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打開房門,“夫人,二夫人把印章送回來了。”


    安蓮溪看著那印章,“她不收嗎?”


    蓮香說道,“這裏有一封信,給您的。”


    安蓮溪拆開信,“夫人,我對管家之權沒有興趣,所以即便老爺塞給我我也不會要的,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就直說了,看見夫人的喪子之痛,算是抵消了我內心的仇恨,還請夫人還我們母女清淨,不要再猜忌我們算計我們。賀香茗。”


    安蓮溪看完便輕鬆了許多,如此她的罪孽也能少一些。


    茗香院,二夫人看著天色漸漸亮起來,“又是一天。”


    連翹說道,“夫人,您看起來似乎不一樣了。”


    二夫人說道,“就算我能讓夫人吃癟,可也毫無意義,樂兒去了,我就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了,若是她不能得到善終,我這個做娘的,會後悔的。”


    連翹說道,“夫人,說的是。”


    二夫人感歎道,“十幾年,和活在夢中一樣,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女兒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逼著她學那些琴棋書畫,卻不曾想還是不是她想要的,真是失職。”


    連翹說道,“夫人,可是太後娘娘的旨意一下,姑娘必定是要進宮的。”


    二夫人說道,“那我就去求太後娘娘,讓她收回成命。”


    與此同時,連淵臨在承歡殿被噩夢驚醒,“誰,誰要索朕的命。”


    林薇葉替他擦掉頭上的冷汗,“陛下,怎麽了。”


    連淵臨說道,“沒什麽,無事。”說著還吐出一口猩紅的血。


    林薇葉故作擔心道,“陛下,陛下,您如何了。”


    連淵臨隻是說道,“無礙,朕覺得好多了,愛妃,睡吧,你也辛苦了。”


    二人繼續躺下,不過林薇葉心裏很清楚,他很快就要不行了。


    兩天後,一大早,慈寧宮的旨意便送到丞相府,因為丞相夫人抱病不起,隻有二夫人和三姨娘在前廳,“妾身見過公公。”


    蘭公公放下茶杯,“老奴見過二夫人、三姨娘。”


    二夫人說道,“讓公公久等了,妾身剛送藥給夫人,這才來晚了。”


    蘭公公問道,“丞相夫人病了,老奴竟不知道,不知道如何了。”


    二夫人笑道,“憂能傷身,夫人就是因為兒子沒了,傷心,故而病了,隻要耐心調養就會好的,公公不必勞心,也不必告訴太後娘娘。”


    蘭公公點頭,“太後娘娘的身子也不好,老奴是不會告訴的,夫人放心。”


    溪水院內,丞相夫人喝著蓮香喂的藥,“你說蘭公公來了,是為了讓萬仙苓入宮吧。”


    蓮香說道,“大概是吧,夫人,就別操心了,隻需養病即可。”


    安蓮溪說道,“隻希望仙璃那孩子不要針對她才是,不然萬家又要少一個孩子。”


    蓮香說道,“大小姐知道的,夫人不必擔心。”


    皇宮,慈寧宮,淑妃正在給太後按摩,“太後娘娘,您看起來好多了,真是好事。”


    太後享受著按摩,“有你替哀家按摩,哀家舒服些。”


    淑妃說道,“太後娘娘,臣妾有件事,想要和您說,不知合不合適,可不可以說。”


    太後睜開眼睛,示意她不必按了,陶嬤嬤扶著太後坐好,“哀家記得你不是直來直去的,如今怎麽會繞彎子那一套了,說。”


    淑妃起身請罪道,“太後娘娘,此事事關皇叔的名譽和皇室的名譽還有皇後娘娘的名聲,臣妾實在是說不出口。”


    陶嬤嬤說道,“淑妃娘娘說的不會是王爺和弦歌之事吧,若是那事,不必管。”


    淑妃說道,“太後娘娘,您可不能不管啊,如今都知道是那弦歌釣著皇叔,時間長了,後宮風氣就會被帶壞,還請太後娘娘細細考慮。”


    太後說道,“宮裏的流言蜚語從來都是不會斷的,不過哀家倒是想見見那宮女是何本事,竟讓不動情的小叔動了情。”


    淑妃說道,“太後娘娘,此事不能不管,您是後宮之首,後宮如今已經有人無心差事,隻想攀附權貴,此風不可長啊,太後娘娘。”


    太後點頭,“你這次說的話倒是說的對了,”隨後吩咐道,“陶嬤嬤,去請弦歌姑娘過來,就說哀家有請。”


    清寧宮內,對即將到來的風雨並不知情,還在討論家常。


    慕容瑾和東煜蕪去打獵了,把北裏溪留在了清寧宮,“弦歌姑娘好福氣,能得王爺看重,我還真是羨慕。”


    雲清姝也很為弦歌開心,“你能直視自己內心太好了,弦歌,皇叔如此對待你,我們安心了。”


    弦歌點頭,“娘娘,還有曦暖、北裏姑娘,謝謝你們,這一次,我不會逃。”


    宮女稟報,“皇後娘娘,太後身邊的陶嬤嬤來了。”


    雲清姝說道,“那宣吧。”


    陶嬤嬤進了殿內,“老奴參見皇後娘娘。”


    雲清姝問道,“不知何事,嬤嬤親自前來。”


    陶嬤嬤說道,“太後娘娘聽聞宮裏的謠言,想找弦歌姑娘說說話,問問清楚。”


    弦歌站出來,“陶嬤嬤,不知奴婢做了什麽,竟讓太後娘娘如此在意。”


    陶嬤嬤笑道,“弦歌姑娘長的真是美麗,不過有時候太美了,也是罪過,來人,帶走。”


    弦歌被幾個粗壯的嬤嬤帶走,雲清姝問道,“為何要如此,陶嬤嬤?”


    陶嬤嬤淡淡的說道,“皇後娘娘,這也是為了您的名譽著想,謠言再傳下去就成了凡間的傳聞,皇室還是要麵子的,奴婢還要回去複命,那便告退了。”


    曦暖攔著北裏溪,不過還是沒攔住她的嘴,“你們皇室就是對待的嗎,原來皇家就是這樣要臉麵的,還真是不一樣呢。”


    陶嬤嬤轉過身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位姑娘,不管你的靠山是誰,在這宮裏,太後娘娘還是要尊敬的,誰見了都要跪拜,今日我就當沒聽過,不過,下次,奴婢一定會給姑娘一個教訓。”


    雲清姝說道,“多謝陶嬤嬤放過,一定不會。”


    陶嬤嬤走了,剩下幾人討論如何做才能解救被困的弦歌,雲清姝吩咐道,“曦暖,去找皇叔,就說弦歌被太後娘娘帶走了,還有北裏溪,你跟著本宮去慈寧宮,記住不要說話,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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