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溫澤的睡顏這般乖軟,也沒讓木酒完全忘記她懷裏的,這個看似無害的美人其實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東廠督公。


    木酒的眼眸裏浸滿了柔情,本想讓溫澤安穩地休息一會,但也架不住木酒開心。


    木酒在沒驚動溫澤的情況下,忍不住親了親,又滿足地蹭了蹭溫澤的臉頰,開心嘟囔道。


    “阿澤是酒酒一個人的呢”


    溫澤是連發絲都透著乖順的人啊,但可惜的是,溫澤並不是個安分的。


    木酒隻是蹭了蹭溫澤,就挺容易滿足的。


    但前提是,溫澤得乖乖待在她的身旁。


    不然她真的會發瘋的!


    木酒很少將自己的那些陰暗麵表現出來,一是她不敢,二是她怕。


    即使後麵她的阿澤回來了,可她也沒忘,溫澤是將她迷暈過的,一醒來看不見人的那一刻,木酒都快瘋了。


    當她拿匕首架在小浮子的脖頸上時,隻有木酒才知那時的她究竟有多慌,她是真的怕,怕一眨眼,她的阿澤就不要她了。


    那種不安即使是在看見乖乖坐在涼亭裏的溫澤時,一點都未消散,甚至還達到了頂峰…


    那時的木酒是怎麽想的,她其實也記不太清了,木酒記得最清楚的一點,是她一點也不想讓溫澤說話。


    好的壞的,都不想,就那樣木酒有些笨拙地啃咬著溫澤那軟軟的唇瓣。


    被溫澤推開時,木酒甚至動過把人關起來的想法。


    還好…阿澤朝她解釋了。


    雖說現在的溫澤願意縱著她,也願意耐心地哄著她,可那日…


    木酒看見溫澤抬腳就要往聽風樓走去時,她是真的想把人關起來。


    畢竟前世,她就是那麽把人弄到手的。


    隻是那時任性的木酒並不懂館裏的小動作,她還是後來才知浮笙館裏的酒不能亂喝。


    為增添房中興致,那酒裏麵,甚至或多或少都添加了合歡散。


    那時醉酒的木酒就是趁著酒勁強占了溫澤,雖說木酒確實是任性刁蠻了些,但卻不是個亂來的。


    隻是那日是南曉帶著她去的浮笙館,她沒防備,加之南曉說那兒有位琴師的琴藝超絕,而木酒自個又是懂琴的,自然是想與之較量較量,便才跟著南曉一道進了浮笙館。


    後來才知,那日南曉動不動就給她倒酒的緣由,那竟是想直接在那兒毀掉她的清白。


    隻是醉酒的木酒讓南曉失算了。


    最後,南曉安排的人沒用上,反倒是醉酒的木酒自個把那紅衣白發的小琴師給‘拐’進了房。


    殊途同歸的是,木酒的清白確確實實是沒了,雖說吃虧的不是她。


    木酒本來是打算負責的,但那被她睡的人趁她睡著,跑了。


    而那酒的後勁本就十足,暈乎乎的木酒,最後也就隱隱約約隻記得那人是一頭白發,很美,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更何況…那人哭起來是真的漂亮。


    其他的都不記得了,木酒甚至一連派了幾日的人去找,卻是連影子都沒見著。


    館裏穿紅衣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是…木酒那晚強迫的人。


    哦,所以那時因為常去浮笙館找人,木酒便被人安了上個淫亂的‘美’名。


    所以…這也是木酒在清楚自己喜歡上溫澤時,不願承認的原因。


    不僅僅是因為她碰過他人,還因為那時的她已經是個沒有家的人,而她卻僅僅隻剩那一丁點的傲骨。


    隻是看著為她受傷而昏迷不醒的溫澤,在那一息一頓之間,她都怕人突然沒了的那刻,她後悔了…那時候的木酒真的後悔了。


    她才不要那一丁點的傲骨,她隻想要溫澤。


    隻要…他還要她,她就不躲了。


    回來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剛剛好,木酒還未犯錯,她還是那個幹幹淨淨,一身傲氣的七公主,還是父皇的掌上明珠,還是皇兄皇姐寵著的幺妹。


    她能正大光明的去喜歡,去擁抱,去愛,去寵。


    寵她想寵的那人,愛她所愛之人。


    如果是麵對沒有任何記憶的溫澤,木酒能正大光明地將人拐走,可以使勁地寵他撩他。


    但意外的是,溫澤是有記憶的。


    而木酒是好不容易快把沒記憶的溫澤拐到手,但溫澤卻恢複記憶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木酒措不及防。


    可值得慶幸的是,溫澤還是她的,是獨屬於她的。


    就是在自己眼前看著乖巧,稍微不注意,她的溫澤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木酒有些無奈,她是想把人鎖在自己身旁的,可現在的她還做不到,而且…阿澤好像也不喜歡被鎖著。


    雖說人是會依著她,但也架不住溫澤亂跑。


    木酒緊緊抱著溫澤,埋頭嗅著溫澤頸間的檀香味,但木酒的手勁有些過重,箍得溫澤腰間一疼,而被疼痛打擾到的溫澤隻能微微睜開眼,有些迷糊道。


    “酒酒?”


    木酒悄悄鬆了手勁,轉手改為輕輕地揉按,一臉知錯道。


    “嗯,就再讓酒酒抱會”


    亂蹭的木酒弄得溫澤頸間癢癢的,不是很舒服,天又晚了,溫澤隻能伸手把人按住,無奈哄道。


    “酒酒聽話,先讓我睡會,明日再鬧”


    “可…”


    溫澤輕輕蹭了蹭木酒的唇瓣,力度似親似吻,但還不等木酒反應,便又抽離。


    “困,酒酒陪我睡會,好不好”


    睡眼惺忪的溫澤,那原本清且冷的嗓音此刻卻是透著軟糯,好似撒嬌。


    難得見溫澤撒嬌,木酒便乖乖地抱著人睡。


    當然,等溫澤翌日醒來並洗漱完後,被木酒壓在榻上親上半個時辰都隻是後話啦。


    而另一邊的千折雪正抱著橘貓小心翼翼地窩在被窩裏,與橘貓大眼瞪小眼的,一動不動地瞧著屋外。


    看著一臉嚴肅的古遇朝,千折雪頗為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無辜地眨巴著眼。


    古遇朝一看到那雙澄澈的藍色貓眸,便止不住心軟,但想起雪兒回到南疆幹的事,又止不住怒氣,古遇朝隻好伸手捂住千折雪的眼眸,不願去看那雙無辜的眼眸。


    千折雪眼睛眨啊眨的,懷裏的貓就被人抱走,轉而貼上一個溫熱的懷抱。


    千折雪:“……”


    這事是過去了,對吧?!!


    千折雪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古遇朝,乖軟道。


    “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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