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紅英還在猶豫,宋詩詩再次開口:“人生就一次,你願不願意賭一把?”


    沈紅英盯著她,沉默良久,直到院外有動靜聲傳來,才匆匆說了句:“這事我答應了,希望你不要違背自己的承諾。”


    “當然!”宋詩詩微笑應聲。


    聽到外麵有動靜,沈紅英臉色一變,起身道:“他們應該回來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宋詩詩也不想跟陳山河有交集,點了點頭,起身跟著沈紅英朝外走去。


    走出院門時,她與陳山河擦肩而過。


    陳山河的目光肆虐地在宋詩詩身上流連。


    沈紅英站在一旁,望向陳山河的眸光中全是厭惡。


    若不是之前的事情鬧得太大,她已經被架在這兒沒了退路,她根本不會選擇跟陳山河成婚。


    強壓住心中翻騰的惡心感,沈紅英冷聲道:“吃飯吧。”


    陳山河收回目光,快走幾步跟上沈紅英,“剛剛那是宋知青吧?她怎麽到咱們家來了?”


    “她問我借東西,我沒借。”說完,沈紅英抬手就揪住陳山河的耳朵,“你該不會還想對宋知青有什麽別的心思吧?”


    這段時間,陳山河也是被沈紅英整怕了,哪裏敢承認自己的小心思,連忙否認道:“沒有的事兒,我就是單純問問,沒別的意思,你誤會了,誤會了。”


    沈紅英冷哼一聲,放開了陳山河。


    其實她心裏清楚,眼前這個她即將要嫁的男人,她是管不住的。


    她現在隻求自己能過得好些,填補心裏的苦。


    又過了幾天,沈紅英正在穀場同其他人一起搓玉米粒兒。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江翠花,然後跟旁邊的嬸子閑聊起來。


    “嬸子,我聽說有人和咱們做一樣的活,卻一直掙著和男人們差不多的工分,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嬸子一聽,這還得了,瞪大眼睛驚呼:“什麽?”察覺到自己聲音太大了些,她又壓低聲音問:“你聽誰說的?”


    “這事我知道。”聽到兩人談話,旁邊以為穿著黑色上衣的嬸子湊過來說:“上回我家大軍去取農具,結果就瞧見那江知青隻交了一點點豬草,可……”


    說到這兒,嬸子又朝正在巡視的周行雪看了眼,然後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繼續道:“可那周家丫頭,卻給她記了十分。”


    “什麽?”


    圍在一起搓玉米粒兒的嬸子,還有幾個老知青都聽見了。


    王寡婦是個暴脾氣,當即將手裏的玉米朝地上一扔,站起身,囔囔道:“我一個寡婦養活兩個孩子,為了一口吃的,連我家隻有五歲的二娃都在打豬草掙工分。


    我辛苦一天,最多也才掙8個工分,憑什麽她打個豬草,就能掙那麽多?”


    說完,王寡婦轉身就朝正迎麵走來的周行雪而去。


    說來也巧,周行雪正在給江翠花登記工分。


    豬草連籮筐的一半都沒到。


    可周行雪隻是隨意掃了眼,便在記分本上寫了個10。


    王寡婦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怒火似燃燒的火焰,越燒越烈。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穀場瞬間安靜下來。


    周行雪捂著紅腫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王寡婦。


    “王秀蘭,你發什麽瘋?”


    她才剛養好沒兩天的臉,再次被打腫。


    “我發瘋?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發瘋。”


    王寡婦上去一把扯住周行雪的頭發,迫使她朝後仰去。


    接著王寡婦急走幾步,周行雪立馬仰麵砸在地上。


    “啊……”


    那沉悶的摔倒聲,在場所有人聽得都心尖一顫。


    王寡婦也不是傻的,趁著周行雪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直接上手就在周行雪的身上掐起來。


    她最是知道女人身上哪裏最疼,卻又不方便給人看傷處了。


    周行雪尖叫著,可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無法從王寡婦手中逃脫出來。


    此時,有人在人群中衝王寡婦喊道:“王寡婦,別鬧了,大隊長來了,有什麽話,你跟大隊長說啊。”


    王寡婦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去。


    隻見周建國正撥開人群往她們這兒過來。


    她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立馬放開周行雪,往旁邊的地上一坐,拍著地就開始嚎。


    “哎呦……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有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完全不將我們這些辛苦勞作的人放在眼裏了,天天假公濟私的,這還讓咱們怎麽活啊……”


    王寡婦也是個厲害的,也不知她是真心的,還是演戲,那眼淚是說來就來。


    “怎麽回事?”周建國走到周行雪身旁,將她扶起來,皺眉問王寡婦。


    “周大隊長啊,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她仗著身份,假公濟私,記賬不公,咱們辛辛苦苦一年,可就指望著這點工分過日子了。”


    王寡婦說話直接,不給周建國反應的機會,又道:“我們辛辛苦苦幹一天的活,頂多掙八個工分。我家二娃割一天豬草,那豬草堆在地上,比他人還高,頂多也就算三個工分。憑什麽她江知青隻割了半籮筐都沒有的豬草,周行雪就給她記十個工分?”


    周行雪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咬牙辯解:“王秀蘭,你少汙蔑人。我都是按照規定記得分,什麽時候假公濟私了?”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冤枉了你不成?”王寡婦抹了把眼淚,惡狠狠地吼道。


    “你有什麽證據?”


    周行雪梗著脖子,不肯輕易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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