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雲與徐偉傑的對戰已經持續近半個時辰了,雖然沒有傷到筋骨與髒腑,但也能感覺到現在自己身上也一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即使柳非雲的忍耐力再強,也還是忍不住連連低聲呼痛。


    徐偉傑同樣也不好受。他早已感覺到氣海內的元氣已經接近枯竭,恐怕也施展不了幾次三劍衝霄了。他沒想到,柳非雲這麽抗揍,忍耐力這麽強。


    “你個受瘧狂,難道就不知道疼嗎?”


    “疼!我怎麽不知道疼!可你想憑這點疼就讓我屈服!讓我認輸!恐怕是還辦不到!倒是你,你還能施展出幾次三劍衝霄,你元氣也該耗盡了吧!”


    “元氣耗盡又如何!不能用三劍衝霄又如何!僅憑肉身的力氣,用普通的劍法一樣能揍你!”


    徐偉傑一咬牙,索性不再用三劍衝霄,用僅剩的一點元氣注入經脈,一躍而起,直衝向柳非雲,他要再次與柳非雲近身搏殺。普通的戰技,例如這風起雲湧劍法,有元氣注入相應經脈自然可以提升威力,沒有元氣隻有力氣也依然可用,無非是威力有所減弱罷了。


    “早該如此!這三劍衝霄雖然在這擂台上好用,能打的那小子沒有還手之力,可那小子有寶甲護身,又不怕疼,不怕瘧,除了能讓自己體會到瘧菜的快感外,又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反倒不如直接貼身近戰,用力量的優勢將他震下擂台。你的這個徒弟啊!看來對那小子的恨意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他不該如此!”老者對身邊的齊尋宇說道。


    齊尋宇也是剛到不久,他沒想到師尊竟然也來觀看兩個無名小輩的對戰。


    “師尊說的是,我這徒兒在入宗前與那柳家的小子有些恩怨,所以才會…”


    “少年人嘛!哪裏會有那麽多理智的時候!隻要不是太過就好!我看他資質還算不錯,隻可惜根基不實!”


    “回稟師尊,他以前不過是個遊手好閑的浪蕩子,自兩年前才憣然醒悟,痛下苦功修煉的!”


    “能醒悟就已經難得了!”老者拈須而笑,突然咦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那柳家小子還真是有點意思,你那徒弟要敗啦!”


    徐偉傑放棄三劍衝霄,再次近身攻擊柳非雲。柳非雲這次卻沒有再躲閃,而是主動迎了上去。兩劍相碰,柳非雲被震飛,可不知為什麽,柳非雲卻沒有向後退,而是借力高高躍起,升高數丈後這才下墜,劍尖自上而下刺向徐偉傑。徐偉傑一劍揮出格擋,柳非雲再次借力向上飛去,然後再次下墜自上而下攻向徐偉傑。如此十幾回合。柳非雲始終都是先借力升空,再借著下收墜之勢攻向徐偉傑。徐偉傑感覺柳非雲劍上傳來的力道赿來赿大,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難以再繼續支撐下去。


    “好一個以劍借力,少主這是在借用那小子的力道,反倒是自身的消耗很小,就如同讓那小子自己打自己一般。這原理雖然很簡單,可是想要做到卻是很難,這對力道方向的把控要求極高,更是要預判對方出劍的方向,真的是很難!””秦誠讚歎道,同時也是在寬慰柳芊芊。


    徐偉傑赿來赿心焦,見一直這麽被借力下去必輸無疑,心一橫,在將柳非雲再次震飛上升之後,用最後的一點元氣打出三劍衝霄,三道氣勁直直向上衝去。


    柳非雲身在半空無處借力躲閃,隻能盡力調整身形避開要害。三道氣勁加身,本已下墜即將再次攻向下方徐偉傑的柳非雲身子再次上升。徐偉傑趁機閃到一旁,喘著粗氣,調整氣息恢複體力,剛才這十幾回合實在是耗費了他太多的氣力。


    柳非雲無處借力,隻能落地。他不敢紿徐偉傑恢複的機會,立刻攻向徐偉傑。兩劍不斷相交,徐偉傑的力氣大不如前,再也不能一劍震退柳非雲了。兩人劍來劍往,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自從對開戰開始至今,柳非雲一直以躲閃借力為主,體力消耗遠小於徐偉傑。而在元氣方麵,徐偉傑幾盡耗盡了,柳非雲則是消耗極少。


    元氣對於修武者來說,主要用途是催發修術秘法而用,也就是世俗所謂的絕招絕技,例如三劍衝霄;而普通的戰技對於元氣的消耗則極少,消耗的主要是體力,例如風起雲湧劍法,霧裏看花劍法。而要補充元氣,就需要修煉功法,將外界的靈氣引入體內,完成一定次數的流轉,將部分靈氣轉化為元氣。在靈氣流轉化為元氣的過程中,既可改變肉身,影響諸如力量速度等機能,又可以提升身體儲存元氣的上限。這就是修靈化元,強健身體,提升武技威力,乃至施展以消耗元氣為基礎的修術秘法,這一係列修武體係的本質。


    柳非雲與徐偉傑又近戰了十幾個回合,還是難分勝負。徐偉傑一邊喘著粗氣對戰,一邊笑道:“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即使不動用修術秘法,你也勝不了我!你修煉的功法我早就知道了,根本就是垃圾至極。哈哈哈哈!”


    柳非雲也不答話,突然變招,又一門新的劍法被施展出來,令許多人大驚奇!


    “這又是什麽劍法!怎麽以前從未見過?”


    “不對!這劍法有古怪!”


    “似是普通劍法,可又有所不同!難道是修術級的劍法?”


    “這姓徐的有麻煩了!”


    “這場對戰不再那麽無聊了!”


    柳非雲引動丹田氣海內的元氣,附於劍上,一劍刺向徐偉傑,徐偉傑揮劍一蕩,將其蕩開,可劍尖被蕩開前那一瞬,一股氣勁被激射而出,正撞在徐偉傑的身上。徐偉傑先是一驚,可隨即又是冷笑:“柳非雲,你這氣勁是在紿我撓癢癢嗎?”


    柳非雲依久不做任何回應,隻是繼續施展新的劍法。此後又是十幾個回合,沒有一劍能達到徐偉傑身前一寸處,但十幾道氣勁則是依次撞在徐偉傑的身上。


    很快,徐偉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十幾道氣勁雖然都不強,但所擊中位置都是一些穴道。很快這些並不同屬於一條經脈的穴道居然產生了某些奇妙的相互反應,自己的右臂居然一麻,突然間就沒了知覺,緊接著再也把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這還沒有結束,隨之而來的是整個右邊半個身子都是一僵,再難動彈一下。


    徐偉傑尚未在震驚中回過神來,柳非雲的輕薄短劍的劍尖已經抵在他的咽喉之處,隻需輕輕一刺,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徐偉傑!你輸了!”柳非雲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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