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蔓蔓看到熟人,立刻湊了過去,一臉好奇的開口。


    “林嬸子,李家圍了這麽多人,發生什麽事了?”


    林嬸子立刻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今天早上五點多,有人出去遛彎,看到李武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人都被凍青了。”


    “人家好心,趕緊通知李家人,把李武抬了回去。”


    “當時好多人看到了,這件事就傳開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李母找不到人,看到兒子被凍的意識都快沒有了,氣得在院子裏破口大罵。


    反正之前跟李武有仇的人都有嫌疑,都被李母給罵進去了。


    林嬸子說完,又嘖嘖兩聲。


    “不過這李武也是活該,仗著身份欺負人,得罪的人可不少,大半夜的,不在家,這才被人敲了悶棍。”


    “不過他不是當兵的嗎?還是個軍官呢!怎麽這麽輕易就被人打了!!!”


    這李武也太菜了,在自己村子裏還能被人敲悶棍,傳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


    許蔓蔓覺得他活該,她已經從呂明嘴裏知道,是李武慫恿村長不賣糧給他們家。


    她雖然買了不少糧食,可外人不知道。


    斐淮南腿不好,她一個弱女子,整個冬天沒有糧食,怎麽過日子?


    李武是存了讓他們死的心思,現在他被人打暈扔在外麵,許蔓蔓真想鼓個掌。


    許蔓蔓剛幸災樂禍完,李武突然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


    此刻的李武臉白的像鬼,眼神凶狠,也就是光天化日的,大家承受力比較強。


    這要是月黑風高,都得把人嚇死。


    李武跑出來,就一臉虛弱的開口:“打我的是斐淮南,是他,他打暈了我。”


    場麵瞬間寂靜。


    許蔓蔓心裏“咯噔”一下,其實一開始聽說李武的事情,她就懷疑是斐淮南幹的。


    別人不知道斐淮南腿好了,她可是清楚的。


    這人恢複力驚人,在家裏要憋瘋了,這幾天,斐淮南每天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都要出去拉練負重。


    也不知道幾公裏,反正回來的時候,渾身大汗。


    斐淮南確實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嫌疑。


    隻是動機是什麽?莫非是因為李武和村長謀劃的事情,激怒了斐淮南?


    許蔓蔓想到這事是斐淮南做的,心虛的縮了縮腦袋,她甚至感覺到了身邊的人抬眼看了她一眼。


    該不會被發現吧!


    這氣氛也太安靜了,她要不要說點什麽。


    就在許蔓蔓沉思的時候,人群爆發出一陣笑聲。


    “李武,你是不是被凍傻了,斐淮南殘廢了,他一個坐輪椅的殘廢,怎麽打你?”


    “他要是坐輪椅都能把你打暈,那還是人嗎?”


    “說什麽是斐淮南打得你,我看是李武因為李斌的事情記恨斐淮南,可那事說到底是你們的錯,斐淮南可是差點被李斌打死,你們現在又要汙蔑人家,李家可做個人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壓根不相信李武的鬼話。


    斐淮南腿殘廢,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退伍。


    後來,被李斌打傷,渾身是血,回來的時候,他們可都瞧見了,人都要被打死了。


    也難怪當時許蔓蔓氣得給了李夢兩巴掌。


    換成他們,他們也生氣。


    李武一個四肢健全,還是個軍官。


    他說自己是被斐淮南這個瘸子把他打暈的。


    還被斐淮南扒光了衣服,丟在方向相反的村口。


    不說打人這件事,就說村裏這路高低不平,有多難走。


    斐淮南轉著輪椅,拖著一個一百多斤,一米八大個子的男人,穿越一個村子。


    嗬嗬!


    他們可不是傻子,李武這話,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別說村民了,就連李母也無奈的看著自家兒子。


    她知道李武一直想要給弟弟李斌報仇,讓斐淮南不好過。


    可這腦殘的理由,別說大家不信,她聽著都覺得荒唐。


    “老大,你這是被凍壞了,沒反應過來,快回去歇著,娘一定讓你大伯調查清楚。”


    “絕對不會放過害你的人。”


    李武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有些惱怒:“娘,我說的都是真的。”


    李母看了李夢一眼,李夢會意,立刻把李武拽回了房間。


    房間裏麵,李夢問他:“哥,你看到打你的人是斐淮南了?”


    李武搖頭:“他從後麵打的我,我沒看到人。”


    李夢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斐淮南的腿好了呢!


    現在,李夢也覺得李武癔症了,胡思亂想的。


    “大哥,斐淮南殘廢了是個瘸子,怎麽可能打你呢!”


    “你受傷的位置在肩膀上靠近脖子的地方,我看過傷口,除非斐淮南能站起來,才能打到那個位置,否則,不可能。”


    李武聞言,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他看了一眼受傷的位置,跟小妹說的一樣,要是坐著,根本不可能打到他。


    可這感覺,像極了他小時候被套麻袋被打的感覺。


    簡直是一模一樣。


    當時他把王東東那個病秧子踹進河裏,這王東東是斐淮南的跟屁蟲。


    當天晚上他就被斐淮南套麻袋,還被警告了。


    回去以後告訴大人,李母去找斐淮南算賬,斐淮南不承認。


    他說既然套了麻袋,就是不想被認出來,又怎麽會故意跟禮物說話,還讓李武懷疑他,這很矛盾。


    李家沒有證據,隻能不了了之,可李武知道,就是斐淮南做的。


    昨天晚上,他被敲暈的時候,那種被恐懼籠罩,毛骨悚然的感覺,跟當年一模一樣。


    可小妹說的對,斐淮南殘廢了,現在的斐淮南就是一個廢物,他根本站不起來。


    所以這件事不是斐淮南。


    那究竟是誰呢?


    究竟是誰,許蔓蔓可不關心了,她在村長去了李家以後,就退出人群回家去了。


    家裏,斐淮南在打磨板凳。


    家裏連個板凳都沒有,也不是沒有,之前是有的,隻不過被斐大伯一家搶走了。


    不僅是板凳,還有桌子,衣櫃。


    剩下的放被子的大櫃子,太重,沒搬走,這才被剩下了。


    那是斐淮南剛被送回來的時候,斐大伯一家看到他傷成這個樣子,也廢了。


    直接撕破臉,拿了斐淮南家裏之前的東西就回去了。


    美其名曰,養了他這麽多年,這些就當做報酬了。


    後來還是李嬸子給搬過來兩塊石頭,讓他們先用著。


    家具這種東西,誰家也沒有多餘的。


    斐淮南手裏的木頭已經打磨光滑了,隻要組裝在一起,敲上釘子就完成了。


    他在家裏幹活,李家都吵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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