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想通了。有我爹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件事一定要記住,幫我盯著唐缺,生要見人,死要保全屍。”


    王屠聲音忽然頓了頓,低沉道:


    “小掌櫃,是我沒用。唐缺衝進山裏去了,冒犯了榮爺,被打斷了四肢。榮爺說景聖保了他,現在關在間石屋裏。”


    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話,恨恨道:


    “莫懷榮這是什麽意思?我叫過去的人下這樣的死手?”


    王屠歎氣道:


    “這事也不能怪榮爺,唐缺隻說叫見景聖,誰都不認。榮爺沒同意,他罵了半小時,還說榮爺是縮頭烏龜不敢跟他單挑。”


    我好奇道:


    “然後呐?”


    王屠無奈道:


    “然後榮爺當然是滿足他了,當著山裏幾百人的麵同他單挑,徒手打斷了他四肢。”


    我倒吸一口涼氣:


    “你別是給他貼金吧?我二叔有這身手?”


    王屠篤定道:


    “有!榮爺跟我認識的時候才18歲,他說他一輩子都不能超凡,和他哥比就是個廢物。所以遍訪名師學武,每一個老師都是打敗了才出師換下一個。那年我欠人錢,被追上門要挑手筋、腳筋。他一個人幹翻三十多個綹子門的人,把他們手腳筋全挑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我二叔有這能耐。


    為朋友兩肋插刀,不計後果,我二叔可以啊,也沒爺爺說得那麽不堪無情呀。


    可王屠的話,還是讓我心裏有點低落。


    二叔居然和我同一宿命,從小就注定不能超凡。


    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不知為何,對二叔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景聖的光環太閃了,我們注定隻能仰望其項背。


    “那為什麽你坐牢?”


    王屠大聲道:


    “榮爺為了救我才傷了綹子門的人,這事我直接自首背下?我家裏窮,醫藥費你爺爺你爹給出不少,又托裏麵的人照顧我,才保住我的命。小少爺,反正我王屠欠你們一家的,死十次都不夠還。”


    我凝重道:


    “王叔,你替我給我二叔帶個話,唐缺是我朋友,不能下死手,他是受我所托才去的藏北,別陷我於不義。”


    王屠篤定道:


    “小少爺你放心,我豁出命也把話帶到,必保唐缺周全。”


    掛了電話,守了一夜石碑。


    第二天一早張秘書開車送我回當鋪。


    沒想剛下車就看到白漢東穿身道袍站在門口。


    看到我下車,白漢東朝我頷首鞠躬:


    “無量壽佛,莫掌櫃早安!”


    我瞥了他一眼:


    “白老板,您沒啥大病吧?”


    白漢東爽朗一笑:


    “我剛拜入了塵師門下,有些規矩還不懂,莫掌櫃不要取笑。”


    我顰眉道:


    “難怪你這麽不道不俗的,給了了塵那老家夥多少錢,他可不會做虧本生意。”


    白漢東展眉一笑:


    “我活了大半輩子,終於明悟了。知艾說的好啊,財色本是礙身物,心開天籟雲鶴高。我們倆父女把所有身外物獻給龍虎門,又贈了塵師一千萬香油錢學道。”


    我訕笑:


    “意思你把所有身家都給了殷雪軒,剩一千萬給了了塵那老不死的。”


    難怪了塵那財迷對那三百萬賞金不屑一顧,那天他收了白漢東一千萬。


    白漢東哈哈一笑:


    “錢財算什麽,我們父女現在一心向道,不會再計較這些俗物。”


    眼見白漢東腦子被洗的幹淨,半點血性不剩。我無奈歎氣道:


    “今天來找了塵的吧?他去龍虎山了,一心向道就去落雲觀等他,我打電話給觀裏,至少不會少了你吃喝。”


    白漢東指指腳下一口大箱子,躬身道:


    “了塵師已經安排我去落雲觀清修,今天我來是有一箱俗物,要送給莫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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