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族驛館大廳內,一個牛頭獸人正在堂前來回踱步,看似一副很焦急的樣子。


    這些蠻牛族的牛頭人除了身材大小不一樣外,看起來長相都差不多。而這個家夥卻有個很明顯的特征,他頭頂的那對犄角是雪白色的。


    他正是蠻牛白角家族的族長,名為白角蠻,押送金車的任務也是由他全權負責,這次丟了一車黃金,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哪裏還能冷靜的下來。


    “族長!族長大人!”之前在外麵帶人尋找金車的牛頭統領,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見到來人,白角蠻當即迎上詢問:“怎麽樣?那車金子有下落了嗎?”


    來人灰頭土臉的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驛館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別說車子了,就連車輪的痕跡都不見。族長,你說是不是見鬼了,難道偷車賊是把一整車黃金扛走的,能有這種實力的人,為什麽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呢?”


    聽他說完,白角蠻深深地歎了口氣。“完了………完了,我們白角一族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以裂蹄的脾氣,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哼!這家夥盡給我們安排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活,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族長大人,不如咱們逃吧,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牛頭統領冷哼一聲說道。


    聽到這樣的提議,白角蠻既沒讚成也沒反對,而是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半天,他才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件事如此蹊蹺,我剛剛就在懷疑是不是內部有人搞鬼,想陷害我白角一族。都知道我族與反對戰爭的薩滿大人走的近,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將我們鏟除?”


    “對!大人分析的在理,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逃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慌!茲事體大,我等必須好好計劃一番。拍賣會沒那麽快結束,趁著這點時間,快去將我族隊長級別的全部招來,我要給他們安排任務。”


    聽著族長做出決定,這牛頭統領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整個人頓時變得精神煥發,當即點頭領命,轉頭便走出大堂。


    就在這二人剛剛說話的時候,殊不知,房梁上還懸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偷偷潛入的唐瀟。他原本也沒抱什麽希望,卻沒想到意外之下竟然偷聽到這麽重要的信息。


    “反對戰爭的薩滿大人?沒想到這蠻牛族內部還有這樣的故事。”唐瀟心中嘀咕著。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必須弄點事情出來才行,嘿嘿!”唐瀟臉上露出一副狡黠之色,順著房梁,他慢慢向二樓的客房爬去。


    跳過幾間普通的客房,唐瀟偷偷潛入一間很豪華的套房。沒弄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大族長裂蹄的臨時住處。


    唐瀟進入房間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巨大的床鋪,上麵鋪著華麗的被褥和枕頭。床的旁邊有一個精致的梳妝台,擺放著各種化妝品和首飾。唐瀟嘴角微微上揚,心想:“沒想到這裂蹄看似五大三粗的,竟然還有這種癖好。不!也可能是他養了什麽小情人之類的。唉~不管了,值錢的通通帶走!”於是,他迅速將所有的珠寶都收入囊中。


    瘋狂洗劫一番後,唐瀟開始進入主題。隻見他快步走到書櫃前,迅速地翻找著裏麵的物品。不一會兒,他就找出了一堆信件。時間緊迫,唐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仔細閱讀這些信件,也無法從中尋找有用的信息。此刻,他的目標非常明確——找到蠻牛族專用的獸皮信紙。


    經過一番搜索,唐瀟終於找到了一疊空白的獸皮信紙。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標誌性的壞笑,仿佛已經想到了什麽有趣的計劃。“嘿嘿嘿嘿!可別怪我挑撥離間,誰讓你們勾結德長君那個老賊呢?這就是你們應得的代價,哈哈哈哈!”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獸皮信紙塞進懷中,然後轉身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角蠻召集一眾族人還在客房內商議逃跑計劃。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間似乎有人在高喊著什麽。


    “大人!族長大人!有發現!有重大發現了!”


    聽到如此大的動靜,白角蠻心中一驚,但還是迅速冷靜下來。緩緩打開房門,大步走到了走廊上。見到來人是自己同族的人,他才稍微鬆了口氣,放心地問道:“怎麽回事?你們發現了什麽?”


    那人臉上帶著興奮和激動的神色,喘著粗氣回答道:“驛館對麵拐角巷子裏發現了一堆金幣,經過仔細查驗,應該就是我們之前丟失的那車金子啊!”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大喜過望。而牛頭統領卻是滿臉疑惑,忍不住開口質疑道:“不可能吧?對麵巷子我早已派人查探過多次,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金子的蹤跡。為何現在卻突然出現了呢?”


    白角蠻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先別管那麽多了,既然有了線索,那就立刻前去查看。隻要能找回那車金子,我們也就無需再冒這麽大的風險了。走吧!大家跟我一同前往現場,親自查看一番。”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樓下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跟隨著他的腳步。


    眾人來到驛館對麵的巷子內,巷子前後已被蠻牛族士兵封鎖。散落在地上的金幣,除了幾枚用於查驗之外,其它全部都原封不動的保持著原樣。


    白角蠻在家族心腹的陪同下,仔細勘察著現場的情況。


    看了半天後,他抓了抓身上的牛虱,滿臉不解的說道:“這條巷子內不見一絲車輪痕跡,難道偷車賊真的是將金車扛出來的?”


    “法術,一定是什麽詭異的法術,隔空取物之類的。”一名心腹認真的分析道,其他人聞言也點頭表示讚同。


    這會兒,最納悶的就是牛頭統領了,他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再次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裏我明明來過很多次,之前沒有,為何現在會出現,難道是有人在戲耍於我。”


    就在他這話剛說完,頭頂的屋簷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察覺到異樣,幾頭蠻牛紛紛抬頭望去,同時手中也亮出武器,做出一副隨時要開戰的樣子。


    “別緊張!別緊張!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隻見,唐瀟身穿朽木一族的服飾,蹲在屋簷上,雙手伸出不停的搖晃,示意對方不要衝動。


    眼尖的白角蠻一眼便看到唐瀟衣服上的家族徽記,開口便問道:“你是朽木家族的?”


    “哈哈!真不愧是蠻牛白角家族的族長,族長大人見多識廣,對!我就是朽木家的。”


    唐瀟本以為笑臉相迎,對方會不動幹戈。沒想到他話剛說完,一眾牛頭就在白角蠻的眼神示意下向屋頂跳去。一時間,所有退路被封,唐瀟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交出金車,否則不管你是什麽家族,今天都別想安全的離開這裏。”白角蠻厲聲喝斥道。


    沒想到這幫大塊頭如此蠻橫,唐瀟也不著急,隻見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傲然回應道:“哼!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想我好心為你們白角族帶信,你們卻這樣招呼我。唉……!若不是看在草風大地老牛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


    聽到草風大地的名字,白角蠻神色一震。“什麽?你認識我族的薩滿大人?”


    “哼哼!算是有些交情,怎麽?你們還要對我動手嗎?”唐瀟一臉不以為意的回應著。


    這時,站在他不遠處,手持大斧的牛頭統領開口大聲問道:“你說我們死到臨頭了是什麽意思!?”


    唐瀟轉頭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是有人想在這次矩巢城的交易大會上找個理由,將你們全部鏟除啊!”


    “什麽?!這是真的嗎?難道說裂蹄這該死的家夥真的要對我們下手!”牛頭統領憤怒咆哮道。


    聽到這樣的消息,周圍的牛頭人都不淡定了。唯一還保持冷靜的白角蠻開口問道:“此事非同小可,希望閣下不要胡言!裂蹄要鏟除我們,你有證據嗎?”


    “證據?喏,地上這一攤金子就是證據。”


    唐瀟伸手指向白角蠻腳下的金子,白角蠻低頭看了一眼,知道對方還有話要說,便開口問道:“此言何意?”


    “這堆金子就是我留下的。”唐瀟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麽?!是你偷了金車!好膽!”牛頭統領盛怒之下,提起斧子就衝了上去。


    “住手!聽他說完!”白角蠻出言喝止,牛頭統領停下腳步,牛鼻子喘著粗氣,擺出一言不合就要開幹的架勢。


    被他這一頓操作下來,唐瀟依舊淡然。隻見他抬手扇了扇被揚起的灰塵,咳嗽兩聲說道:“都說蠻牛族性格暴躁,今日所見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


    白角蠻怕他再說下去,自己都控製不住這些手下,忙催促著說道:“還請閣下速速將事情的原委道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對方的口氣雖有點不善,但唐瀟也不想與這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繼續糾纏下去,於是他壓下火氣,緩緩說道:“我這趟來找你們,本是為了送一封信件。機緣巧合之下,正巧碰到你們蠻牛族的人自己在偷自家的金子。於是,我就用秘術,順手牽羊拿了一些。現在這些金子物歸原主,你們還這樣凶我,真是沒有道理啊!”


    “什麽?你說偷金子的是蠻牛族的人?!他娘的!我早就知道一定是裂蹄這家夥找人幹的,然後嫁禍於我白角族,這樣他就有理由處決我們了。這該死的家夥,老子要弄死他!”


    要不說,這牛頭統領一根筋,聽到什麽就是什麽,腦袋一點都不會拐彎。剛剛還要對唐瀟喊打喊殺的,現在就成了唐瀟實現計劃的最大突破口了。


    與他不同的是,身為族長的白角蠻可沒那麽容易上當。聽完唐瀟的敘述後,他當即便問道:“送信?什麽信?”


    早有準備的唐瀟,聽他這麽一問,隨手從兜裏掏出一塊血跡斑斑的獸皮信。接著,將信件拋給白角蠻。


    白角蠻接過一看,隻見這信件上滿是血跡,還被撕扯掉一半,上麵的字跡根本無法識別。但這紙張和開頭的標記卻是貨真價實的蠻牛族專用的信件。


    隨便掃了幾眼後,白角蠻將信件攤開,目光望向唐瀟,不解的問道:“弄成這樣,一個字都看不清,這還有何用?”


    唐瀟扶了扶臉上的半截麵具,繼續解釋道:“弄成這樣也不能怪我,此事說來話長。前幾日,我在你們風息草原的邊境辦點事,路上正巧遇上你們的族人被一幫殺手追殺。出於我與你們族老薩滿的交情,我便出手解決了那幫殺手。可不幸的是,你們的族人因傷勢過重,沒能活下來。臨死前,他拿出這封信,讓我務必要交到白角族族長白角蠻手中。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白角族的族長吧?”


    聞言,白角蠻點了點頭。


    “對!正是在下。不知我這族人臨死前還說了些什麽嗎?”


    唐瀟托起下巴,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


    “他好像說這封信是老薩滿親自交給他的,還說什麽生死存亡………白角族一定要安全離開矩巢城之類的。其它還有些什麽我記不得了,他傷的太重,說話斷斷續續的,我也隻能記得這些了。”


    聽到這裏,白角蠻哪裏還能不明白,本就看不慣裂蹄一族的他,內心深處對這件事已經深信不疑了。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有個牛頭心腹建議道:“族長大人,事不宜遲,我們還是按剛剛的計劃逃走吧。”


    “逃什麽逃!他想弄死我們,我們就不能反過來弄死他嗎?幹他娘的!”牛頭統領憤怒的吼道。


    一時間,有人讚成反擊,有人主張撤退,幾頭蠻牛這就開始爭執了起來。


    看他們這樣,族長白角蠻一言不發,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唐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知道他們的心理防線已破,自己助攻的時候到了。隻見他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提高嗓門大聲說道:“唉!!!諸位不要怪我多嘴啊。在下認為,既然別人是有預謀的想對付你們,怎麽可能那麽簡單的讓你們逃走?要我說,現在矩巢城的出口處,早就設下了重重埋伏,就等著各位上套了。”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白角蠻心裏清楚的很,如今的局麵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丟失金車屬實,就算逃回去也無法麵對族人,甚至還會連累薩滿大人。倒不如趁其不備,在這裏反殺了裂蹄,回到族內再將所有責任都推卸給他,反正蠻牛族都是頭腦簡單、做事粗暴,事後肯定不會有人花心思去調查的。


    想到這裏,白角蠻終於下定決心。隻見他對著唐瀟雙手抱拳,感謝道:“我白角族這次能有幸逃過此劫,全靠閣下仗義相助,等回去後定向薩滿大人稟明此事。對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聽他問自己名字,唐瀟也懶得再編一個,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名字就算了,我可不想卷入你們的內部爭鬥,回去見到老薩滿後,就說我是朽木家族的一個友人,他自然知道我是誰。好了,消息給你們帶到了,接下來的事就靠你們自己了,告辭!”


    說著,唐瀟就開啟身法,從牛頭統領身邊一閃而過。這次,牛頭統領不但沒有阻攔,還熱情的和他揮手告別。


    “好兄弟,慢走啊!這份恩情我們白角族記下了啊!”


    …………


    漫長的拍賣大會終於落下帷幕,為了慶祝此次拍賣會的圓滿成功,鳩盤茶決定設宴款待厄西爾一行人,並將宴席設在矩巢城最大的一家酒館內。


    酒桌上,氣氛熱烈,歡聲笑語不斷。大家紛紛對唐瀟在本次拍賣會上的出色表現表示讚賞和欽佩。然而,坐在一旁年邁的灰鍍不樂意的開口說道:“喂喂喂!你們這些年輕人,隻會誇讚唐瀟那個臭小子。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他什麽事情也做不了。你們看看,我這把老骨頭在那輛金車上坐了那麽久。要不是那些牛頭人突然離開,我真不知道還要坐到什麽時候呢。唉!真是可憐我這副老腰了。”說完,他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後背,臉上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聽到這裏,鳩盤茶不禁笑出聲來,他連忙舉起酒杯,對著灰鍍說道:“哈哈哈哈!灰老爺子說得沒錯,如果沒有您的貢獻,我們可就頭疼了。所以,這次的頭等大功非您莫屬。來來來,老爺子,我敬您一杯。”說著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被他這麽一恭維,灰鍍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盡管笑出一臉褶子,也掩蓋不了他愉悅的心情。爭搶功勞是假,厄西爾能得到唐瀟的幫助,再加上能與強大的虛冥族拉上關係,這才是他開心的原因。


    席間,森卡卡與赤爪對唐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直纏著他喝酒。以唐瀟的酒量,當然是來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


    一旁的厄西爾見狀,擔心他喝的太多,表情有些不悅的對兩個大塊頭說道:“你們兩個夠了吧!酒多傷身,一直喝個沒完沒了的,這誰受得了!”


    “沒事沒事,我能喝。”唐瀟不解風情的說著,接著又是一杯下肚。氣的厄西爾站起身想搶過他的杯子,又覺得不好意思,最後搞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站在他身旁。


    森卡卡一臉壞笑的看著二人說道:“喲喲喲!大姐你這是怎麽了?還沒過門就開始袒護起來了嗎?哈哈!”


    “你這黑炭,胡言亂語,找打!”厄西爾被他說的俏臉通紅,抬手就要揍他。


    酒意上頭的唐瀟也沒在意森卡卡剛剛說的話,笑嘻嘻的抓住厄西爾的手臂將她攔下。“嘿嘿,給我一個麵子,算了吧,算了吧。”


    被唐瀟這麽一抓,厄西爾臉紅的更厲害了,她隻感到身體一陣無力,加上酒精的作用,差點一個踉蹌癱倒在唐瀟懷中。


    就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之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喊道。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門口,隻見一名男子神色緊張地衝進來。他正是鳩盤茶的隨從,平時負責傳遞各種信息。


    鳩盤茶見狀,當即站起身來,皺起眉頭問道:\"何事如此慌張?慢慢說來,莫要著急。\"


    隨從喘著粗氣說道:\"剛剛收到消息,蠻牛族不知為何內部發生激烈衝突。兩方人馬展開火拚,死傷慘重,大族長裂蹄更是遭遇偷襲慘死當場。現場僅剩下寥寥數人幸存,他們現已離開了矩巢城,行蹤不知。還聽說,矩巢城的城主先是派兵緝拿這些人,後來又不知道什麽原因,把追出去的士兵都給撤了回來。\"


    這個消息著實令人震驚不已,就連始作俑者唐瀟也未曾預料到局勢竟會如此慘烈。這蠻牛族幹起架來果真是毫不留情,非要搞到你死我活才肯罷休。若是讓他們登上戰場與人類交鋒,其後果不堪設想。看來必須繼續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決不能讓他們再次與德長君勾結起來。


    眾人皆知這一切皆因唐瀟而起,但見其沉默不語,鳩盤茶終是按捺不住好奇,開口問道:“你這家夥到底幹了些什麽?居然能引發如此巨大的動靜,甚至連裂蹄那家夥都死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聞得此言,唐瀟嘴角再次上揚,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情,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別管那麽多了,隻要是跟咱們過不去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你們隻需記住這點就夠了。”


    “哈哈哈哈!說得好!來來來!大姐夫,咱們繼續喝酒。”


    在森卡卡和赤爪的起哄聲中,鳩盤茶與厄西爾本想追問個清楚,卻無奈被打斷,隻得陪著他們一起鬧騰起來。暫且將此事放下,先盡情享受這一刻的歡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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