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演靈,化神!”


    字節在謝澈心頭跳動,不斷引領著謝澈將靈力源源不斷的灌入那擁有古文密書的神魄小人身上。


    古文密書不斷的閃耀著,神奧、古樸,連帶著讓謝澈沉迷於這個玄妙、微醺的修煉狀態。


    “難怪前世那些小說裏的大佬們,動不動便是修煉千年、萬年之久,原來是因為這修煉時的感覺太過於醉人了。”


    修煉入神時,就連喝酒喝到微微有些醉意的那等舒服的境界都拍馬不及;而且這期間你還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實力的微微增強,簡直不要太舒爽!


    雖沉醉於修煉,但謝澈的心神依然沒有限停下來,思緒飄揚,胡思亂想。


    “靈輪境修煉的感覺又和如今這神魄境的修煉大不一樣了。”


    不知是不是凝聚了神魄的緣故,原來修煉時五感閉塞,感應靈力不夠清晰且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在修煉前便需要找尋一處安全之地方可放心修煉。


    但現今突破至神魄境了,修煉時不僅感覺吸納靈氣如魚得水,而且還不用擔心外界的突發狀況,有意外發生也能迅速感應到並退出修煉狀態。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運轉靈力的過程有些生澀,想來是自己依然是來自藍星的那個“謝澈”所主導,所以頗為生澀與艱難。這倒也好辦,勤加練習便可了,不是什麽難事!


    正沾沾自喜呢,突然一道敲門聲響起,但謝澈沒有立馬退出修煉,隻是靜靜的等待門外那人的反應。


    “謝澈,”溫婉可人的女聲響起,不正是那還沒有與謝澈攤牌的炎帝之女嗎?“我知道你在裏麵也能聽得見,娘親來了,我……要回去了……”


    “彩瀟的娘親?不就是美杜莎女王,那位嫵媚強勢、高貴冷豔卻有著賢淑內人性格的彩鱗?要來帶她走了?那是不是可能會邀請我去往無盡火域?”


    正醉心於閉關修煉感覺的謝澈立馬停止運轉功法,雙眸睜開,小跑著前去開門。自然也沒忘記把白綾纏上——雖然彩瀟也不是不知他眼睛的秘密,但是畢竟是在城主府中,若是被人瞧見也是不妥。


    “吱”


    在謝澈的動作下,木門嘎吱嘎吱的響,一束陽光透過木門的間隙照射進房屋,謝澈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後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還擋有白綾在前,也是睜開雙目,一如往常,眼前俏生生站立的彩瀟也如同那陽光一般光彩照人。


    紅色的衣裙長長的遮住雙腿,露出一截圓潤的腳趾,長袖也是隻留白玉的小手在外,束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之上是發育良好的山峰,再往上,精致的鎖骨、光滑細膩的頸部,都在訴說著誘人的曲線。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景,謝澈一時失神,竟忘記了言語,忘記了……


    “唔!”


    彩瀟莞爾一笑,抬手掩住半邊俏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怎麽一直看著我。”


    但她不知她的模樣是何等的嫵媚,做出這等小女子姿態時又是何等的楚楚動人。


    難怪世人總是叫嚷著“反差感,反差感”,當兩種不同氣質同時發生在一人身上,的確攝人心魄!


    不知是不是因為要別離,所以彩瀟這次竟允許謝澈一直打量著自己。沒有去阻止謝澈,自顧自的說道:“我到時間了,所以今日娘親來接我了……我們也該就此別過。”


    就算是神經大條的謝澈也是感受到此刻氣氛的不對勁,也是收回目光,繼而轉移到彩瀟那張禍國殃民的美麗麵龐上。


    “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當謝澈問出此話時,心頭也明白,她沒有和自己攤牌,自己就算是知曉她是何身份也沒有任何用處,畢竟表麵上對真正的她一無所知。


    更何況也沒直接證據證明她就是無盡火域炎帝的女兒,對於對方的身份,一切都隻停留在謝澈的猜想中。


    彩瀟默然,看得出來她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會,而且她也感受到了謝澈言語中的不舍,雖然她曾有數次的拒絕人好意的經曆,但麵對熟人還是少之又少。


    索性轉直接移話題,“你的那雙眼睛……現在能認識它的人應該不過雙手之數,或許隻有在那些擁有廣大見識的強者才能認出了吧。”


    “畢竟這雙眼睛上一次出現都是在數十萬年之前。我能辨別出它都是因為前段時間才在一處古老遺跡中的古籍裏讀到過相關記載。”


    彩瀟這話似乎是在交待後事一樣,言語間滿是關切。


    待彩瀟說完,兩人間就此沉默,就這樣,兩人一步一步向府外走去,向著城外走去。


    “姐,謝澈!”熟悉的聲音響起,聽得出來他很激動,來者正是消失多日的古霖。


    謝澈正欲應答,但見古霖身後多出一位清冷絕美的青衣女子,三千青絲如黑瀑懸掛,順滑光潔,清純精致的五官配上清冷的氣質,道一句人間絕色並無不妥。


    彩瀟見謝澈癡傻的樣子,不禁捂嘴偷笑,隨後對著清冷女子輕聲呼喚道:“娘親。”


    清冷女子臉上頓時掛上溫婉的笑容,霎時百花失色明月黯淡,天地絕色都不及她此刻的笑靨。


    見清冷女子應答,謝澈頓感驚奇,麵前的絕美女子,麵容秀麗,五官精致又不失大氣,身材勻稱,怎麽看也不似已為人婦的樣子。


    “娘親?這不是美杜莎女王彩鱗吧?和小說裏描寫的不一致啊!”謝澈對彩瀟的稱呼感到驚訝,“難道這兩人不是蕭瀟和蕭霖?”心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我的金大腿竟然認錯了?軟飯就這麽離我遠去了!


    “瀟瀟,你們這次離家太久了,你爹他們都有些著急了。”清冷女子神色平緩,淡淡的說道,但手上的動作不停,如玉白皙的小手撫上彩瀟的腦袋,“都有些瘦了,霖兒怎麽能讓你姐姐吃苦呢!”


    無辜躺槍的古霖麵對眼前女子的訓斥,竟沒有反駁,微微低著頭,主動承下這無妄之災。


    “老爹?他會想我?他什麽樣娘親你也會不知道?”彩瀟被女子弄的小臉一紅,但隨之反駁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你師公他出關了,見你沒在才有些心急,當然我們也同樣想你們了。”青衣女子收回素手,解釋道。


    “我相信隻有師公和兩位娘親,老爹巴不得我離開,巴不得我不去煩他呢!”彩瀟紅唇微撅暗暗道。


    清冷女子沒去管耍小性子的彩瀟,他們父女間一直這樣,隨後眼光偏移,轉到一旁看戲的謝澈身上:“這位小友是……”


    “娘!這是我新認的兄弟,他名叫謝澈!”古霖見這娘倆敘舊完,終於有自己開口的機會了,急忙上前摟過謝澈肩膀開口道。


    那清冷女子看了看自家孩子,又看看拘謹的謝澈,不知為何竟是笑了起來。


    謝澈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眼前的清冷女子雖為人婦,但歲月並未在其臉上留下痕跡,仍是青蔥歲月的模樣,這樣的一位絕世美人在眼前笑著,不帶絲毫敵意,任誰都會開心。


    但此事放在古霖眼中卻並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娘……”


    甚至古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話已然帶著顫音。


    “我家這渾小子將瀟瀟拋下,自己跑一邊玩去了,這是他的失職,未給小兄弟帶來什麽麻煩吧?”


    “前輩不必如此,您稱呼我一聲小澈便好了。”


    “那好,看你與我小子關係甚好,我便自作主張稱呼你為小澈了,你也無需尊稱我為前輩,你既與小霖稱兄道弟,你就喚我一聲伯母便可。”


    “伯母言重了,到是我受到彩瀟姐和霖哥的照顧,與他們的相處讓我受益良多,應是我該感激兩位才是,談不上麻煩。”謝澈頓感受寵若驚,急忙開口解釋道。


    自己也是實話實說,畢竟他們姐弟倆的確是幫助自己很多。


    古霖見清冷女子對謝澈初印象不錯,又趕緊說道:“謝澈天賦極佳,道一句天才妖孽也不為過。”古霖異常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玩意兒急於與人分享,“想當初他在七日時間,隻通過對練便修煉出我的展示出的靈訣時您不知道我有多震撼!”


    清冷女子麵帶微笑,靜靜的看著古霖像是誇讚的模樣,眼底飽含溫婉、賢淑,充滿了慈愛。


    隨後又偏過頭看著謝澈,驚覺在其身上竟有自己夫君小時候的模樣,那隨時掛於臉上的隨和微笑。但與之不同的是,小謝澈有著拘謹的動作,但麵容上卻帶著的淡淡的自信。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將拘束與隨和、怯懦與自信雜糅在了一起,而且……這小子的眼睛還有著大秘密。


    “娘,我想把謝澈帶走!”古霖見清冷女子打量著謝澈,適時吐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如果說此前古霖說要帶走這小子,清冷女子怎麽說也會同意的,自己兒子的小要求怎麽不能滿足呢?但如今的話……


    清冷女子搖頭,“這事不行,畢竟此次我隻是來接你們回家的,如果不是我鱗姐姐突然有事,不然此次來的便是她了,那時你們或許連與小澈見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謝澈還有……”古霖一急,甚至想說出謝澈眼睛的秘密。


    “那可不行,我此行隻是來接你們回家的。”清冷女子想也沒想,直接拒道。


    古霖聞言,無奈的低頭聳聳肩,也是知曉沒辦法了。娘這人別看在老爹麵前小鳥依人一切都聽老爹安排,那隻是在老爹一人麵前而已;私下的娘一直都很有主見,說一不二。


    古霖鬆開抱住謝澈肩頭的手,“那謝澈,我們姐弟就走了,你好好修煉,特別是別忘了你的那雙眼睛,這可是你最大的機緣了。”


    謝澈微笑道:“我知道的,不會忘的。”麵前的姐弟或許不是那炎帝的一雙兒女,但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在自己麵前破開虛空通道的,而且揮金如土的模樣謝澈現在還記憶猶新,想來身份背景也不低。


    既然抱不成大腿也無所謂,“是金子總會發光”可不是說著玩的,畢竟自己可是擁有重瞳的男人。


    “我差點還忘了!”


    本來都與謝澈道完別的古霖最後想起了件事,摘下自己手腕上的芥子鐲交給謝澈,“你畢竟叫我一聲大哥,而作為大哥不能在你需要時幫助已是不義,這芥子鐲內的便當做是大哥的賠罪了,當然還有你作為老姐擋箭牌的費用。”


    “不要推辭啊!長兄如父,別給我退回來,同樣也別緊縮著不用。”


    說完便不再與謝澈敘舊,離開了。


    望著踏入虛空之門的三人,謝澈揮舞著手臂告別。


    ……


    “娘,你為何不讓小謝澈跟著我們走呢?我可不信你沒有看見他的那雙眼睛。”浮舟上,古霖還是不解的問道。


    “若他隻是普通的修士我自然不會反對,我無盡火域養一個人還是可以的。但他不行!”


    古霖不解,但一旁的彩瀟倒是明白些什麽,說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


    彩瀟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娘親雖不喜出手,但自身實力與天賦絲毫不弱於那可惡的老爹。那小小的白綾可躲不開娘親的探查。


    “還是我們家瀟瀟聰明!”青衣女子素手又一次撫上彩瀟的腦袋,但這次卻沒能如願以償。


    躲過清冷女子“魔爪”的彩瀟美目一直瞪著,試圖要其解釋清楚。


    青衣女子微微撇嘴,玩笑著道:“真是的,瀟瀟長大了就不可愛了。”但還是麵對著兩個孩子的目光也還是心軟了,說道:“我雖不知那雙眼睛為何會同時存在四張瞳孔,但僅憑他那神魄境的修為絕不可能讓我都感到心悸,很顯然問題出在唯一與常人不一的地方。”


    “而且我能看出現在的他正處於一個人生的重大轉折期,但這個時間卻隻能依靠他自己,旁人是插不上手的。”


    “就如您給我講的故事中小時候的老爹那樣?”古霖一頓,突然驚道。


    在他年少時,眼前的女子就常常給他講述她的心上人也就是他父親的事跡。


    “沒錯。”清冷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隨後很快又恢複正常,“若是好運度過,小謝澈自會如那出淺灘的龍,遇六月風的大鵬,扶搖直上。”


    像是想起什麽頓了頓,但隨後又繼續開口道:“這方世界受到那自稱為聖族的域外邪族入侵,萬載以前僥幸渡過劫難,但域外邪族依然沒有放棄入侵的野心,蟄伏在大千世界某處積蓄力量等待反撲。”


    “而目前大千世界的至強者中你們爹地炎帝和那武祖皆是來自於下位麵,雖說大家都是同屬於大千世界的人,但嚴格意義上說在至強者序列應有一尊誕生於大千世界的本土強者。”


    “可老爹不是說和他同一境界之人很多嗎?為何到娘口中就隻剩老爹和武祖了?”古霖倒是從青衣女子口中發現了華點。


    “哼!那是你爹謙虛!”青衣女子臉上浮現出自豪的神情,“你爹他修煉的功法奇異通神,隻要條件允許,那麽你爹注定會是一方世界的至強者!但你爹私下曾告訴我,當今世界數十年後能與他站於同一高度的唯有武祖一人而已!”


    這時彩瀟想起了前幾年自家老爹可還與那位同樣名震大千世界的武祖比試過一場,雖然結果到現在老爹都未給他們說過,但想來兩人的實力是差不多的。


    還是彩瀟明白了青衣女子口中的暗語,“娘親的意思是世界本源要選一大氣運者登臨世界至強者行列?而那人很可能將是謝澈!”


    “嗯!果然是我們家的瀟瀟最聰明了!”青衣女子笑靨如花,接連讚歎。


    古霖一喜,道:“那把謝澈接到無盡火域,以無盡火域的實力與掌控的資源,想要將謝澈培養成一方強者不在話下!”


    “但那樣也隻能培養出一般的強者,抵禦域外邪族終究還是要靠頂尖強者。”清冷女子為古霖解釋。


    “圈養的終歸隻是綿羊,而大千世界需要的是能撲殺的凶狼惡虎。”


    “但萬年前大千世界的最強者不朽大帝傳說也是從下位麵打破桎梏來到大千世界的,那為何那時沒有一個大千世界的本土強者能與之匹敵呢?”彩瀟又問。


    “或許是那時戰亂未起吧,世界意誌便認為這身份一事並不重要,但如今域外邪族的反撲愈演愈烈,或許百年後便會迎來最終的決戰。”


    “難怪我說為什麽近幾年總是聽說什麽‘環抱雷霆而降生之人’和‘先天神魄之嬰’!想來和謝澈的重瞳一樣是大千世界的選擇了!”古霖恍然大悟,接著說出自己這幾年遊曆的見聞。


    “重瞳?是這小子怪異眼睛的名字嗎?”青衣女子發問道。


    “是的,這是姐在之前一處古老遺跡中的古籍裏了解到的。”古霖接過話頭,但很快便發現了盲點,疑惑的開口問道:“娘,師公曾稱讚你博覽群書,怎麽也不知道這重瞳?”


    青衣女子搖頭,“那是你師公謬讚了,我隻是比較喜歡閱書罷了。但是我沒在書中見過任何關於這重瞳的記載。”


    這下輪到彩瀟和古霖一道疑惑了,彩瀟思慮片刻,見青衣女子怪異的看著他們倆人,彩瀟於是又將他們姐弟在一處古墓中的見聞重述了一遍。


    這時古霖突然尖聲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但總是想不通為什麽,如今倒是明了了!”


    見兩人都看向自己,古霖隨後解釋道:“既然連娘親都不認識這雙眼睛,那想必認識它的人也不多了,但謝澈千方百計的想要掩飾他眼睛秘密,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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