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林嬤嬤帶進來,林嬤嬤介紹道,“這是我的兒子,鄭祺,”隨後對著少年道,“鄭祺,見過皇後娘娘。”


    鄭祺手足無措的行禮,“草民見過皇後娘娘。”


    雲清姝說道,“鄭祺,起來吧,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好了。”


    鄭祺感激道,“要不是皇上和皇後娘娘,草民恐早已死於疫病。”


    雲清姝說道,“你說,是疫病,為何會有,可現在沒有在京城大規模傳播。”


    鄭祺說道,“草民不知,隻知道是喝了那村裏的水井的水才會這樣的,目前也有幾戶人家一樣的症狀。”


    林嬤嬤說道,“皇後娘娘,奴婢覺得此事不一般,要是這種疫病在城內流傳,隻怕所有人都會染病的。”


    雲清姝說道,“本宮知道了,本宮會與皇上商量一下。”


    京城,元賢林終於趕到了京城,走了半個月,終於到了,看見城門,激動的熱淚盈眶,“終於到了。”


    旁邊的百姓看著元賢林,紛紛鄙夷,“這誰啊,一身臭味,多久沒洗澡了。”


    “就是,叫花子吧,一身破舊。”


    元賢林才不管那些人的議論,走到城門口就想進去,卻被攔住,“站住,沒檢查就敢進去,不要命了。”


    元賢林隻好忍耐,“我就這點東西,你們檢查吧。”


    士兵隨便檢查過,“進去吧,臭死了。”


    元賢林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確實熏人,進去了之後,找個落腳點,洗個澡,再做打算。


    城外軍營,慕容雲月換了身簡潔的衣服來了,“我來找雲將軍。”


    士兵放行後,慕容雲月來到慕容霆的帳篷,裏麵的餘煜崢正在給自己上藥,旁邊的慕容霆也是,“你說這軍營也太累了吧,我現在感覺晚上困得很,但是那小子竟然受得住,還每日去湖邊練槍法。”


    餘斂崢笑道,“我覺得雲長安倒是會吃苦,還好學,將來肯定有出息。”


    慕容霆說道,“是啊,那小子年紀雖小,可吃苦的精神是真的好,這每日訓練,他還要練好幾個時辰的槍法,簡直就是鋼鐵意誌。”


    慕容雲月掀開簾子就進去,批評道,“好你個慕容霆,敢在這裏說別人壞話,你信不信我告訴雲長安,讓他給你加練。”


    慕容霆求饒道,“姑姑,我錯了,您可別叫他,他小小年紀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我們每天都被折磨慘了。”


    餘斂崢說道,“公主,我可沒有這麽覺得,就是確實很累。”


    慕容雲月隻是淡淡的說道,“可是他每天都是這麽練的,也沒見他抱怨,行了,你們兩個,穿好衣服,和我走。”


    慕容霆打了個哈欠,“姑姑,他跟你去吧,我不去,困死了,昨天晚上又加練。”


    慕容雲月頗有威脅性的開口,“寧王殿下,你真以為自己是來享福的,才幾天就受不了了,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什麽是身體力行,穿好衣服和我走,別廢話。”


    餘斂崢默默地穿好衣服,出去等慕容霆,慕容霆帶著一臉喪氣出來的,跟在慕容雲月身後。


    河邊,雲長安已經將書上的招式都記住了,不用看書就會,忽然慕容雲月襲來,雲長安反應過來,對了幾招,二人的打鬥可謂是不相上下,慕容雲月赤手空拳的應對,也毫不遜色。


    慕容霆和餘斂崢看的鼓掌喝彩,“好,打得好。”


    慕容雲月用餘光瞥向一邊,這才停下來,“好了,長安,不必打了。”


    慕容霆有些遺憾,不能看全程,“姑姑,怎麽不多打一會,我看的正精彩呢。”


    慕容雲月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少年說道,“雲長安,你贏了,雖然有些稚嫩,不過一招一式有你自己的氣勢,算你合格了。”


    雲長安笑道,“如果我過關的話,那我可不可以拜您為師啊。”


    慕容雲月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軍中不也有很多武將,還有你義父,那也是厲害的,幹嘛要跟著我學。”


    雲長安非常認真的說道,“長公主,您的招式和軍中不同,您給我的槍法,與軍中的比,確實精妙許多,您給我的秘籍我也看過了,隻是仍有不解,若公主願收徒,是長安的榮幸。”


    慕容雲月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少年倒挺不一樣的,尋常人敬我,怕我,你倒是不與我生分。”


    雲長安說道,“公主,我是真心的,我之前想學本事,是因為要報仇,可是我現在卻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慕容雲月說道,“初次見你,我便察覺你的不一樣,隻是我並不想讓你因為仇恨而學藝,男兒誌在四方,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就像天空中的老鷹一樣,俯仰於天,你我還算有緣,雲長安,我不求你名揚天下,隻求你保家衛國,不過也不用逞強,人隻有這一世,要是輕易死了,就沒有緣分了。”


    雲長安說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慕容雲月接受了這跪拜,“好了,起來吧,今日我正好有空,那便教你一套劍法吧。”


    慕容霆聽的都快睡著了,卻被餘斂崢叫醒,“殿下,別睡了,長公主看著你呢。”


    慕容雲月淡淡的說道,“慕容霆,你要是睡著了,我就把你丟河裏。”


    慕容霆趕緊起來,“姑姑,我錯了。”


    慕容雲月隨手變出兩把劍,“你們兩個,一人拿一把,也學學,以後總能用得到。”


    地上的劍和街市上買的沒什麽兩樣,就是重量比那些重太多了,慕容霆拿起來就放下了,“姑姑,這什麽劍啊,怎麽比那些劍都重。”


    慕容雲月笑道,“你拿那些凡品來和這幾把比,這些可都是玄鐵打造的,自然重,算了,下次長安來練劍,你們也來,別推辭。”


    慕容雲月給了幾把木劍,自己帶著三人練,極其和諧的畫麵。


    軍營門口,餘國公夫人下了馬車,身邊的丫鬟說道,“我們是餘國公府的,來看望世子的。”


    士兵放行後,餘國公夫人看著軍營,“也不知這孩子可適應。”


    靜秋說道,“夫人,奴婢帶的都是些衣服和藥膏,要不就是些點心,公子餓了也可以吃,”


    國公夫人說道,“這些就夠了,”隨後打量著四周,隻有一個小男孩拿著木劍,便過去,“請問,餘斂崢在何處?”


    江齊笙轉頭看向國公夫人,“你是說那個世子吧,在河邊呢。”


    江齊凡出來找孩子,看見餘國公夫人,“敢問,您找誰。”


    國公夫人說道,“我是餘國公的夫人,來看孩子的。”


    江齊凡說道,“原來是國公夫人,失敬,這孩子胡說八道,我帶您去找吧。”


    江齊笙不服氣的說道,“父親,我哪裏胡說了,他們倆明明被帶到河邊了,我親眼看見的,還有一個好看的大姐姐教他們。”


    江齊凡帶著餘國公夫人來到河邊,果真看見慕容雲月帶著他們練劍的畫麵。


    國公夫人很欣慰,“江將軍,多謝了,您帶小公子回去吧。”


    靜秋已經拿著半包點心給了江齊笙,“小公子,多謝你,這是夫人給你的。”


    江齊笙說道,“哇,好吃的點心,不客氣,多謝夫人。”


    江齊凡說道,“那便多謝了,我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餘國公並未要靠近,而是看著,“夫君,你看見了嗎,崢兒長大了,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威武的將軍,你完不成的,他會做到的。”


    慕容雲月收了劍,“行了,休息一會,一會再練。”


    慕容霆說道,“姑姑,你好厲害,我決定了,我要和雲長安一起練。”


    慕容雲月笑道,“那你就好好練吧,可別辜負。”


    餘國公夫人來到河邊,“多謝長公主教誨之恩。”


    餘斂崢看著自己的母親,高興的不得了,“娘,你怎麽來了。”


    慕容雲月說道,“本宮答應夫人的,必會做到,既然將他送入軍營,必不會讓他出事的。”


    餘國公夫人感激道,“長公主,妾身感激您的恩情。”


    慕容雲月笑道,“夫人,不必客氣,夫人,既然來了,那就和孩子好好聊聊吧。”


    餘國公夫人說道,“妾身帶了些點心來,公主若不嫌棄的話。”


    慕容雲月說道,“正好,練了這一會,也餓了,多謝夫人的美意。”


    慕容霆坐在慕容雲月旁邊,看著餘斂崢和自己的母親說話,想起了太後,“姑姑,我母後如何了,病可好了。”


    慕容雲月說道,“不好也不壞吧,放心,宮裏侍候的人這麽多,不過好不好的,也全看她自己了。”


    慕容霆說道,“姑姑,是不是宮裏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做皇帝啊。”


    慕容雲月說道,“怎麽了,你母後逼你了,霆兒,姑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你母後會讓你坐上那個皇位,隻是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準備。”


    慕容霆說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不會這麽做的。”


    慕容雲月笑道,“霆兒,不要和你母後爭吵,她是母親,為孩子想,無可厚非,隻是我希望,大穆還是大穆,若真有那天,我們都要做好準備。”


    慕容霆說道,“嗯,我都聽姑姑的。”


    皇宮,慈寧宮,萬丞相來了,不過太後在休息,萬琦進了寢殿,他甚少來看自己的妹妹,最多的還是來求,床榻之上的太後靜靜的睡著,隻是睡的並不安穩。


    太後夢中夢見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哥哥所脅迫,“不,放開我的孩子。”


    萬琦安撫道,“太後娘娘,霆兒無事。”


    太後醒來見到萬丞相,“是哥哥啊,怎麽來了。”


    萬琦愧疚看著太後,“太後娘娘,是臣不好,您都這樣了,臣還與您爭吵。”


    太後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這些白發暴露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哥哥,路是哀家自己選的,不怪任何人,隻是做長輩的,總是希望這些晚輩可以光耀門楣,仙璃在宮中多有過失,哀家身為太後,不得不操心,哀家的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有白發了,哥哥也不必傷心,皇帝都有孩子了,哀家不能老嗎,哥哥,生死之事,我們這個年歲,也該看透了。”


    萬丞相說道,“太後娘娘說的是,我們都上了年歲,隻是後輩不爭氣,這叫我怎麽對不起父親啊。”


    太後被陶嬤嬤攙扶著起來,“哥哥,沒了賢重,不是還有賢林,天無絕人之路,哥哥想開些吧,年華易逝,孩子們也該長大了。”


    萬丞相說道,“霆兒呢,太後娘娘病重,他怎麽不在?”


    太後說道,“哥哥,哀家是病了,不過也不能讓他一直守著,雲月將他帶去軍營了,在宮中長大的孩子難免嬌氣,是該曆練曆練。”


    萬丞相說道,“太後娘娘說的是,娘娘,可要養好身子,我們萬家才出了您這一位皇後,若是您出事了,那萬家便危矣。”


    太後笑道,“哀家知道,隻是生死之事,說不好,也就這一兩年吧,哀家已經決定讓仙苓進宮,哀家要好好調教她,若哀家沒了,她便是哀家在這宮裏留下的希望,至於仙璃,看她自己吧,若她爭氣,哀家也欣慰。”


    萬丞相說道,“太後娘娘考慮的即是,臣打算後日出殯,將重兒送出去,這事也可以結束,經此一事,臣會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無論兒女。”


    太後點頭,“哥哥,哀家也是這麽想的,哥哥在朝堂上順風順水,隻可惜哀家實在幫不上忙。”


    萬丞相說道,“太後娘娘,有您,是臣的福氣,臣就不打擾了,太後娘娘好好養病。”


    萬丞相退下後,太後苦笑道,“哀家本以為他真的是來關心哀家的,可沒成想,還是哀家想錯了,是不是人在病重都特別渴望自己的親人來,皇室無親情,罷了,終是我想錯了。”


    陶嬤嬤說道,“太後娘娘,還有奴婢。”


    太後握住陶嬤嬤的手,“是啊,至親之人傷我最深,還是自己的貼心人最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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