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百裏牧雲從宛清齋出來，歐陽海和上官炯急忙迎了上去。
“怎麽樣？”歐陽海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三塊絲巾確實是宛清齋私自外流的，不是宗人府出的貨。”百裏牧雲說道。
“外流給了誰？”上官炯問道。
“婉君。”百裏牧雲說道。
“婉君？”歐陽海和上官炯同時驚呆，異口同聲的說道，“燕歸樓的婉君？”
“你們都知道這個婉君？”百裏牧雲反問道。
“你不知道？”歐陽海又反問道。
“不知道。”百裏牧雲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為何都知道？”
“燕歸樓的頭牌花魁，長安城哪個男人不知道？”上官炯神情古怪的笑道。
“燕歸樓在哪？”百裏牧雲又問道。
“在東城棲霞街，咱們要過去？”歐陽海問道。
“如果這三塊絲巾是婉君所有，那隻能找她問問絲巾的去處，這也是目前咱們手上唯一的線索。”百裏牧雲說道，“大司理知道燕歸樓在哪的話，咱們最好現在就過去找那個婉君。”
“好，我們走。”歐陽海說道。
燕歸樓和宛清齋都在長安東城，隻是分屬兩條不同的主街，歐陽海三人策馬揚鞭，很快就來到棲霞街燕歸樓下。
“哎喲，三位爺，裏麵請，裏麵請。”樓下站街的老鴇看到三人靠近燕歸樓，便扭著腰肢，笑顏如花的迎過來，嬌笑著拉著歐陽海的胳膊說道。
“老板娘，我們這次來是找婉君姑娘的。”歐陽海說道。
“這位大爺，幾乎每個來我們燕歸樓的客人都是要找婉君姑娘的。”老鴇笑道，“光今天就有七八個貴客點了婉君姑娘的牌子，您老要是想見婉君姑娘，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老板娘，我這次一定要找到婉君姑娘。”歐陽海笑道，隨後抬手亮出一塊腰牌。
老鴇看到那塊腰牌，立刻鬆開拉著歐陽海胳膊的手，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官爺，婉君姑娘現在正在閨房休息，我帶你們過去。”
“好。”歐陽海點頭。
三人跟著老鴇進了燕歸樓，從旁邊走廊走到後院，又走進一處小樓，上了二樓，走到最裏麵的一間房外。
“三位官爺，婉君姑娘今天身體不適，沒有接客，一直在閨房休息。不知道官爺專門來找婉君姑娘所為何事？我家婉君心地善良，可從來不做違法犯紀之事。”老鴇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就是有幾句話找婉君姑娘問一問。”歐陽海笑道，“不會影響老板娘你做生意。”
“那就好，那就好。”老鴇弱弱笑道，“那我現在就幫你們敲門。”說著，老鴇伸手輕叩房門，嘴裏低聲喊道，“婉君，我是媽媽，開門。”
篤篤篤…
裏麵沒有回應。
“沒人？”歐陽海皺了皺眉。
“不會啊，她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的。”老鴇說道，“可能是不舒服，睡得沉了。我再喊一下。”
老鴇說著，又用力的叩了幾下房門，大聲喊道，“婉君姑娘，開門，開門…我是媽媽。”
篤篤篤…又是一串急促的敲門聲，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怎麽回事？”上官炯走上前，急切的問道，“你有沒有房間鑰匙？”
“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不開門啊。”老鴇哭喪著臉說道，“有鑰匙，但要去拿，幾位官爺等等我。”
“還等什麽。”歐陽海說著，一掌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上官炯和百裏牧雲也跟著走了進去。
“唉，幾位官爺…”老鴇沒想到歐陽海硬生生把門撞開，抱怨著跟了進去。
當剛剛走進房間，看到房間裏的情形，老鴇驚聲尖叫起來。
“死了。”上官炯站在床前，伸手探了探床上躺著不動的一個女人的動脈後，轉身搖頭說道。
“大概死了多久？”歐陽海問道。
“剛死，不到一刻鍾。”上官炯說道。
“死因？”歐陽海又問。
“紅綾繞頸，窒息而亡。”上官炯說道。
“老板娘，今天這房間有誰來過，你可知道？”歐陽海轉身盯著癱坐在地上的老鴇，厲聲問道。
“沒…沒人來過啊。”老鴇早嚇得花容失色，嘴裏說話也不利索。
“你們燕歸樓的頭牌花魁房間有沒有人來過，你難道不知？”歐陽海上前一步，冷聲問道，“我奉勸你老實回答，否則這一樁命案發生在燕歸樓，可是足以讓你的燕歸樓倒閉的。”
“幾位爺，小的真的沒有撒謊啊，今天婉君姑娘身體不適，早早就拒了客，除了服侍她的兩個丫鬟，沒人再進過這裏。”老鴇說道。
“那兩個丫鬟呢？”歐陽海又問。
“在那邊的偏房。”老鴇指著一邊說道，“這裏有個側門，直通偏房，可以讓丫鬟隨時進來伺候。”
“去把她們叫過來。”上官炯說道。
老鴇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的朝著側門走去，沒過一會，突然又聽到老鴇淒慘的一聲尖叫。
歐陽海三人聞聲箭步衝了過去，到了偏房，發現老鴇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渾身發抖。
三人抬頭一看，隻見偏房中間的桌子上，趴著兩個眼睛圓睜，滿身鮮血的少女。
上官炯急忙上前，看到兩人趴著的木桌上鮮血直流，翻過兩人身體，隻見兩人胸前被鮮血染透。
“大人，兩人都死了，劍傷。”上官炯說道。
“又死了！”歐陽海緊攥拳頭，怒道，“是誰？”
“大人，怎麽辦？”上官炯說道。
“連死三人，這可不是小事，你抓緊通知巡捕營派人前來。”歐陽海說道。
“是。”上官炯轉身往外走。
“一並通知刑部。”歐陽海又突然說道。
上官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歐陽海，隨即說道，“是，大人，你和百裏大人現在…”
“你先去通知別人過來，我和百裏大人現在要去北城新聯紡，你等會隨後過來。”歐陽海說道。
“知道了。”上官炯說著，疾步走了出去。
“大司理，這幾人死的這麽巧合，必有隱情，而且定與繡花盜案有關。”百裏牧雲跟著歐陽海出了東城燕歸樓，騎車直朝北城而去，路上，百裏牧雲說道。
“嗯。所以我們要快點趕去新聯紡。”歐陽海說道。
“大司理是擔心？”百裏牧雲看著歐陽海，心裏也有隱隱擔憂。
“希望我們還能來得及！”歐陽海說著，揚鞭催馬，朝北城狂奔而去。
“怎麽樣？”歐陽海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三塊絲巾確實是宛清齋私自外流的，不是宗人府出的貨。”百裏牧雲說道。
“外流給了誰？”上官炯問道。
“婉君。”百裏牧雲說道。
“婉君？”歐陽海和上官炯同時驚呆，異口同聲的說道，“燕歸樓的婉君？”
“你們都知道這個婉君？”百裏牧雲反問道。
“你不知道？”歐陽海又反問道。
“不知道。”百裏牧雲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為何都知道？”
“燕歸樓的頭牌花魁，長安城哪個男人不知道？”上官炯神情古怪的笑道。
“燕歸樓在哪？”百裏牧雲又問道。
“在東城棲霞街，咱們要過去？”歐陽海問道。
“如果這三塊絲巾是婉君所有，那隻能找她問問絲巾的去處，這也是目前咱們手上唯一的線索。”百裏牧雲說道，“大司理知道燕歸樓在哪的話，咱們最好現在就過去找那個婉君。”
“好，我們走。”歐陽海說道。
燕歸樓和宛清齋都在長安東城，隻是分屬兩條不同的主街，歐陽海三人策馬揚鞭，很快就來到棲霞街燕歸樓下。
“哎喲，三位爺，裏麵請，裏麵請。”樓下站街的老鴇看到三人靠近燕歸樓，便扭著腰肢，笑顏如花的迎過來，嬌笑著拉著歐陽海的胳膊說道。
“老板娘，我們這次來是找婉君姑娘的。”歐陽海說道。
“這位大爺，幾乎每個來我們燕歸樓的客人都是要找婉君姑娘的。”老鴇笑道，“光今天就有七八個貴客點了婉君姑娘的牌子，您老要是想見婉君姑娘，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老板娘，我這次一定要找到婉君姑娘。”歐陽海笑道，隨後抬手亮出一塊腰牌。
老鴇看到那塊腰牌，立刻鬆開拉著歐陽海胳膊的手，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官爺，婉君姑娘現在正在閨房休息，我帶你們過去。”
“好。”歐陽海點頭。
三人跟著老鴇進了燕歸樓，從旁邊走廊走到後院，又走進一處小樓，上了二樓，走到最裏麵的一間房外。
“三位官爺，婉君姑娘今天身體不適，沒有接客，一直在閨房休息。不知道官爺專門來找婉君姑娘所為何事？我家婉君心地善良，可從來不做違法犯紀之事。”老鴇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就是有幾句話找婉君姑娘問一問。”歐陽海笑道，“不會影響老板娘你做生意。”
“那就好，那就好。”老鴇弱弱笑道，“那我現在就幫你們敲門。”說著，老鴇伸手輕叩房門，嘴裏低聲喊道，“婉君，我是媽媽，開門。”
篤篤篤…
裏麵沒有回應。
“沒人？”歐陽海皺了皺眉。
“不會啊，她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的。”老鴇說道，“可能是不舒服，睡得沉了。我再喊一下。”
老鴇說著，又用力的叩了幾下房門，大聲喊道，“婉君姑娘，開門，開門…我是媽媽。”
篤篤篤…又是一串急促的敲門聲，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怎麽回事？”上官炯走上前，急切的問道，“你有沒有房間鑰匙？”
“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不開門啊。”老鴇哭喪著臉說道，“有鑰匙，但要去拿，幾位官爺等等我。”
“還等什麽。”歐陽海說著，一掌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上官炯和百裏牧雲也跟著走了進去。
“唉，幾位官爺…”老鴇沒想到歐陽海硬生生把門撞開，抱怨著跟了進去。
當剛剛走進房間，看到房間裏的情形，老鴇驚聲尖叫起來。
“死了。”上官炯站在床前，伸手探了探床上躺著不動的一個女人的動脈後，轉身搖頭說道。
“大概死了多久？”歐陽海問道。
“剛死，不到一刻鍾。”上官炯說道。
“死因？”歐陽海又問。
“紅綾繞頸，窒息而亡。”上官炯說道。
“老板娘，今天這房間有誰來過，你可知道？”歐陽海轉身盯著癱坐在地上的老鴇，厲聲問道。
“沒…沒人來過啊。”老鴇早嚇得花容失色，嘴裏說話也不利索。
“你們燕歸樓的頭牌花魁房間有沒有人來過，你難道不知？”歐陽海上前一步，冷聲問道，“我奉勸你老實回答，否則這一樁命案發生在燕歸樓，可是足以讓你的燕歸樓倒閉的。”
“幾位爺，小的真的沒有撒謊啊，今天婉君姑娘身體不適，早早就拒了客，除了服侍她的兩個丫鬟，沒人再進過這裏。”老鴇說道。
“那兩個丫鬟呢？”歐陽海又問。
“在那邊的偏房。”老鴇指著一邊說道，“這裏有個側門，直通偏房，可以讓丫鬟隨時進來伺候。”
“去把她們叫過來。”上官炯說道。
老鴇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的朝著側門走去，沒過一會，突然又聽到老鴇淒慘的一聲尖叫。
歐陽海三人聞聲箭步衝了過去，到了偏房，發現老鴇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渾身發抖。
三人抬頭一看，隻見偏房中間的桌子上，趴著兩個眼睛圓睜，滿身鮮血的少女。
上官炯急忙上前，看到兩人趴著的木桌上鮮血直流，翻過兩人身體，隻見兩人胸前被鮮血染透。
“大人，兩人都死了，劍傷。”上官炯說道。
“又死了！”歐陽海緊攥拳頭，怒道，“是誰？”
“大人，怎麽辦？”上官炯說道。
“連死三人，這可不是小事，你抓緊通知巡捕營派人前來。”歐陽海說道。
“是。”上官炯轉身往外走。
“一並通知刑部。”歐陽海又突然說道。
上官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歐陽海，隨即說道，“是，大人，你和百裏大人現在…”
“你先去通知別人過來，我和百裏大人現在要去北城新聯紡，你等會隨後過來。”歐陽海說道。
“知道了。”上官炯說著，疾步走了出去。
“大司理，這幾人死的這麽巧合，必有隱情，而且定與繡花盜案有關。”百裏牧雲跟著歐陽海出了東城燕歸樓，騎車直朝北城而去，路上，百裏牧雲說道。
“嗯。所以我們要快點趕去新聯紡。”歐陽海說道。
“大司理是擔心？”百裏牧雲看著歐陽海，心裏也有隱隱擔憂。
“希望我們還能來得及！”歐陽海說著，揚鞭催馬，朝北城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