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喻楓:“……”


    他是知道溫澤長得好看,但也大可不必特意去換個發色…


    紅衣白發,是更襯得溫澤愈發妖豔。


    是的,妖豔,木喻楓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溫澤。


    從前的溫澤好似一直都是白衣,坊間的傳聞更是以清冷美人居多,妖豔的倒是少數,畢竟他常常白衣承身,不曾著過豔色,而白色太素,隻襯得他清冷又矜貴。


    明明隻是個…奴才,但溫澤確確實實是個絕色的美人。


    木喻楓瞅了瞅一旁興致勃勃的木酒,頭疼。


    好吧!溫澤反正是酒酒看上的,隨便吧!


    溫澤瞧見木喻楓一臉古怪,還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格外無語。


    雖說他白發紅衣不常見,但也不至於讓木喻楓這般抓耳撓腮的。


    溫澤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轉而拿過桌上的案卷。


    木喻楓瞧著一動不動盯著溫澤看的木酒,有些心塞,忍不住把人拉走,詢問道。


    “酒酒這是打算弄哪出?”


    木酒心虛地眨了眨眼,抓著木喻楓撒嬌道。


    “三哥~”


    木喻楓:“……”


    沉默片刻,木喻楓無奈道。


    “說吧,又怎麽了?”


    木酒抿唇道“沒怎麽,就是…”


    “嗯?”


    木酒索性破罐子破摔,嘟囔道“就是總有人覬覦阿澤,而且阿澤還不讓我娶”


    木喻楓:“?!!!”


    “所以…酒酒是怎麽說的?”


    木酒理所應當道“本公主直接問的”


    木喻楓沉默,合著不是他家酒酒要嫁人,而是他家酒酒想拐人…


    雖說木喻楓挺支持的,但他總覺得這口吻有點熟悉…


    好不容易把落城的狀況弄清楚,溫澤一抬頭,正要讓木喻楓找城主來,忽然發現木喻楓不見了,連帶著酒酒也不見了。


    溫澤:“……”


    溫澤低頭瞧了眼自己的一身紅衣,眉眼透著幾許不解,這好像也不奇怪吧!


    喔!終於問清酒酒想幹什麽的木喻楓,一進屋後,看溫澤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溫澤對上木喻楓那有些同情的眼神,神色淡淡,冷漠道“麻煩三殿下把城主喊來,一會還需核對些事”


    木喻楓張口就想反駁,但又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溫澤探究似地瞄了一眼木酒,簡簡單單地一瞄,隨即又收回了視線,繼續翻看落城的案卷。


    木酒:“……”


    木酒小心翼翼地挪到溫澤身旁,乖巧聽話地待在一旁,看著溫澤埋頭整理卷宗。


    被木酒盯得久了,溫澤難得分出一絲精力,詢問道。


    “酒酒今日不用跟三殿下去軍中?”


    “不用”


    溫澤沉默片刻,又忍不住把卷宗遞給木酒,見木酒乖乖接過,解釋道。


    “沒事就先學著,看看這些,把不對勁的先找出來,一會再教酒酒怎麽處理”


    木酒迷茫地眨了眨眼,接過宗卷看了起來。


    木酒看著宗卷上那幾處不懂的地方,便拿過去詢問溫澤。


    “阿澤,這裏好像不對呢?”


    溫澤放下手裏的事,教著木酒怎麽分析。


    聽著溫潤如玉的嗓音,看著溫澤認真仔細地講解,木酒漸漸失神。


    一瞬間,木酒感覺忽然回到前世溫澤教她算賬,管理私產的時刻,她不懂的,阿澤會一字一句教著她,會不厭其煩地為她解答。


    木酒剛接觸那些不屬於‘六雅’之中的事務,便難得學得焦頭爛額,她總是算不明白賬本上的數據,所以溫澤交由她處理的私產,前期多少虧損了不少。


    木酒是被溫澤教出來的,那是完全不同於她之前所學的‘六雅’,而是她之後的傍身之計。


    木酒忍不住伸手去描繪溫澤那如畫般的眉眼,指尖能輕輕碰到這觸手可及的溫熱。


    “嗯?摸夠了沒?酒酒若是摸夠了,是不是也該好好學學?”


    溫澤把碰著自己臉的手扒拉下去,無奈道。


    木酒垂頭看著兩人握在一塊的雙手,乖乖道。


    “嗯,要學的”


    溫澤手把手教木酒怎麽區分假賬與真賬,不多時,溫澤就把木酒教糊塗了。


    木喻楓帶著城主一進屋,一眼就瞧見拿著卷宗苦苦皺著眉的木酒,以及悠哉喝著茶的溫澤。


    不是,這卷宗不是溫澤在看麽?現在怎麽就成酒酒看了?


    木喻楓不解,但又不好開口詢問。


    木喻楓回頭就瞧見神色有異的城主,瞧了瞧溫澤,瞧了瞧城主,也隻能壓下心頭的那一丁點疑惑,朝溫澤介紹道。


    “這位,洛塵,是落城的城主,要緊的事務都由他經手,但一般事務還是由主簿直接經手”


    溫澤淡淡地將木酒手中的卷宗拿過,遞給了剛剛多出來的中年男子,看著一臉迷茫不解的木酒,溫澤便順手揉了揉木酒的腦袋,卻是朝洛塵淡淡說道。


    “巳月末,那賬不對”


    “???”


    木喻楓一臉震驚,他明明都翻過幾遍,都快把卷宗翻爛了,他都沒覺得不對,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怎麽在溫澤手中還不到一日,就這麽容易地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木喻楓忍不住多瞧了幾眼溫澤,卻見人沒事似地揉著木酒的腦袋,但重要的是他家的酒酒竟然還一臉乖順地讓人揉,這就很魔幻。


    木喻楓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此刻的他不得不信,酒酒是真的很喜歡溫澤。


    隻是看著神色冷漠的溫澤,木喻楓難得替酒酒擔心。


    酒酒一向任性,認定的人,她是絕不會放手的。


    之前,木喻楓還以為酒酒隻是對溫澤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卻不曾想…


    木喻楓的心緒飄啊飄,不知飛哪去了。


    洛塵翻了翻卷宗,看著那幾處標注出來的地方,眼眸裏多了幾分稱讚,看向溫澤的眼神也更為犀利,卻又透著複雜。


    溫澤一邊摩挲著木酒的發絲,一邊淡淡地瞧著洛塵的情緒變化,眼眸裏透著興味。


    有點有趣呢,他的便宜師父在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至少在一些事上,溫澤不得不服。


    他找不到的破綻,兮夜總能找到。


    溫澤其實也不知兮夜到底是怎麽找著的,但至少與南承帝所說的一般,落城確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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