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確實不會做飯,但是可以現學啊!”


    應星不肯放棄,他們來都來了,丹楓早已讓侍者備好了一係列廚具。


    再說了,不就做頓飯,能有多難?


    他還挺想看到友人戀愛結婚的。


    應星靈機一動,轉頭看向丹楓:“你是龍尊,四舍五入就是魚的近親,你總會煮魚吧?”


    丹楓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是龍沒錯,但他也是不朽的龍裔啊,怎麽能和魚扯上關係?


    胡亂攀扯就算了,怎麽近親還得煮近親?豆在釜中泣是吧!


    白珩吐槽:“得了吧,尊貴的飲月君之前還不知道魚有刺呢!全是侍者給他挑出來的!”


    景元緊跟狐人步伐:“丹楓是丹鼎司司鼎,肯定會熬補藥吧,四舍五入就是會熬補湯!”


    丹楓眼神微動,繃著一張冷臉,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飲月君。


    龍尊想說自己並不會熬補湯。


    但景元這番話,讓丹楓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他可是龍尊啊!他可是飲月君啊!


    區區補湯,難道他還搞不定嗎?肯定和補藥差不多。


    丹楓仍擺著那張冷臉,傲氣十足地點頭,同意了景元的說法。


    景元cpu都快燒了:“還有應星,他既然會打鐵,一定會做手打蝦滑、魚滑吧!”


    應星的這雙手,往日鍛造神兵利器,如今被景元安排了普通的雜活。


    若是讓工造司的人聽了,都得罵景元一句“殺雞焉用牛刀”。


    百冶本人對此卻沒什麽意見,樂嗬嗬地答應了。


    拜托,他可是應星誒!他鐵都能打,區區蝦滑、魚滑,難道還做不出來嗎?


    景元緩緩轉頭,看向師父,一改方才理直氣壯的態度,輕聲道:“師父,要不您試著處理下食材?”


    切菜和砍孽物,應該沒什麽區別吧。


    鏡流明白了景元的想法,她看著興致勃勃的友人們,咽下了到嘴邊的話,輕笑著點了點頭。


    白珩頂著飛機耳湊上去,一邊拉著鏡流朝外走,一邊吩咐其餘三人:“我和鏡流先出去一下,你們先做準備工作——”


    白珩拽著鏡流一路小跑,到了寬敞無人的庭院中,她主動把蓬鬆的尾巴遞給好友,磕磕巴巴道:“給、給你摸我的尾巴,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狐人最愛惜自己的尾巴了,誰都不能碰。


    不管是再如何親近的友人,也從未有過鏡流這樣的待遇。


    鏡流怔愣在原地,下意識摸了把白珩柔軟的尾巴毛,隨後鬆開手。


    劍首想說,她沒有難過。


    但那是心細如發的白珩啊,哪裏能瞞得過她呢?


    白珩和其他三人不同,她看穿了鏡流的想法,替友人難過得耳朵都支楞不起來了。


    “不要放棄啊,鏡流……”


    狐人繼續道:“就、就當我那日說得都是混賬話,什麽年齡,什麽輩分,這些通通都不重要——”


    白珩越說越起勁,握起拳頭,似乎是想為鏡流加油鼓勁。


    “要是羨魚拒絕,咱們就把他綁起來——”


    鏡流沒忍住笑出了聲:“白珩,你說得未免太誇張了。”


    白珩開始死纏爛打:“你先答應我!”


    鏡流沒有答應,隻說:“順其自然吧。”


    白珩聽後,隻當友人同意了,隨後高興地翹起尾巴,拉著鏡流再一路小跑回去。


    “我們快點回去,省得他們幾個整出什麽幺蛾子——”


    等兩人剛回來,就聽見景元在大呼小叫。


    “應星,你手勁兒太大了吧……怎麽還把人參給洗斷了?”


    應星一手拿著長得“張牙舞爪”的千年人參,一手捏住比小拇指細的根須,陷入沉思。


    他手勁兒有這麽大嗎?還是說人參本來就是斷掉的?


    應星火速排除人參的問題。


    畢竟這可是從丹楓私庫裏拿來的,隨便一件就能拿到拍賣會上拍出天價。


    還真是被他洗斷的啊!


    想到這一點,應星拿人參的手微微顫抖。


    鏡流沉默片刻,發出質疑:“不是說做飯嗎?怎麽在洗人參?”


    景元一邊捋袖子,一邊回道:“丹楓說他懶得開私庫再放回去,剛好用掉,不如多煮幾鍋人參水?晚上再加塊火鍋底料涮火鍋吃?”


    景元雖是出身地衡司世家的小少爺,但論財力,和攢了不知多少代資產的飲月君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那可是千年人參誒,他也想嚐嚐味兒。


    應星小心翼翼地將人參放在空盤子上,扭頭質問:


    “那我們還忙活什麽啊?簡單點,直接用火鍋底料做飯啊!”


    白珩很是鄙夷:“那和點外賣有什麽區別,一點都不用心誒……”


    鏡流有些無所適從。


    隻是做頓飯而已,根本不必讓丹楓如此破費。


    她環顧四周,沒看到丹楓的身影,問道:“丹楓人呢?”


    景元拿過應星死活不肯再碰的人參,回道:“他說去拿食材了,我估計,他拿完東西,還得再換身衣服。”


    鏡流:“……”


    丹楓,真有你的。


    劍首回想起戰場上格外暴躁的丹楓,瞬間理解了一切。


    尊貴的龍尊大人潔癖嚴重,無法忍受身上沾滿塵埃。


    就算是用法術清洗過,他還是覺得渾身難受。


    尤其是見到渾身髒汙的景元和應星後,丹楓更暴躁了,會直接使用雲吟術把他們洗幹淨。


    丹楓顧忌著男女有別,每次看到打完仗後的鏡流和白珩,都冷著一張臉,在一旁欲言又止。


    龍尊為了做頓飯,專門再去換身衣服……


    嗯,很合理,做法很丹楓。


    唯一能稱得上是食材的人參,被白珩三人團團圍住,鏡流無事可做,也跟著湊過去看。


    沒一會兒,耳力卓越的四人聽到了丹楓的腳步聲。


    前來此處的不隻有丹楓,還有他的眾多侍者。


    一名侍者加快腳步,替丹楓開門。


    四人一看,直呼景元預言家。


    丹楓果真換了身衣服。


    待龍尊進入廚房後,才有序地跟進去。


    八位侍者皆用手捧著精致的禮盒,一舉一動仿佛用尺子比劃過一般,十分同步地站在丹楓兩側,隨後朝著四人的方向微微俯身行禮。


    四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應星嘴巴開開合合:“啊……”


    白珩磕磕巴巴:“……每次看到都會覺得很震撼!”


    景元不忍直視:“龍王竟在我身邊。”


    鏡流無奈扶額,催促丹楓:“快些吧。”


    丹楓:“……”


    怎麽每次友人們都是這幅表情?龍尊最精簡的標配是十六位侍者,他都已經砍半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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