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看著頭頂上的慕容翀,麵上帶笑,可眼中的狠厲一點沒減。


    她是男子時他都能不顧世俗對她那樣,如今知曉她是女子,還不知會把她怎麽樣。


    為了不激怒他,元歌出聲問道:


    “你,知道了?”


    慕容翀湊的更近了些:


    “這,還要多謝戈兒。原來兒時那女娃娃是你,原來你是女子?原來我對你的情愫你都知曉,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像個被戲耍的猴子,在你麵前上躥下跳。”


    慕容翀的手慢慢向上,捏著她的腿不自覺的用力,疼的元歌微微皺眉。


    元歌的眼神上下瞄了瞄:


    “這便是你說的謝?”


    “那戈兒還想讓我,如何?”


    慕容翀貼的太近,唇不經意的擦過元歌的臉頰 ,元歌睫毛輕顫,慕容翀看的入迷。


    “你放開我,我倆心平氣和的聊聊。”


    “戈兒,想要怎麽聊?這樣可否?”


    慕容翀說完,抱起元歌的細腰,一個轉身,將元歌放在他腿上。


    還是剛才抬腿的動作,慕容翀伸手扶著她抬起的腿,隻是在外人眼中些許變態。


    元歌穴道還未衝開,此時隻能聽之認之。


    慕容翀的臉往元歌麵前湊了湊:


    “好了,戈兒說吧,我洗耳恭聽!”


    慕容翀另外那隻不安分的手按在元歌腰間,心下歎道:


    【太瘦了,定要將她好好補補。】


    心中已盤算著把庫裏哪些補品拿來送她。


    元歌氣結:


    “你這和登徒子又有何區別?”


    慕容翀看著元歌的側臉,忍不住上前啄了一口:


    “定是有的,至少我倆……兩情相悅。”


    元歌眼中帶怒:


    “胡說什麽?”


    “戈兒,若是你厭我棄我,昨晚定不會站著不動,被我……”


    “你閉嘴。”


    “好。”


    慕容翀看著元歌近在咫尺的容顏,越看越喜歡。


    元歌見他盯著自己看,不知又再想什麽,問出聲:


    “慕容翀,你今後作何打算?”


    “膽子挺大,隻呼孤名諱,小心我治你的罪!”


    元歌眼睛微閉,這狗賊定要好好打一頓才是。


    後又睜開眼,平靜的看著地麵:


    “太子殿下,真健忘,不是你讓我叫你名字的嗎?”


    “是嗎?那也要治你的罪。”


    慕容翀越來越靠近元歌,呼吸噴灑在元歌臉上的瞬間,元歌衝破穴位,一掌將他拍下軟榻,順便又踹了一腳。


    剛那掌外加一腳力氣不小,可即便如此,慕容翀還是半躺在地毯上看著元歌發癡。


    元歌起身拍了拍身上若有似無的灰塵,看他還在傻笑:


    “太子殿下,莫非被踹傻了?”


    慕容翀朝著她伸手,元歌猶豫片刻,伸手將他拉起,誰知他故技重施,一把攬著元歌的腰轉身坐在軟榻上,將元歌緊緊的箍在懷裏。


    “戈兒,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元歌停止扭動,扭頭看著他:


    “殿下,莫非又有什麽不良癖好?”


    慕容翀搖搖頭:


    “隻對你一人。”


    元歌:……


    慕容翀把頭放在元歌的肩膀上,前所未有的輕鬆。


    “戈兒,戈兒,戈兒。”


    “殿下在發癡?”


    “你不知,此刻我有多欣喜?”


    元歌轉身從慕容翀懷裏逃離,坐在他對麵的軟榻上,看著他:


    “是找到了名正言順和我在一起的理由?”


    “並不。”


    “那是何意?”


    “我母妃留給她未來兒媳的禮物找到主人了。”


    “可我如今是男兒身,那些衣物首飾並不適合我。”


    慕容翀趴在案幾上,身體前傾,活像個討好別人的寵物,一臉欣喜的看著元歌:


    “戈兒莫擔心,這事我來辦!”


    “若我不想做回女子呢?”


    “那也無妨,隻要我在,你想如何都可以。”


    “可殿下,似乎未看清當下局勢。”


    元歌倒了杯茶放在他麵前,慕容翀坐正身體,透過嫋嫋的香煙看元歌,怎麽看都覺得不真實。有些虛幻,又有些飄渺,一把抓住元歌放在案幾上的手:


    “這些無需戈兒擔心,你隻管安心便是。”


    元歌看著他緊握的手,抬頭看著他:


    “慕容翀。”


    “嗯?”


    慕容翀看著元歌,眼神炙熱。


    “你母妃給你留了東西?”


    聽到這話,慕容翀身體有些僵直。


    他沉浸在喜悅中無法自拔,可有些血淋淋的事情卻無法回避。


    元歌小時候離開他母妃寢殿前必定看到了某些東西,如何開口又讓他陷入難題,若是元歌不願提起他也不會強迫她說,至於凶手是誰,他會找出來。


    元歌見他沒說話:


    “你不想要嗎?”


    “想,但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想問問兒時的小戈兒。”


    “嗯。”


    “我母妃她?”


    “被人害死的,印象裏隻記得一個男人的模糊背影,其他畫麵比較模糊。我爹說我傷到了頭,回來昏睡了半個月,醒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元將軍是你親爹?”


    “嗯。”


    慕容翀快速將自己在軍中的事回憶了個遍,並沒有與元將軍出現正麵衝突,心中歎下一口氣,又出聲問道:


    “你那個哥哥?”


    “還活著。”


    “你母親?”


    “母女情分已盡。”


    慕容翀再次心疼的握緊元歌的手,將軍府的事,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上次阮氏大鬧,隻以為是她胡攪蠻纏,原來是衝著元歌去的。


    “我會對你好的。”


    “你不關心她給你留了什麽?”


    “無外乎金銀珠寶。”


    “你知道什麽?”


    慕容翀拎起桌上得到茶壺,倒了一杯推到元歌麵前,又把麵前的杯中斟滿茶水:


    “兒時聽宮中傳言,皇爺爺帶人推翻前朝後,並未在宮中國庫裏找到一件財寶,聽說藏寶圖被藏在了後宮某個宮殿。但他帶人找了許多次並未找到過,也就放棄了。”


    “若是你得到後,又會做何用?”


    “不知戈兒有未發現城中多了許多乞丐?這人治國無方,隻是為了自己一己私利,忠言對他逆耳,讒言倒是聽信,若是帶讓他治理國家,西晉遲早要亡。若是我接手,定能解決內憂,平息外患。西晉百姓安居樂業,不用為溫飽擔憂。”


    元歌心下了然,又問道:


    “你若是坐那高位,也會如他一般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慕容翀將元歌的手拉進跟前,笑了笑:


    “戈兒可知,我回京這些時日做了何事?”


    “抓住大臣把柄,緊急關頭,威逼利誘。”


    “了不得,竟如此懂我,莫非在我身上裝了眼睛?”


    元歌:……


    “是啊,若非如此,他們怎能對我聽之任之。不過有些人遲早會被換掉,但關鍵的是,至少以後,他們不會再對我的妻有任何疑義。”


    “你若清算後宮,那些老頑固可不會答應。”


    “嗬嗬,難不成收了他們的女兒,就能解決內憂外患?戈兒,無論你是男子又或是女子,我的妻隻能是你一人。別人?都不配!”


    “莫不是在用花言巧語哄騙我,好讓我拿出你母妃給你留的東西?”


    “即便是花言巧語,我也要說,你不知我心中有多欣喜。至於我母妃留的東西,那便用來做聘禮好了。”


    元歌見他嬉皮笑臉沒個正形,抽出手說道:


    “我會幫你坐上高位,至於那些身外之物,你自己留著吧!”


    元歌剛說完,慕容翀再次抓緊元歌手腕,隻是不同剛才的輕柔,用的力氣大了些,元歌皺眉看著泛白的手腕微微皺眉。


    “你除了我,誰也不能嫁,否則……”


    元歌抬頭看著他平靜的問道:


    “是殺了那人,還是我?”


    “那還用問,當然是那人,你隻能是我的。”


    元歌看著他猩紅的眼眸,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今日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你先……”


    慕容翀似乎和元歌較了真,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扒開衣領,在靠近鎖骨的位置咬了下去。


    咬的並不重,但元歌被慕容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悶哼出聲。


    反應過來時,慕容翀已經鬆開了她,閃身站在門口。


    “這是印章,你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看著元歌帶著怒火又吃人的眼神,著急忙慌的翻牆出去,唯恐跑慢了被揍。


    不知是跑的太倉促,還是剛才亂了心神,兩片紅暈不合時宜的掛在俊秀的臉上。如同寒風凜冽中孩童的麵容,盯著兩塊紅彤彤的臉蛋。


    一口氣跑到巷尾,拍了拍發燙的臉,扭頭盯著將軍府的後門看。


    “等我來娶你。”


    說完消失在原地。


    元歌伸手摸著慕容翀剛咬過的地方,咬牙切齒:


    “這狗東西,下次見麵定要打一頓不可。”


    元歌看著桌麵上還帶著漣漪的杯子,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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