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


    元歌緊盯著那書生身後的城樓裏,藏在暗處的幾人推動機弩,是弓箭上膛的聲音。


    她此刻神魂不穩,強烈的眩暈讓她提神都難,她不知自己的神魂何時會離體,隻能趁機轉移他的注意力,先把三人救下才是。


    “聞人墨,究竟是你想挾天子令諸侯還是真的想救蕭錦然?”


    夜色掩藏了聞人墨憤怒的表情,可並沒有掩蓋住他發狂的語氣:


    “不可能,決不可能,沒人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怎會知曉?你是誰?快說,你怎麽知曉?”


    聞人墨是齊國先帝的私生子,苟延殘喘的私生子。


    為了活命,不惜改變容顏,當年知道此事之人已被他全部處理,此刻元歌說出他的名字,他青筋暴起,雙目赤紅,甚至想跑過去掐死元歌。


    那段過往是他的人生中最痛苦的回憶,他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你是誰,你怎知我的事?


    你是聞人君派來的對不對?你想要做什麽?不,你做什麽都晚了,哈哈哈哈哈,今日之後,你們不會再活著,知道這事的人都要死。


    包括你,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你難道沒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


    元歌平靜的看著他,神魂不停的撞擊身體,這瘋子竟然用狼煙投毒。


    元歌手背在身後,單手飛速滑動,又朝著天上指去。


    聞人墨看著站著沒動的元歌,笑的更加張狂:


    “我看你還有何種能耐?哈哈哈哈哈,你能救得了他們,難不成還能救下全城百姓?”


    元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是啊,你比我有能耐,那你為何要改變容顏東躲西藏呢?你自認為別人都是錯的都該死,可你殺害沂梁城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時,你才是那個該死之人。”


    俗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於聞人墨,元歌並不同情。


    他小時的經曆是不好,可他從小陰毒,殺害自認為低賤的母親,殺害任何一個認識自己的人,他要顛覆齊國,甚至不惜拿百姓動手。


    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你知道什麽?那些人該死,他們該死。”


    元歌看他一步步往前靠近了她,強撐著身體,飛身越過他,抬手朝麵前的閣樓揮去,一陣悶哼聲響起,連人帶弩齊齊倒地。


    元歌的動作太快,聞人墨回頭對著城樓大喊大叫,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呲牙咧嘴的朝著元歌大叫:


    “不可能,不可能。弓弩手給我弄死她,給我把她弄死,我看她還如何囂張,狼煙裏的毒加倍,快加倍。”


    聞人墨癲狂的衝著城樓和城下的人大叫。這女人不是人,他要殺了她。


    元歌俯身揭開二哥三哥手上的繩索及眼上嘴裏的黑布。


    倆人被放了軟骨散,元冥峳癱軟無力滿臉焦灼的看著元歌:


    “小妹,你快走。”


    元歌伸手從懷裏掏出藥瓶遞給他們,身形不穩的往下倒。


    元冥峳掙開束縛,上前連忙扶住元歌,但還是晚了些。


    元歌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的石磚上,帶著苦痛刺激身上的各路神經,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你們快走,別管我。”


    “小妹,我們一起走,快。”


    元冥炎踉蹌的起身抓住元歌的胳膊往上提,強烈的眩暈感讓元歌再次往下跌。


    “小妹,小妹。”


    元歌身上的那股不適並沒有減少,反倒是讓她越來越難受。


    聞人墨看著她體力不支,手中的折扇對著她三人。


    “想走?先留下命來。”


    折扇迸發出眾多細小的銀針朝著她們射去。


    元歌猛然抬手,一堵無形的屏障將銀針阻擋,在她手掌不遠處落下,掉在地上發出陣陣響聲。


    此刻,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飛舞,冰涼的觸感讓豫王慢慢醒來,動了動僵直的身體,慢慢坐起身。


    聞人墨見狀,扭轉扇麵朝著豫王射去。


    元歌見豫王有危險,本能的閃身擋在豫王麵前,可神魂撞擊的太過於頻繁,身體搖搖欲墜,連手上的力氣都降了幾分,細密的銀針穿透屏障飛進她的身體裏。


    針上抹了毒,元歌一聲悶哼,身體虛弱無力的撞在城牆上。


    聞人墨見狀,猖狂的看著元歌肆無忌憚的笑著


    “你不是很了不起嗎?我看你還如何囂張。等我吞並大楚,第一個拿你祭旗,哈哈哈哈哈。”


    蕭錦霖馬不停蹄的趕到城西,聽到城樓上的聲音,遠遠飛身往城樓上去。


    聞人墨看元歌體力不支,抓準時機,快步出現在元歌身前,本想一把抓住她,可被元歌突如其來的掌力拍飛出去。


    元歌全身癱軟無力,剛才那巴掌用光了她所有力氣。正是如此,被反作用力推出城牆,連城牆邊沿都未抓住,直直的往城樓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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