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北疆的陸祁安,此刻境況也不容樂觀。


    再與大夏交戰的過程中,他不幸中了地方的一枚箭矢,還好胸膛中的一枚同心玉佩為了擋了一部分傷害。


    但陸祁安還是傷的很重,主帥負傷整個軍營都縈繞著一股低迷的氣氛,就在這時許楚瑤帶著援兵及時趕到,她的出現就像一抹光給了節節敗退的大燕將士們希望。


    “阿瑤?”許庭州顯得有些不可置信,“阿瑤?你怎會在此?”


    許庭州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驚愕與責備,目光緊緊鎖定在風塵仆仆、鎧甲未卸的許楚瑤身上。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她堅毅的臉龐上,映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決。她身後,是整裝待發的援軍,旌旗獵獵,馬蹄聲與心跳共鳴,為這沉寂的戰場注入勃勃生機。


    許楚瑤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二叔,我來幫你。”


    “胡鬧,你一個女兒家怎麽上戰場!”許庭州蹙眉,看向麵前的許楚瑤見她一襲銀色盔甲,長發高高豎起在腦後,手裏銀色的長槍帶著一陣勁風很快掃落麵前一群士兵的項上人頭。


    “國難關頭,怎麽能性別而坐視不理,我許楚瑤要做的便是這世間第一人!”


    許楚瑤一槍隔開朝他刺過來的長矛,挑眉張揚一笑,“二叔,我不差的。”女子也可撐起半邊天。


    “我許家兒女可戰,絕不退縮!”許楚瑤目光如炬,手裏的槍尖震顫,帶起一陣勁風,身形矯健,每一動作都透著不容小覷的力量與精準。


    她側身一躍,精準靈巧地避過又一記偷襲,手中長槍化作銀龍,劃破空氣,直擊敵方要害。


    塵土飛揚中,她的笑聲清脆而堅定,回蕩在戰場上空:“許家兒郎,寧可戰死,也絕不後退!”


    “還有我們!”許宴禮和許嘉佑不知何時也來到了許庭州的身後。


    許宴禮與許嘉佑並肩而立,兩人皆是英姿勃發,手中緊握兵器,眼神中燃燒著不滅的戰意。


    許宴禮的劍光如電,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身形靈動,如同鬼魅般穿梭於敵陣之中,劍尖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許嘉佑則力大無窮,他揮舞著沉重的戰錘,戰錘每一次揮下地上就會多倒下一排士兵。


    “你們這群孩子!”許庭州愣愣地看著擋在他麵前的三人,向來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他第一次眼眶微紅。


    許庭州愣神的瞬間,戰場上的硝煙逐漸散去,隻留下滿地狼藉與喘息的士兵。陽光穿透硝煙的縫隙,斑駁地照在三人堅定的背影上。


    許楚瑤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中滿是堅毅與驕傲,她回頭望向許庭州,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這一場激戰最後還是以大夏的暫暫時退後畫上尾聲。


    此刻大夏的主帥營帳裏,謝文淵一把將手裏的竹簡扔到了許還山身上,“許將軍可真是養了一雙好兒女啊!”


    “我說你該不會是假意投靠我大夏實際最後反將一軍吧。”


    竹簡散落一地,謝文淵的臉色陰沉如水,營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許還山渾身一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連連叩首,“王爺明鑒,屬下對大夏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那許楚瑤、許宴禮、許嘉佑三人,不過是叛逆之徒,屬下定當親手將他們擒來,以表忠心!”


    說著,他抬頭望向謝文淵,眼中滿是決絕與惶恐,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將軍真的忍心?”謝文淵朝著許還山挑挑眉,“據我所知大燕的先皇對將軍您不薄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屬下決心投靠大夏的時候,便決定放棄這些所謂的親情?”


    許還山的臉色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格外蒼白,他緊抿著唇,眼神在決絕與痛苦間徘徊。


    帳外的風聲似乎也停了,整個營帳內隻剩下謝文淵冰冷的話語和他的粗重呼吸。他緩緩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大燕先皇那張慈祥的臉龐,以及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們。一滴濁淚悄然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鎧甲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聲音低沉而堅定:“王爺,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為大夏開疆拓土,至於那些過往,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嗬,若不是看在星兒為你求情的份上,你覺得本王還會留你到現在嗎?”


    “是是。”許還山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站起身來,謝文淵拍拍他的肩膀,“將軍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屬下定不辱使命!”許還山再次跪倒在謝文淵腳下。


    “父親會不會過於憂心了,如今哥哥已然登上高位,大燕遲早是我大夏的囊中之物。”


    “濯月?”謝文淵看向不知何時溜進來的謝濯月眉心微蹙,謝文淵的目光如炬,穿透營帳內搖曳的燭火,定格在謝濯月那張略顯稚嫩卻堅定的臉上。


    謝濯月身著一襲精致的錦袍,衣擺隨著他輕盈的步伐輕輕擺動,仿佛夜色中最靈動的風。她悄然立在營帳一角,手中把玩著一串精致的玉佩,眼神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與睿智。


    燭火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堅毅的輪廓,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與謝文淵交匯,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父親是不信任哥哥?”


    謝文淵被謝濯月這一番話問的一怔愣,腦海裏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謝瑾星時的模樣。


    謝文淵閉上眼,他思緒飄遠,仿佛置身於十八年前的那個清晨。聽說許皇後即將臨盆,他親手將剛出生的謝瑾星換去了大燕。


    謝文淵記得,那時的謝瑾星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孩,臉上帶著稚嫩的笑容。


    畫麵一轉,謝瑾星已然長大成人,他身著華麗的衣裳,站在大燕的朝堂之上,他麵對著滿朝的文武百官,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


    如今他長大了,謝文淵已然有些看不透他了,但願他還能記得是誰讓他能有機會走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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