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翻閱著戰利品《太平宙元》。


    “『地獄交響曲』『上帝的眼淚』……達成這些條件,還真是困難啊。”


    說著站起身來,走出帳篷,看著夜晚的星空,一顆不知名的流星劃破蒼穹。


    “嗯,如果張之童他好好答應我,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沒準我還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對待……隻怪他太固執,哼,該。”


    王覃翻閱著iasa提供的數據檔案,盡可能找尋馬戲團和哈哈哈馬戲團人員名單上相同的證據。


    很可惜,即便是動用了iasa數據庫,似乎對這兩個組織的線索也隻是短短幾行字的介紹。


    正當王覃打算退出調查時,一封匿名電子郵件發到王覃賬戶上。


    “真震驚,沒想到會有人跟我一樣調查哈哈哈馬戲團,不過看起來你這邊的情況比我要差,我這有些資料希望能幫上你。”


    郵件後都是些有關名單和資料。


    還有張薔薇的圖片。


    “謔,那個黑客嗎?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


    在哈哈哈馬戲團的動物帳篷裏。欣季小姐翻找著逗樂大家的玩具。


    “想玩排球的來我這裏。”


    不過大家已經呼呼大睡,沒人願意陪這個小姑娘玩。


    “哦,好吧,看來大家選擇在夢裏玩,那我也要做個好夢,晚安大家。”


    欣季走出帳篷,恰巧又是麥克先生。


    “抱歉啊,欣季小姐,這次又得麻煩你運快遞了。”


    想到快遞裏看到了些不該看,這次又是讓她去送,欣季心裏打一百個不願意。


    “抱歉,麥克先生雖然我很想幫忙,唯獨這次不行,我的身體需要得到休息,比起運那些成堆的零件,還是躺在舒適柔軟的床上更適合我。”


    “成堆的零件?”


    欣季不小心說漏了嘴。


    “啊……”


    廣播呼喚著馬戲團的幾人來到會議帳篷裏商議著下一次演出。


    欣季忐忑不安的來到帳篷裏找了個距離出口近的位置坐下。


    馬戲團的員工差不多齊了,boss也就是莫迪·波波拉走到舞台中央。


    與此同時,欣季坐在位置上注意到出口外,有群人溜走。盡是些全身上下綁著繃帶的人。


    “他們是員工的話為什麽不來參加會議?還是說是那時候!”欣季不敢多想,目光對準了舞台。


    舞台上的莫迪準備他的最後一場獨特的演出。


    “啊?boss的演出,那沒什麽看頭,還是睡覺吧。”說著雙臂做枕入夢。


    燈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各位!哈哈哈馬戲團是個給人帶來笑容的劇團,而在座的各位都是摘下自己的笑容換去他人的笑容,作為劇團經理,我深感抱歉,今天由我帶來一場獨特表演,重拾大家的初心。”


    說完,台下盡是掌聲。


    莫迪表演的是個危險程度較高的表演。


    ——日炎成燼


    具體步驟就是讓現場宛如火災一般,接著下一秒又消滅火種。


    “來了,來了,日炎成燼。”


    周圍火勢愈加強烈。持續了5分鍾。


    “奇怪,boss怎麽還不停止。”


    “火已經燒到帳篷頂了啊。”


    “快去阻止boss!”


    “來不及了!”


    “快逃向出口!”


    “出口正是火的源頭!我們隻能祈禱上帝了。”


    舞台下,是每個人死亡前對活下去的掙紮。莫迪站在舞台上看著周圍的熊熊烈火,眼裏滿是興奮與滿足。


    漸漸的,莫迪感受到了這份力量的指引。


    而帳篷裏的大家被烈火包圍,濃煙吸入鼻腔,帳篷頂部倒塌砸在眾人肩上,滾燙、疼痛、絕望、呼叫,瞬間提現得琳琳極致。


    而始作俑者的莫迪絲毫沒有愧疚。


    “你們是我一路來的同伴、親人,但這份奉獻自我的高尚精神是必須存在的,你們的靈魂將是我力量的來源,你們的死是值得記住的。”不知是自我安慰還是虛偽的哲學,在這樣的條件下顯得更加自信。


    莫迪躲進身後的魔術箱裏暫避鋒芒,等待著靈魂的收割。而魔術箱裏放著事先準備好的那副人體骷髏。


    欣季頭沉沉的醒來,不過吸入了些濃煙,身體不完全控製。


    頭頂一片受烈火灼燒的旗幟從欣季頭上降下。


    “可惡啊,根本動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旗幟蓋在欣季頭頂那就隻能等死了。


    好在,虎克先生闖進帳篷抓破了旗幟,自己也隻是受了些燙傷,背起欣季就往安全的地方撤離。


    最後帳篷裏的大家都死在了這片火海中。


    “終於,完成了,這份聚集著眾人的力量。”


    莫迪向天一躍,突破魔術箱。漂浮在空中。隨後緩慢落下。


    身後是副全身持續著火的骷髏,眼中的黑漆漆變由火之熱血。


    “正如書上所說。人體結構由不同靈骨組成,搖擺在弦與絲間,赴死的勇士沐浴在地獄滾燙的岩漿,將來自不同世環靈魂融合,燃為灰燼,於灰燼中歸來――這便是『地獄交響曲』。”


    虎克先生帶領大家還有欣季逃離了哈哈哈馬戲團。


    “謔,幸存者嗎?罷了,不過是悲劇的幸運兒。”


    莫迪走出哈哈哈馬戲團。


    “過往的故事由我書寫,而結尾也由我終結。”


    救護車,消防車齊齊來到案發地點。


    “你是幸存者嗎?沒受傷吧。”


    “沒事……”


    一旁的大樹旁,一位少女扭動著手柄指揮著無人機拍下證據。


    “死狐狸,裝什麽無辜!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擔?測你的健康碼!”鹿乃還在記著仇。


    “小姐,我們這樣做有什麽作用嗎?”


    “有!很大的用處!收集好證據好直接曝光他!”


    “那麽,證據收集了也有幾個星期了,為什麽還不曝光。”


    “額……因為,因為成功隻留給做足準備的人。沒錯,就是這樣。”


    “啊,小姐,boss搭上了出租車!”


    “可惡的壞家夥!我們……誒!馬戲團的動物都跑出來了!?背上還有個人!”


    “那我們追不追?”


    “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算了,沒準我們還能從馬戲團員工裏套出話。跟我來,阿爾法7號!”


    一人一人機停止了追逐真相,倒不如說逆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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