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聯係上薑清梵的時候,她已經被陸瑾寒囚禁在別墅半個月了。


    某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薑清梵坐在窗邊看院子裏的銀杏落葉,有傭人送早餐進來,把粥遞給她的時候,順便往她手裏塞了個手機。


    一切都在房間裏的鏡頭底下進行著,但又在監控死角,手機就這麽無聲無息地落入薑清梵手裏。


    從她摸到手機開始,她甚至沒有多看傭人一眼。


    她背過身,把手機藏進衣服裏,像平時一樣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餐。


    陸瑾寒這兩天很忙,陪著薑清梵的時間很短。


    有時候是早上陪一會兒,有時候是很晚回來陪一會兒。


    薑清梵不必問也知道,陸瑾寒現在在陸家肯定有諸多障礙需要處理。


    但她沒問。


    懶得問。


    今天陸瑾寒在她吃過早餐後,陪她在院子裏散了會步,深秋的氣息已經很濃鬱了,風吹在臉上是清冷的,但因為有陽光,所以驅散了空氣中的寒意。


    “今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陸瑾寒問。


    薑清梵:“沒有。”


    一片銀杏葉從眼前落下來,她伸手接住,捏著葉梗轉了轉,隨手放進口袋裏。


    陸瑾寒的眼神跟著她的動作,複又抬起。


    從他的角度看去,陽光從側後方打過來,她的發絲好像在發光一樣。


    甚至他這個距離,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細細軟軟的絨毛。


    纖長漆黑的睫毛下,是黑的純粹的眸子,光落進去,仿佛發光的黑曜石。


    除了她,陸瑾寒從沒見過誰的眼睛這麽黑。


    直勾勾地盯著人看時,如果不笑,總會給人一種清冷無情的錯覺。


    因為腿傷沒有恢複,薑清梵在院子裏隻溜達了一會兒,就打算回去了。


    陸瑾寒突然握住她的手:“再過段時間,我們就離開這裏。”


    薑清梵無動於衷:“過段時間是過多久?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一年?兩年?還是三五十年?陸總,不要給我畫餅,我不吃這一套。”


    話音未落,男人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向他的眼神。


    她從陸瑾寒眼中看到了隱忍與偏執,如果是平時,或者是從前,抑或她此時心情還不錯的情況下,她可能開兩句玩笑,對此一笑而過。


    但現在她著實沒有這個肚量,更沒有心情去哄誰。


    她勾唇一笑,眼睛都彎了起來,偏偏眼底沒有半點笑意:“怎麽,我又惹陸總不高興了?”


    陸瑾寒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凶狠的動作帶著懲罰的意味。


    薑清梵緊抿著唇,眼神漸漸冷下去。


    中午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半點暖意。


    寒意從腳底升上來,竄上背脊,擭住她的心髒,胸膛裏一陣一陣的密密麻麻的刺痛,仿佛萬千針紮一般。


    許是她無聲的抗拒惹怒了陸瑾寒,他捏住她的下巴,啞聲命令:“張嘴。”


    薑清梵張開唇,在他探進來的瞬間,牙齒一合,用力地咬下去!


    陸瑾寒隻頓了頓,便長驅直入,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吻,一個掠奪,一個抗拒,像是一場無聲地角逐。


    最後薑清梵不掙紮了,陸瑾寒反而放開她了。


    她冷冷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眶慢慢變紅。


    陸瑾寒呼吸一窒,伸手蓋住她的雙眸。


    “別這樣看我。”他咬著她的耳垂,呼吸在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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