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白事(2)
皇後帶球跑陛下的心頭肉 作者：翠竹裏的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慕容月曦說道，“每次出去都是雨樺幫本公主整理的，所以就麻煩淩侍衛了。”
淩清顧整理著行囊，“公主，為何不帶雨樺呢，反而帶著微臣。”
慕容月曦笑道，“要是帶著那丫頭，那可就太麻煩了，再說了，帶你也是一樣的。”
淩清顧說道，“也是，不然屬下也不會有時間與公主獨處。”
慕容月曦在旁邊說道，“淩侍衛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發現了。”
丞相府，大夫為丞相夫人診斷完後，“丞相、娘娘，夫人傷心過度，這才會如此，我開些安神的湯藥便是。”
萬丞相說道，“有勞大夫了。”
淑妃說道，“管家，去送送大夫吧。”
萬管家說道，“大夫，這邊請。”
二夫人的院子裏，二夫人聽說那件事，高興的不得了，連翹說道，“夫人，還是要裝一下，不然老爺見了會不高興的。”
二夫人說道，“那素淨些吧，沒想到啊，那個萬賢重真死了，真是令人高興呢。”
連翹說道，“是啊，幸好死了，不然他要是真被找到，死是死不了的，如此也不解恨。”
二夫人讚同道，“你說的對，這做了這種事還能活著，隻怕會有民怨，如此甚好。”
二夫人說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連翹行禮道，“奴婢告退。”
二夫人拿出梳妝台上的小盒子，裏麵是一對虎頭鞋，“賢樂，我的孩子，你看到了，娘給你報仇了，你現在應該見到那個小畜生了吧，要不是他，你就會在娘身邊和你姐姐一起盡孝，樂兒，娘好想你啊。”
萬仙苓來到了二夫人的房裏，便看見自己的娘親抱著虎頭鞋哭泣，“當歸，下去吧。”
當歸出了房門，萬仙苓看著還在為賢樂之死傷心的娘，忽然覺得昨日說的話很對不起娘親，呼喊道，“娘。”
二夫人看到萬仙苓，便止住眼淚，“仙苓，怎麽來了？”
萬仙苓說道，“管家說，要我和娘一起來，女兒便來找娘了。”
二夫人點頭，“是這個道理，今日你大哥的死，倒讓我想起你弟弟，他要是活著，那應該十五歲了。”
萬仙苓說道，“娘，都這麽多年，您該放下了。”
二夫人說道，“仙苓，你叫娘如何放下，是要忘卻你弟弟的死，還是忘卻那個凶手，就算他死了，可娘心中的恨還是在。”
萬仙苓勸解道，“可是娘，大哥死了，這些恩怨也該隨著死去的人而去了，娘，你還有女兒呢。”
二夫人痛苦的說道，“仙苓，你是無法體會一個母親的恨的，憑什麽萬賢重能活到成年，還能在外麵逍遙快活，而我的樂兒，卻活不到五歲，隻能躺在那冰冷的棺材裏，他還怎麽小，還沒有長大，還沒有叫我一聲娘，沒有光明的前程，什麽都沒有，可他卻將自己的弟弟活活摔死，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門口的當歸敲著門說道，“夫人，小姐，管家派人來催了。”
萬仙苓對著二夫人說道，“娘，女兒先去了，娘，放心吧。”
萬仙苓出來後，二夫人看向那雙還未縫完的虎頭鞋，傷心不已，“樂兒，你也是想要娘放下的吧，畢竟你一定不舍得娘傷心，可是娘真的走不出，即便娘裝的在像，可心裏的痛苦還是隻增不減，樂兒，娘發誓，一定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承受痛苦。”
當歸問道，“小姐，夫人怎麽了。”
萬仙苓說道，“還能是什麽，除了喪子之痛，還會是什麽，”
當歸說道，“夫人自從二少爺死後，便不似從前那般，反而事事和大夫人爭搶，想來，夫人也是因為二少爺才會如此的吧。”
萬仙苓說道，“那時我才五歲，還不懂什麽是失去，直到長大，看見娘每每為了弟弟傷心，流盡眼淚，我才明白，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絕不會輕易的忘記，甚至是為此不惜一切。”
當歸說道，“可奴婢覺得大少爺的死，能讓夫人舒服些，畢竟大夫人也失去了兒子。”
萬仙苓說道，“是會，不過又能抵消多少呢。”
前廳，丞相夫人看著架子上的萬賢重時，頓時清醒過來，“我的賢兒，賢兒，是死了，是嗎。”
蓮香不語，淑妃不敢說話，丞相夫人抓著蓮香問道，“蓮香，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大少爺，是我的賢兒是嗎？”
蓮香說道，“夫人，節哀。”
丞相夫人流著淚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萬賢重，不甘心的說道，“賢兒，賢兒，別睡了，看看娘，賢兒，你還沒娶妻，娘還沒為你找媳婦呢，賢兒，賢兒。”
萬管家內心高興的很，抹了一把淚，撲通一聲跪下，裝模作樣道，“大少爺，我的賢重少爺啊，你這是怎麽了，他們這麽這般狠，把你折磨成這樣，少爺。”
淑妃悄悄退出了前廳，“芍藥，本宮要你辦三件事。”
芍藥說道，“娘娘吩咐便是，奴婢定當辦到。”
淑妃說道，“第一，寫信給安大人，就說家中哥哥新喪，要他前來吊唁，二是派個宮女去宮裏通知太後娘娘，就說哥哥死了，把前前後後的事都說清楚，三，去平安院告訴周連月讓她來一趟。”
芍藥說道，“這寫信給安大人，奴婢知道，隻是太後娘娘病還未痊愈，會不會不好啊。”
淑妃說道，“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能瞞得住幾時，說了便說了，爹若是怪罪，那便怪我吧。”
芍藥說道，“那奴婢先去通知周姨娘了。”
淑妃點頭，“去吧。”
芍藥去了平安院，平安院內蕭條的景象，那棵樹經過一夜，已然枯死，再無生機，“這裏怎麽會如此。”
芍藥敲了敲門，“周姨娘，周姨娘，奴婢是淑妃娘娘身邊的芍藥。”
裏麵沒有動靜，也沒有人應答，芍藥說道，“周姨娘，奴婢進來了，得罪了。”
芍藥開了門卻看到周連月倒在地上，心裏頓覺不好，過去探了探，沒有氣息，真死了。
芍藥趕緊出了院子，對著那幾個宮女說道，“你們去，去和丞相還有夫人說，就說周姨娘自殺了。”
芍藥則在這裏守著，這才明白，這院子毫無生機，是因為住的人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丞相府外，路過的行人皆議論紛紛的。
路邊，東煜蕪帶著江齊笙在吃飯，“好吃嗎？”
江齊笙點頭，“謝謝哥哥照顧我，隻是娘親在那裏，我想她了。”
東煜蕪說道，“她很好，現在應該在你外祖母的宮殿裏了。”
江齊笙吃著麵條，“那哥哥把我送到軍營裏去吧，我想爹爹了。”
東煜蕪說道，“好，那你快點吃。”
江齊笙說道，“哥哥，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東煜蕪揉了揉他的腦袋，“好，我知道了，那你乖乖的在軍營待著。”
南湘館內，二樓，林檀煜看著窗外熱鬧的街市，不禁感歎，“這多熱鬧，可惜了。”
林福拿著茶水進來，“少爺，看什麽呢。”
林檀煜說道，“今日的街市似乎格外的人多。”
林福說道，“還不是萬丞相家裏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城裏的人都議論紛紛的。”
林檀煜問道，“那你是不是去聽了一嘴熱鬧，說說，什麽事？”
林福說道，“這要從一件醜聞開始，李家村有一女子，名微雨，某一天，風和日麗，可這屋子裏卻傳出哭喊聲，原來是這位姑娘早在兩個多月前就被萬大公子所強，肚子顯懷，這才瞞不住，後來村裏人都知道了，於是她的妹妹趕回來，本以為一切會平靜，可這個妹妹，一向來就是不願意自己家人受委屈的主，於是告上順天府，後來此事被慧敏長公主審理，判了萬公子三日的緊閉，可沒成想三日後，萬大公子被放出來時，竟做了殺妻這種事，還順帶殺了她的家人，於是今日萬大公子的屍體被發現，萬丞相卻說不立案，關上門來處理喪事。”
林檀煜笑道，“不過我想，這萬大公子應該不是個好人吧，不然那些人為何拍手稱快。”
林福說道，“這位萬家大公子的風評確實不好，這四五年間，就做了不少事，都是些不幹淨的事。”
林檀煜說道，“什麽不幹淨的事，你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
林福說道，“我也是聽那些人說的，說是喝酒賭錢，無惡不作，還欺男霸女，這最有名的一樁便是，周家村的周連月，那位姑娘本與村長的兒子情投意合，都定親了，後來是她父親親自去退婚的，後來萬家的人便來商量，最後的結果就是她以妾室的名義進了萬家，從此深宅高院，不見親人，這最近吧，她父親去世，這才出來，也是個可憐人，不過論可憐，這李微雨才是可憐。”
林檀煜說道，“那你這幾日去外麵，是不是為了聽是非。”
林福說道，“不是的，我就是順耳聽的。”
林檀煜看向街道，“也不知道萬二小姐如何了。”
林福拿著茶水過來，“少爺，可萬二小姐的事關我們的事啊。”
林檀煜說道，“你自己喝吧，我沒這個心情。”
清雅茶樓中，林楠一身黑衣坐於窗前，聽著外麵的是非，“沒想到，才這幾天就發生這種事，有意思。”
對麵的男子說道，“看來這個萬琦不會教導孩子啊，把自己的公子教成這樣，真是可笑。”
林楠說道，“雖然如你所說的那樣，可是丞相卻願意花重金拉攏這個萬琦，隻能說明他還有用，看來得去看看萬丞相了，若是他意誌消沉了，那那些事恐怕就需要從頭再來了。”
男子問道，“還是你去嗎，還是我去？”
林楠說道，“我去吧，你回國吧，記得將這裏發生的事都告訴丞相。”
男子說道，“丞相說了，若是回來，要一起回來。”
林楠說道，“也就是你先行一步，我後日便會動身的。”
男子拿起一旁的劍，“那好，我先走，你盡快。”
慕容月曦的馬車進了城裏，慕容月曦看向熱鬧的街道，“我這才出去幾日，這外麵就如此熱鬧。”
淩清顧說道，“似乎有事發生。”
慕容月曦問道，“這天下太平，能有什麽事發生。”
馬夫說道，“公主若想知道，不如下來走走，聽聽熱鬧，我將馬車停在茶樓那裏。”
慕容月曦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馬夫將馬車停到茶樓旁邊的位子，“公主，下來吧。”
淩清顧自覺的下了車，溫柔的說道，“公主，屬下在。”
慕容月曦掀起簾子，“這還差不多。”
淩清顧握住慕容月曦的手，慕容月曦滿足的下來，對著車夫說道，“你去逛一會吧，不急著回宮。”
淩清顧拿出碎銀子拿給他，“這是公主賞你的，拿去喝茶吧。”
馬夫說道，“多謝公主，多謝淩大人。”
慕容月曦說道，“行了，別走遠。”
慕容月曦說道，“原來淩大人這麽善良啊，還會體恤下屬。”
淩清顧說道，“因為公主素來寬厚，所以屬下是替公主給的。”
慕容月曦點頭，“那是自然，本公主聰明善良，最不喜歡打罰了。”
淩清顧說道，“要不要去聚賢樓吃飯。”
慕容月曦笑道，“你安排吧，我都可以。”
淩清顧牽起慕容月曦的手，“那公主，跟我來。”
丞相府，下人將周連月的屍體抬到前廳，萬丞相看了一眼，無言。
丞相夫人看向周連月的屍體，“哈哈哈哈哈，她死了，她死了，死得好，我的賢兒隻有她一個妾室，她死了正好陪葬。”
二夫人在旁邊抹淚，“姐姐，別說這種話，連月還年輕呢，真是可惜了。”
丞相夫人被蓮香扶著，“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賢兒死了，這府裏最開心的就是你。”
二夫人委屈道，“夫人，妾身沒有啊，妾身也心疼，大公子是嫡子，可卻這樣死了，真是。”
淩清顧整理著行囊，“公主，為何不帶雨樺呢，反而帶著微臣。”
慕容月曦笑道，“要是帶著那丫頭，那可就太麻煩了，再說了，帶你也是一樣的。”
淩清顧說道，“也是，不然屬下也不會有時間與公主獨處。”
慕容月曦在旁邊說道，“淩侍衛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發現了。”
丞相府，大夫為丞相夫人診斷完後，“丞相、娘娘，夫人傷心過度，這才會如此，我開些安神的湯藥便是。”
萬丞相說道，“有勞大夫了。”
淑妃說道，“管家，去送送大夫吧。”
萬管家說道，“大夫，這邊請。”
二夫人的院子裏，二夫人聽說那件事，高興的不得了，連翹說道，“夫人，還是要裝一下，不然老爺見了會不高興的。”
二夫人說道，“那素淨些吧，沒想到啊，那個萬賢重真死了，真是令人高興呢。”
連翹說道，“是啊，幸好死了，不然他要是真被找到，死是死不了的，如此也不解恨。”
二夫人讚同道，“你說的對，這做了這種事還能活著，隻怕會有民怨，如此甚好。”
二夫人說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連翹行禮道，“奴婢告退。”
二夫人拿出梳妝台上的小盒子，裏麵是一對虎頭鞋，“賢樂，我的孩子，你看到了，娘給你報仇了，你現在應該見到那個小畜生了吧，要不是他，你就會在娘身邊和你姐姐一起盡孝，樂兒，娘好想你啊。”
萬仙苓來到了二夫人的房裏，便看見自己的娘親抱著虎頭鞋哭泣，“當歸，下去吧。”
當歸出了房門，萬仙苓看著還在為賢樂之死傷心的娘，忽然覺得昨日說的話很對不起娘親，呼喊道，“娘。”
二夫人看到萬仙苓，便止住眼淚，“仙苓，怎麽來了？”
萬仙苓說道，“管家說，要我和娘一起來，女兒便來找娘了。”
二夫人點頭，“是這個道理，今日你大哥的死，倒讓我想起你弟弟，他要是活著，那應該十五歲了。”
萬仙苓說道，“娘，都這麽多年，您該放下了。”
二夫人說道，“仙苓，你叫娘如何放下，是要忘卻你弟弟的死，還是忘卻那個凶手，就算他死了，可娘心中的恨還是在。”
萬仙苓勸解道，“可是娘，大哥死了，這些恩怨也該隨著死去的人而去了，娘，你還有女兒呢。”
二夫人痛苦的說道，“仙苓，你是無法體會一個母親的恨的，憑什麽萬賢重能活到成年，還能在外麵逍遙快活，而我的樂兒，卻活不到五歲，隻能躺在那冰冷的棺材裏，他還怎麽小，還沒有長大，還沒有叫我一聲娘，沒有光明的前程，什麽都沒有，可他卻將自己的弟弟活活摔死，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門口的當歸敲著門說道，“夫人，小姐，管家派人來催了。”
萬仙苓對著二夫人說道，“娘，女兒先去了，娘，放心吧。”
萬仙苓出來後，二夫人看向那雙還未縫完的虎頭鞋，傷心不已，“樂兒，你也是想要娘放下的吧，畢竟你一定不舍得娘傷心，可是娘真的走不出，即便娘裝的在像，可心裏的痛苦還是隻增不減，樂兒，娘發誓，一定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承受痛苦。”
當歸問道，“小姐，夫人怎麽了。”
萬仙苓說道，“還能是什麽，除了喪子之痛，還會是什麽，”
當歸說道，“夫人自從二少爺死後，便不似從前那般，反而事事和大夫人爭搶，想來，夫人也是因為二少爺才會如此的吧。”
萬仙苓說道，“那時我才五歲，還不懂什麽是失去，直到長大，看見娘每每為了弟弟傷心，流盡眼淚，我才明白，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絕不會輕易的忘記，甚至是為此不惜一切。”
當歸說道，“可奴婢覺得大少爺的死，能讓夫人舒服些，畢竟大夫人也失去了兒子。”
萬仙苓說道，“是會，不過又能抵消多少呢。”
前廳，丞相夫人看著架子上的萬賢重時，頓時清醒過來，“我的賢兒，賢兒，是死了，是嗎。”
蓮香不語，淑妃不敢說話，丞相夫人抓著蓮香問道，“蓮香，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大少爺，是我的賢兒是嗎？”
蓮香說道，“夫人，節哀。”
丞相夫人流著淚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萬賢重，不甘心的說道，“賢兒，賢兒，別睡了，看看娘，賢兒，你還沒娶妻，娘還沒為你找媳婦呢，賢兒，賢兒。”
萬管家內心高興的很，抹了一把淚，撲通一聲跪下，裝模作樣道，“大少爺，我的賢重少爺啊，你這是怎麽了，他們這麽這般狠，把你折磨成這樣，少爺。”
淑妃悄悄退出了前廳，“芍藥，本宮要你辦三件事。”
芍藥說道，“娘娘吩咐便是，奴婢定當辦到。”
淑妃說道，“第一，寫信給安大人，就說家中哥哥新喪，要他前來吊唁，二是派個宮女去宮裏通知太後娘娘，就說哥哥死了，把前前後後的事都說清楚，三，去平安院告訴周連月讓她來一趟。”
芍藥說道，“這寫信給安大人，奴婢知道，隻是太後娘娘病還未痊愈，會不會不好啊。”
淑妃說道，“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能瞞得住幾時，說了便說了，爹若是怪罪，那便怪我吧。”
芍藥說道，“那奴婢先去通知周姨娘了。”
淑妃點頭，“去吧。”
芍藥去了平安院，平安院內蕭條的景象，那棵樹經過一夜，已然枯死，再無生機，“這裏怎麽會如此。”
芍藥敲了敲門，“周姨娘，周姨娘，奴婢是淑妃娘娘身邊的芍藥。”
裏麵沒有動靜，也沒有人應答，芍藥說道，“周姨娘，奴婢進來了，得罪了。”
芍藥開了門卻看到周連月倒在地上，心裏頓覺不好，過去探了探，沒有氣息，真死了。
芍藥趕緊出了院子，對著那幾個宮女說道，“你們去，去和丞相還有夫人說，就說周姨娘自殺了。”
芍藥則在這裏守著，這才明白，這院子毫無生機，是因為住的人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丞相府外，路過的行人皆議論紛紛的。
路邊，東煜蕪帶著江齊笙在吃飯，“好吃嗎？”
江齊笙點頭，“謝謝哥哥照顧我，隻是娘親在那裏，我想她了。”
東煜蕪說道，“她很好，現在應該在你外祖母的宮殿裏了。”
江齊笙吃著麵條，“那哥哥把我送到軍營裏去吧，我想爹爹了。”
東煜蕪說道，“好，那你快點吃。”
江齊笙說道，“哥哥，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東煜蕪揉了揉他的腦袋，“好，我知道了，那你乖乖的在軍營待著。”
南湘館內，二樓，林檀煜看著窗外熱鬧的街市，不禁感歎，“這多熱鬧，可惜了。”
林福拿著茶水進來，“少爺，看什麽呢。”
林檀煜說道，“今日的街市似乎格外的人多。”
林福說道，“還不是萬丞相家裏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城裏的人都議論紛紛的。”
林檀煜問道，“那你是不是去聽了一嘴熱鬧，說說，什麽事？”
林福說道，“這要從一件醜聞開始，李家村有一女子，名微雨，某一天，風和日麗，可這屋子裏卻傳出哭喊聲，原來是這位姑娘早在兩個多月前就被萬大公子所強，肚子顯懷，這才瞞不住，後來村裏人都知道了，於是她的妹妹趕回來，本以為一切會平靜，可這個妹妹，一向來就是不願意自己家人受委屈的主，於是告上順天府，後來此事被慧敏長公主審理，判了萬公子三日的緊閉，可沒成想三日後，萬大公子被放出來時，竟做了殺妻這種事，還順帶殺了她的家人，於是今日萬大公子的屍體被發現，萬丞相卻說不立案，關上門來處理喪事。”
林檀煜笑道，“不過我想，這萬大公子應該不是個好人吧，不然那些人為何拍手稱快。”
林福說道，“這位萬家大公子的風評確實不好，這四五年間，就做了不少事，都是些不幹淨的事。”
林檀煜說道，“什麽不幹淨的事，你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
林福說道，“我也是聽那些人說的，說是喝酒賭錢，無惡不作，還欺男霸女，這最有名的一樁便是，周家村的周連月，那位姑娘本與村長的兒子情投意合，都定親了，後來是她父親親自去退婚的，後來萬家的人便來商量，最後的結果就是她以妾室的名義進了萬家，從此深宅高院，不見親人，這最近吧，她父親去世，這才出來，也是個可憐人，不過論可憐，這李微雨才是可憐。”
林檀煜說道，“那你這幾日去外麵，是不是為了聽是非。”
林福說道，“不是的，我就是順耳聽的。”
林檀煜看向街道，“也不知道萬二小姐如何了。”
林福拿著茶水過來，“少爺，可萬二小姐的事關我們的事啊。”
林檀煜說道，“你自己喝吧，我沒這個心情。”
清雅茶樓中，林楠一身黑衣坐於窗前，聽著外麵的是非，“沒想到，才這幾天就發生這種事，有意思。”
對麵的男子說道，“看來這個萬琦不會教導孩子啊，把自己的公子教成這樣，真是可笑。”
林楠說道，“雖然如你所說的那樣，可是丞相卻願意花重金拉攏這個萬琦，隻能說明他還有用，看來得去看看萬丞相了，若是他意誌消沉了，那那些事恐怕就需要從頭再來了。”
男子問道，“還是你去嗎，還是我去？”
林楠說道，“我去吧，你回國吧，記得將這裏發生的事都告訴丞相。”
男子說道，“丞相說了，若是回來，要一起回來。”
林楠說道，“也就是你先行一步，我後日便會動身的。”
男子拿起一旁的劍，“那好，我先走，你盡快。”
慕容月曦的馬車進了城裏，慕容月曦看向熱鬧的街道，“我這才出去幾日，這外麵就如此熱鬧。”
淩清顧說道，“似乎有事發生。”
慕容月曦問道，“這天下太平，能有什麽事發生。”
馬夫說道，“公主若想知道，不如下來走走，聽聽熱鬧，我將馬車停在茶樓那裏。”
慕容月曦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馬夫將馬車停到茶樓旁邊的位子，“公主，下來吧。”
淩清顧自覺的下了車，溫柔的說道，“公主，屬下在。”
慕容月曦掀起簾子，“這還差不多。”
淩清顧握住慕容月曦的手，慕容月曦滿足的下來，對著車夫說道，“你去逛一會吧，不急著回宮。”
淩清顧拿出碎銀子拿給他，“這是公主賞你的，拿去喝茶吧。”
馬夫說道，“多謝公主，多謝淩大人。”
慕容月曦說道，“行了，別走遠。”
慕容月曦說道，“原來淩大人這麽善良啊，還會體恤下屬。”
淩清顧說道，“因為公主素來寬厚，所以屬下是替公主給的。”
慕容月曦點頭，“那是自然，本公主聰明善良，最不喜歡打罰了。”
淩清顧說道，“要不要去聚賢樓吃飯。”
慕容月曦笑道，“你安排吧，我都可以。”
淩清顧牽起慕容月曦的手，“那公主，跟我來。”
丞相府，下人將周連月的屍體抬到前廳，萬丞相看了一眼，無言。
丞相夫人看向周連月的屍體，“哈哈哈哈哈，她死了，她死了，死得好，我的賢兒隻有她一個妾室，她死了正好陪葬。”
二夫人在旁邊抹淚，“姐姐，別說這種話，連月還年輕呢，真是可惜了。”
丞相夫人被蓮香扶著，“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賢兒死了，這府裏最開心的就是你。”
二夫人委屈道，“夫人，妾身沒有啊，妾身也心疼，大公子是嫡子，可卻這樣死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