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地下城。


    韋汐言二人跟著楊清平來到他們的營地。


    營地安紮在一處公寓房裏。在他們的團體裏,負責看守營地二人生起篝火,那二人是落魄大小姐歐陽鈴和遊手好閑的混混劉思樂。


    “哦?呀!楊清平姐姐回來了!還帶來了別人?”安娜興奮的望向歸來的三人。


    “哦?”混混不自覺打量著二人來路。


    “一個學生,還有那個小醜提到過的幸存者?學生感覺天真單純可以相信,但那個幸存者搞不好……”


    甘培文放下包跟他們共享自己和韋汐言在商場獲取到的物資。


    熱焰不斷的燃燒,木材不停的添加,舒適的溫度使得幾人圍著篝火食用食物,哪怕現在宛如被宣判了7天囚禁生活的結果,但填飽肚子還是第一位。


    “哇!罐頭,好久沒吃了,哈哈”歐陽鈴興奮的伸手去拿篝火旁打開的罐頭。


    “歐陽小姐,需要我幫你嗎?”楊清平小姐擔心罐頭的湯水灑到歐陽鈴的衣服上。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啊!!呀呀,好燙好燙……”


    滾燙的溫度傳遞到了歐陽鈴的手上。


    “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楊清平嫻熟的將罐頭的食物盛到碗裏,吹了幾口氣,才敢端給歐陽鈴。


    “哇,太謝謝你了楊清平姐姐。”


    歐陽鈴接過碗,開心的吃了起來。


    那混混也知道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起初還擔心著甘培文在煮沸罐頭期間裏下藥,現在見大家吃得那麽歡快,心中的擔憂也放下心來,也跟著大口的吃了起來。


    “啊!燙!”


    反觀楊清平,明明是出來找食物,結果吃飯時卻不像二位狼吞虎咽。


    “怎麽了?楊清平小姐是不習慣吃罐頭嗎?要我去弄一包泡麵嗎?”甘培文出於好心詢問著。


    “不不,十分感謝你的好意,我隻是習慣吃八分飽。不用在意我。”


    韋汐言嚼著罐頭的牛肉,不管怎麽嚼果然還是比不過現煮的有嚼勁。


    混混劉思樂在飯桌上突然問甘培文:“既然你是幸存者,那我們該怎麽活下去?”


    “該怎麽活下去……”甘培文低下頭回憶著那些痛苦的回憶,思考著下一步,“很簡單,趁前幾天盡可能收集物資,以免季節更替導致各類物資消耗量的增大。最好快點動手吧,物資是有限的但人是多的。”


    說到這,甘培文突然語氣沉重了起來。


    “既然大家還能安安心心的坐在篝火旁,踏踏實實的吃著飯,是不是也能證明我們五人現在是屬於結盟關係。”


    “結盟?”


    “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我起初想團結大家共享資源,合理分配,避免出現物資爭奪間接導致大夥自相殘殺喪失人性道德的悲劇。但那個花臂男似乎不同意這個提議,反倒覺得獨來獨往更適合……”


    “說得對,沒準以後見麵可就不再像剛見麵時那樣和藹,到時候為了一包泡麵,一瓶水,一件保暖的外衣而動刀動槍也說不定。”楊清平也覺得甘培文說得對,然後看向混混。


    劉思樂知道,楊清平是希望自己也表個態。


    “好吧好吧,確實是個好主意。”


    “哦~聽著好像好殘酷,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出去啊。”歐陽鈴發著牢騷。


    坐在一旁的韋汐言問起歐陽鈴是怎麽來參加這場遊戲。


    “誒?我嗎?我想想,我依稀記得,我是被綁架來的。”


    “綁架?!豪門大小姐被綁架來參與自相殘殺大賽?好像也挺經典的。”


    “什麽豪門大小姐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也不過是實名存亡的大小姐罷了。父母死後,無依無靠又無助的我,遭受到了家裏見錢眼開的親戚的欺淩,趁機分完家裏的遺產,唯獨沒有我的一份。”


    歐陽鈴吃下一口幹癟癟的牛肉罐頭,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是遺產的一部分,他們打算把我作為禮物送給其他有權有勢的家戶以家用女仆的身份活下去,那個詞叫什麽來著,哦對對對,棋子是嗎?”


    韋汐言不敢置信,一個差不多與自己同歲的女孩居然遭遇了這麽多命運的不公與迫害。


    即便如此,說到這裏,歐陽鈴也絲毫沒有感到悲傷的感覺,反而像是講故事一樣開心的繼續講著。


    “你,不應該對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嗎?”


    “悲哀?哦~確實,不過,我還活著的這個事實就足以推翻那些悲哀,電視裏的主角都是這樣說的,嗯,對。”


    韋汐言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的經曆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生活的艱辛。


    “那你繼續說下去吧,說你是怎麽被綁架到這的。”


    “我被送去那戶人家的路上,下了車就到了這裏。還真是奇妙啊。”


    歐陽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韋汐言的臉,倒不是因為什麽,而是那帶著眼罩的右眼,仿佛藏著什麽秘密。


    “這是傳說中的cosy嗎?”


    閑聊到此為止了。


    “好了,孩子們,時候也不早了,該休息的去休息吧。”甘培文打斷了歐陽鈴的發問,催促著兩個孩子到公寓裏就寢,留楊清平小姐照顧二人,自己和劉思樂趁夜去商場裏搶先一步尋找物資


    “咦?你是怎麽知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的天上不是隻有天花板嗎?”好奇寶寶歐陽鈴上線。


    “這是來自一個成熟男人的直覺。”


    收拾好東西後,甘培文二人小組出發了。


    “那是不是說,我們也該上床睡覺了?楊清平姐姐?”


    “唔……想睡就睡吧,總之別出這個公寓就好,有什麽事的話,就來找我,我就住在你們隔壁。”


    說完,楊清平關上門休息去了。


    “誒?怎麽個個都……真搞不懂,你說是吧韋汐言,誒?她人怎麽也不見了?”


    韋汐言已經悄悄摸摸的尾隨甘培文的小隊。


    甘培文和劉思樂前往商場一層探索,而韋汐言走過盲區,前往了二樓。


    奔跑在空曠的二層,商場裏不存在著人,不存在著狗狗貓貓,而燈卻是亮著,給前來探索的人帶來光明的饋贈。


    “一定有著某種希望,帶領我重返……”


    跑著跑著,韋汐言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異樣。


    她來到一處貨架台上,看著清空的衛生紙發愁。


    “甘培文大叔有來這嗎?那看來,有別的人……”


    韋汐言稍微警惕了起來,但她還是更在乎她需要的東西,看看這裏的手機市場,有沒有可以與外界聯係的方法。


    不過商場挺大,需要一張地圖。


    韋汐言正走著,在經過公共廁所時,一隻手突然從她背後捂著她的口鼻,抱緊著韋汐言。


    喘急的呼吸在韋汐言耳邊環繞,口中哈出的氣也讓被抱住的韋汐言渾身不自在。


    本能的反抗著如同肥豬趴在身上的抱抱。


    “哦~我的小美人沒想到出來在這裏碰上了你,這一定是命運的驅使!一定是愛神丘比特的箭擊中了我與你!一定是月老早在生前為我們牽上屬於我們的紅線!我們一定在前世擁有著完美無缺的愛情!而今世我們也要……”猥瑣男的手開始猖狂了起來。


    那鹹豬手放在韋汐言身上讓本人十分不自在。


    而且這猥瑣男,妥妥體形偏胖上班族大叔。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叫韋汐言是嗎?不過以後我就可以叫你老婆了,因為我馬上就要在你身上刻下屬於我的女人的烙印。”


    韋汐言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什麽東西頂了上來。


    “好……好惡心……”


    剛好,旁邊就是廁所。


    “真是天賜良緣……放心吧,老婆我會很溫柔的。”


    猥瑣男還想著用蠻力使韋汐言屈服。


    “歐拉!!!!!”


    『第四隻手』一拳徑直的打在猥瑣男的臉上,直接一拳把他從二樓的商場打飛到一樓。


    “變態,離我遠點。”


    看那人,多半是暫時醒不過來了。


    就算自己親自打退了猥瑣男,但剛剛的遭遇還是成為了陰影籠罩在韋汐言頭上。


    “如果我沒有『第四隻手』,如果我是一個人,現在的我恐怕已經……”


    韋汐言搖了搖頭:“不不!我還是想想找找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吧。”


    韋汐言發現有電梯,乘了上去,前往第三層,運氣好的是,第三層就是手機市場。


    韋汐言扶著右手,剛剛發生的事情依舊在腦中徘徊不去。


    “還是好難受……那個死變態……”


    “砰~”


    正在上升的電梯震了一震,電梯裏的韋汐言也被震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尋找依靠體,頭驚恐的往上看去。


    “發生了什麽……”


    好在什麽都沒發生。韋汐言也順利的來到第三層。


    “剛剛的震動難道是常年無人維修導致的嗎?”


    一眼望去,許多手機品牌的商品擺在櫃台裏。


    韋汐言不敢相信,連忙跑了過去。


    “太好了,這樣一來,大家都有救了。”


    但櫃台卻意外的緊。


    “鑰匙……鑰匙……”


    根本找不到鑰匙。


    “既然如此……『第四隻手』!”


    一隻藍色的手臂化作憑依,一拳錘破櫃台的玻璃。從中拿出了一台手機。


    “有救……了?”


    韋汐言看著眼前的手機,“這手感好奇怪,難不成……”


    沒錯,這是模型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惡,!既然是模型機就別擺出來啊!”


    好在運氣不都是壞的。


    韋汐言的目光掃視著這片市場,電話亭的出現如同救命稻草出現在商場裏。


    韋汐言再次看到了希望。


    推開門一看,“好,太好了,是座機!”


    連忙撥打了韋不言的號碼。


    “叮叮叮~”


    躺在家的韋不言,剛送走老姐出門,手機鈴響起,看著手機來電發愁。


    “這,陌生號碼?……該不會是……”


    手指按下綠色的接通。


    “喂?你是……”


    “喂!是韋不言嗎?”


    這熟悉的口吻,讓韋不言以為是電信詐騙,既來之,必耍之。


    “韋不言?是,是啊,怎麽了?”


    “我是韋汐言啊!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哦~好像還挺像,所以你那麽晚還不回來是想幹嘛?離家出走?”


    “不是,你聽我說!我現在被綁架了!被迫參加一場自相殘殺的生存遊戲……”


    “哦,你是想讓我打錢救你出去?抱歉啊,兄弟,雖然你模仿的真的很像,但像你們這類被騙去國外成為詐騙犯的還是比較出名的。”


    “啊?”


    “你也別裝了,你哪裏人啊,要我替你給你父母帶句話嗎?”


    “我rnm!我真是韋汐言,你的親妹妹啊!”


    “哎呀,急了?聽新聞說,幹你們這行,騙不到錢是要挨打的是嗎?真可憐啊,自求多福吧兄弟。”


    說完電話掛斷。


    “喂喂?艸!”韋汐言氣憤的合上座機。


    “這個低能!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在這瞬間,腦海裏想到了其他人,既然一個人靠不住,那我還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啊。


    “對!”


    接著她又撥打了喬嘉玉的電話。


    某中央監控室內。


    “不好了!先生!商場三層有人在使用座機嚐試與外界聯係。”


    “什麽!你們怎麽辦的事?不是說一定要處理好商場的通訊設備嗎?情況緊急馬上開啟電子幹擾,屏蔽商場的信號,然後在商場開啟大寒,把商場裏的人驅趕走。”


    “是!”


    命令已下達,執行要行動。


    “啊!太好了,電話撥通了。喂喂!!喬嘉玉!”


    另一頭,休養的喬嘉玉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疑惑。


    “這誰啊?”


    即便如此,卻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真奇怪,應該是騷擾電話吧。掛了。”


    “嗶~嗶~”


    “怎麽這種時候……對,月言姐!”


    還有位可以依賴的親人啊。


    可這次,電話都沒能撥通。


    “怎麽會……”


    再次嚐試。


    同樣的結果。


    “可惡……”


    同樣的結果。


    “可惡……!可惡!”無能狂怒的韋汐言,隻能捶打著電話亭的玻璃泄氣。


    同樣的結果,同樣逃不出,同樣的希望,同樣的絕望。


    同樣的還有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發穿甲彈,硬生生打穿玻璃罩,朝著韋汐言。


    而這麽簡單的攻擊,自然而然被『第四隻手』兩根手指夾住。


    “居然……擋住了……”


    “什麽人?出來!”


    韋汐言走出電話亭。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在我還沒有完全憤怒之前,趕緊出來,否則……”


    回應的卻又是一顆無情的子彈。


    “歐拉!”『第四隻手』一拳打碎子彈。


    “情報是假的?她不過是一個初中生……怎麽會……”


    敵人還是想不通,結果身邊就傳來第二者的氣息。


    “找到你了!”


    韋汐言來到,三層拐角處。


    找到了敵人的位置。


    一拳打在地板。


    敵人沒了逃跑的方向,隨著地板的破碎墜入到第二層。


    這個間隙,還不打算放棄,朝著韋汐言連續開了幾槍。無一例外,全被『第四隻手』一一打碎。


    敵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剛想站


    起,發現自己背後的幾根骨頭已經斷裂。


    “可惡,你到底……”


    沒等敵人說完,韋汐言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也拿出地下城地圖對應著臉。


    “哦~原來是你!前職業射擊運動員――蘇旭日。”


    “切,真是丟臉,居然栽在了一個初中生手上。”


    “輸在我手上絕不是可恥。好了,說吧,誰派你來的,還是說,是我侵犯了你的領地?”


    “哼,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一個四肢發達的男人一個飛踢踢向韋汐言。


    雖依靠『第四隻手』抵擋,但還是差點撞飛欄杆,跌下二層。


    “終於來了啊,趙安魁。”蘇旭日躺在地上,“現在的我已經站不起來了,帶著我撤退吧。”


    “真沒想到,前職業射擊運動員,居然被一個初中姑娘給打趴。”


    “那是能力者,很強的能力者。”


    韋汐言開始分析,對方到底多少人,是兩個還是……


    “不過,看來還是有人決定結盟來達到活下去的目地。”


    “我說……”


    韋汐言剛說出這句話,那個健身教練趙安魁已經貼進韋汐言,一頓連打。


    處於劣勢的韋汐言隻好召喚『第四隻手』盡可能防住趙安魁的攻勢。


    “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很強嗎?”


    “你這……四肢發達的猩猩,別得意忘形了!”韋汐言明顯被激怒了。


    一下子,『第四隻手』從防禦姿態,轉變攻勢,與趙安魁連打擊拳了起來。


    趙安魁繞著韋汐言周圍連打,試圖尋找弱點。


    “愚蠢!在『第四隻手』麵前,你的行為都顯得多麽魯莽。”


    “是啊,但你的背後滿是破綻!”


    “嗯?”


    韋汐言轉頭看去,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身後是那個前職業射手的最佳射擊位置。


    而他已經朝自己開槍。


    韋汐言還妄想掉轉『第四隻手』。


    “不對!『第四隻手』……”『第四隻手』還在連打。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韋汐言逐漸從一個膽小的女孩,變成一個無所畏懼的戰士。


    到底什麽時候呢?


    大概是擁有『第四隻手』吧。


    已經來不及了,子彈已經在朝自己沒有防備的背後射來。


    被擊中的話,大概就要與世隔絕了吧,沒能好好的說再見,沒能逃出這個地下城。沒有希望了嗎?


    “已經……沒有希望了嗎?”


    “嘣!”


    一聲巨響,韋汐言的身後奇妙的凍結了空氣,形成了一道結實的冰牆,擋住了子彈。


    “什……什麽!”蘇旭日一臉不可置信。


    一枚冰彈射向趙安魁。


    趙安魁隻好放棄對峙,躲開了冰彈。


    “誰!難不成是這個初中生的同伴?”


    一個披著黑色披風,戴著笑臉的人從電梯裏走出來。


    “我記得你是蘇輝琦!那個神秘cosy男。”射擊運動員在地圖上認識他。


    “哦,原來就一死宅啊。那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就算你也跟這初中生一樣,是個能力者……”


    韋汐言反倒是呆呆的看著那個cosy男,“為什麽這人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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