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哪兒來啊?”潛意識裏覺得這幫人可能有問題,為了找到更多的疑點,我有意無意的跟他們搭話。


    “我們是從鄂州來的。。。”這群人裏一個一直低著頭走路的女孩回答道。


    我們對這幫人保持戒心,其實這幫人對我們也保持戒心,這個女孩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戴個黑框眼鏡,文文弱弱的,一看就不是那種沒事愛折騰的人。


    我不理解她為什麽也要跟這幫人進來瞎胡鬧。


    “你們都是大學生?”我問道。


    那女孩怯生生的瞟了我一眼,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頭,這操作把我看懵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我是鄂州醫科大學來的,他們不是!”


    跟她聊天我才知道她叫戚娟,帶隊的那個女的叫吳小葉,他們是從天涯論壇裏認識的,我有些無語,天涯論壇還能線下奔現?


    我還想繼續問什麽的時候,前麵那個帶隊的驢友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然後狠狠的瞪了戚娟一眼。


    然後我再問戚娟什麽話的時候她就閉口不答,裝作沒聽到了。


    這幫人裏麵肯定藏著什麽貓膩,肯定不是簡單來探險的,但是目前這個情況我是一籌莫展。


    江遠扯了一下我的胳膊,衝我搖了搖頭,叫我別問太多打草驚蛇。


    其實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們手裏不是有槍嘛?我們何不裝作土匪,把他們拿下,再從他們嘴裏套出點東西。


    知道我這個想法後,張浩群很是無語,他對我說道:“你這個想法也太不成熟了,你咋就知道人家的那些貓膩跟你查的事有關係?萬一真是要有人不聽話,你真的能開槍打?”


    好吧,主要是我們人手不夠。


    嶗山雙宿帶隊,我和江遠緊跟在隊伍後麵。


    這幫人裏麵大部分人是拖油瓶,走一會兒就覺得累得不行,要休息一會兒,這樣走走停停,我們趕路的進度要比預計的要慢得多。


    如今天就快要黑下來了,我們距離那個山洞才走了一半多的路程。


    而且更關鍵的是那個舔狗死胖子還被蛇咬了,幸好不是什麽毒蛇,否則隻能把他安葬在這兒了,這樣一來隊伍的前進速度又慢下來不少。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走得這麽慢,嶗山雙宿死活就是不肯甩開他們。


    “天都快黑了,我們要走到什麽時候啊?”


    “就是啊!都快累死了,這山裏這麽大的霧,走夜路不安全啊!”


    “我不管了,累死我了,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


    隊伍中這幫驢友開始喧鬧起來,更有甚者,一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領隊的吳小葉眉頭緊皺,她大喊道:“親人們,堅持啊!我們快到了,堅持就是勝利啊!跨過了這道坎,將來我們勇攀珠峰!”


    她這話差點沒把我下巴給驚掉,就這幫逼的身體素質還不如我呢,還敢去爬珠峰?


    可是她喊了半天,這幫人就是絲毫不動,最後她沒辦法,隻能說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就地紮營。


    聽到今天的行程終於結束,這幫人比彩票中了五百萬還高興,就像是監獄裏的囚犯收到特赦令一樣,彈冠相慶。


    於是大家找了一個稍微平緩一點的山坡,搭起帳篷,拾來一堆堆木柴搭起篝火。


    眾人圍著篝火,吳小葉舉起手中的水壺,大喊一聲:“來!親人們,這是我們第一階段的成功,我們成功進了山裏,讓我們舉杯慶賀!cheers!”


    晚飯後,這幫人圍著篝火手拉著手跳起了舞,載歌載舞,歡聲笑語。


    要是趕路的時候能拿出篝火晚會一半的激情,也不至於一天才走了四五公裏的路。


    我們四個沒有參與,隻是在旁邊默默的注視著。


    那個舔狗死胖子因為腳被蛇咬傷了也沒有參與,他坐在旁邊一邊抱著可樂喝,一邊笑嗬嗬的看著跳舞的美女,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終色眯眯的盯著那個吳小葉。


    尼瑪,這頭死肥豬把探險當成春遊了,這種活動帶可樂也是沒誰了。


    就在這時,盧正傑拍了拍我和江遠的肩膀,給我們使了一個眼色,叫我們過去。


    跟著盧正傑走到距離篝火有一定距離後,才在一棵樹下看到陳樹棠在這蹲著,不知道在幹嘛。


    我們四個到齊之後,陳樹棠又瞟了一眼身後那群人,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以後,陳樹棠才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要輪流守夜!這支探險隊伍有問題!”


    起初隻是我潛意識裏的感覺,但現在陳樹棠也這麽說那我敢肯定這支隊伍百分百有問題,我和江遠把我們倆觀察到的異常說了出來。


    盧正傑嗬嗬一笑,說道:“你們看到眼熟那就對了,你們知道為什麽眼熟嗎?”


    我倆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因為這支隊伍裏有一個女的就是上次失蹤驢友三人中的一個,葉蘭!”


    盧正傑的話猶如一根針,挑開了鬱結在我心中的疙瘩,我現在想起,這裏麵確實有個女的跟失蹤三人的其中一個女的很像。


    可是這麽一來就有很多問題解釋不了。


    首先,如果這個葉蘭是人,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在這種深山老林中和大部隊失散,尤其是經曆了山洞中的詭異墳墓,逃出去以後怎麽還敢再次進入武陵山?


    如果葉蘭是邪祟,那問題就更大了,我們四個沒有一個人從她身上看出什麽問題。


    半晌後陳樹棠提出了他的看法:“我認為這個葉蘭是人,這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專門來戶外探險的,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葉蘭跟他們也是同樣的目的,她一個人不敢去找,所以逃出去以後又放出話,說這深山老林裏有什麽寶貝,然後糾集這群人一同前往。”


    就目前看來,陳樹棠的解釋最合乎邏輯,但現在什麽也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為了避免他們起疑,我們商定好守夜的人選之後,便匆匆回了宿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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