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白旗,倒不如說是布條。141高地上的守軍應該是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白布,才將一塊塊白色的布條係在了一起。


    營長望著那白旗狠狠捶打在沙袋上,歎息不止。


    而我卻覺得,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說好的援軍到現在還不來。投降也許是無奈之舉吧,他們也確實盡力了。


    141高地舉起的白旗,把進攻的日軍都吸引了過去。


    日本兵呈散兵線散開,小心翼翼靠近141高地前沿。


    靠近141高地前沿一百米也沒看到141高地的守軍開槍,看來是真的打算投降了。


    日本兵也放下了戒心,大量日本兵匯聚在一起,朝141高地前沿逼近。


    在靠近前沿五十米時,突然,141高地上舉起的白旗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麵殘破不堪的軍旗。


    在所有人都在懵逼的時候,141高地上槍聲大作,衝在最前麵的日本兵算是倒了血黴,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141高地的守軍是在詐降,陣地前沿已經躺滿了敵軍的屍體,他們明知生存已無希望,在為自己的生命索取最大的代價。。。


    他們的詐降徹底激怒了進攻的日軍,日軍發瘋呈波浪式的不惜任何代價朝141高地發起衝鋒。


    141高地上守軍的槍聲愈發稀疏,應該是沒有多少人了,這邊的營長隻能眼睜睜看著141高地上的守軍一個個犧牲,睚眥欲裂而無可奈何,因為這邊陣地上隻剩下二十幾個人了。


    當天下午,141高地守軍全部陣亡,陣地丟失;五桂嶺北側陣地丟失。。。


    入夜,當晚,營長做了一番戰前動員,決心以剩下的二十多人向占領五桂嶺北側陣地的日軍發起反衝鋒。


    我不禁啞然,這二十幾個人竟然要向窮凶極惡的日本軍隊發起反衝鋒,這是瘋了嗎?他們不要命了?


    深夜他們爬出戰壕掩體,弓著背摸向敵軍陣地,望著他們消瘦孱弱的背影一個一個消失在夜幕之中,我不禁震撼。


    ‘我想不通那些身體強壯的士兵為什麽會死,我在深夜驚醒,突然想起他們是為我而死。’


    我猶豫了良久,我從背包中抽出棗木劍,循著他們的腳步也想跟著他們上陣殺敵。


    可是我剛往前踏出一步,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


    我適應了一會兒,才發現周圍的環境突然變了,我又回到了劉琳的房間裏。


    我怎麽從鬼域出來了?我心中駭然,這一晚的經曆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環顧四周,劉琳竟躺在床上。而房間外麵竟是嘈雜聲。


    此地不宜久留,我開啟六瞳,最終在劉琳的書桌的一個抽屜裏翻到一塊牌子,我正準備翻窗溜走時,卻見劉琳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了起來,死死盯著我。


    這塊牌子在六瞳眼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我覺得這上麵可能大有文章。我現在不能直接去解決劉琳的事情,因為我在她身上沒有看到什麽陰魂。


    於是我掏出一張鎮邪符,念了口訣之後直接貼在她額頭上。隨後我便什麽也不管直接翻窗跳了下去。


    走出蔡小敏家別墅後,我才有閑心拿出手機,打開手機一看上麵有三十幾個未接來電,有幾個朱航打給我的,剩下的全是秦悅打給我的。


    看來他們是真擔心我會出事啊,可是我現在也顧不上給他們打過去報平安,我撥通了沈曉芸的電話,把我遇到的情況跟她說了。


    “什麽?陰兵。。。。。。你等等。”


    電話沉默了幾秒鍾,接下來便傳來李洲衡慌張的聲音:“你是說衡陽出現陰兵?你現在在哪裏?你把情況說一下,你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帶人過來。”


    於是我忍著口幹舌燥把剛才跟沈曉芸說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媽的,我都跟沈曉芸說了你不會自己去問她?非要我浪費口舌。


    電話那頭李洲衡沉默了幾秒,便掛斷了電話,他要怎麽處理我不知道,就是要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也不想輕舉妄動啊,可昨晚那一幕幕就像我親身經曆一樣浮現在我腦海中,那些忠烈的英魂應該是得不到安息吧。


    我給沈曉芸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她焦急的聲音,說著說著她便哭了起來:“張靈。你昨晚怎麽電話也打不通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嗚嗚嗚。。。”


    我無語我也很想電話被打通,可他媽的沒信號這怪我?


    我安撫了她幾句,我沒有跟她說我在鬼域中見到的情境,隻是說出了點事情。


    她問了我在哪兒,然後準備開車來接我。


    沒多久,秦悅的那輛敞篷跑車就出現在了我視線裏。


    上了車以後,我精神恍惚,秦悅有幾次跟我說話我都沒有聽見,導致她以為我不想理她。


    我哪兒有心情去聽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啊,昨晚上本以為是去捉鬼,實則是去打了一仗,整個人累得不行,真想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


    秦悅把車開到了衡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要了我身份證之後便去開房去了。


    但是我感覺有一絲不對,但是是哪裏不對我又想不起來。


    管他的,先睡一覺再說吧。


    秦悅這人是吃不了什麽苦的,像這種五星級酒店的標間對她來說都是粗糠野菜,所以她要的是一間總統套房。


    進了房間以後,我本想鑽進床上就睡,但秦悅對我嬌聲嗬斥道:“你不去洗澡就這樣睡了?”


    我有些無語,怎麽每次想睡覺的時候總有女人提醒我去洗澡。


    我尋思我又不跟她睡她管我洗不洗澡?


    但是看到她那個嫌棄的表情,我還是鑽進了衛生間,隨便打個沐浴露和洗發水衝洗一下便準備出來了。


    手剛摸到衛生間扶手的門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剛才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了,她隻開了一間房。


    臥槽,兩個人開一間房,那我睡床,她睡哪兒?她不會是想跟我一塊睡吧?她不會是想趁我睡著對我圖謀不軌吧,我想到她以前對我的行為,不禁有些細思極恐。。。


    “啊?你怎麽會有這種既蠢又不要臉的想法?總統套房是有好幾個臥室的你不知道嗎?”


    聽到周蓉的話我不禁老臉一紅,我穿好衣服衝出浴室然後便鑽進了其中的一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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