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小靜姐,此刻她紮著丸子頭,一身緊身黑衣,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但是她的表情卻十分冰冷。


    我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怎麽可能會是她呢,她怎麽會害自己家的人呢?雖然她家裏人對她再不好,大不了以後都不回來就是了。


    我想過去問她這到底是為啥?但是我的身體被楊桂沉死死鎖住,動彈不得。


    “哦?原來你早就發現是我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把這些事聯係到我身上的?”


    “嗬嗬”二叔輕笑一聲,說道:“說穿了不值一提,你們張家一共十二口人,但是這兩天我觀察發現那些來送葬的小鬼卻沒得十二個,剛好十個,我當時還想是不是我算錯了,於是我就去找你二叔去確定你家的人數,不多不少剛好十二個,那為什麽會漏了兩個呢?那肯定是那兩個不想死,那既然如此,我推斷,那兩個就算沒參與那他們也是知情的。於是我就和楊兄商量定下了一條引蛇出洞的計策。”


    “哼,你們想的是,在送葬的時候抓一隻小鬼,然後用搜魂法逼我現身,但是你們沒料到的是,姓楊的身手太老火了,根本留不住我。”小靜姐補充道。


    我二叔點點頭,說道:“雖然如此,但也隻是小試牛刀,讓我們更加確定是張家自己的人搞得鬼,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一家人之間究竟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怨,才讓你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點的事情和你沒得關係。”小靜姐微微頷首,說道。


    “你是道家青城山的人吧?”二叔繼續說道:“那你應該曉得,不論是建國後高層有過明文規定,還是在西漢巫蠱之變後玄術界各門派內部都規定,道術也好,佛法也罷都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嗬嗬,那又怎樣?你不會覺得那個姓楊的打不過我,你就可以吧?”小靜姐柳眉一挑,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


    我二叔輕笑了一聲,然後拍拍手掌,然後我就聽見楊桂沉推了我一把:“走!”


    我們的出現讓小靜姐不知所措,我不好意思看她,我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她現在跟我二叔是處在了對立麵,她指著楊桂沉說道:“你....你不是中了我的掌心雷麽?咋個會...咋個會好得這麽快?”


    楊桂沉彈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說道:“你個死婆娘,長浪個好看,下手咋這麽重哦?還好老張會雷法,曉得該咋個治,如果不是他給老子運氣療傷,老子早就一命嗚呼求。”


    小靜姐把目光投向我二叔,說道:“你會解掌心雷,你也是道家的人?”


    “這個很難看出來麽?”楊桂沉問道。


    別人看不看得出來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隻要是會畫符的就是道士。


    “這件事你想咋個善後?你想讓我把你送回青城山還是交給有關部門?”二叔劍鋒指著小靜姐說道。


    我很想叫我二叔放小靜姐一馬,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客廳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這件事善後不到了!”


    我回頭看去,隻見張家老太太帶著張家一眾人站在門前,張家老二從眾人中走出,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小靜姐,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這個野種!老子倒要看哈是你的妖法厲害功夫牛逼,還是老子勒子彈快!”


    “你們跟蹤我?”我二叔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一眾人。


    ”感謝道長幫我們家抓到這條吃裏爬外的野種。說著老太太轉過頭對小靜姐說道:“你這個孽種,我們家是哪點對不起你,你要用這種妖術來害我們。”


    “哪點對不起我?”小靜姐仿佛像是聽見了什麽極為可笑的話放聲大笑起來。


    “媽,這個孽種怕是瘋了,我打電話喊小軍來,抓她去槍斃。啊個小倩我看也不是哪樣好東西,不要讓她讀書了,把她揪到孤兒院少管所去關到起。”張家二嬸湊到老太太身邊耳語道。


    老太太看了一眼張雅倩的爸爸,沒有說話,張雅倩的爸爸走上前對小靜姐說道:“小靜,快過來給奶奶和叔叔嬸嬸們道個歉。”


    小靜姐止住了笑聲,望著眼前這個生她養她的男人,淚水從眼眶滴了下來,說道:“滾幾把遠點!張玉堂,你有哪樣資格喊我的名字,道歉?憑哪樣?憑你是我爹,你也配當我爹?”


    小靜姐語氣哽咽,說著說著她已經哭了出來,她說道:“要我道道,可以啊,那你說,我媽是怎麽死的?我媽有沒有過門?你當爹的看到你兩個姑娘從小到大被這家人這麽欺負,你有管過?如果不是媽走之前留了點錢給我,我都不知道我怎麽能考上大學。小倩讀書的生活費和學費你有管過一分?你現在有哪樣資格來喊我道歉?”


    提到這些事,張玉堂無話可說,老二張玉鵬聽得不耐煩了,他說道:“老大,平時給你介紹個婆娘,你連話都懶得跟人家講一句,喊你去雞店你也不去,你還念到那個婆娘得很。既然這樣,這個野種也是那個婆娘生得,長得又這麽好看,你這麽愛麽,我把她捆到你床上克,你想咋個日,哪樣姿勢隨便你來。”


    張玉堂表情微怒,沒有理會便自己離開了,老太太當然也不好意思當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麵,讓這種事情發生,她說道:“你在說些哪樣?把她綁到柴房頭去,明天喊小軍來把她帶走。”


    張家人找來繩索,把小靜姐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而我們就那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小靜姐對眾人笑著說道:“嗬嗬,畜生!一家人都是畜生,沒得例外的。最好早點殺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小靜姐就這樣被他們押到了柴房,我扯了扯二叔的衣角,二叔對我搖搖頭。


    楊桂沉歎了一聲說道:“等他家把錢結了,我把錢分你一半。我們兩清了。”


    誰知我二叔苦笑一聲,說道:“走,嗬嗬!我們怕是走不脫了,張家的事才剛剛開始,厲害的還在後頭?”


    說罷他朝柴房旁邊的一口枯井努了努嘴,楊桂沉罵道:“早曉得不接這個批活了,真是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這個事不是你命中的劫嗎?你昨是為錢而來勒?”二叔質疑道。


    楊桂沉眼神閃爍,但是事情到這一步,他也隻好坦白了:“哎!莫說那麽多,之前你欠我二十萬,這回你幫我掙了二十萬,我們兩個兩清了噻,我曉得你沒得錢,所以我這個叫曲線救國噻。”


    “貓頭鷹!咋個會有這麽多貓頭鷹哦?”


    “啊一—救命!”


    “張道長,快來救命!”


    我們這邊扯皮之際,就看到張家人亂作一團,同時一群貓頭鷹站牆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發出微笑的表情。


    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二叔看著那群貓頭鷹表情凝重,喃喃道:“希望不會有什麽禍事。”


    這邊慌亂之際,關押小靜姐的那個柴房忘了上鎖,我趁亂悄悄摸了過去,隻見小靜姐被捆綁扔在柴垛上,見有人進來,她心生警惕,問道:“哪個?”


    “噓!小靜姐,我是來救你嘞!”我說著,就摸到她身邊,從地上找了塊稍微有點尖銳的石頭就給她割繩子。


    但這個麻繩,質量確實好,不知道磨了多久,手都磨出血了,繩子還是沒割斷。


    “你莫費勁了,趁他們還沒發現你快點走。”她是心疼我在這給她磨繩子,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語氣我聽得出來。


    “不行,你不走我就不走!”


    我倔脾氣上來連小靜姐都被氣笑了,她問道:“為啥子?你不會喜歡我吧?我多大?你才多大?你毛都沒得長。”


    她說的這些話我倒不至於說聽不懂,隻是我一聽到就臉紅,我小聲嘟囔道:“因為你對我好啊,除了爺爺奶奶和二叔就你對我最好了。”


    小靜姐輕歎一聲說道:“你快走吧,莫管我了,跑得倒和尚跑不到廟,我已經對普通人


    出手了,師門的執法堂會找到我的。”


    她剛說完,隻聽‘嗖’的一聲,繩子突然被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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