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此時正在大帳之內處理政務,聽到門衛來稟報說四公子求見。


    安祿山微微一愣,滿臉的肥肉抖了抖,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彬兒?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謝彬走進大帳,跪地行禮道:“孩兒拜見父帥。”


    安祿山看著謝彬,微微揚起下巴,說道:“起來吧。你不在你的屬地好好處理事務,怎麽突然回來了?難不成遇到了甚困難了?”


    謝彬起身,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急切,回道:“父帥,孩兒此次回來,確是遇到了棘手之事。孩兒屬地兩州政務繁重,如今卻還未找到別駕和司馬的合適人選,所有事務皆由張鎬一人苦苦支撐,孩兒擔憂他不堪重負累倒,故特來求見父帥。望父帥能調撥些能處理政務之人給孩兒,助孩兒一臂之力。”


    安祿山皺起眉頭,那圓滾滾的手指輕輕敲著桌案,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沉吟片刻後說道:“此事確有難處,為父麾下之人各有其職,輕易調動恐生變故。”


    這時,嚴莊掀起帳簾走進來,看見謝彬也在就給安祿山行完禮後,又給謝彬作揖道:“見過四公子。”謝彬微微頷首回禮。


    安祿山看向嚴莊,說道:“嚴莊,你來的正好。彬兒為兩州政務之事求我調撥人手,你怎麽看?”


    嚴莊微微思索,而後回道:“大帥,此事確有難處。如今我們正處關鍵之時,人手調動需謹慎。但四公子所言也有道理,若政務無人處理,恐生亂子。”


    安祿山微微點頭,又看向謝彬,說道:“彬兒,你覺得嚴莊所言如何?”


    謝彬連忙拱手道:“父帥,孩兒覺得嚴先生所言甚是。隻要能有人幫襯張鎬處理政務,孩兒定能穩住兩州局勢,為父帥的大業添磚加瓦。”


    嚴莊看了眼謝彬,暗想:此子確比安祿山其他兒子看起來有出息一點,要不要幫他一把?


    嚴莊還是覺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狡兔三窟,多條退路好一點,於是說道:“大帥,我有兩人可舉薦助四公子一臂之力。”


    安祿山眼睛一亮,說道:“哦?哪兩人?說來聽聽。”


    嚴莊微微拱手,說道:“大帥,可派李寶臣與王武俊前往。李寶臣行事果敢,有勇有謀,在政務處理上也頗有手段。王武俊心思細膩,沉穩內斂,有將才,可替四公子保境安民。此二人若去輔助四公子,定能解兩州政務之困。”


    安祿山微微點頭,手指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後說道:“嗯,此二人確有可用之處。彬兒,你覺得嚴莊舉薦之人如何?”


    謝彬稍加思索,拱手道:“父帥,此二人確實能解孩兒燃眉之急,但孩兒還想要一人不知父帥可否願借。”


    安祿山微微眯起眼睛,說道:“哦?你還想要何人?說來聽聽。”


    謝彬神色恭敬卻又帶著一絲堅定,回道:“父帥,孩兒聽聞蔡希德將軍不僅勇猛善戰,還通曉兵法,定能助我統帥好兩州兵馬。若能得蔡希德將軍相助,孩兒定能更好地處理兩州事務,為父帥的大業奠定更堅實的基礎。”


    安祿山笑了笑,說道:“今日為父剛好得一良將,蔡希德如果真能助你,也不是不可以借予你。”


    謝彬聞言,眼中頓時綻放出驚喜之色,連忙跪地行禮道:“多謝父帥!孩兒定不負父帥期望,用好蔡希德將軍及李寶臣、王武俊等人,妥善處理兩州政務,為父帥的大業全力以赴。”


    安祿山微微點頭,說道:“起來吧。記住,你身負重任,不可有絲毫懈怠。蔡希德乃為父之得力戰將,你當善用之。”


    謝彬起身,恭敬道:“孩兒謹記父帥教誨。”


    嚴莊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思忖,四公子得了這幾員得力之人,或許能在兩州有所作為,也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他微微躬身道:“恭喜大帥,四公子得此助力,兩州之事定能妥善解決,為大帥的大業增添新的光彩。”


    安祿山滿意地捋了捋胡須,說道:“嗯,希望彬兒能不負所托。你且速速回去,安排好各項事務,不可拖延。”


    謝彬再次行禮道:“孩兒這就回去準備,父帥保重。”


    隨後,謝彬便持著蓋著三鎮節度使大印的手令去尋蔡希德、李寶臣、王武俊三人了。


    其實謝彬還想要李歸仁的,但李歸仁是安祿山親衛曳落河的統領,比蔡希德難要多了,謝彬不免搖頭惋惜。


    京城。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年邁的陳希烈靜靜地坐在中書省政事堂中的椅子上,他微微閉著雙眼,臉上透露出疲憊和無奈。


    今天輪到他值班,他雖然是左相,但他現在隻能仰仗楊國忠的鼻息做事,四品以上的官員基本都不來問候他了。


    政事上他陳希烈隻有個蓋左相印章的能力了,其他已經被楊國忠說一不二,駙馬案中他看到楊國忠吃癟到還是有些許開心的。


    陳希烈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給他送信說要給楊國忠撰寫頌詞,刻在石碑上,用黃金填入立於尚書省門口。


    陳希烈望著窗外,心中滿是糾結。他深知為楊國忠撰寫頌詞並刻碑立在尚書省門口,這無疑是進一步向楊國忠示好,也會讓自己在眾人眼中更加依附於楊國忠。然而,如今他權勢微弱,似乎又沒有別的選擇。


    他緩緩踱步,眉頭緊鎖。一方麵,他不想完全失去自己作為左相的尊嚴;另一方麵,若不依從,又恐招來楊國忠的不滿,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陳希烈輕歎一聲,無奈地想,在這複雜的朝堂之中,他就如同風中的浮萍,身不由己。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隻能在這權力的旋渦中艱難地尋找著一絲生存的空間。


    “來人!”陳希烈喊來值守官員。


    值守官員聞聲匆匆趕來,恭敬行禮道:“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陳希烈沉默了一會,值守官員還在保持著拱手低頭等著吩咐的樣子。


    陳希烈緩緩開口道:“去尋幾個能工巧匠,叫他們取點精美的石頭做個碑吧。”


    值守官員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連忙應道:“是,丞相大人。小的這就去辦。”說罷,值守官員匆匆退下,著手去尋找能工巧匠。


    陳希烈看著值守官員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知道,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或許會引來更多的爭議和輕視,但在這權勢的壓迫下,他別無選擇。


    他緩緩坐回椅子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然而,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各種憂慮和無奈。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中,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陽光依舊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卻無法溫暖陳希烈那顆疲憊而又無奈的心。他隻能在這困境中,等待著命運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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