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沅她咬牙:“薑清梵!你怎麽會和瑾寒哥哥在一起?!”


    薑清梵反問:“你說呢?”


    “你真夠不要臉的,就這麽喜歡別人的未婚夫嗎?”


    未婚夫三個字她咬得極重。


    薑清梵不以為然:“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種沒有營養且毫無攻擊力的話了。你不會以為,陸瑾寒真的愛你吧?當然你想自欺欺人跟我也沒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多,你不要總是這個反應,別忘了自己柔弱小白花的人設。”


    她笑了笑,語重心長地建議:“與其在這裏跟我爭風吃醋,還不如好好把自己的尾巴掃幹淨,萬一哪天不小心被瑾寒查到點什麽,你處心積慮的算計了這麽多年,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麽。”


    蘇沅沅直接掛斷電話!


    薑清梵嗤了聲,聽見腳步聲往臥室走來,她也不著急。


    於是當陸瑾寒進來時,就看見她正放下自己的手機。


    見他看過去,還十分從容地反問了句:“怎麽了?”


    陸瑾寒說了句沒什麽,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已接電話,他眉頭不易察覺地一擰。


    “她跟你說什麽了?”他問。


    薑清梵反問:“你怕她說什麽?”


    陸瑾寒抬眸瞧著她。


    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備,好像就隻是單純地盯著她看,似乎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


    薑清梵聳了聳肩,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說:“還能說什麽,宣示主權麽,正宮娘娘的權力。”


    陸瑾寒:“你如果不希望我訂婚……”


    “沒事,你訂。”薑清梵用浴袍裹著身子光著腳往外走:“她喜歡你這麽多年,你這個時候取消訂婚的話,她如果尋死覓活怎麽辦?”


    “更何況,”她轉頭衝他笑了下,“你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承擔任何責任。”


    ……


    在薑清梵說完那句不想承擔責任的話之後,吃飯的整個過程,陸瑾寒都垮著一張臉。


    雖然會幫她盛湯夾菜,但拒絕交流的態度擺得十分鮮明。


    薑清梵裝沒看見,吃完就往沙發上一躺。


    陸瑾寒在廚房裏把碗筷洗得嘩啦作響,仿佛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薑清梵捧著手機,嘴角上揚著。


    這份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第二天。


    陸瑾寒被一個電話叫走後,一個不速之客便找上門。


    薑清梵沒什麽表情地看著門外的陸管家,後者維持著那副老紳士的作派,看起來十分做作。


    “又見麵了,薑小姐。”


    薑清梵沒長骨頭似的靠在門邊,抱臂挑眉,不鹹不淡地問:“有何貴幹?”


    陸管家:“薑小姐怎麽說也曾是名門出生,怎麽現在一點兒禮數都沒有呢。”


    他看起來真的很疑惑,大概是沒怎麽接觸過薑清梵這種連表麵的體麵都懶得維持的人。


    這難免讓他想到陸瑾寒。


    心說,難怪這兩人一直糾纏不清,本身就是一路人。


    薑清梵輕笑:“跟我講禮數,你一個看家的還不夠格。”


    陸管家臉都氣綠了!


    薑清梵直接關門:“沒什麽事就滾吧,我這裏不招待別人家的狗。”


    “我家夫人要見你!”陸管家沒想到她說關門就關門,一點遲疑也沒有,心裏再窩火也不敢再拿喬,急急地伸手阻止她關上門。


    薑清梵譏笑:“沒空!”


    砰!


    房門重重地關上,差點沒把陸管家的鼻子拍扁!


    他瞪著門站了半晌,發現薑清梵是真的一點兒麵子也不打算給,氣得神情扭曲但毫無辦法,隻得轉身離開。


    薑清梵沒管陸管家的心情,收拾好自己後就聯係了老爺子的律師。


    她無意祁家的財產,不是她怕祁家那些人找她麻煩,而是就像她自己對祁越說的那樣,一碼歸一碼,老爺子固然是想要彌補她,但這種彌補對她來說更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拿了老爺子的東西,那麽對祁父,她到底是要不要講私心?


    和律師約在對方事務所,對方姓李,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十分考究。


    對薑清梵非常客氣。


    在薑清梵說明來意之後,他沉吟片刻,道:“薑小姐,其實我不建議你把股份轉給祁少爺,這畢竟是老爺子的遺願,如果是因為祁家那邊給了你壓力,這方麵您大可以放心交給我來處理。”


    薑清梵沒問他怎麽處理,這不是她關心的點。


    李律師見勸不住她,隻好說:“股份轉讓協議需要轉讓方和受讓方都簽字,這樣吧,我這兩天把轉讓合同準備好,您看您這邊是自己通知祁總,還是我代為通知。”


    薑清梵說了句我自己通知,便告辭了。


    李律師起身相送,薑清梵走到門口時讓人留步,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前腳剛走進電梯,後腳李律師就聯係了祁父。


    “祁先生,薑小姐想把所有股份轉讓給祁總,我按照你的要求進行了一番勸說,但無果,她堅持要把股份轉出去,如果祁總不接收了,那這些股份就隻能按照老爺子的遺願,將股份變賣成錢,捐給慈善組織了。”


    “不過這樣一來,祁總在祁氏的處境就會變得艱難了。”


    要知道,祁老爺子留給薑清梵的祁氏股份足有百萬之二十之多,如果落到其他股東手裏,那祁氏易主是遲早的事。


    祁均聽了李律師的話,不置可否,隻道:“我知道了,我會解決。”


    李律師還想問問他怎麽解決,祁均就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薑清梵也給祁越發了個消息,讓他有時候過來簽個字。


    祁越沒回,大概是在忙。


    薑清梵也沒有放在心上,她招了輛出租車,徑直來到城南警局。


    剛下車,正好碰上一個年輕的警官:“薑小姐?你來找我師父嗎?”


    薑清點頭,問:“汪叔在局裏嗎?”


    “剛出去,說是地下場那邊發生了一起命案,我正好過去,如果你很急的話,跟我一塊兒?”


    “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


    “不會,案子主要是別的小組負責的,是我師父自己閑不住,非要過去幫忙。”


    他都這麽說了,薑清梵便沒有再客氣。


    地下場一個月不到,連續發生了五場命案,薑清梵去到現場的時候,就聽見圍觀的人在討論是不是地下場的黑道又要卷土重來了。


    薑清梵心說,卷土重來是不可能的,畢竟那位葉叔已經金盆洗手,一大半的生意都已經洗白,誰會放著好日子不過,又跑來在風口上幹這些掉腦袋的事?


    而且就算葉叔不回來,他對地下場的震懾力也還在,新的老大想上位,估計沒那麽容易。


    薑清梵聽了一會兒,小警官就把汪叔叫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與汪叔一並出現的,還有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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