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韻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離去的顏尋的背影,不明白為何他這位被吳家牽連的人在追尋敵人的事情上如此傷心,莫非真的就隻是因為他被砍傷了幾刀?


    但是又慶幸今天有顏尋在場,識破了這隱於乞丐中的刺客。


    “小姐,回府吧,老奴也好將此人帶回去問些話。”陸安對著吳靈韻恭敬的說道。


    “咱們將此人帶回去私自審問是否不如將其交給官府?”吳靈韻轉身看著已經被繩子捆了,嘴巴也塞了東西,還在拚死掙紮的刺客。


    “老奴怕的是,將此人交給官府,倘若問出些什麽還好,若是問不出,這人又出了什麽事情,怕是咱們的線索便又斷了。”


    吳靈韻思考了一下:“陸伯伯,咱們不回府上,找一處閑宅,將他帶到那裏審問,免得讓咱們吳家名聲受損。”


    陸安點點頭,便讓護衛將這刺客用馬車運走。


    ……


    “你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我家小姐。”一處私宅中,陸安在護衛抽了這刺客一身傷之後才問道。


    本以為是個硬骨頭,可沒想那刺客嘴裏的東西被取出來後,他就聲淚俱下的說道:“小人不認識那人,我隻是收了他白銀五百兩,用他給的毒藥塗抹在了竹簽上來刺殺你家小姐。”


    陸安隱約覺得有些奇怪,這話有問題,一個人明知道刺殺吳家小姐後難以脫身,為何會因為五百兩就做這送命的勾當?


    “你胡說,一個不認識的人給你五百兩,讓你刺殺一個大家族小姐,就你這武功水平即便成功了也不可能離開,那豈不是你也要為這五百兩賠上性命?”


    “我自知來了就回不去了,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那錢能讓我家生活富足起來,便是舍了我這條小命又如何?”


    陸安譏諷說道:“哼,蠢貨,你家怕是都被那人滅口了,你刺殺未果,還能收到錢財?具體說說你是誰,家住哪裏,那人什麽模樣,為何會找到你,你們是在哪裏達成交易的。”


    刺客也不傻,聽了這話頓覺心底發寒,將自己的姓名住處以及與那人的一切細節都說了出來。


    陸安聽完,立馬讓幾個護衛前去這刺客家中查看,另外差了一人將審問出來的信息去福喜客棧傳給顏尋。


    當顏尋得到這刺客所交代的一切後,眉頭緊皺,對方怎麽會安排這種貨色來刺殺吳小姐,那所謂的刺客就是一個家庭生活困難的潑皮而已,難道是要試探什麽?


    顏尋也不再多想,在屋裏練功,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是比什麽都來得重要。


    陸安回到了施粥的地方,觀察周圍,終於找到了一處酒樓二樓,從那裏觀察吳家施粥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眼看透。


    回想那刺客說的話,立馬找來了酒樓店小二,詢問一個時辰是否有客人在這裏,小二的描述與那刺客的描述果然是同一個人。


    他又派人以這酒樓為中心,向四周詢問關於那人的信息,以求可以找到那人的落腳之處。


    ……


    深夜,顏尋未眠,依舊在床上練功,做著那套典籍上的動作,渾身經脈發熱,隱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那腳步聲聽起來就是那種鬼鬼祟祟的,並非正常人起夜大大喇喇的那種腳步聲。顏尋收功,提起自己的刀,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房門。


    窗上的紙被一根細細的竹管捅破,然後向屋裏噴出一陣煙霧。


    顏尋立馬用袖子捂住口鼻,心中暗罵:“特馬的,電視上的經典吹迷藥橋段沒想到如今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盡力憋氣,即便憋不住了呼吸也用衣服當口罩過濾掉一部分。


    一炷香過後,才有人輕輕用匕首從門縫裏插進挑開了房門的插銷,兩個黑衣人持刀進來便朝著床上砍去。


    顏尋一個石灰包撒了出去,從床上跳起,躲開那朝下的刀鋒,用刀鞘將其中一人拍暈。


    他又閃到一旁,一腳朝著另外一個黑衣人的膝蓋外側踹了過去,隻聽哢嚓一聲響,那人的膝蓋扭曲的不成樣子,他也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大叫,驚得整個客棧都亮了燈。


    那人拿著刀一陣亂砍,因為眼睛已經被石灰給迷了,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胡亂揮刀。


    顏尋將另一個被自己拍暈的黑衣人的刀從他手中拿走,自己則是退到了房門外。


    客棧掌櫃的和小二上樓看到這麽一幕,嚇得兩腿發軟:“殺人了,殺人了。”


    顏尋白了那掌櫃一眼,對著小二說道:“殺個屁的人,老子還活得好好的,那兩個人也沒死,去拿繩子來,捆了這兩個混入客棧的刺客。”


    顏尋見那被自己踢斷一條腿的人,正在明確的朝著外窗戶挪移,倒是不由驚奇道:“難道還能看到?”


    他又進去房間,用刀鞘一下敲在那人的後頸上,將其也打暈了,而後將房間裏的蠟燭點燃,接過已經等在一旁的小二遞過來的麻繩,將兩個黑衣人分別捆了起來。


    顏尋扯下兩人黑色的麵罩,是陌生的麵孔。


    他從兩人的人身上摸索出兩瓶藥,有一瓶應該是迷藥,另外一瓶則不知道是什麽。


    剛才他雖然用衣服當口罩沒有吸入太多的迷藥,不過這會兒也是有些頭腦昏昏的感覺,他將屋子裏所有的門窗打開透氣。


    客棧掌櫃將其他房間的客人盡力安撫,並且表示今日客棧免費,以此消除兩個黑衣人闖入客棧帶來的負麵影響。


    小二則是一直站在顏尋的門口,緊緊的看著黑衣人和顏尋,生怕再發生什麽事情,或者說怕顏尋直接在房裏殺了那黑衣人。


    顏尋檢查了兩個黑衣人拿著的刀,不同於上次在山上各人的武器都有不同,這兩人的刀明顯是一樣的,刀柄上被刮掉了一部分,應該是一些信息被毀了。


    兩人口中並沒有什麽毒藥,看來並不是死士亦或者職業刺客,又是兩個普通貨色。


    看來這次自己才算是真的被刺殺吳小姐的人同時盯上了,那麽陸安讓人傳遞過來的信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白天刺殺吳小姐的和晚上來刺殺顏尋的,與在蕭縣山裏那次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都是一般武者,那這兩撥人刺殺就搞得有些像是碰運氣,看能不能殺掉了目標了。


    天亮後,掌櫃的本要去衙門報案,卻被顏尋攔了下來:“掌櫃的,你若是去報案,官府來了怕是會先封了你的客棧,你還做不做生意了?


    這兩個人你讓夥計們將他們弄到後門,我找人來接走。”


    顏尋去了一趟吳家,找了陸安,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完整說了一遍,讓他安排將還在客棧裏的那兩個刺客弄走再審問一下。


    陸安也沒猶豫,從府裏調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跟著顏尋一起從福喜客棧將兩個刺客帶到了昨日審問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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