一路跑到山下,陸晴亦看了看路,發現這路修的還是不錯的。


    這裏人煙稀少,但偶爾也有幾個修士走過,看見陸晴亦腰間的牌子也是主動向他拱手問好。


    陸晴亦也就是一一點頭回應,沒有多與他們交流。


    他從扳指內取出了他的愛車,人坐了上去,啟動了車子。


    但是沒有聯網沒有地圖,他隻能用手動模式開車了。


    他的車速很快,但是也不會撞到人。畢竟他自己看得清遠方的情況,那些行人目力也不會差。


    大路上也沒有形形色色的建築和也沒有樹木擋視野,自然可以望得很遠。


    看著飛馳的汽車,很多修仙者不由側目看過來。雖說這種沒有靈力但是能跑的飛快的座駕很少見,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


    但是能跑這麽快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自然很是好奇。


    一路疾馳,半個時辰後陸晴亦也是到了蕭山鎮。


    開門,下車,一個瀟灑的轉身關上了車門,大手一揮就把車子收進了扳指內。


    剛走進防護陣法內,陸晴亦就見到一個穿著天星聖宗的製式服飾掛著執事腰牌的老頭走了過來。


    他笑嗬嗬地迎了上來:“歡迎道友來我們蕭山鎮。在下蕭山鎮鎮守使,蕭銘堂。道友裏麵請。”


    “蕭鎮守使,有禮了。”


    陸晴亦對於對方的盛情邀請也不好拒絕,自然跟著他進了小鎮內。


    雖說這是小鎮,不過這裏可不小。就說那遠處的靈田,陸晴亦一眼就沒望到頭。


    “陸道友對靈田感興趣?”


    陸晴亦搖了搖頭:“在下也是個煉丹師,是對於靈藥感興趣而已。此次來也是為了將之前煉製的一些丹藥售賣出去,換些靈石。”


    這老頭聞言也是來了興趣:“不知道友是幾品煉丹師?”


    陸晴亦擺了擺手:“我也就隻是三品煉丹師,不值一提。主要是之前學習時候煉製的丹藥太多了,自己又用不上,所以就想著拿出來售賣了,看看能不能回點本咯。”


    “那道友倒是來對地方了,雖然我們這邊丹藥賣不了高價,但平價收購的多的很。”


    “嗯。我是聽聞這是聖宗的蕭長老的家族把持的地方,所以前來試試。看來是沒找錯地方。”


    這老頭別過頭去,眼珠一轉就想好了要說什麽。


    “我們家老祖平時也是醉心於煉丹,很少管理家族事務。不過,有家族子弟進了聖宗還是會照顧的。”


    “老朽也是有幸得到老祖賞識,才得了這個鎮守使的位置。”


    陸晴亦撇了撇嘴,這人是給他自爆家事呢。


    他可不信他是被看重了才在這裏當鎮守使的。八成是天賦不行,年紀又大了,所以被宗門發配出來了。


    不過無所謂,該客氣的還是得客氣,畢竟他這麽給麵子,陸晴亦自然也不會駁對方的麵子。


    他詢問了低階丹藥的售賣處,就告辭向著那裏去了。


    正準備走,陸晴亦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蕭長老閉關了,你們自己注意點。我隻是作為一個受過蕭長老幫助的人給你點提醒。”


    “好的好的,多謝道友告知了。那道友告辭,還望有時間幫我在長老麵前美言幾句。”


    他自然也是明白了陸晴亦的意思,沒有再多做糾纏。畢竟,現在開始,他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了。


    來到了一間收售丹藥的鋪子門口,陸晴亦也是走了過去,準備在這裏出售自己的丹藥。


    “這位客官,您需要點什麽?”


    這前台的青年也沒有多說廢話,而是滿臉堆笑地詢問陸晴亦。


    但凡是個背靠天星聖宗的勢力的人,都能明白陸晴亦腰間的令牌代表著什麽。


    “我要售賣一些低階丹藥。你先看看成色,然後開價就行。”


    說話間,陸晴亦將他之前煉製的每種丹藥都拿出了一瓶放在了台子上,等著這位店員來定價。


    這位店員也不含糊,拿起一瓶一品丹藥,倒出了一粒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半分鍾以後,他眉頭微蹙地向著陸晴亦說道:“抱歉,客官,我沒辦法鑒別你的丹藥。稍等一下,我需要去請專業的鑒定師來查看。”


    陸晴亦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快回。陸晴亦心裏清楚,對方肯定不太願意做這種事。請人鑒定也是要花錢的,搞不好容易虧本。


    很快,店員帶著一位衣著得體,看起來一絲不苟的老者。他留著山羊胡,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衣服整理地很平整,沒有一絲的褶皺。


    他撇了一眼陸晴亦的腰牌後向他點了點頭,來到那些裝著丹藥的瓶子麵前。


    他對著丹藥進行了一番仔細的觀察,然後用了一些陸晴亦知道的方法判斷了丹藥的效果。


    半個時辰後這些丹藥都被他一一鑒定完畢:“這些丹藥沒什麽問題,大多都屬於精品丹藥。不知道友有多少需要售賣的。”


    “還有不少,雖然也不是太多。你也知道,這些丹藥都是低品丹藥,並不怎麽值錢。這桌上倒是放不下了,你看我放哪裏好些。”


    “還請進店內吧,這邊剛好可以。”


    說著,他就將陸晴亦引進店內,找了一塊空地讓陸晴亦將東西都拿出來。


    那老頭看著地上堆的滿滿的瓷瓶嘴角一抽,內心吐槽道:“你管這叫不是太多?這頂得上一個丹藥工廠一個月的產量了好吧。”


    要不是他隨便挑了幾瓶看了一下,這些注靈印記都是一樣的,他都以為陸晴亦是搶了那個工廠的貨了。


    這種注靈法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雖然判斷不出他用的什麽東西注靈的。但是他看得出丹藥沒問題,品質還都挺不錯的,也就不在意了。


    這些丹藥雖然都不貴,但是全部加起來也得有個三四十萬靈石了。他們再轉手一賣,賺個七八十萬沒問題,去掉各種運輸費用,場地費用,淨賺個十幾萬也是值得了。


    “還請客官稍作休息,我們這就讓人清點一下數目。”


    “好。”


    陸晴亦在店內的待客室喝喝茶,吃吃瓜果,看看新聞,也算是休息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總算是清點完畢了,他們拿了一份清單遞給了陸晴亦。


    “總共1300瓶一品精品丹藥,8765瓶二品精品丹藥,1472瓶三品普通丹藥,總共靈石。不知客官可否滿意這個價格?”


    “嗯,不錯。就這樣吧。”


    陸晴亦自然也是稍微了解過行情,對方給的價格也差不多是收購的均價了。


    這價格比他預期的還高一些,陸晴亦還是挺滿意的。至少他們給出了誠意,以後生意還有得做。


    交易完成後陸晴亦就離開了這家叫迎春堂的店,準備去附近買些藥材什麽的。


    他轉了一圈後,發現大部分藥材還不如直接在宗門裏買。兜兜轉轉,也就買了幾株比較少見的三品藥材。


    在藥材市場轉了一圈後,他決定去看看法器。倒不是說真的需要什麽法器,而是想看看有沒有好些的丹爐賣。


    宗門裏出售的丹爐都是製式的小丹爐,練個低品丹藥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不夠用了。


    想要好些的丹爐得找器殿的人打造,太麻煩,他也不太懂不知道什麽樣的丹爐好。


    而且,他們大多收功勳,收靈石的反而少。


    他走過一個地攤的時候,瞥見了一個售價十萬靈石的丹爐,想了想他還是看著那個擺攤的老頭問了問。


    “老爺子,你這個丹爐這麽貴,有何特殊之處?”


    擺攤的老頭撇了他一眼,也沒在意,隨口回道:“五品寶器丹爐,值這個價?”


    “如果是新的,自然值這個價。可是這丹爐看起來很老舊了,不知道還能用多久。”


    這老者往後一靠,都沒看陸晴亦:“愛買賣,不買滾。這東西就值這個價,法器都是越老越好用。”


    陸晴亦撇了撇嘴,然後還是買了。


    “啊行行行,我要了。拿著,自己數數。”


    陸晴亦取出一個裝著10萬靈石的儲物袋給了他,這老頭狐疑地接過儲物袋打開看了看。


    看見裏麵的靈石,他眼前一亮,就把丹爐給了陸晴亦。


    看見陸晴亦還杵在那兒看著他他不耐煩地問:“幹嘛啊,東西不是給你了嗎?”


    “你儲物袋沒還我。”


    “嘿,儲物袋給你了我靈石裝哪裏?”


    “那不行,你得把儲物袋的等價的靈石還我。”


    這老頭撇了撇嘴,看著陸晴亦。


    靈石很小,雖然儲物袋裏麵也就一立方米的空間,但是也足夠裝十萬枚了。


    這種專門裝靈石的小儲物袋,也就價值十幾靈石。


    “拿去拿去,沒事趕緊走。”


    陸晴亦收起了丹爐和那老頭遞過來的十幾枚靈石轉身就走,沒有多做停留。


    以前他還沒察覺,現在他倒是看穿了,自己其實還是挺小氣的。既然定了價,那麽該是多少,一分不會多,也一分不會少。


    或許這算不上是小氣?他是不知道,反正自己不是生意人,也不在意這些攤販看他的眼神。


    倒是有幾個人看見他出手闊綽,有了點想法,但是看見他腰間的令牌就一個個都偃旗息鼓了。


    這個世界並非陸晴亦所看到的那樣光鮮亮麗。這裏是有很多好人,但是更多的是有很多不那麽好的人。


    隻不過他們一個個都礙於陸晴亦的身份,不敢對他有什麽想法罷了。


    陸晴亦又在各個市場上轉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麽想要的東西也就打算走了。


    臨走前他還是給那位鎮守使打了個招呼,畢竟人家當時特地來迎接他了,他自然也不能落了禮節。


    正準備出鎮時,他看見有一個幹瘦的小男孩在擺地攤,上麵雜亂得放著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看起來髒兮兮的,也沒有什麽能量波動。


    一旁也有幾個小攤販在叫賣著,時不時還調侃他幾句。


    “小羊子,你說你那點破銅爛鐵誰看得上啊。我看你天天出來賣這些,從來沒有賣出去過。要不你把自己賣了算了,嘿嘿。”


    “就是啊,你那些東西加起來都不值一個靈石,還不如趕緊找個大戶人家去當個家丁什麽的。”


    小男孩神色糾結,他自己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值什麽錢。但是他爺爺臨終前囑咐他,務必要在這裏擺攤,將他的這些東西賣出去。


    到時候,會有一場大機緣等著他。


    他叫孫羊,從小跟著他爺爺一起在蕭山鎮上生活。


    他爺爺生前是個算命先生,在鎮上出了名的,所以之前家裏還是挺富裕的。不過他那一手算命的本身卻是沒有交給他,說是他不適合學算卦。


    他爺爺臨終前拉著他的手大哭:“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教你爸爸算卦,他也不會和你媽媽一起走的這麽早。拿著這東西,到時候把它送給那個願意收你為徒的仙人,這會是你此生最大是機緣。”


    他也沒信爺爺的話,畢竟他從小就沒見過爹媽,也不知道父母意味著什麽。


    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照顧,他有爺爺照顧他也沒太多不同。


    就是他現在有些埋怨爺爺沒多給他留些錢,搞得他最近都沒多少錢吃飯。


    沒人管,也懶得打理自己,時間一久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陸晴亦則是緩緩走過去,在這幾個小屁孩的攤位上看起來。


    這些都是一些人的攤位都是一些小玩意,基本上就是些首飾和飾品。


    那個嘲諷孫楊的瘦高個攤位上最值錢的應該是攤位正中間擺的一對鍍銀的銅鐲子。


    陸晴亦一眼就看出了那玩意的底細,這一切得益於他的眼睛的能力。


    隻要是陸晴亦認識的材料構成的東西,都可以直接判斷出其材質。


    不過如果是幾種材料混合構成的新型材料,那麽他就沒辦法判斷了。因為這些東西本質上已經發生了改變,各種性質也發生了變化。


    不過他盡量讓眼睛觀測到的東西以標簽的形式呈現出來,這樣也有利於他讓自己眼瞳的能力定向轉變。也是他對於抑製自身眼瞳能力的一種新穎的嚐試了。


    了解的越多,他越是明白這東西對於自己很可能變成一個定時炸彈,而非一直是一個乖巧的工具。


    它時不時會讓陸晴亦看見的環境中的不可見卻可以被認知的東西呈現出來,而且經常是下意識的看東西時候就會觸發這個效果。


    這一年多時間,他已經盡量引導了,但是還是多了幾樣能看見的東西。其中比較典型的除了各種物質的材質,還有一種比特別的東西。


    他現在可以直接看到修士的威壓,從而判斷他們大概的等級。


    就像陸晴亦眼前這幾個小屁孩,他們沒有任何威壓,陸晴亦就會自動把他們判斷為是凡人。


    主要是陸晴亦看到的所有修仙者明顯會有釋放威壓的情況,不過一般都會將其限製在自己周生。


    如果沒有看到,那麽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這人沒有修為,還有一種就是對方刻意隱藏了。


    眼前這幾個小孩子明顯不可能有這種本事,怎麽看都是普通人。


    但是陸晴亦卻是在這個黑不溜秋的孫羊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這種違和感不知從何而來。


    他假裝觀察著地毯上的東西,實際上在這個男孩身上尋找。


    終於,他看見了男孩脖子上掛著的一條項鏈,正是這東西讓他察覺到了這個一絲違和感。


    那條項鏈莫名閃爍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陸晴亦的窺探。


    陸晴亦眯起眼睛,盯著它看了起來。


    “小兄弟,你脖子上掛的那個賣嗎?”


    “啊?”孫羊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那項鏈又是一陣閃爍,但是周圍似乎沒有人看得見,陸晴亦猜想那可能是它釋放著某種能量。


    看著孫羊眼睛咕溜一轉,陸晴亦嘴角抽了抽。


    “不行啊,這是我家的傳家寶,這東西是要送給我未來的師傅的。爺爺說了,要找個厲害的仙人師傅,然後才能把這東西給他。”


    隨即他也是大量起陸晴亦,也沒看出什麽特別之處。


    “你是仙人嗎?”


    這些普通人顯然不知道陸晴亦腰間的腰牌代表什麽,畢竟他們眼裏,那東西也沒有太多特殊之處。


    住在蕭山鎮,自然能看見很多的修仙者,這些凡人的眼光自然也高了。如果沒點本事,還真不好打動他們。


    陸晴亦也不氣惱,笑嗬嗬地問:“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是仙人呢?”


    孫羊不假思索回答:“就是那種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可以手摘星辰,擒日拿月的人。”


    陸晴亦也是明白了,他似乎不知道仙人意味著什麽。


    “有這樣的本身的,的確算得上是仙人了。可是你知道這樣的仙人在哪裏嗎?”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了。”


    “那你估計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孫羊一愣,本以為眼前這人會吹噓自己來騙他的掛墜,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仙人啊,都在仙界,是沒辦法來凡間的,你自然就碰不到了。”


    “那我不能去仙界嗎?”


    “當然可以,等你成了仙人,就到仙界了。”


    “啊?那我要怎麽變成仙人?”


    “看見那些人沒有?”


    陸晴亦指著一旁一位衣著華麗正在大搖大擺走著的少年說道,不過也沒管那人的神色怎麽樣。


    “他就是一個修仙者,修仙者修仙自然就是為了成仙,也就是成為你所說的仙人。”


    孫楊恍然:“那是不是隻要我也修仙,就能變成仙人了?”


    “不知道。能夠成仙的人,即使是在修仙者裏,也是萬中無一的,沒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成仙。”


    孫羊聽了陸晴亦的話,眼前一亮問道:“那哥哥你能教我怎麽修仙嗎?”


    陸晴亦本想說不行,但是轉念一想先帶回去測個資質應該是沒問題。如果真有資質,那麽直接看書然後教他不就好了,到時候讓他留在天星聖宗修行也行。


    反正平時煉丹閑著也是閑著,紅血鵠也是自己在找功法修行,沒有教她的必要。


    自己平時煉丹也需要人幫忙,不然什麽都自己來,太麻煩了。剛好找個人幫他處理一些小事,又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況且,他雖然對這小子脖子上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並不想要。那東西來路不明,而且明顯有自己的意識。


    鬼知道那玩意會不會是什麽大能殘魂躲在裏麵,最後想方設法奪舍這小屁孩。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還是帶到天星聖宗裏更加安全。


    主要陸晴亦自己看不透這玩意,似乎它就是一個簡單的飾品,就是查看靈魂力的時候,能夠計算出,它帶著大概半個單位的靈魂力。


    至於為何他知道是半個單位,那是因為幾個月前陸華又給他寄了幾樣東西,其中有一個,可以檢測自身的靈魂力。


    那東西向著他閃爍的光彩,可以看出,這東西裏的靈魂並不喜歡陸晴亦。


    所以陸晴亦覺得那玩意不太像什麽強者殘魂,應該是類似於器靈的東西。


    寶器可沒有器靈,哪怕是仙器,也不見得會有器靈。他見過天星聖宗的仙器,根本沒有器靈,隻是有類似於程序一樣工作的偽造的器靈(基本上是妖獸或者強者的殘魂)。


    它們經過煉製才融入了偽器靈,並沒有靈智,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靈魂力,就是死物罷了。


    “自然可以,你願意跟我修行嗎?”


    孫羊麵色激動問道:“管吃管住嗎?”


    陸晴亦嘴角微微上揚:“當然,不管什麽山珍海味,你每天都能吃到飽。住處自然也有,而且可比這裏的房子住起來舒服的多了。”


    聞言,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願意,我願意。”


    “好,那麽收攤跟我走吧。”


    “師傅在上,受徒兒……”


    孫羊正要行拜師禮,就被陸晴亦製止了。


    “我還不是你師傅,等到我正式收你為徒了,再拜不遲。”


    正在這時,一旁那個剛剛被陸晴亦指了指的少年走了過來。


    一旁幾個攤販看見了,全部收拾東西跑了,隻留下陸晴亦和還在原地呆愣愣的孫羊。


    “小子,你剛剛指我幹嘛。”


    “沒幹嘛,就是看你帥指給大家看看而已。”


    “哼,別當我沒聽見你在說什麽。以為自己掛個腰牌就能冒充聖宗的人了嗎,你身上都沒有靈氣波動,不過就是個凡人罷了。我這就把你抓起來,總去鎮守府。”


    陸晴亦嘴角抽了抽,這人認得令牌,但是似乎腦子不太好。


    如果真是冒充的,那根本進不了鎮子。


    眼前這個少年不過也就練氣期中期,身上隻是單純有靈力,也就比普通人身手敏捷一些罷了。


    “哼哼,我可是天靈根的天才。鎮守使大人都看中我,再過幾年便可以進入聖宗修行。豈是你們這等凡人能夠指指點點的?”


    陸晴亦也是明白了這人為何這麽囂張,原來是個天靈根。天星聖宗一般要等天靈根的孩子到了練氣後期才會將其接入宗門,他隻有練氣中期,自然還沒被帶走。


    不過得到鎮守使的重點關注,這倒是很正常。看來平時,必定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不過這種人,進了聖宗後,多半會被生活狠狠得拷打。


    “看來,我得給這小子上人生的第一課了。”


    陸晴亦輕輕踏出一步,人就來到了那少年的背後。


    陸晴亦一隻手按在了他肩膀上輕輕在他耳邊說:“小夥子,看不出靈力波動的人,也可能是修為比你高幾個大階的人。”


    這一步,陸晴亦就跨出了七八米,雖然也算不得多快,但是在這種練氣期的人眼裏也隻是留下了一條不連貫的殘影。


    “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陸晴亦悠悠說道,有意要嚇唬一下這個小家夥。


    “你不能動我,我是天星聖宗的預選弟子,是蕭鎮守使看重的人。”


    “那麽你以為我的腰間的令牌就是假的嗎?”


    這時,遠處一個身影快速飛來,陸晴亦也是看見了來人,那正是鎮守使。


    他來到陸晴亦麵前緩緩落下,看了看現在的情況無奈笑了笑。


    “陸道友,還請手下留情。雖然,這種情況就是你殺了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宗門一年能找到一個天靈根的也不容易。”


    那少年聽了蕭鎮守使的話,整個人冷汗直冒,雙腿打顫。


    陸晴亦撇了撇嘴:“蕭道友,你拿我當什麽人了?我就是和這小子開個玩笑罷了。在我們那裏,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看著周圍圍過來的人群,陸晴亦壞笑一下。


    “不過麽,冒犯長輩,小施懲戒還是要的。我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懲罰,嘿嘿嘿……”


    蕭鎮守使看了眼那個少年,隻能默默為他祈禱陸晴亦下手不要太重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著陸晴亦那賤兮兮的笑容卻是一個個感覺背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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