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豪喝了一口妻子遞過來的茶水，繼續對柳非雲說道：
“修武門派中，特別是各大傳承悠久的門派中，地階高手眾多，就是朝廷與大族中的地階高手，也大多出自於門派之中。”
“朝廷之中，修武者大多存在於軍伍之中，數量龐大，但高手卻不太多，以修徒為主！”
“大族之中，卻是有著大量的修武者中堅力量，修士境的精英武者和修師境的人階高手眾多。”
“就拿你口口聲聲要去尋仇的元顏家來說，元顏家是本朝太祖立國時分封的領地貴族，其本身就是世家大族代表的十大皇族之一。元顏家地控一郡之地，僅在冊的民戶就有十幾萬戶，再加上這些年來不斷的吸納流民，其實際掌控的人口至少不會少於百萬。”
“而元顏家的修武者，保守估計入門境以上的至少也在千人以上，僅修師境的人階高手就有近百人，再加上數以萬計的私軍！你說！我能夠為了一個家奴就貿然與之開戰嗎？”
柳非雲不敢反駁，隻能連連點頭稱是。
柳世豪話鋒一轉，卻是又說道：“其實我倒不是怕了他元顏家，況且咱們柳家與他們元顏家遲早也會有上一戰，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柳非雲又是不解，問道：“遲早一戰？難道他們元顏家與咱們柳家也有舊怨不成？”
“舊怨倒是沒有，你那貼身丫鬟之事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麽新仇。但他們元顏家整天想著複國，一旦亂世來臨，必然會興兵起事。等他們在金州站穩腳跟後，一定會揮軍進攻帝國腹地，在這之前首先要打開的自然就是安雅郡這個帝國腹地東北門戶了！我柳家世受朝廷恩澤，又豈能放他們輕易過去，到時候免不了要與之決一死戰了！”
柳非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元顏家與自己不僅僅是私仇這麽簡單。但他隨即又不免有些擔心，便問道：“可是！僅憑咱們柳家，能擋得住嗎？”
“擋不住也得擋。更何況，咱們柳家在他元顏家麵前，也不至於不堪一擊！接下來，我就和你說說這些年來老子為你攢下的家底，也好讓你心裏有數！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柳非雲聞言精神一震：這麽多年了，自己還真是一直不清楚自家的家底究竟如何！
“現今領地之內，共有在冊民戶三千戶，實則不下五千戶，另有奴戶數千戶，合計大約有五萬餘人！”
“五萬餘人！這都快趕上一個小縣了！咱倆柳家領地內竟然有這麽多人！不是說依照帝國律法，領地民戶數不得超過受封戶數限額，且平均每戶不得超過六人嗎？特別是奴戶，更是不能超過所封戶數的一半啊？”柳非雲又是驚訝道。
“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現如今哪個領主不私蓄人口以待大亂！好了先不說人口了，再說一下私軍虎威鐵衛，明麵上隻有五百人，實則是八百人，都是踏入入門境的修武者，其中入門境五百餘人，修徒境兩百餘人，修士境近百人，修師境十人。此外，在綠柳護衛及安平縣的鄉兵鄉勇及縣衙之中，咱們自家培養起來的入門境以上的修武者還有近兩百人。這些修武者加起來，也有元顏家的一半了，隻是人階高手少了些！”
“天哪！這麽多修武者！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培養起來啊！”
“說到錢財之事，那就由你娘來說吧！”柳世豪看向楚碧荷。
楚碧荷點點頭，說道：“要是就指著你爹的那點俸祿和領地稅收抽成過日子，咱們家早就該窮的揭不開鍋了！還不得靠你老娘我賺錢養家！具體現在咱們家一年收入多少我也說不太好，不年底總賬是不會清楚的！你隻需要知道現在咱們家的綠柳商會經營著幾十種生意，開設了大大小小近百家工場作坊，數百家商鋪店麵，雇傭著數萬人，每月的淨利潤不少於幾十萬兩白銀就成了！嗯！對了！綠柳護衛中還雇傭著數百外來的修武者！這些等你日後再自己卻慢慢了解去吧！”
柳世豪最後總結道：“今天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在去帝都前心裏有所準備。你說你要走文武兼行之路，倒也無不可！你的大伯就是以文而入仕途的，但兵家之事卻是不能不學，不能不精！亂世之中，手裏有兵，心裏會用兵才能讓你有立足的資本！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生在了我柳家，成了我柳屠夫的兒子！從明日起，你每個月至少要抽出一半的時間進入兵營學習兵事才行！你聽明白了嗎？”
柳非雲趕忙答道：“兒子我正有此意！我打算從明日起先入軍營體驗一個月，其間會一直入住在軍營，與兵士們多做接觸，從最底層開始深入了解帝國的軍中諸事！然後再開始一邊招攬培訓人手，一邊繼續修煉與學習文武諸般事宜。”
“入住軍營一個月！雖然時間是短了些，但至少能讓你對軍伍中的普通底層兵士有個初步了解。那你就先去鄉兵營吧！這安平縣的鄉兵不同於他處每年隻訓練服役數月，而是全年都常駐軍營，與他處的州師郡旅一般無二，其戰力也隻是比朝廷直轄的禁軍與一些州的強師稍弱些罷了！至於鐵衛營是特殊兵種，唯咱們家所獨有，不具有代表性，等以後再慢慢了解吧！”
“是！”
“既如此，明天我會讓人安排你進鄉兵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去吧！”
“是！父親！那兒子就先回去了！”
柳非雲說完，轉身就要離去，隻是他剛出門口，就又聽柳世豪說道：“記得以後千萬不要再感情用事了，想要替你那丫鬟報仇可以，但那得靠你自己的本事！我和你娘卻是不會插手相助的！你要量力而行！”
“是！父親！”
夫妻二人目送柳非雲出了院子後，相視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楚碧荷這才說道：“現在就將這些事告訴雲兒，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柳世豪柔聲道：“無論好壞，這些事情都是他遲早要麵對的！你即使再心疼他，卻也不可能為他擋一輩子風雨！再說！這些事不是你先提出來讓我告訴他的嗎？怎麽！後悔了？”
“後悔？確實是有點！但那又能如何！誰讓你這屠夫結下那麽多的仇家！注定讓他無法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現在讓他早點去麵對這些，雖然可能會讓他誤判形勢，犯下許多錯誤，甚至陷入險境，但至少還有你我從旁補救！讓他慢慢成長起來！隻是卻苦了他了！唉！我苦命的孩兒啊！”說著說著，楚碧荷又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修武門派中，特別是各大傳承悠久的門派中，地階高手眾多，就是朝廷與大族中的地階高手，也大多出自於門派之中。”
“朝廷之中，修武者大多存在於軍伍之中，數量龐大，但高手卻不太多，以修徒為主！”
“大族之中，卻是有著大量的修武者中堅力量，修士境的精英武者和修師境的人階高手眾多。”
“就拿你口口聲聲要去尋仇的元顏家來說，元顏家是本朝太祖立國時分封的領地貴族，其本身就是世家大族代表的十大皇族之一。元顏家地控一郡之地，僅在冊的民戶就有十幾萬戶，再加上這些年來不斷的吸納流民，其實際掌控的人口至少不會少於百萬。”
“而元顏家的修武者，保守估計入門境以上的至少也在千人以上，僅修師境的人階高手就有近百人，再加上數以萬計的私軍！你說！我能夠為了一個家奴就貿然與之開戰嗎？”
柳非雲不敢反駁，隻能連連點頭稱是。
柳世豪話鋒一轉，卻是又說道：“其實我倒不是怕了他元顏家，況且咱們柳家與他們元顏家遲早也會有上一戰，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柳非雲又是不解，問道：“遲早一戰？難道他們元顏家與咱們柳家也有舊怨不成？”
“舊怨倒是沒有，你那貼身丫鬟之事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麽新仇。但他們元顏家整天想著複國，一旦亂世來臨，必然會興兵起事。等他們在金州站穩腳跟後，一定會揮軍進攻帝國腹地，在這之前首先要打開的自然就是安雅郡這個帝國腹地東北門戶了！我柳家世受朝廷恩澤，又豈能放他們輕易過去，到時候免不了要與之決一死戰了！”
柳非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元顏家與自己不僅僅是私仇這麽簡單。但他隨即又不免有些擔心，便問道：“可是！僅憑咱們柳家，能擋得住嗎？”
“擋不住也得擋。更何況，咱們柳家在他元顏家麵前，也不至於不堪一擊！接下來，我就和你說說這些年來老子為你攢下的家底，也好讓你心裏有數！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柳非雲聞言精神一震：這麽多年了，自己還真是一直不清楚自家的家底究竟如何！
“現今領地之內，共有在冊民戶三千戶，實則不下五千戶，另有奴戶數千戶，合計大約有五萬餘人！”
“五萬餘人！這都快趕上一個小縣了！咱倆柳家領地內竟然有這麽多人！不是說依照帝國律法，領地民戶數不得超過受封戶數限額，且平均每戶不得超過六人嗎？特別是奴戶，更是不能超過所封戶數的一半啊？”柳非雲又是驚訝道。
“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現如今哪個領主不私蓄人口以待大亂！好了先不說人口了，再說一下私軍虎威鐵衛，明麵上隻有五百人，實則是八百人，都是踏入入門境的修武者，其中入門境五百餘人，修徒境兩百餘人，修士境近百人，修師境十人。此外，在綠柳護衛及安平縣的鄉兵鄉勇及縣衙之中，咱們自家培養起來的入門境以上的修武者還有近兩百人。這些修武者加起來，也有元顏家的一半了，隻是人階高手少了些！”
“天哪！這麽多修武者！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培養起來啊！”
“說到錢財之事，那就由你娘來說吧！”柳世豪看向楚碧荷。
楚碧荷點點頭，說道：“要是就指著你爹的那點俸祿和領地稅收抽成過日子，咱們家早就該窮的揭不開鍋了！還不得靠你老娘我賺錢養家！具體現在咱們家一年收入多少我也說不太好，不年底總賬是不會清楚的！你隻需要知道現在咱們家的綠柳商會經營著幾十種生意，開設了大大小小近百家工場作坊，數百家商鋪店麵，雇傭著數萬人，每月的淨利潤不少於幾十萬兩白銀就成了！嗯！對了！綠柳護衛中還雇傭著數百外來的修武者！這些等你日後再自己卻慢慢了解去吧！”
柳世豪最後總結道：“今天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在去帝都前心裏有所準備。你說你要走文武兼行之路，倒也無不可！你的大伯就是以文而入仕途的，但兵家之事卻是不能不學，不能不精！亂世之中，手裏有兵，心裏會用兵才能讓你有立足的資本！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生在了我柳家，成了我柳屠夫的兒子！從明日起，你每個月至少要抽出一半的時間進入兵營學習兵事才行！你聽明白了嗎？”
柳非雲趕忙答道：“兒子我正有此意！我打算從明日起先入軍營體驗一個月，其間會一直入住在軍營，與兵士們多做接觸，從最底層開始深入了解帝國的軍中諸事！然後再開始一邊招攬培訓人手，一邊繼續修煉與學習文武諸般事宜。”
“入住軍營一個月！雖然時間是短了些，但至少能讓你對軍伍中的普通底層兵士有個初步了解。那你就先去鄉兵營吧！這安平縣的鄉兵不同於他處每年隻訓練服役數月，而是全年都常駐軍營，與他處的州師郡旅一般無二，其戰力也隻是比朝廷直轄的禁軍與一些州的強師稍弱些罷了！至於鐵衛營是特殊兵種，唯咱們家所獨有，不具有代表性，等以後再慢慢了解吧！”
“是！”
“既如此，明天我會讓人安排你進鄉兵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去吧！”
“是！父親！那兒子就先回去了！”
柳非雲說完，轉身就要離去，隻是他剛出門口，就又聽柳世豪說道：“記得以後千萬不要再感情用事了，想要替你那丫鬟報仇可以，但那得靠你自己的本事！我和你娘卻是不會插手相助的！你要量力而行！”
“是！父親！”
夫妻二人目送柳非雲出了院子後，相視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楚碧荷這才說道：“現在就將這些事告訴雲兒，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柳世豪柔聲道：“無論好壞，這些事情都是他遲早要麵對的！你即使再心疼他，卻也不可能為他擋一輩子風雨！再說！這些事不是你先提出來讓我告訴他的嗎？怎麽！後悔了？”
“後悔？確實是有點！但那又能如何！誰讓你這屠夫結下那麽多的仇家！注定讓他無法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現在讓他早點去麵對這些，雖然可能會讓他誤判形勢，犯下許多錯誤，甚至陷入險境，但至少還有你我從旁補救！讓他慢慢成長起來！隻是卻苦了他了！唉！我苦命的孩兒啊！”說著說著，楚碧荷又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