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香肉!就是你這小家夥搞出來的九香肉!?”柳非雲也是吃了一驚。


    所謂的九香肉,就是柳非雲前世非常普通的耐貯存肉類製品。比風幹的肉製品加工耗時更短,口感也更好些,而且肥瘦都行,甚至加入內肚也行。柳非雲隻知道個大概的原理,無非是高溫烹熟,密封保存。隻不過他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同時也是為了改善口感味道,故意加了許多藥材香料。


    當然,他隻負責指出一個大的方向,具體如何完成標準化工藝還得靠別人,他可沒工夫研究這些,而是交給了柳府藥香園管事薑固。


    薑固也曾去信說過他最初一直無法取得進展,後來還是在一個晚輩的啟發下才創出了最初的製作工藝。沒想到這個晚輩竟然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


    柳非雲知道自己的醫道水平主要是源自他的博聞強記,知識麵夠廣夠多,悟性卻是一般。而這薑虛卻是悟性極佳的天才,怕不比鄭婷婷那個丫頭差多少。


    柳非雲心中一喜:今天撿到寶了!不,是在家中發現寶了,太好了。


    柳非雲笑著對薑虛說道:“好!既然你喜歡吃肉,就接著研究九香肉吧,順便負責福佑院眾人的傷病醫治!你能幹得了嗎?幹好了別說牛肉羊肉管飽,就是更好吃的山珍海味,我也能讓你吃飽!”


    薑虛聽了很是開心,歡喜的說道:“真的?那沒問題,雖說我的醫術現在還沒法跟爺爺比,可治一個一般的常見傷病,還是不在話下的。如果真的碰到疑難雜症,大不了去問我爺爺就是!”


    “呃!問爺爺!感覺這個小家夥似乎不怎麽靠譜啊!唉!大不了以後慢慢培養吧!反正自己腦子裏記的醫書總夠多!總能培養出來的!”柳非雲看著興奮的不得了的薑虛,心中想著。


    而柳噬虎與秦鷲都是一機靈:以後靠這麽個小孩子為自己治病,這也太不靠譜了吧!自己以後可得保重身體,免得病了傷了成了這小孩子的實驗對象。


    柳非雲又看向手拿書本的少年,那少年會意,主動說道:“書生陸群,拜見少主。書生沒什麽本事,隻是愛看些《開物諸工》《經算數術》《萬州圖誌》《正史野考》之類閑書罷了。對於科舉所考的儒聖之學,卻隻懂得些皮毛罷了。如果少主覺得書生我有點用處,就賞口飯吃,如果無用,書生這就離去。”


    柳非雲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多大了?”


    “虛度一十六載。”


    “可曾考過功名?”


    “慚愧慚愧!連個秀才都沒中過!人家都笑我是個廢物,不好好研究儒聖學問,隻愛看那閑書,注定一事無成。”


    “還真是個廢物,不過你會記賬嗎?懂諸朝典故嗎?會製裝九香肉的陶罐陶壇嗎?”


    “都會一點!懂一點!” “那好,你以後就是福佑院的賬房兼工房管事了。”


    “謝少主賞飯!”


    柳非雲覺得,他還真的缺這樣一個文人。


    你們倆呢?”柳非雲又看向剛才冷眼旁觀與笑看熱鬧的二人。 “鬆濤!十七歲,善於隱蹤刺殺,現在已經刺殺過九個柳家仇敵!”


    “吳信,十五歲,好熱鬧,喜密聞,打探收集整理各種消息,我之最愛!”


    “刺客與密探?行,你們也留下吧!一為我之暗刺,一為我的耳目。”


    “是!少主!”“多謝少主!”


    二人同時答道。


    最後,他看向因自卑而躲在角落裏的少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婢子司明蕊,十四歲!以前伺候曦瑤小姐,不知道為什麽被小姐趕到了這裏?”


    “哦!是小妹送來的人啊,那你就先留下來負責伺候我的起居吧。等再招些丫鬟侍女以後就負責管理她們,保證院中眾人的飲食灑掃起居等內務雜事吧!”


    “啊……是…少主!”


    “至於你們幾位公子小姐,我福佑院廟太小,供不起你們幾位大神,還請另謀高就吧。鐵木兄弟,將他們請出去?”柳非雲冷冷的對剩下的眾人說道。


    “少主!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少主,我父親,我祖父,兩代人都為柳家做事,我們家對柳家可是忠心耿耿啊!”


    “少主,我求你了?”


    “少主!!我錯了!”


    餘下人也七嘴八舌,紛紛說道。


    鐵木兄弟先後進了院子,對這些人道:“主人說了,讓你們滾,那就快滾吧!”


    “若是誰滾的慢了,我們兄弟倆直接把他扔出去!”


    眾人看著兩個大塊頭,又驚又懼,他們倆個要說扔人那就是真的能把人扔出去,可不是誇大其詞的場麵話。


    二人大步上前,躍躍欲試!


    這時,其中卻有一人忍著懼意,硬著頭皮道:“少主!怪隻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少主!可少主!你就真的不紿我們哪怕最後一次機會嗎!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祖輩父輩可都是為柳家效力二、三十年的老人,流血流汗自不必說,甚至搭上親人性命的也大有人在。你這麽做就不怕寒了柳府老人們的心嗎?”


    鐵木兄弟見隻有他敢說話,一同向他走去,旁邊的人忙閃到一邊,那少女更是嚇的高聲尖叫。


    “慢著!”柳非雲心中一動,仔細打量了一下剛才說話的那人,問道:“你是誰?你認為你說得有理?” 那人道:“祝池山!商會糧行管事之子!我覺得…應…應該有些…道理!”” “好你個祝池山,竟然敢跟主子強詞奪理!”柳噬虎目光轉冷,修師境武者與血腥殺戮的氣息全部放開,壓迫人心。不說這些沒見過血腥的溫室少年,就是上過戰陣殺過北荒蠻子的秦鷲,行刺過近十人的鬆濤,也感覺後背發涼,氣息不順。反倒是鐵木兄弟毫不在意。


    這些年來,死在柳噬虎手上的人也有好幾十個了,大多為修武者,其中大半數為修士,甚至還有兩名修師。


    這幾年,他在迷雲宗中過的可不是表麵上的太平日子,那些柳家仇敵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對付柳非雲,可對他卻不會介意,殺局,他闖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祝池山被柳噬虎的氣機鎖定,冷汗不自覺的淌出,他不是修武者,感覺就要癱軟在地上了,但仍然強撐,道:“不…不…不是……強…強……強詞奪理,是…是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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