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你知道麗池夜總會在什麽地方嗎??”


    陳嶽之前其實都是嚇唬這位差佬阿sir的,無非就是這人以後說不定用得上,所以才把他叫了出來,打算好好敲打敲打。


    坐上了的士後,陳嶽就詢問起了這事。


    阿發的自行車也放到一家熟人開的小吃鋪了,聞言當即說道:“知道呀,大佬,就在北角,您要去玩玩??聽說裏邊的舞娘——”


    “我就問問,行了,閉嘴吧,我們可是要幹大事的!!”


    陳嶽‘警告’道。


    什麽舞娘??


    他陳某人是那種人??


    這是瞧不起誰呢??


    他可是要為他的景黛同誌守身如玉的,怎麽可能胡來對不??


    他小陳同誌絕對不是那種人,女人於他如浮雲。


    阿發:……


    阿發果斷的閉嘴了。


    這位大佬有些喜怒無常,非常不好伺候,他還是盡量少說一點話為妙。


    陳嶽不說話了,阿發也‘乖巧’的什麽都不敢問,的士一路從元朗,過荃灣,沙田,深水埗,油尖旺,到了油尖旺碼頭之後,又坐了一通渡輪,再換一輛的士,終於到達了灣仔,然後是黃竹坑附近的海鮮坊。


    下車之後,看到天色都有些暗了,海邊的海鮮坊卻燈火通明,大紅燈籠高掛,路邊還停了不少‘醜不拉嘰’的小轎車,似乎來海鮮坊吃海鮮的客人還不少。


    “大佬,到了。”


    “嗯,走吧。”


    “我.我也去??”


    “廢話,來都來了,你不會沒去海鮮坊吃過海鮮吧??”


    阿發:……


    他能說他真的沒來吃過嗎??


    他就一個小警員,家庭條件又十分普通,這麽高檔的地方,他哪敢來啊,那點薪水都不夠花。


    “嗯??”


    “是.是沒來過,我的薪水養家都不夠…”


    見他又嗯了一聲,阿發趕緊幹笑道。


    “那麽窮??你們不是可以收黑錢麽??”


    阿發:……


    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的麽??


    “我就是一個小警員,就算收能分到幾塊??反正就是不夠使。”


    阿發老實的說道。


    他其實是不想收的,但奈何警隊的同僚都那麽幹,他可不敢跟人家對著來。


    “那你可真是個廢材。”


    阿發:……


    聽到‘大佬’輕飄飄的鄙視了一句,阿發都不知道怎麽回話了。


    他就是這麽廢材他能點樣??


    要是有本事能落到這步田地??


    他阿發就是這麽衰,他也沒辦法呀。


    有機會看來得去拜拜黃大仙,轉轉運,不然他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了。


    真是太衰了。


    “大佬——”


    “幹嘛??”


    正往前走著,看到阿發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表情有些猶豫不定,陳嶽還愣了一下。


    這都快到海鮮坊門口了,這撲街不會是怕丟臉又打退堂鼓了吧??


    “大佬,那肥佬好像是——”


    “是什麽??”


    “是九龍總華探長呂生的人,我們要不換家海鮮坊吃??估計呂生在裏邊吃飯…”


    “呂生??呂洛??”


    “對對,大佬您看——”


    “換個屁,那肥仔叫什麽??是不是叫豬油仔??”


    豬油仔??


    仚家鏟。


    也就這位大佬敢這麽稱呼了。


    那位豬油仔哥可是呂生的心腹小弟,就連他們元朗的探長見到這位,都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仔哥。


    那種大人物,像他阿發,平時根本就連湊上去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叫人家豬油仔了。


    反正他是沒那麽大膽子的。


    “我去瞧瞧。”


    “噯??大佬——”


    看到組織的大佬陳生一點不聽勸,還主動走了過去,阿發頭皮都快炸了。


    又怕他真的鬧出事,不得不趕緊追了上去。


    這可真是位大爺啊。


    他平日伺候他老母都沒這麽上心過。


    真是歹命。


    “這位先生,你的請柬——”


    “豬油哥,這位是陳生,是來食海鮮的——”


    豬油仔:……


    “你是哪個警署的差人??洛哥今天辦喜事,這裏被包下了,要是沒請柬的話,你們去別處吃吧。”


    “豬油哥你好,我是元朗警署的,陳生,您看——”


    或許是因為陳生的衣著格外出位,這位豬油哥的態度倒還不錯,阿發先是自我介紹了一句,然後趕緊衝陳嶽焦急的使起了眼色。


    “呂洛辦喜事??什麽喜事??”


    陳嶽無視了阿發的眼色,徑直朝豬油仔問道。


    “是洛哥的崽周歲宴,這位陳生是吧?洛哥的宴會都是邀請的有請柬的賓客,你——”


    看不出對方的底細,豬油仔也不敢亂說話。


    見他依舊好聲好氣的,陳嶽倒是高看了這位豬油仔一眼,彈了彈煙灰道:“那就巧了,既然是呂生的崽周歲宴,那相請不如偶遇,正好混頓飯。”


    豬油仔:……


    “先生,這怕是不合適吧??”


    “你能做呂洛的主??”


    陳嶽笑眯眯的問道。


    “豬油仔,什麽事??”


    “洛哥——”


    豬油仔正左右為難,一肚子的不耐之時,忽然就見洛哥從海鮮坊走了出來,趕緊叫了一聲‘洛哥’,然後附在他耳邊小聲解釋了起來。


    “哈哈,陳生是嗎??遠來是客,既然願意給我呂某人麵子,我也不能不給麵子,請進。”


    “洛哥——”


    “嗯??”


    見洛哥眼睛一眯,豬油仔登時就不敢說話了,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呂生大氣!”


    聞言,陳嶽不由哈哈笑道,還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就是長得不像華仔,差評!


    不過依舊一副梟雄相,麵生橫肉,雙目精光湛湛的,看著就不凡。


    “哈哈,陳生膽子也很大,請!”


    “哈哈,我膽子向來很大,呂生也請,阿發還磨蹭什麽,還不趕緊跟上來!”


    阿發:……


    看到陳生和呂生還有豬油仔都盯著他,阿發有點腿肚子打顫的,趕緊就走了過去。


    這種情況下,他阿發敢反對??敢說一個不字??


    怕是不用等陳生收拾他,豬油仔都能收拾死他。


    “陳生,呂生,豬油哥,嗬嗬——”


    “走吧。”


    見他一臉的幹笑加討好之色,呂洛倒是沒說什麽,直接就帶頭走了進去。


    “阿洛,怎麽回事??”


    “沒事,一位湊巧趕過來的賓客。”


    “哦,那宴會可以開始了??”


    “開始吧。”


    “嗯。”


    “呂生,這位是??不介紹一下??”


    走進海鮮坊之後,看到裏頭還有好幾個大鼻子洋鬼子,還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陳嶽一點不怯場的看著呂洛問道。


    特別是跟呂洛說話這人,穿著一身唐裝,年紀倒是不小,大約50來歲,眼中有血絲,看著一臉的凶相。


    見他手裏還捏了倆鐵膽,還能稱呼呂洛阿洛,莫非就是呂洛那位嶽父撈偏門的大佬白飯魚??


    “阿洛,這位是??”


    白飯魚對陳嶽也挺好奇,如此年紀,居然在他們麵前還能侃侃而談,神色輕鬆,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少爺??


    “這位是陳生,陳生,要不你自我介紹一下??”


    呂洛笑著對陳嶽說道。


    見他一臉笑眯眯,眼神還帶著點審視,陳嶽笑嗬嗬的說道:“自我介紹就不必了,反正姓陳,我看你那倆鐵膽挺好玩,要不借我玩玩??”


    呂洛,白飯魚:……


    姓陳,難道是沙田陳家的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摸不準對方的來頭。


    “嗬嗬,小兄弟,你要玩就玩吧,拿好了。”


    白飯魚笑嗬嗬的說道,然後還真把那倆鐵膽遞了過去。


    見狀,陳嶽同樣嗬嗬一笑,伸手就接了過來,不管這老狐狸心裏在想什麽,他都不怕。


    說實話就現場這些人,他隨手都可以全部拍死,區區一個白飯魚能奈他何??


    “喲,還挺好玩,就是有點輕。”


    陳嶽笑嘻嘻的把.玩了一番,白飯魚正想說話,然而忽然眼睛就凝住了。


    呂洛也是如此,兩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兩人雖然表麵看著依舊淡然,但心中卻著實極為不平靜。


    為什麽呢??


    因為那兩顆雞蛋大的鐵膽,居然在人家手中,直接被捏扁了。


    然後還雙手一搓,被揉成了長條。


    這——


    嘶——


    兩人忍不住又對視了一眼,心中嘶嘶直抽冷氣。


    那可是鋼鐵做的鐵膽,不是泥巴麵粉,此人是如何做到將鐵球揉成細長的麵條的??


    這人究竟什麽來曆??


    互相對視一眼,呂洛和白飯魚嘴巴張了張,都有些啞口無言了。


    “洛哥——”


    “滾回去!!”


    “哈哈,陳生,恕洛某眼拙了,恕罪恕罪,請上坐!”


    “對對,陳生真是高人呐,趕緊請上坐!”


    看到一幫探長被阿洛吼了回去,還趕緊拱手笑道,白飯魚也反應過來了,同樣立刻拱手滿臉熱情的說道。


    這位陳生是真人不露相,還真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了。


    這樣的人也隻能供著,絕對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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