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一覺醒來,早已日上三竿。


    窗外,是烈陽之下的熱鬧,溫澤能隱隱聽見樓下小販的叫喚聲,漏入屋子的日光格外刺眼,溫澤下意識抬手遮擋。


    無端的窸窸窣窣,更讓溫澤下意識尋聲望去,在瞧見自己手腕上的手鏈,溫澤那原本漠然的表情竟一寸寸皸裂開來。


    溫澤無辜地眨了幾下眼眸,那雙淡紫微藍的桃花眸裏透著幾許迷茫。


    稍有動作,腕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溫澤抬手晃了晃,在瞄見腕上裹著一層薄薄的軟布,無奈歎氣。


    酒酒真是的!


    他不就好奇了一點,酒酒怎麽就又鎖著他?


    第一次,就鎖了好幾日,把他的手腕都磨紅了,酒酒也不肯鬆口,非得讓他傷好了,才肯讓他出門。


    如今在邊境不到七日,他竟又被酒酒鎖了。


    溫澤無辜地眨了眨眼,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一個人窩在被子裏歎氣。


    溫澤現在是一點都不願動,生怕不經同意地往外跑,他會被酒酒鎖得更久。


    畢竟第一次,溫澤就已見識過,現在的他可不敢亂來。


    溫澤想得入神,房門被推開了也未察覺。


    直到被人摟住,溫澤才堪堪回過神來,軟骨頭似的,身子懶懶散散的靠著木酒,無奈歎道。


    “酒酒這次要鎖多久?”


    木酒不答,低頭細細地品嚐著溫澤的脖頸,輕攏慢撚。


    不光是脖頸,溫澤隻覺腰間的那雙手格外不安分,本就鬆散的寢衣半落不落,赤裸的大半肌膚漸漸染上緋色,白中透粉,甚是誘人。


    木酒本想再折騰幾下,試圖讓阿澤乖些。


    可當溫澤身上的衣物都已褪去,木酒卻又半途而廢,替人攏好衣物,把人緊緊抱住,聞著淡淡的檀香味,一聲不吭。


    溫澤揉了揉在自己頸間亂嗅的小腦袋,無奈卻又縱容,悠悠道。


    “酒酒,我餓了”


    木酒漸漸鬆勁,嗓音軟軟道“有粥,那是酒酒做的,現在有些涼了,酒酒先去溫一下再喝,好不好”


    “嗯,等酒酒溫好了喝。”


    等木酒出了房門,溫澤才緩緩反應過來,酒酒還沒給他解開手鏈呢。


    在鎖與被鎖之間,溫澤是一點都不想選擇。


    但又沒辦法,畢竟他還得起床洗漱,溫澤隻好自己解開。


    懲罰,溫澤現在暫時還不想管。


    盥洗後,溫澤看著沒有紅痕的手腕,有些無奈,又見自己一身淩亂,溫澤顧不上多思,連忙去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白衣。


    木酒端著粥一進屋,就瞧見溫澤一襲白衣,在瞧見空蕩蕩的手腕時,眸光漸漸暗了暗。


    溫澤冷不丁對上那雙透著笑意的眼眸,莫名覺得危險,喉嚨不自在地滾動,明明是剛含入口中的糖,瞬間就不甜了。


    尋著木酒的目光,瞧見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溫澤心虛地把手挪了挪。


    “阿澤很不乖呢!”


    溫澤瞧了一眼桌上的粥,又瞧了一眼勾唇淺笑的木酒,一緊張,直接不小心把糖咽了下去。


    溫澤偏頭咳了好幾下,被木酒喂了些溫水,才好受些。


    隱隱泛著淚水的桃花眸,格外蠱惑,木酒盡力不去看,溫澤眼看著木酒幼稚的把粥舀來舀去,好好的粥漸漸變得混亂不堪。


    “酒酒,粥要醜了。”


    木酒不開心地吻住那張一張一合的唇瓣,軟軟的,甜甜的,竟敢說自己親手所熬的粥醜,木酒發泄似的啃咬著,聽見溫澤痛嘶一聲,又下意識鬆口。


    “疼麽?”


    瞅見木酒心疼的神色,溫澤的眼眸漸漸染上笑意,主動親了親木酒的唇瓣,貼近木酒的耳畔緩緩道“疼的,酒酒下次記得輕些”


    見木酒的臉蛋一下就成紅撲撲的,溫澤便事不關己的喝起粥來。


    入眼的動作裏透著一股矜貴氣,讓人移不開眼,明明知道自己剛剛被阿澤戲謔了,木酒也不惱,靜靜地看著,同時也不忘問道。


    “好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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