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梁曉旭都靠著那張偽造的記者證到處采訪。


    但梁曉旭終究逃不過『教主』的控製。


    但每次『教主』需要使用梁曉旭的能力寫下自己同學的名字時,就會像觸及梁曉旭的逆鱗脫離控製。


    無可奈何之下,隻能轉換目標,將目標名字改為敵對組織。


    每次梁曉旭渾渾噩噩從夢中醒來,就能聽到手機屏幕上的新聞。


    “昨日,柳河打撈上一具屍體,據警方調查,此人是盤踞南州北區的黑幫老大,而死因是溺水而死,目前警方將乘勝追擊,打擊黑惡勢力。”


    “近日,南州市教育廳秘書跳樓身亡,據同事介紹,上午人還挺開朗,晚上下班就從頂樓一躍而下,據悉此人身前沒有心理疾病,積極對待各校方針進行調整,在教育方麵為南州事業帶來不少積極效應。”


    “今日,柳河港口一處倉庫突發爆炸,奇跡的是,沒有造成嚴重傷害,隻有一名倉庫負責人困在倉庫燒死,據調查,負責人是當地走私販子的中間人,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新聞上提到的點點滴滴,都寫在了地上撕下來,紙張上。


    梁曉旭撿來一看,連連後退。


    “不可能,不可能!我……我根本什麽都沒做!誰!誰幹的!有人借刀殺人!”梁曉旭被嚇得說胡話。


    但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會這樣。


    梁曉旭百思不得其解,隻想起這些人的名字,好像是自己做采訪時碰過的人,或者自己的情報網提到過的人。


    “不行不行!我是社會的救世主,是正義的化身,怎麽能濫用這裁決生命的能力。算了算了,遇到大事睡大覺吧。”


    梁曉旭撲向床,蓋上被子,沉浸在了美夢之中。


    “晚安,瑪卡巴卡。”


    夢中,梁曉旭被大家簇擁著登上舞台,上麵是一個領導,手持一個錦旗上麵寫著:正義之神。


    梁曉旭禮貌的接過領導手中的錦旗,麵向舞台下的大眾。


    底下盡是人民百姓的高呼,記者攝像機的哢嚓聲,包括記者對梁曉旭的有關正義的問題:如何理解正義?正義執行時在想什麽?對罪惡如何做到零容忍?


    接著,梁曉旭在底下群眾的邀請下,坐在桌椅前,群眾有序的排著隊,上來的人來跟梁曉旭握手、拍照合影、簽名。


    人山人海的讓梁曉旭受寵若驚。


    人們嘴裏說著感謝梁曉旭的正義,讓社會充滿了和諧的氛圍,罪惡得到了製裁,人們不用在擔憂犯罪問題,警察也開始閑了下來,多虧了梁曉旭。


    粉絲活動結束後,受市局邀請參加了一場有關今後犯罪探討問題的飯局,梁曉旭作為特邀嘉賓將一同前往。


    飯局上,市秘書向梁曉旭一一介紹南州市各區警局長官和特別行動隊隊長。


    梁曉旭禮貌的舉過手中的杯子,當然梁曉旭是個未成年,杯子裏裝的是橙汁。


    “啊?梁曉旭先生不是已經19有為了嗎?也該熟悉熟悉大人的生活了。”


    梁曉旭不解的看向自己。


    “咦?我什麽時候變這麽高了。”


    在幾位領導人物的催促下,梁曉旭還是喝上了酒。


    不知道飯局持續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一位水靈靈的姑娘被招呼了過來。


    坐在梁曉旭左側的市領導站起,向梁曉旭介紹:“梁曉旭先生,這是我家小女,她聽聞你的事跡後,非要認識你,希望你們好好相處,時間也不早了,不然讓她送送你吧。”


    梁曉旭推辭不掉,隻好跟著這位姑娘走。


    飯局的酒水往往使人醉醺醺,也有可能是梁曉旭剛接觸酒水就是地獄級別還是不太習慣。


    總之,梁曉旭被那位姑娘扶上了車的副駕駛。


    梁曉旭依稀記得,那姑娘開的是輛奔馳。


    自己坐在副駕駛上。嘴裏說著迷迷糊糊的話,大意希望姑娘送自己到自己小區門口就好。


    結果沒能如梁曉旭願,車並沒有開到自己家的小區門口。而是一家五星酒店。


    姑娘扶著醉酒不醒的梁曉旭,來到前台辦理入住手續,沒想到前台光是看到梁曉旭一眼,又看了那姑娘一眼。


    “不得了!這哪敢收您的錢啊?一位是正義的化身,一位是市領導的千金大小姐。寒舍願給各位最優惠待遇,請二位免費入住,這是二位的房卡!”


    姑娘受寵若驚,看了看攝像頭,又看了看前台。


    前台識相的說:“好的,我們會刪除這段監控。請二位放心入住,二位的光臨,簡直就是本寒舍修了百年的福分。”


    梁曉旭被姑娘放倒在床上後,姑娘背對著梁曉旭,慢慢解開自己禮服的解,靠近著梁曉旭,願意將自己獻給正義的化身


    梁曉旭也沒想到是這出,而酒的沉醉讓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希望今晚能共度良宵。”


    梁曉旭隻記得那晚過得很舒服。


    夢醒了。


    自己褲子下也奇怪的濕了。


    而自己卻坐在椅子上,並非躺在床上。


    “誒?夢嗎?真是奇怪的夢啊,啊!怎麽濕濕的,艸!不會吧。”


    梁曉旭看了看書桌下的撕下的紙張。


    著實讓梁曉旭驚了驚。


    “河西局分區領導,死於意外摔倒,頭部撞向牆角而亡……”


    下一刻,手機彈出新聞。


    “今日急報,河西局分區領導,工作勞累,意外摔倒撞向牆角而亡……”


    “啊啊啊啊!!”


    梁曉旭被嚇得發出尖叫。


    “不!不是這樣的!不!”


    冷靜過後,梁曉旭覺得就算真的是自己做的,也沒人知道是我做的。這樣也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是啊,沒人知道是我啊,哈,哈哈哈。”


    自我安慰還是挺好的。


    不過,王覃可不這樣認為。


    機智的他,已經調查過每個死者的身份和生前出席的公共場合。


    而他們都有一個差別不大的共同點:是政府人員的話,那麽生前出席的地點,都存在一個人,梁曉旭。


    但黑惡勢力又解釋不清。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梁曉旭幹的。


    那些死者,基本屬於意外或自殺,根本沒有他殺的可能。


    “不妨大膽推測。假如這一切的背後有能力者為之,他的能力正是導致這群人死亡走向,或者再大膽點,能力者的能力能夠決定生死,包括死法。”


    “如果,真有這樣的能力者,梁曉旭可能就是。不過,我的情報網裏好像沒有聽說他是能力者這一件事。”


    於是,王覃打算強製出院去調查,即便他有這個心,也無這個力。


    那次戰鬥,讓他損失巨大。


    躺了整整3星期的病床。昏迷了將近18天,這幾天才從昏迷狀態蘇醒,如果國際異能研究協會不介入治療,沒準王覃就要英年早逝。


    見自己已經無法獨自完成,隻能倚仗他的情報網來為他辦事。


    他想起了自己埋在“學生會”裏的眼線,即便不在國際異能研究協會的情報網裏,也能通過地頭蛇的情報網找出。


    他連忙聯係了那位眼線,拜托他查找名叫梁曉旭的人。


    眼線自然而然答應了下來。


    ………………


    “梁曉旭?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被新晉的小分隊隊長引薦進來的。你可以去問問他。”


    “冬,去哪裏啊?等會一起去吃飯啊。”


    “嗯,待會再說。我有要事在身。”


    冬前往韋小龍所在的宿舍,還沒到門口就被一個塔羅執權官攔了下來。


    冬打量眼前這個大概13 14來歲的執權官。


    “謔,塔羅都這麽喜歡收養未成年嗎?”


    眼前的執權官聽到這種話,自然很氣憤,但也很聰明,沒有被憤怒衝刷大腦。


    “雖然不知道你是對我們塔羅有什麽意見,但您,這位高高在上的資料管理員似乎在找人,湊巧這人我還算知一知二。”


    冬聽到對方這麽一說,想讓對方說下去。


    “哼哼,叫一聲尊貴的『教主』大人聽聽。”


    “尊貴的『教主』大人,請原諒我剛才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告訴我那個人的情報,這對我很重要。”


    『教主』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嘴臉。


    “哼,看看你那嘴臉,真是醜陋啊。不過嘛……”


    經過幾經周折,冬還是如願得到情報。


    但不完整。


    梁曉旭,能力者,“學生會”成員,能力:書寫的任何文案絕對能得到大眾讚賞。


    冬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就匆匆把信息發給了王覃。


    王覃看到這些情報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是能力者沒錯,但和自己預估的能力差別太大。


    以至於王覃開始懷疑自己的推理。


    “難道說,裁決生命的能力者另有其人?”


    轉念一想,“那也不對啊,死者出席的場合的唯一共同點,就是梁曉旭這個存在。還是說他們是串通好的?梁曉旭隻是個煙霧彈?”


    任由王覃想象和推理。畢竟被假情報誤導,推理出現分支也是正常的情況。


    而梁曉旭接下來的日子,幾乎都在痛苦的輪回。


    每次從美夢中醒來,都能看到死者的名單與新聞出現新的死者有關聯。


    死者每天都在增加,這個棘手的問題讓梁曉旭和王覃都非常難以解決。


    反倒是借梁曉旭之手代表“學生會”的『教主』坐享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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