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蔓蔓遠遠就看見李家人過來,她也早就猜到了,李家人會過來。


    農村就是這樣,族人擰成一根繩,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底氣。


    要是換成以前,這可是不小的力量。


    可現在,是法治社會。


    許蔓蔓直接迎了出來,李家人看到許蔓蔓,就停下了腳步。


    李母更是直接開口就罵。


    “都是你這個賤人,舉報信就是你寫的,你居然不承認,害得我兒子被抓了進去,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許蔓蔓嗤笑一聲,下一刻,臉色冷了下來。


    “我害得你兒子,還是你兒子害我丈夫,他剛因為打人被抓進去,你們也想進去跟他作伴嗎?”


    “今天我就站在這裏,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就能把你們也送進去吃牢飯。”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別以為人多就有理,這次也就是斐淮南沒事,否則要你兒子償命。”


    “你們也不用懷疑我的話,我早就知道你們要來找我麻煩,所以我在武裝部留了口信,要是我出事,就是李家人做的。”


    “虐待軍人家屬,罪名也不輕,至少判三年,我看看是誰想進去吃牢飯。”


    李家人麵麵相覷,見許蔓蔓說的懂啊是頭頭是道的,可他們也不懂法律,覺得許蔓蔓是胡說。


    打人而已,村子裏打架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來抓人。


    “你就吹牛,難道你還能把我們都送進去?”


    許蔓蔓看向說話的人:“你說我吹牛,那我問你,是你厲害,還是李斌厲害,是你官大,還是李斌官大。”


    那婦人皺眉:“自然是李斌。”


    她就是一個農民,李斌可是革委會的隊長。


    許蔓蔓笑著:“那你說,李斌都能被我送進去,你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比李斌厲害,我為什麽不能把你們送進去。”


    “以前村子裏也有類似的情況,之所以沒有人來抓,是因為沒人計較,再一個,是因為身份。”


    “我是軍屬,後麵有武裝部撐腰,欺辱軍屬,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對了,坐牢不僅僅是打我的人坐牢,他的後代子孫也會受到影響,像當官,進工廠這些,都沒希望了。”


    “畢竟有個坐過牢的親人,成分有問題,你們自己想想,成分不好的人,會有什麽下場。”


    李家人都是經曆過這些的,而且牛棚裏的人就是現成的例子,不,他們不想坐牢,也不想影響自己孩子。


    李母底氣不足:“你說謊。”


    許蔓蔓冷了臉。


    “我勸你們最好消停點,模仿我筆記的可是李夢,你再跟我鬧,我就把事情捅出去,讓你女兒也進去吃牢飯,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李家不服氣,可李夢怕了,她怕了,李家就怕了。


    最後,氣勢洶洶的來了,被許蔓蔓訛了三百塊錢。


    李家人不給,不給許蔓蔓就去武裝部,告訴他們,偽造舉報信的人是李夢。


    李家沒有辦法,看著許蔓蔓,恨不得把她打死,手上卻乖乖拿出三百塊錢遞了過去。


    李夢警告她:“錢我們賠給你了,你說話算話。”


    這次是她大意了,給許蔓蔓留下把柄,隻能投鼠忌器。


    許蔓蔓一臉的不以為意:“接下來看你們的表現了,隻要你們不找我麻煩,就沒事。”


    “但是有人不長眼,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李夢和李家人恨恨的走了。


    許蔓蔓心情不錯,終於有錢了。


    至於李夢的事情,她當然不會說出去了,畢竟李夢進去,李斌完全可以稱自己不知情,到時候可就要出來了。


    比起收拾李夢來說,李斌動了手,他更可恨。


    今天這仇,李家人肯定是記下了。


    不過許蔓蔓一點都不在乎,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李家找到機會也不會放過斐淮南和她。


    現在撕破臉,倒是正好,至少可以明著防備李家。


    李家人氣勢洶洶的來,落水狗一般的走了,許蔓蔓毫發無傷,村民都震驚了。


    不是,這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李家沒動手?


    不應該呀,李家可不是什麽講理的人家,不然也不能出張家的事情。


    不過李家人對此一句話也不說,許蔓蔓也被不少人追問,許蔓蔓就笑眯眯的讓他們去李家打聽。


    總之,李家和許蔓蔓之間的事情,成了村子裏的未解之謎了。


    李家因為李斌的事情,氣氛低迷,李母以前疼愛李夢,因為這次的事情對李夢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家裏人都忍不住疏遠李夢。


    畢竟,李斌之所以會進去,說白了,都是替你們頂罪。


    李夢都要鬱悶死了,犧牲了二哥,她的玉佩卻還是沒有到手。


    家裏人也對她有意見,爹娘不說,看她的眼神卻怪怪的。


    大哥欲言又止,跟她也沒有以前親近了。


    她知道,二哥的事情,所有人都在怪她。


    究竟是為什麽?


    明明一切都進行的那麽順利,許蔓蔓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許蔓蔓收拾了李家人回到屋子,就見斐淮南臉色漲紅,她後知後覺。


    “要去廁所嗎?”


    斐淮南點頭。


    許蔓蔓扶著斐淮南去了廁所,別開眼,等他尿完,又扶著人回去。


    回去後,許蔓蔓去做飯,斐淮南盯著屋頂發呆。


    剛剛上廁所的畫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越想臉越燙,最後他幹脆把被子蒙到頭上。


    斐淮南回來的第五天,林嬸子給送過來一籃子蔬菜。


    至於老中醫的事情,許蔓蔓沒有多說,隻說那是一個朋友家。


    吃過午飯,許蔓蔓難得清閑,覺得陽光好,幹脆坐在石頭上曬太陽。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郵差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許蔓蔓是住這裏嗎?有你的信。”


    許蔓蔓是本地姑娘,也沒什麽外地的朋友,唯一能給她寫信的,隻有投稿的書社。


    等郵差走了,許蔓蔓才打開書信,從裏麵掉出來一卷錢。


    許蔓蔓數了數,有十八塊錢。


    她這才打開信。


    出版社先感謝了她的投稿,她投稿的那幅畫,書社已經采用了,按照一幅畫三塊錢,一共是十八塊。


    編輯說很欣賞她的創造力,希望可以繼續合作。


    並且還發了需要配套連環畫的書名和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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