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那個糕點若說是無意,那這個加了料的酸梅湯就是故意的了,不知道這事仲萊叔知道不?


    元歌平靜的抬頭看著三喜,眼神毫無波瀾:


    “我剛吃完飯,還不想喝,等我睡一覺起來喝。”


    三喜略顯失望的繼續勸道:


    “我熬了好幾個小時呢?糖糖喝一口,我加了冰,酸甜利口,你嚐嚐。”


    “行吧!”


    元歌不緊不慢的端起碗,三喜期待的眼神跟著碗的行動軌跡一起移動。


    元歌指尖在碗邊點了三下,汙穢去除,喝了兩口,又放下:


    “挺好喝。”


    “嘿嘿,糖糖喜歡,那我天天給你做。”


    “倒也不必,我不經常回來。”


    “沒關係,以後總有的是機會。”


    “嗯,吃了飯犯困,我睡會,你也回去吧!”


    “好,要不要我扶你去床邊?”


    元歌看著迫不及待的三喜,眉清目秀的麵容此刻盡顯猙獰,心口一陣刺痛,或許他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比較好。


    元歌看著他輕笑了一聲:


    “好,謝謝。”


    三喜扶著元歌往床邊走,越走元歌的身體越綿軟,還沒到床邊,元歌無力的耷拉著頭,身體不自覺的靠在三喜身上。


    “糖糖?糖糖?”


    三喜連著叫了幾聲,見人沒反應,膽子也大了些。


    一把抱起元歌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了下來,迫不及待的伸手扶上元歌的臉。


    元歌元神出竅漂浮在半空中看著他,雖然並沒有感受到他的撫摸,可她仍舊覺得一陣惡心。


    “糖糖,你小時候就很漂亮,誰知道長大後更驚豔。我一直喜歡你,你知道嗎?”


    說完拉起元歌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元歌想弄死他!


    三喜又自顧自的說著:


    “不過沒關係,等過了今天,以後你都是我的了。”


    手開始不安分的往元歌的胸前伸,元歌本想歸位,打斷他的手。


    三喜的手改變了方向,往元歌唇邊伸,手懸在半空中,描繪著她的唇型。


    “這唇好小,好軟。”


    又把手伸到了元歌的鼻梁和眼睛,輕輕描繪著。


    “鼻梁很挺,眼睛也很大。”


    隨後把手伸到元歌耳朵:


    “耳朵也很好看,耳垂大有福氣。不過這些以後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元歌看著他的手不安分的往下,停在胸前,懸浮在半空:


    “這麽小年紀發育的這麽好,是被別人摸的嗎?嗬嗬,不過沒關係,讓我來幫你檢查檢查有沒有別人的氣味。”


    三喜麵目猙獰,一臉邪惡,伸手去解元歌襯衫裙上的扣子。


    元歌迅速歸位,一手拍在三喜的胸口。一聲慘叫響起三喜飛了出去,砸在屏風上,雙麵繡的屏風被砸破了個大洞,可惜那昂貴的刺繡。


    “你,你沒暈?”


    三喜艱難的爬起身,看著坐在床上的元歌,手放在膝蓋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冰冰的開口:


    “我給過你機會。”


    三喜撐著身體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流著血,賤笑了一聲:


    “嗬,能被我喜歡是你的福氣,你還不知足?這輩子,你隻能喜歡我,你隻能和我在一起。”


    “癡人說夢。”


    元歌出現在三喜麵前時他一點都不驚訝,能把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治好,這不是什麽魔術都可以實現的。


    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元歌一把抓起他的脖子,將他提了上去,腳在空中亂撲騰。


    “你,你,我喜歡,喜歡你有錯嗎?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肉眼可見的臉色逐漸成了豬肝紅,還沒能讓他的嘴巴閉上。


    “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是自己本來就會還是誰教給你的?”


    “沒有,沒有人。”


    “我還有必要留著你嗎?”


    “你不可以……我也沒辦法,我忍不住,一想到你,一想到你全身就像有螞蟻在爬,癢得我難受。”


    邊說邊用自己的手去扒胸口的衣服。


    元歌厭惡的扔下他:


    “三喜,我讓你恢複正常,是個錯誤。”


    三喜看著元歌一步步逼近,手腳並用的往後退,眼睛充滿驚恐:


    “你想做什麽?不要,我不要變傻子。不要,我不要……”


    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隻一瞬間,三喜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元歌叫人把他抬了回去,沒過多久仲萊帶著她喜歡的糕點敲響了門。


    仲萊小心翼翼的把糕點放在元歌麵前,弓著背輕聲問道:


    “糖糖,三喜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元歌伸手拿了一塊糕點,放在手裏,抬頭看著仲萊:


    “仲萊叔,你是不是知道三喜為何會變傻?”


    “糖糖,萊叔我對不起你,我……”


    “沒關係,不過希望仲萊叔不要怪我。”


    “不怪不怪,還望糖糖不要與他計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活該,該他沒有接住這個福氣。還望糖糖不要生氣,氣壞自己就不好了。”


    “嗯!”


    仲萊見她應下,轉身離開。


    元歌拿起糕點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不加料的就是好吃。


    仲萊氣衝衝的跑了回去,朝著床上昏睡的三喜拳打腳踢:


    “你個渾小子,你還是人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事?糖糖房間的屏風她從小喜歡到大,如今破碎的丟棄在地上,你讓駱爺怎麽看我們?


    還有你櫃子裏貼的都是些什麽垃圾東西?你怎麽可以這樣?”


    仲萊邊說邊拍打他的頭。


    “你變傻的時候我還怨恨過,可現在想想你一點都不冤,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遲早會有報應的。糖糖今天要是不動手把你變回原來的傻樣,我會打到你傻。”


    仲萊是這麽說的,可真動手,他未必是三喜的對手,他藏在短袖下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見證。


    他不能想象這兩周他經曆了什麽,原本沉浸在兒子變成正常人的喜悅中,誰知道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怒無常,遇到不爽便對他拳打腳踢。


    他幾天前路過他房門,聽到些不堪入耳的聲音,隱約聽到他叫糖糖,他不敢和任何人說,這畜生竟然如此無恥,糖糖還未成年,他是想死不成?


    今天上午趁著他去找糖糖的間隙,他悄悄進了他的房間,那個衣櫃裏的照片,把他嚇的不輕。


    想到這,起身走到衣櫃旁,用力打開,一整個衣櫃裏貼著赤裸的照片。


    這畜生竟然把糖糖的頭像貼了上去,還有幾張被水漬浸濕,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想想都知道他做了什麽。


    仲萊生氣的抓起照片丟進垃圾桶裏,卷起塑料袋拿了出去。


    可能是太過於生氣又太急促,忽略了其中一張卡在櫃子縫隙裏的那張,是小時候三喜偷拍糖糖洗澡的照片。


    ……


    元歌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象,莫名的有些難過。她想找個人聊聊天,打了安寧的電話,提醒暫時無法接通,打了管樂的電話,提醒已關機。


    點開了塗焰的微信,猶豫了好一會兒,發了條信息:


    【去我家,聊聊。】


    塗焰秒回【你在哪?我去接你。】


    【一刻鍾到家。】


    【嗯嗯】


    元歌知道後門被塗焰裝了攝像頭,所以讓元景把車停在正門對麵的後巷子口,她穿過巷子,遠遠的看見塗焰騎著他那輛拉風的摩托車進了小區。


    元歌踏進小區大門,又回過身往左走了幾步,進了左邊的小賣店。


    門口的大叔認得她,坐在櫃台裏跟她打招呼:


    “小姑娘,今天買點啥?”


    “啤酒。”


    “小姑娘自己喝還是給別人帶?”


    元歌看著貨架上的啤酒,扭頭問道:


    “有什麽不一樣嗎?”


    大叔站起來,笑著看著她:


    “自己喝呢小酌一杯,怡情即可,買個度數低的,不會醉。要給別人帶那買個高度數的,讓他喝了就睡。”


    元歌一臉認真的指著貨架上的白酒:


    “我要這個。”


    老板驚訝的看著貨架上那排牛欄山,心裏早已抓狂:


    【我滴媽!這可是一句勸聽進去了半句,隻挑了度數高的,完全忘了要買啤酒啊~】


    連忙出聲勸道:


    “小姑娘這可是白酒啊,學生可不興喝的啊!”


    “不是我喝,給別人買的。”


    “那就好,花生米要嗎?”


    “可以。”


    付了錢元歌拎著袋子出了門,大叔瞬間有些後悔,他應該攔住的,她家裏沒人了,這酒萬一喝出個好歹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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