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件案子多虧了我吧?要是沒有我,你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破案呢。”走在派出所的路上,小芸抱著手開始炫耀了起來,我估計應該是她在院外搜查的時候發現了什麽。


    不是,這就破案了?可是破案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啊?


    周軍被她一路上叨叨叨的說得頭都大了:“是是是,都是你嘞功勞,我馬上打個報告,鑒於沈曉芸同誌工作出色,刑偵能力很強,把你調到省廳刑偵科去。”


    到了派出所,我們被關進了審訊室,我二叔這才開口說道:“幾位警官,我想問哈我們是犯了哪樣罪?我們什麽時候能走?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急事?能有什麽急事?孩子丟了,人命關天,還有什麽事能比天大?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急著把孩子賣出去吧?”沈曉芸嫉惡如仇的看著我二叔,仿佛我二叔真的就是人販子頭目。


    不過她說對了,我二叔真是有人命關天的事要去辦。


    我二叔一臉疑惑,問道:“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哈,什麽叫我急到把娃娃出手?”


    “嗬嗬,自己做了什麽心知肚明。”


    “好了,不要廢話了。”周軍打斷了沈曉芸,雙手拄著桌麵,看著我們,然後說道:“我們在張家背後發現了三對不同的腳印,有兩對是成年人的,有一對是小娃娃的,腳印我們已經拓下來了,一哈比對結果就曉得了。”


    此話一出,我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那是昨晚我們送小靜姐的時候留下的腳印。


    二叔這個時候也犯了難,小昆和我年紀差不多大,那腳印肯定會被認為是他的,目前腳印已被拓下我二叔那雙腳肯定被實錘了,至於楊桂沉。。。不對,他個子跟小靜姐差不多,也就意味著他的腳可能和小靜姐的腳差不多大。


    到底要不要實話實說,實話實說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話警察是不會信的,因為扯到了鬼神。而且,要是讓張家知道我們幫小靜姐逃脫,那楊桂沉的二十萬還要得回來嗎?


    在我們糾結之際,警察小陳拿著已經拓好的腳印過來給我們比對,我和二叔的比對成功,但是楊桂沉的確實有點別扭,但尺碼看上去確實差不多。


    周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講,娃娃被你們拐到哪點去了?我看這個小娃娃跟你也不是什麽叔侄關係,他也是被你們拐來的吧?”


    此時真感覺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口難言,百口莫辯。


    “我們沒得拐娃娃,都講了,我們是看事的,我是算命的,他是道士。賣娃娃能賺幾個錢嘛?我差那點錢?”楊桂沉說道。


    “嘴硬是吧?行。”周軍把我們三個分開審訊,因為怕嚇到我,沈曉芸把我帶到一間審訊室單獨問我。


    “小朋友,你餓了沒有?”


    沈曉芸笑眯眯的看著我,但是我知道我們能被帶到這來,都怪她。(但其實也不能怪她,那個腳印那麽明顯,就算是她不發現,別人也會發現。)


    見我一句話也不說,她走出審訊室拿來幾個麵包,衝了一杯果汁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看到這些吃的喝的,我對她的好感頓時提升了不少,但我還是不肯動。


    她以為我被嚇到了,她把麵包和果汁收到我對麵的桌子上,她說道:“小朋友,你不要怕!你回答姐姐一個問題,姐姐就給你一個麵包好不好?”


    因為中午就吃了一個饅頭,現在確實餓得雙眼有些發昏,我沒有二叔考慮的那麽多,於是我就點頭同意了。


    見我點頭同意,她打開審訊記錄,然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呀?”


    一開始問的都是一些基本信息,我也一一回答了,在我收到幾個麵包之後,她就把話題引到了那個腳印上麵:“那剛剛你說,那個叔叔不是人販子,那你能不能跟姐姐說說,那三個腳印都是誰的?”


    “最小的那個是我的,最大的那個是我叔的,中間那個是小靜姐的。”我回答道。


    “小靜姐?”沈曉芸愣了一下,問道:“小靜姐是誰啊?”


    審訊沒有一會兒就結束了,實在是問不出什麽東西,三份審訊筆錄相互對了一下,竟是完全一致,根本看不出什麽破綻。


    他們也不可能這樣放我們走,真要像筆錄上麵說的那樣,那就如周軍白天所言張小昆是真的會飛。


    二叔和楊桂沉被滯留在審訊室,而我則在辦公室內和沈曉芸一塊玩(主要是大多數警務工作周軍根本就不讓她幹,她是真的無聊。),她一會兒給我麵包,一會兒給我糖,一會兒又給我果汁的,讓我對她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雖說是丟了自己的外甥,但周軍卻沒有對二叔他們刑訊逼供,這點我日後看來是比較敬佩的。


    牆上掛鍾的指針滴滴答答敲到了晚上十一點四十五,這時隻見辦公室走進一個人,他對還在熬夜加班的周軍說道:“不用找了,娃娃已經回來了!我媽喊我來接張道長他們幾個。”


    我循著熟悉的聲音看去,來人正是小靜姐的父親張玉堂。本來孩子找到是件高興的事,但他的臉上卻是無盡的愁容。


    聽到這話,上午去張家辦案的周軍幾人一愣,麵麵相覷,然後周軍驚訝的問道:“找到了?在哪點找到的?小昆是跑哪點去了?”


    “哪個曉得他的哦,他自己回來的,回來一句話都不肯講,你要是不信你去家頭看哈就曉得了。快點把人放了。”


    張玉堂一個勁的催促放人,周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並不磨嘰,戴好帽子後,說道:“小陳,你去把他們兩個帶上,我們一起去看哈。”


    我們跟著張玉堂到了張家卻沒有看見張小昆,聽張玉堂說小昆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飯也不肯吃誰也不肯見。


    本來張玉鵬夫婦想的是,小昆可能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等過了晚上再好好開導一下他就行了。


    雖然沒有看到小昆本人,但周軍在和多人確認小昆已經回來之後便對我們說道:“好了,你們就不用上去了,今天耽誤你們辦事了,不好意思哈,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不行!張道長必須上去!”張玉堂堅定的說道。


    但我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麽好堅持的,張小昆和我們非親非故,真有看的必要嗎?


    周軍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個平時懦弱成性的姐夫大哥怎麽會突然這麽執拗。當然,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見就見吧,周軍頭前帶路帶著我們朝二樓走去。


    敲響了張玉鵬家的房門,看到來了這麽多人是要見小昆的,張家二嬸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把眾人邀請進家。


    “都快十二點了,小昆睡著了,明天還要去讀書,你們看明天再來看他怎麽.....”


    “不行,今晚必須要看到小昆!”張玉堂打斷了二嬸的話。


    “唉,老大,你是哪樣意思?這點是我家還是。。。。。。”


    “行了,見一哈嘛,娃兒睡覺我們不吵他就行,看了我們也好安心。”周軍說道。


    見自己當警察的弟弟都這麽說了,二嬸也不好說啥,她打開進門右手邊的第一間房門,然後說道:“小昆,你在床上做到做哪樣?還不睡覺?明天不讀書麽?”


    周軍領著我們也走了過去,看到坐在床上的小昆,他說道:“娃娃沒睡,咋個不開燈嘞?”


    “哎呀,今天娃娃回來就把窗簾拉到,死活不讓我們開燈,一開燈他就發脾氣。”


    “小昆,你看哈我是哪個?小昆!”周軍喊道。


    二叔站在人後,但因為個子比較高的原因,裏麵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止住了周軍的喊聲:“不要喊了!他已經不是小昆了。”


    “什麽!?”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二叔,二叔指著小昆說道:“或者說,他已經不是人了,你們看哈他手臂上那些都是什麽?”


    借著客廳的燈光,能看到小昆手臂上零星的斑點,沈曉芸站在最前麵,她顫抖著下巴說道:“屍......屍斑?”


    “嗒!”


    客廳的掛鍾敲響了午夜十二點,此時隻見床上坐著的小昆緩緩回過頭來,他的腦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後,麵朝我們發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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