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飯。


    許蔓蔓切了一根臘腸,用尖椒炒了一下。


    隔壁林家分了魚,知道許蔓蔓和斐淮南沒有,就送了一些過來。


    許蔓蔓還燉了魚湯,做了雞蛋餅。


    斐淮南照舊給牛棚那邊送點魚湯和雞蛋餅。


    許蔓蔓現在有錢了,農村的雞蛋也不要票,家裏買了不少存貨,她空間還有幾百個。


    她現在做雞蛋餅可舍得了,做出來的雞蛋餅味道又好,又軟乎。


    許蔓蔓對於斐淮南送東西的行為從來不管。


    老兩口卻怕許蔓蔓有意見,不讓斐淮南送。


    這時候日子不富裕,給他們送一些出來,斐淮南他們就得少吃一些才行。


    斐淮南不聽,時間久了,他們老兩口也看出來了,這許蔓蔓是個好姑娘。


    斐淮南娶對人了,老兩口瞧著他現在整個人平和了不少,話也多了,整個人看著都輕鬆不少,心裏覺得安慰。


    斐淮南沒有多停留,送了東西就走了。


    老兩口這邊做飯根本不方便,他平時隻能送一些雞蛋過來給兩個人補補身子。


    送肉他們也沒辦法做。


    幹脆等做好了,再送過來。


    關於送東西的事情,斐淮南還是挺心虛的。


    畢竟東西都是許蔓蔓做的。


    他想要給許蔓蔓補錢,他沒錢,想上山,他現在還是瘸子,也不能。


    想到許蔓蔓說的書桌和調節座椅,他現在能做的似乎隻有這麽多了。


    對於斐淮南送東西的行為,許蔓蔓可一點都不在意。


    她現在做這些,都是為了補償斐淮南。


    誰讓她莫名其妙綁定了斐淮南的玉佩空間,盡管這件事不能讓斐淮南知道,可她良心過不去。


    她會盡可能滿足斐淮南的心願,等到他徹底不會黑化以後,她就帶著空間離開。


    到時候天高地廣,她就去看看祖國山河,尋個喜歡的地方定居下來。


    斐淮南還不知道,他那領了證還沒圓房的媳婦,是打著跑路的心思跟他過日子的。


    吃完飯,斐淮南主動收拾廚房,燒熱水,完全不用許蔓蔓動手。


    許蔓蔓也習慣了,在斐淮南幹活的時候,開始盤算著日子,酸菜已經快一個月了,再冷一些就能吃了,大醬需要再等等。


    家裏糧食不缺,牛羊豬和雞鴨鵝這些東西,周磊已經聯係好了。


    許蔓蔓財大氣粗,說周磊能找到多少,她要多少。


    晚上點著蠟燭,也睡不著,許蔓蔓坐在床上數錢。


    高秋月剛給的三千,許蔓蔓拿到就往裏麵存了兩千五。


    加上原本的一千五,現在存折上是四千。


    就存折上的錢,許蔓蔓敢肯定,現在她已經是整個杏花村存款最多的人了。


    別人一個月拿二十塊錢工資,她一個月賣出兩個劇本,拿了五千,不算一堆票和改編連環畫的錢,她的收入,可以打敗全國百分之98的人。


    許蔓蔓想著就美滋滋,錢就是人的膽,沒錢就沒膽。


    許蔓蔓手裏一大把大團結,捏著厚度,她就美得不行。


    其實許蔓蔓大概能算出還剩下多少錢。


    可她就是享受點錢的快樂。


    這時候最大的錢幣就是大團結,剩下的就是五塊,兩塊,一塊,還有幾毛,幾分各種零錢。


    散在床上一堆。


    許蔓蔓一張張數了起來。


    斐淮南洗幹淨進屋,就瞧見許蔓蔓數錢的模樣。


    像極了囤了滿洞穴鬆果的鬆鼠,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快要溢出來了。


    斐淮南用毛巾擦拭著頭發,身上穿著幹淨的衣服,就湊了過去,盤腿坐在許蔓蔓對麵。


    許蔓蔓笑的眼睛眯起,一臉的幸福:“居然還有七百多,可以花好久了。”


    這裏麵還有她改編連環畫的錢,那些錢她一分沒存。


    她抬頭,對著斐淮南得意的笑了笑,小表情簡直絕了。


    斐淮南跟著笑了,就覺得日子似乎也沒那麽糟糕,有個許蔓蔓這樣的媳婦,日子也很不錯。


    許蔓蔓數完錢,心滿意足了,拿起斐淮南之前放玉佩的鐵盒,把錢放進去。


    然後熟練的把鐵盒藏起來。


    反正錢就在裏麵,兩個人誰要是用一下都可以,至於存折,許蔓蔓偷渡到了空間。


    一夜好眠。


    隔天早上,真的是一大早,天都沒亮。


    兩個人就上山了。


    幸好現在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備年貨,早上人不多,再加上斐淮南家就在山腳下,兩個人背著兩個背簍上上山了。


    斐淮南的背簍又大又粗,許蔓蔓力氣沒那麽大,背著一個不算大的背簍。


    山路崎嶇,許蔓蔓也習慣了,倒是跟得上斐淮南的速度。


    倒是斐淮南,跟走自家後院一樣,穩得不得了,如履平地。


    許蔓蔓就不行了,越往裏走,越得小心翼翼。


    她悶頭跟著斐淮南,就記得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個看上去快要散落的木房子前。


    木房子外麵用石頭圈起來一個小院,石頭都是那種大石塊,一米多高,看著很結實。


    許蔓蔓有些驚奇:“這裏還有人?”


    在外圍的山頂造個房子,許蔓蔓可以理解,在深山裏麵造房子,這也太嚇人了。


    斐淮南解釋。


    “以前有,當時日子窮,有人為了多種點糧食,又怕被人發現,就跑到深山裏麵來種。”


    “後來,這木屋子的主人偶然間碰到了野豬,人被野豬頂死了,大家這才嚇得不敢再來山上了。”


    其實還有更詳細的。


    那戶人雖然來山上,但是每天都回家,他家裏人做好飯,在家裏左等右等不見人回去。


    這深山裏,越是晚上越危險。


    那家人去找了村長,村長知道情況以後,就帶著幾個壯年還有村子裏會打獵的人上了山。


    發現那人屍體時,就剩下一個腦袋了。


    別的,都被野獸啃食了。


    那場麵太可怕,還是在晚上,去找人的那些人回來就病了。


    就是獵戶好點,他經常上山,知道野豬的習性。


    野豬本來就是雜食動物,草也吃肉也吃,而且野豬更喜歡吃肉一些。


    隻是從那以後,再也沒一人上山了。


    他本來是想和許蔓蔓詳細說說的,回頭對上許蔓蔓粉嫩的臉蛋,住嘴了。


    許蔓蔓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承受不住這些。


    斐淮南倒是習慣了,他甚至親眼看到野獸分食過人。


    也見過大卸八塊的人,還有戰場上,粉身碎骨的人。


    這些都不算什麽,真正的邪惡,比這些能說出來的畫麵可怕惡心一萬倍,是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慘烈和壯烈。


    人是一種高級動物,換句話說人也是動物,當人性的一麵泯滅,比動物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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