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淡淡的說道,“哀家可以理解,既然孩子無事,丞相就別怪罪嫂子了,就算是哀家,也會害怕這些,更何況是尋常女子。”


    萬丞相點頭,“自從賢兒離開,臣的夫人就一直鬱鬱寡歡的,還得了病,一直沒見好,臣哪裏敢怪罪她,經過賢重的事,臣也明白,是臣的失職,讓賢重變成如此。”


    太後歎息,“哥哥明白就好,哀家這些日子總夢見賢重,事情變成這樣,哀家也沒想到,好在賢林是個好孩子,隻要好好教,絕不會步賢重的後塵。”


    萬丞相說道,“太後娘娘說的是,臣一定好好教。”


    太後說道,“哥哥既然來了,那便去見淑妃吧,想來她也關心自己母親的狀況。”


    萬丞相也不久留,“臣知道,還請太後娘娘保重身體。”


    太後說道,“哀家知道,哥哥,去看看淑妃吧。”


    陶嬤嬤說道,“丞相,請。”


    蘭公公帶著笑臉,“丞相,老奴送您出去。”


    萬丞相出去後,太後靠在榻上,“沒想到安蓮溪和安良才竟如此大膽,敢殺人滅口。”


    陶嬤嬤說道,“奴婢覺得丞相夫人做的也沒什麽錯,太後娘娘,夫人也是擔心自己的地位,畢竟自己的兒子沒了,她能依靠誰。”


    太後歎息,“好個安良才,還真是夠狠,萬家提攜安家,也是想著給安家立身之本,他倒好,哀家非要好好要個說法。”


    陶嬤嬤說道,“太後娘娘,既然二公子無事,那奴婢覺得,就沒必要去找安大人麻煩,畢竟行動失敗,安大人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官也做的沒差錯,奴婢覺得安大人穩坐定州刺史之位,也是對萬家有益。”


    太後說道,“要不是因為安良才有些本事,這些年也沒行差踏錯,哀家早處置他了,還算他爭氣,罷了,安家也是萬家的助力,算了,暫且放過他。”


    仙淑宮,淑妃看著萬丞相,“父親,怎麽來了。”


    萬丞相說道,“來看看娘娘,順便父女說說話。”


    淑妃吩咐芍藥,“去,給丞相泡茶,要最好的。”


    萬丞相看著仙淑宮,“娘娘這還是太冷清了,這樣可不行啊。”


    淑妃訕訕的說道,“父親,您知道的,女兒和皇上沒有什麽感情,倒是皇後,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情分,又有孩子在,自然熱鬧。”


    萬丞相歎氣,“說到底,是你不夠努力,不要怪男人,你這些年也沒做什麽好事,就連惠妃、德妃都能和陛下一起吃飯,你卻不能,你該想想自己的行事風格。”


    淑妃有些不高興,“父親,是我不夠努力嗎,是他眼裏就沒有我。”


    萬丞相厲色道,“住口,不能說皇上的是非,觸怒龍顏,你擔待的起嗎?”


    淑妃不再抱怨,隻是臉上寫滿了失落,“父親,女兒也想得寵,也想皇上常來,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我,我想弦歌的那事,陛下可能也在怪罪女兒吧。”


    萬丞相說道,“那事,我聽說了,本來王爺和弦歌的事,你就不該多管閑事,這下好了,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你還幫了她,還認祖歸宗,真是幸運。”


    淑妃遺憾的說道,“是啊,女兒也沒想到,皇叔會如此維護那個賤婢,還有上官大人撐腰,皇叔也認下了錯,真是可惡。”


    萬丞相說道,“可能這就是命吧,她就有這個運氣,明明被帶走,還能平安長大,還沒有被賣。”


    淑妃問道,“父親,什麽意思,難道她的丟失,是有人故意。”


    萬丞相如實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和為父沒什麽關係,不過是有人想要攀附為父,做的,後來我得知此事,便處理了那個官員,這樣的門客,隻會丟臉。”


    淑妃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或許這就是命吧,即使被算計,她也能平安活著,還不用受苦。”


    萬丞相和淑妃的交談,隻能說是對目前形勢的認識,幫不了什麽忙。


    鬆霧殿,慕容雲黛拿著一瓶藥,似乎在做一件事,可是卻又猶豫,雲栽走過來,“公主,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慕容雲黛說道,“你去清寧宮,請弦歌過來了,就說本宮有話想和她說。”


    雲栽說道,“公主,這時候請她過來,奴婢不明白,想來,她也是不會來的。”


    慕容雲黛笑道,“本公主是公主,就算她是什麽官家小姐,也得來給本宮請安,去請,就說我想請她喝杯茶。”


    雲栽領命就去了清寧宮,慕容雲黛則把藥粉倒進了茶杯裏。


    清寧宮,雲栽說明了來意,雲清姝說道,“雲黛公主想要見弦歌,為何。”


    雲栽說道,“奴婢剛才不是說了,公主得知弦歌姑娘的身世,便想見見上官小姐。”


    弦歌主動站出來,“皇後娘娘,您不必為難,這是我與雲黛公主的事,”隨後說道,“既如此,那就請雲栽姑娘帶路。”


    雲栽說道,“上官小姐果然是知書達理,那就隨奴婢來。”


    弦歌跟著雲栽離開後,雲清姝總覺得心裏不安,“曦暖,隨本宮去一趟承明殿。”


    曦暖說道,“娘娘是擔心弦歌會被公主刁難嗎?”


    雲清姝點頭,“雲黛愛慕皇叔,誰都知道,此刻忽然召見,恐怕另有目的。”


    曦暖說道,“奴婢明白了。”


    雲栽和弦歌在去鬆霧殿的路上,“上官小姐,其實奴婢也不知道,公主是何用意,你一會小心說話吧,可別觸黴頭。”


    弦歌半信半疑,覺得公主應當是無害,可又覺得有些奇怪。


    弦歌到了殿內,慕容雲黛就坐在榻上,旁邊擺放著兩杯茶,“上官小姐來了,快來。”


    弦歌走過去,“見過雲黛公主。”


    慕容雲黛起身,拉著她的手,“上官小姐,起來吧,我也不是什麽位高權重的人,當不起。”


    弦歌不卑不亢的說道,“公主就是公主,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慕容雲黛說道,“雲栽,下去吧,本宮和上官小姐有體己話要說。”


    雲栽下去後,弦歌坐在對麵,“不知公主叫臣女來,有何事。”


    慕容雲黛指著桌子的茶,“這是皇姐給本宮帶的仙茶,我沒舍得喝,不過上官小姐可不一樣,想請你來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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