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哎,我這自己過的也就這樣,可我還是見不得她吃苦。”


    管樂:“你這話說的,你自己過的怎麽了?不挺好的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阿姨都快成你的保姆了。”


    安寧:“哎,我媽那典型的對我太過於溺愛了些,我覺得你媽媽好好,讓你自力更生。”


    管樂:“羨慕啊,羨慕也沒用,你沒有。”


    安寧:“切,不過我說這元元一個人住也不行啊,上次我們去她家,她家裏的門鎖都是壞的,這萬一有壞人怎麽辦?”


    管樂:“我爸廠裏有個修鎖的叔叔,要不我們周末去她家,買把好點的鎖換了。”


    安寧:“我看行,我買鎖你找人,齊活。”


    管樂:“可以有。”


    沒走兩步,又是一聲歎息。


    “哎!”


    管樂扭頭看著安寧


    “又咋了?”


    安寧:“你說她怎麽那麽可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連個親人都沒有。”


    管樂:“我們以後就是啊,你別想太多。我以後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就回去繼承我家的廠,我養你們。”


    安寧:“不行。”


    管樂:“你瞧不起誰啊你”


    安寧:“你啊,我怕我把你吃窮,你倆沒得吃。”


    管樂:“那你少吃點。”


    安寧:“可以。”


    “哈哈哈。”


    隨後是兩個人的笑聲,完全沒注意身後不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


    元歌轉過拐角,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元歌抬頭看著他,筆挺的西裝恰到好處的修飾著腰身,棱角分明的臉透著淡淡的威嚴。


    他恭敬的彎下身:


    “小姐,今晚去k金。”


    元歌摘下眼鏡,閉目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男人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眼鏡和背包,說著:


    “衣服在車裏。”


    “好,辛苦了。”


    “不不不,是我們該做的。”


    說完連忙轉身打開路邊黑色轎車的門,元歌扭頭看去,同樣顏色同個品牌的車停了四五輛,標配的黑衣筆挺的站在車旁,恭敬的低著頭。


    元歌坐進車裏,打開後座上的盒子,一件黑色的吊帶裙,一頂帶著頭紗的小禮帽,正好能遮住她半張臉。


    “小姐,化妝品在衣服下麵的小袋子裏。”


    “嗯,好。”


    擋板升起,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一刻鍾後停下來。


    車開的很穩,沒有半點顛簸,她簡單的塗了眼影和口紅,看著鏡子裏和學校那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元歌挑了挑眉,她喜歡這個世界,心細如絲又大膽冒險。


    ……


    城市被黑夜籠罩,斑駁的霓虹燈透著朦朧感,如夢似畫,一切都顯得極其不真實。


    黑夜是一層濃重的保護色,無論什麽人,什麽事都會被遮蓋隱藏。


    黑夜更能放大人的欲望,躁動不安的心在千呼萬喚的邊緣瘋狂試探,一個電話一條信息,終於找到一個外出發泄的理由,三五成群的湧進熱鬧非凡的地下酒吧,用一杯烈酒買醉一個晚上。


    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元歌的生活也才剛開始。


    經過熙攘的路口,穿過湧動的人潮,黑色的邁巴赫停在k金地下車庫vip專屬停車位。


    “小姐到了。”


    “嗯。”


    旁邊車裏的保鏢連忙下車打開門,元歌從車裏走出來,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她,小姐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氣場更足些。


    元歌注意到一束探究的目光投向她,扭頭看著他:


    “看什麽?”


    他連忙低頭:


    “沒,沒什麽。”


    “走吧,見見這裏的當家人。”


    “小姐說笑,您才是這裏的當家人。”


    “是嗎?灰狼可不這麽認為。”


    元歌說完,眾人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驟降,不敢再開口,跟著元歌往前。


    男人掏出胸前口袋裏的金卡,它是把鑰匙更是小姐身份的象征,同時裏麵還有留給小姐的零花錢。


    “嘀”門應聲打開,可沒走幾步又有一道門。


    “小姐,稍等。”


    5分鍾過去了,男人頭上沁出汗珠,可這門仍舊紋絲不動。


    “元景,好了嗎?”


    每當小姐叫他的名字,他全身緊繃不自覺的緊繃,汗毛根根豎起。


    今日也不例外,甚至這名字中還帶著死亡威脅。


    “小姐,稍等。”


    “我來試試。”


    元景側身低頭,元歌走上前,手按在門鎖上,“哢”,門從裏裏麵彈開,嘈雜的音樂聲和人群的呼喊聲透過這條縫隙飄了出來。


    “開了。”


    “小姐,我……”


    “走吧。”


    元歌率先打開門走進去,元景跟在她身後緊張的擦著額頭上的汗,保鏢訓練有素的守在門口未跟進去。


    元歌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這裏和樓下的嘈雜如同兩個空間,這裏隔絕了樓下的吵鬧,安靜的能聽到某個房間裏男人的咒罵聲和女人的哭喊聲。


    元歌踩著高跟鞋走到那間有聲音的房間門口,元景上前敲門。


    敲到第三聲,裏麵的聲音才停止。


    “誰特娘的壞老子雅興?被老子......”


    灰狼穿著黑色的浴袍,邊係帶子邊伸手從裏麵打開門,看著門口站著高大的元景,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


    “哥們兒,你今兒咋有空來我這了?你不跟在那小丫頭屁股後麵做那馬前卒嗎?哈哈哈,莫非那小丫頭嫌棄你滿足不了......她......”


    話沒說完,人已經飛了出去,撞在房間的牆上又掉在了沙發上,驚的裏麵的女人發出陣陣尖叫聲。


    元歌還未出手,元景已將他踹飛。他瞥了眼烏煙瘴氣的包房,往門口走了一步遮住元歌的視線。


    “給你1分鍾收拾好自己,小姐在隔壁等你。”


    說完關上門,轉身低頭看著元歌,


    “小姐,我們去隔壁休息。”


    “好。”


    15分鍾後,灰狼按著後腰,呲牙咧嘴的出現在元歌麵前。


    “大小姐,你來了啊,我這……我這正忙著呢,沒去接你,不好意思啊。”


    灰狼這樣子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還煩躁的看了看元歌。


    “現在0點48,用時15分鍾。”


    “兄弟,我這……嘶~被你踹到牆上沒法動啊,這不剛好點,我立刻跑過來了。”


    元歌不想和他廢話,這裏結束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要去。


    “賬本。灰狼收回按著後腰的手,朝著元歌說道:


    “我的小姐呦,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賬本呢?我找財務做的報表已經發你郵箱了,你沒收到嗎?”


    “元景。”


    元景上前朝著灰狼的肚子便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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