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靜姐送走後,我便和二叔回往張家。


    在路上我問二叔:“叔,他們家的事到底和我們有哪樣關係?非要我們去幫他們解決。”


    二叔從兜裏掏出一支令箭,說道:“今天晚上我布陣的時候,無意間在那口枯井旁邊撿到了一塊令箭,然後我發現,那口枯井雖然幾十年沒得用長滿了青苔,但是我在上麵看到符文的痕跡,這些符文我很熟悉,是構成甲宸紫府雷陣的關鍵符文,而這些符文都是我們神霄派專門的。紫府雷主鎮壓,太乙雷主殺伐,威力巨大,我在想太乙雷都滅不掉的東西,要靠紫府雷來鎮,這口井下麵究竟是個哪樣了不得的東西。”


    “那些也隻能證明這口井下麵的東西和神霄派有關係,我們家雖然是神霄派,但是神霄派也不隻有我們一家。”我說道。


    “我五歲開始跟到你爺爺學道,八歲開始和他走南闖北。十六歲我一個人去接活,到現在二十六年了,神霄道術的傳人除了我們家我再沒有見過別人,神霄雷符的痕跡除了我們自己布置的,我再也沒有見過別處。”


    我從二叔手上接過那支令箭,上麵刻的符文細看之下確實和二叔畫的有些相似,令箭是和甲宸紫府雷陣是一起的,也就是陣裏麵的重要物件,二叔直接把它拿走,會不會對陣法產生影響。


    聽完我的擔憂,二叔說道:“陣法已經失效了,這支令箭是倒著插進井下的,後來應該是某種原因導致陣法被破壞,然後令箭被彈了出來。”


    我當時以為陣法跟家用電器一樣,斷電就失效,插上電就能用,於是我想也沒想的就說:“那我們把它重新插回去不就好了?”


    二叔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後腦勺,說道:“哪兒有這麽簡單,陣法失效不是因為令箭被拔出來而失效,而是因為陣法本身失效了,所以令箭才被彈出來的。”


    二叔的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我雖然聽不明白,但我還是繼續出各種餿主意,因為我真的不想在張家繼續待下去了,於是我說道:“那你應該也會布這個陣噻,那你重新布一個不就好了?”


    “布陣倒是不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陣被破壞了,井下的那個東西還是沒出現?”二叔反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也許是井下涼快它不想出來。


    二叔搖搖頭,說道:“我推斷,應該是還有其他東西在起作用。也就是說甲宸紫府雷陣僅僅是某個大陣的其中一個環節,井下的那個東西還不能出來就是這個大陣在起作用。現在下麵的那個東西隻能用神念來影響人,今天晚上你不是遭了一次?”


    今天晚上我遭了一次?想起張家一樓樓梯對麵牆壁上的那扇門,我是真的心有餘悸。是楊桂沉救了我,那二叔咋會知道?應該是楊桂沉跟他說的。


    不多時,我和二叔已經走到了張家大院,因為剛剛是翻牆出來的,現在從正門進去肯定不好解釋,於是我和二叔故技重施,他抱著我翻牆跳進院內。


    我們剛剛出現在院內,張家老二張玉鵬就跑了過來,說道:“張道長,剛剛你克哪點了?我們找你半天找不到。”


    二叔打了個哈哈說他剛剛便秘拉肚子去了。因為剛剛張玉鵬對小靜姐說的那番話,所以我對他格外厭煩。


    張玉鵬也改以往對我二叔恭敬的態度,說道:“張道長,你看,這邊的事也處理完了,你們準備哪個時候走嘞?”


    這個逐客令我們倒是不在乎,搞得誰稀罕在你家待著似的,二叔說道:“那些貓頭鷹都走了?明天還回不回來?我還有點事需要善後,人是被抓到了,但是七鬼送葬局還沒有被解除。現在才第六天,如果被人再利用起來,明天第七天,你們自己對付?”


    “也是也是,張道長那你再住兩天嘛,有哪樣需要的你盡管開口就行。”張玉鵬不敢再造次。


    “哎!啊個野種跑求了,你們哪個看到啊個野種了?”


    這時柴房那邊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聽到聲音張玉鵬趕忙跑到柴房,看到柴垛上空空如也,他罵道:“早曉得抓進來的時候管他貓頭鷹狗頭鷹,老子先日了再說。”


    小靜姐跑掉的消息傳到了老太太耳朵裏,老太太大發雷霆,說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找人當然就不在我們的業務範圍內,我們直接回去睡覺去了,他們後來找楊桂沉幫他們算一下人在哪裏,但是楊桂沉很直接的給了他們一個白眼:“算求不起!”


    因為小靜姐是被我二叔抓出來的,他們也就沒有懷疑到我身上,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卻出事情了。


    “你們哪個看到我家小昆了?小昆你在哪點啊?你快點出來好不好?”大早上的還沒睡醒,就聽見樓下傳來張家二嬸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我睡意全無,打開小靜姐的房門,二叔和楊桂沉早已經站在了走廊上,下麵的張家二嬸不停地哭喊。


    “走!下去看哈咋個回事。”二叔對我說道。


    我們前腳剛到樓下,張玉鵬才睡眼惺忪的後腳跟了上來,他對二嬸說道:“又咋個了嘛?媳婦,小昆怕是自己克讀書們好嘍。”


    本來孩子丟了她就很著急,現在看到自己老公就氣不打一出來,她發出河東獅吼般的咆哮對張玉鵬說道:“你個挨炮的,你一天就曉得逛雞店,娃娃哪樣情況你是不會管哈的,你看哈現在才幾點鍾,小昆哪天早上不是睡到八點鍾?喊他他才去讀書。”


    我看了一下二叔的手表,現在才六點半,鎮上的學校離張家才十幾分鍾的步程,現在去上學確實是早了點。


    二嬸的聲音驚動了張家的所有人,張家老太太也在三嬸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說道:“你先不要慌,是哪樣情況,你先講清楚。”


    看到老太太,二嬸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她說道:“昨天晚上我做夢我夢到小昆來找我,他對我講,他好冷他好冷,他渾身上下和那些吸白粉的一樣,然後我就醒了。我想去看哈小昆是不是著涼了,但是到他房間,我看到。。。我看到,他的鞋子拖鞋衣服這些都還在,但是人不見了,我找了所有的空房間都沒得找到,嗚嗚嗚。。。。。。”


    正在所有人在想小昆跑哪兒去了的時候,卻聽到張玉鵬嘟囔了一句:“不在們算求了嘛,重新生一個不就得了,你慌個求。”


    張玉鵬雖然說得小聲,但所有人都聽到了,老太太一拐杖朝他腦袋上砸去,他跳起來避開,二嬸也追著他打,邊打邊罵道:“要生。你喊那些雞婆和你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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