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你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你就仔細試試他的身手嗎?”


    餘慶安聽到這話後也是一愣,“對啊,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和白程對練過,就連白程那個渾身冒藍光的狀態,自己也是隻見過一次。”


    想到這裏,餘慶安也是緩緩的問道:“那,你是怎麽看的?”


    隻見魏然淡淡一笑,回想起白程那渾身冒著藍光的狀態後,他重重的說道:“隻要沒有絕世妖孽,白程必是第一,就連薛家的兩位長子,也不是其對手。”


    說完,魏然看向餘慶安,其眼神中對白程的肯定不言而喻。


    另外一邊,在武陵鎮大比的擂台上,此時的付啟然已經大口的喘著粗氣,反觀雷徹卻是無比的從容,兩人已經交手幾十招,從結果來看,付啟然完敗。


    此時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因為從剛才的交手過程中,他發現這個叫雷徹的人竟然和何唐月一樣,明明都是煉體境後期,但是差距卻非常大,這並不是肉體力量上能夠彌補的。


    其實到現在,付啟然也漸漸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他們這些有著修煉體質的人在修煉過煉體決後,已經可以控製靈力在身體裏麵運行的表現。


    說白了,煉體訣中那從單個點發力到全身發力的修煉方法,就是為了提前讓身體適應靈力在人體內的運行,所以才會有一種說法,說擁有修煉體質的人,有一部分在煉體境後期便可以感受到靈力在體內的運轉。


    看著付啟然狼狽的表情,雷徹也是開口說道:“聽說你是武陵鎮西府衙的知府的兒子,怎麽?考不上文榜,轉修武者了?”


    付啟然聽後則是一臉陰冷的看著雷徹,隨後說道:“嗬嗬,你我都是煉體境後期,你憑什麽能打贏我?”


    聽到這話雷徹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僅憑這個!”


    說完,雷徹身形一閃,身邊仿佛有無數細雷閃爍,下一刻,他便迅速的來到了付啟然身前。


    “好,好快”,還沒等付啟然反應過來,雷徹的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付啟然的腹部,隨後付付啟然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直直的撞在擂台的邊緣陣法屏障上。附近的人群也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幾步。


    見此一幕,坐在觀看席上的付錦川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擂台上的付啟然,也是他的大兒子。坐在貴賓席上的蠻衝見此一幕,也是調侃的說道:“這個叫付啟然的體內察覺不到半點靈力運轉的痕跡,簡直就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而不遠處的莫言看見雷徹的表現之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雷徹此子與我倉玄宗有緣”。


    周圍其餘勢力的人聽到這句話後,也都紛紛瞥了一眼莫言,但是他們也隻能幹瞪眼,畢竟誰讓人家修為高。身旁的祝明軒聽到這話後則是說道:“我說莫長老,這比賽還沒有結束,你就如此撈人,也不怕壞了規矩?”


    聽到這話,莫言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我說祝老鬼,你們赤魂宗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要不我們倉玄宗去找你們熱鬧熱鬧?”此話一出,現場頓時氣氛緊張起來,這句話的含義在座其他勢力的人都已經聽出來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祝明軒也是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說莫長老,知道你的人知道你是一個外門長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倉玄宗的宗主呢。”說完,現場的氣氛變得更緊張起來,似有兩股龐大的靈力在兩人中間碰撞。


    見此一幕,柳雲天也是立刻勸說道:“兩位,這裏是武陵鎮,乃是皇室禁止修士鬥毆之地,若是兩位想要比試的話,出了武陵鎮,大可以鬥個天昏地暗。”


    聽到這話,祝明軒和莫言也是緩和了下來,繼續看向擂台之上。


    此時的擂台上,付啟然緩緩的站起身來,剛才的那一擊讓他差點暈厥過去,好在付啟然現在穿的這件衣裳材料特殊,可以抵擋一定的衝擊力,這可是付錦川委托寶器閣特意打造的,外形雖然和普通的衣裳無異,但是品階已經達到了下品寶器級別,畢竟規則裏麵隻說不能穿戴防具,但是衣服就不一樣的,總不能光著身子比賽吧。


    雷徹從剛才的攻擊中,也察覺到了付啟然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太一樣,自己在剛才的攻擊中可是將靈力都匯聚到手臂,才打出的這一擊,再加上付啟然毫無防備的挨了這一下,按理說不能可能像現在這樣,跟沒多大事人一樣站起來,想來這付啟然的衣服品階應該不低。


    想到這裏,雷徹便擺好了攻擊架勢。見此一幕,付啟然也是開口說道:“哼,裝什裝,等老子到了煉體境大圓滿,一樣會有修煉體質。”


    雷徹聽後,便開口說道:“我說付啟然,輸給我並不丟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輸不起的種”,


    聽到這話,付啟然也是瞬間暴怒起來:“你說什麽?”


    雷徹:“嗬嗬,我問你,你祖上可有修煉之人?”


    付啟然:“關你屁事!”


    雷徹:“嗬嗬,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大多數修煉者,隻找修煉者聯姻。”


    付啟然:“你到底想說什麽?”


    雷徹嗬嗬一笑:“我想說的是,沒有修煉天賦人的後代,是不會有修煉天賦的。”


    聽到這裏,付啟然此時已經怒目圓睜:“你放屁!”


    說完,他猛然向著眼前的雷徹攻去,盡管付啟然攻勢凶猛,每一次出拳攻勢淩厲。但是雷徹還是遊刃有餘的抵擋著,絲毫不慌。


    經過了十幾招後的對拚後,付啟然猛然用膝蓋向著雷徹的麵門頂去,但是雷徹早已看穿他的招式,先行用腳直接踹向膝蓋處,將付啟然的膝蓋硬生生的踹了回去,同時他也因為這一擊,向後跳了幾米。


    反觀付啟然則是被這一擊直接失去重心,四腳著地的趴在地上。看到這一幕後,周圍的人也都是唏噓一片。


    觀看席上的付錦川見到後,也是焦急的喊道:“付兒,趕緊站起來!快站起來。”


    這時特等席上的孫劍心見到這一幕後,也是淡淡地說道:“這就是武陵鎮的西府衙的知府嗎?還真夠無聊的。”聽到這話,身邊的一人說道:“可惜了,此子雖然已達到煉體境後期,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修煉天賦。”


    說話之人名叫郭炎陽,名來自赤焰堂,是有名的煉丹宗門。觀看席上的付錦川聽見這句話後,更是著急,因為他此生的希望就是他付家能出一名修煉者,至於這武陵鎮西府衙的知府的身份,在修煉者麵前可以說絲毫沒有分量,對方甚至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為此,他都甘願冒險讓付啟然穿上特質的衣物。


    台下一側的白程也觀看著這一幕,雖然說付啟然被打的這麽慘自己心裏還算舒坦點,但是一想起月鈴現在的境地,白程的內心也是燃起無盡的怒火,本來他是想挑戰付啟然,然後代替他出戰,卻沒想到月鈴至今昏迷不醒,所以自己這才代替了月鈴出戰。


    擂台上的付啟然這時聽到了付錦川的聲音後,也是攥起拳頭猛擊地麵,然後慢慢撐起身子爬了起來。畢竟付啟然是個煉體境後期,並不會一招半式所打敗,隻是他這五體投地的姿勢惹得台下群眾一陣哄笑。


    雷徹見狀後眼神一凝,“本來,我是不想暴露這麽早的”


    說完,雷徹緊閉雙眼,周身空氣中的靈氣突然湧動,隨後雷徹全身開始泛起雷電,緊接著他雙眼猛然睜開,一股雷霆之力從他的身體內湧出。這一現象頓時驚呆了現場所有人。


    就連特等席上的一眾修煉者,也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孫劍心見狀後更是驚呼:“怪不得叫雷徹,原來此子竟然是珍稀的雷屬性修煉體質!”


    台下的白程也被撲麵而來的雷電氣勢所驚了一跳,就連其他選手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的雷徹。這時,武陵學堂中的兩人凝重的看著這一情況。


    薛秦:“怎麽樣大哥?這下你可是要有對手了!”


    薛閔聽聞後也是不屑的回道:“不錯嘛,就是不知道這怪胎是從哪來的。”


    這時,在擂台上方浮空石的薛錢富,也是表情隆重的看著台下的雷徹,隨後他看向了下方納川學堂的校長朱英傑,隻見朱英傑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坐在席位中。


    見此一幕,薛錢富也是嘀咕了一句:“好你個朱英傑,看樣子你是有備而來啊。”


    擂台上,付啟然也是吃驚的看著全身細雷纏繞的雷徹,表情中滿是震驚。


    “你,你,”


    就在付啟然還在吃驚之際,雷徹突然向著付啟然衝來,速度比之前提升了數倍,身形更是快到出現殘影。然後,就在一眾人群的注視下,雷徹瞬間來到付啟然的身前,右臂纏繞著的雷電在不停的閃爍,然後一擊打向付啟然的腹部,緊接著,以付啟然為中心的地方一陣雷光閃爍,迅速向外擴散出一股電弧。隨後,付啟然兩眼發白,應聲倒地。


    這一擊雷徹並沒有使用多大的力氣,而是將自己的全身靈力外放,以靈力攻擊敵人,就算是付啟然身穿特製的衣服,也無法抵擋雷電的攻擊。


    薛錢富見狀後,也是立即上前查看,於是便發現付啟然已經暈厥,無法再繼續比賽,隨後宣布到:“第一場,雷徹勝!”隨著聲音落下,台下的人群中傳來了歡呼聲,那是納川學堂的其他學員在歡呼。


    納川學堂學員一號:“我就說嘛,雷徹學長怎麽會輸!”


    納川學堂學員二號:“就是,遇到我們雷徹學長隻能說明你們運氣不好,此次大比,我們雷徹學長必然是第一!”


    伴隨著台下人群嘈雜的聲音,坐在特等席上的莫言突然站起身來,高聲喊道:“此子,必入我蒼玄!”聲音之洪亮,在眾人耳中傳播。


    要知道,擁有著雷電體質的修煉者可是萬中無一,假如能招收到一名擁有雷電體質的修煉者,對一些大宗門,尤其是像蒼雲宗這種一等大宗門來講,可是有著莫大的幫助,如果此事能成,那莫臨在宗門裏麵的地位也會大大上升。


    其他勢力的人也隻能怨毒一般的看著莫言,就連他身旁的祝明軒,此時也是臉色難看,他何嚐不是想招收一名雷電體質的弟子,但是一想到要和莫言爭弟子的話,勢必會發生衝突,他自己倒並不怕莫臨,畢竟兩人同為開脈境初期,都已開啟心脈,誰勝誰負還並不好說,就怕引來倉玄宗的其他長老,尤其是內門長老,那都不是他一個二等宗門赤魂宗能承受的。


    想到這裏,他也隻能忍氣吞聲,默默地看著身邊的這個莫臨在裝逼。隨後,他越想越氣,緊接著把頭瞥向一邊,嚴厲的“哼”了一聲。


    在距離比鬥擂台不遠處的薛富酒樓裏麵,一間靠窗的包房內,一身紫衣的男子坐在窗前,正默默地注視著擂台的方向,衣服上雷電條紋閃爍著光芒,仿佛在舞動一般。


    隨後他拿起桌前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隨後開口道:“靈茶,還需靈水浸泡為好,你覺得如何?白小姐。”


    此話一出,坐在對麵的白木碗此時也是和魏陶相互對視了一眼,此時魏陶的神情無比的嚴肅,當他看向紫衣男子時神色更是凝重幾分,因為眼前之人實在是不一般。


    白木碗:“想不到天雷殿的爍塵前輩竟然在此處。”


    爍塵:“偶然路過而已,恰巧遇到這所謂的武陵鎮大比,所以,來湊湊熱鬧。”


    說完,他放下手中茶杯,然後右手食指在桌前麵不停的撬動,每一次撬動,都泛起一陣陣不易察覺的靈力波動,向著幾百米外的比鬥擂台處傳去。


    擂台這邊,昏迷的付啟然已經被人抬下擂台,如果他不能在淘汰賽開始前醒來,那麽他就會退出比賽。


    白程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哎,雖然這家夥被人揍得這麽慘,但是我竟然沒有泛起一點同情心,不過話說回來,這武陵鎮大比的人都這變態麽。”


    緊接著,擂台上方的薛錢富宣布道:“接下來開始第二場比賽,由仁慧學堂的呂秋雅對陣武陵學堂的葉萱。”


    隨著話音落下,兩位女子在經過測體石的檢測後登上了擂台,而天上的文字,也變成葉萱和呂秋雅兩個人的介紹,倆人同樣都是十九歲的煉體境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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