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師兄,你也一塊兒來吧。”韓逸又看向慧心,眼裏帶著些期許。


    快到玄鬆修煉的洞府時,慧心掏出個寶貝,把三人的氣息給隔絕了,他們仨就悄無聲息地躲在離玄鬆洞口不遠的一處隱蔽山旮旯裏。


    “師弟,你懷疑是玄鬆在背地裏搞小動作,有啥憑據不?”慧心問道。


    韓逸壓低聲音說:“我剛才瞧見玄鬆師兄的衣角破了,上頭還有點血漬。要我沒猜錯,這血漬準是那隻巨熊的,師姐去找他的時候,他八成正在給巨熊療傷呢。”


    韓逸頓了頓,又接著掰扯:“玄鬆可不像你倆,有那麽多療傷丹藥,他舍不得給那畜生吃,又不會祝由術,隻能用自己的靈力給它治傷,那血漬就是不小心蹭上的。師姐找他的時候太急,他隻能趁師姐沒注意,撕下袖角,還當別人發現不了呢。”


    “那咱們在這兒堵他幹啥?”慧心又問。


    韓逸淡淡地說:“你要是玄鬆,會咋做?”


    “那肯定是直接滅口最保險啊,讓那畜生徹底消失,這秘密不就永遠埋了嘛。”慧心脫口而出。


    “玄鬆是個禦獸師,和獸之間有特殊的情感紐帶,他不會這麽幹的!”韓逸說道。


    他臉上露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好像看透了玄鬆心裏的糾結。


    既舍不得滅口,又不能留在身邊,那他就隻剩一條路可走了!


    事實還真就跟韓逸料想的一樣,玄鬆修煉的山洞最深處又暗又潮,角落裏腥味熏天,一股子陰冷的氣息直往人骨頭縫裏鑽,讓人冷得直打哆嗦。


    一頭巨熊趴在地上,龐大身軀讓寬敞洞府都顯擁擠。


    此刻巨熊身負重傷,瞎了一隻眼,眼眶血肉模糊,鼻青臉腫,身上傷口雖已止血結痂,黑褐色痂殼卻如醜陋補丁。


    玄鬆麵色陰沉得走到巨熊身邊,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傷勢,心中懊惱不已:沒想到事情敗露至此,差點就被他們發現。


    “都是你這沒用的畜生壞事,你可是異種連一個廢物都打不贏?”玄鬆低聲咒罵。


    這巨熊可是玄鬆新馴服的異種,那體型,跟小山似的,智商也遠超普通熊,本來指望它幫自己鏟除那些擋路的“絆腳石”,沒成想,反倒惹出一身麻煩。


    玄鬆急得在山洞裏來回踱步,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絞盡腦汁想應對的招兒。突然,他眼睛一亮,計上心來,琢磨再三,決定偷偷把巨熊收進靈獸環,帶到山下去,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說幹就幹,他手腕一翻,一道亮光閃過,靈獸環現了出來,玄鬆注入靈力,巨熊瞬間化作一道光芒,被吸了進去。玄鬆做完這些,輕手輕腳地離開洞府,再次踩著飛劍,風馳電掣般朝山下衝去。


    到了山下一處偏僻得鳥不拉屎的地方,玄鬆才把巨熊放出來。巨熊那龐大的身軀剛一現身,就發出一聲悶雷似的咆哮,震得周圍樹枝亂顫。


    玄鬆看著它,眼神裏滿是無奈,歎了口氣囑咐道:“你就在這附近待一陣子,可千萬別傷人,等這事兒消停了,我就回來接你。”


    可他剛要轉身,明月和慧心就像從地裏冒出來似的,突然現身。


    明月眉頭皺成個“川”字,眼裏的憤怒和失望都快溢出來了:“玄鬆,你為啥要幹這種事兒?”


    慧心更是氣得暴跳如雷,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玄鬆,扯著嗓子吼:“你這個殺人犯,竟敢指使靈獸截殺自己的師弟,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去見師父!”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玄鬆撕成碎片。


    玄鬆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如雪,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這時,韓逸慢悠悠地晃了出來,和慧心的暴脾氣形成鮮明反差,他神色平靜得像一汪湖水,淡淡地瞥了玄鬆一眼,開口道:“四師兄,從我身上拿走的東西,交出來吧?”


    “東西?你怎麽會有我想要的東西,真好笑!”玄鬆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不是為了奪寶,你為啥要這麽幹?咱倆可沒鬧過別扭,我實在想不通,你為啥要對我下黑手。”


    “因為你賤,你該死!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弄死你不應該嗎?”玄鬆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韓逸,眼裏的怒火仿佛能把人燒著。


    “喲,原來四師兄這麽恨我啊?”韓逸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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