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有些傻眼地望著熟悉的牆壁,眼角直抽,一臉迷茫。


    她這是多瞅了幾眼又暈了?


    溫澤一進屋,便瞧見生無可戀的木酒,無奈扶額。


    他就出去了會,等他回來時,酒酒便已趴在桌上睡著,雪兒倒是朝他無辜眨眨眼。


    剛開始,溫澤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酒酒累了,但又隱隱覺得不對勁,直到用完膳,千折雪一手抱黑貓,一手拉古遇朝,往外走,丟下一句。


    “哥,嫂嫂還得再睡一會才醒喔。”


    溫澤走到木酒身旁,無奈道“酒酒究竟做了什麽,竟讓雪兒將你弄暈”


    聞言,木酒一想起與千折雪的第一次見麵,有些格外委屈,摟著溫澤的腰身悶悶道“沒有,雪兒似乎是嫌我煩”


    好端端的理由,卻被木酒說的格外委屈,一雙濕漉漉的杏眸,顯得木酒似是被人欺負的可憐模樣。


    溫澤眼底浮起幾絲笑意,眉眼亦多出幾分柔軟繾綣,勾唇淺笑道“那酒酒可得”


    木酒一時竟被那抹淺笑晃了神,摟上那截雪白的脖頸,直直吻了上去。


    溫澤:“?!!!”


    一雙桃花眸裏盛滿迷茫,溫澤下意識眨了眨眼,綢而又卷的睫羽一撲一撲,眼神無辜至極,木酒格外喜歡溫澤眼神茫然的樣子,便多親了會。


    溫澤將人輕推開來,微喘著氣,麵上染著一層緋色,冷靜出聲“酒酒該回柔安殿”


    “可是阿澤別忘了還得教酒酒習武,何況父皇、皇兄似乎已把你給我了,現在阿澤是我的呢。”


    木酒在溫澤頸間蹭來蹭去,眸光漸漸深遂,浮現出幾分強勢占有欲,細細低喃道。


    動來動去的小動作帶起幾分癢意,溫澤雖說看不見木酒的神色,但卻莫名覺得自己的境地又危險了幾分。


    不應該他才是“強娶豪奪”的那個?


    為何這一世總覺得酒酒才是那個一心想把自己“強娶豪奪”的人?


    溫澤難得覺得頸間微冷,含糊道“酒酒今日先回?”


    “嗯”


    溫澤稍稍舒了口氣,自那日起,說清,酒酒便一直纏著他待在督公府,上朝還總被陛下打量幾下,頭疼。


    一回想起那日的荒唐,溫澤到現在都還有些發怵,腰疼。


    好好的一美人,平時明明乖得不行,結果愣是把自己逼成了狼崽子。


    瞧著乖乖軟軟的木酒,溫澤才覺得正常,但一想起之前被截的那幾道產業,又是一陣頭疼。


    難怪司宥星會覺得那些經營手段眼熟,真是難為酒酒用銀子把那些產業砸下來。


    溫澤輕輕撫摸木酒的後頸,把人從自己頸間扒拉出來,用指尖輕挑著木酒的下巴,眉頭微挑,語氣戲謔道“酒酒明知我會拿下那幾道產業,怎還自己用高出幾倍的銀子砸進自己手中,怎麽想的啊,嗯?”


    稍稍拉長的尾音,像是鉤子一般,將木酒牢牢勾住,木酒微微失神,又清醒過來。


    於是,木酒頗為心虛地眨巴著眼,無辜道“不知道,不是酒酒幹的”


    “不是?”


    聞言,溫澤差點氣笑,沒想起之前,他確實沒想過會是酒酒,但想起後,再看經營手法,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可是他親自手把手教的。


    正想著,溫澤生出逗弄的心思,將自己微挑著下巴的指尖逐漸改成摩挲,弄得木酒一陣戰栗,木酒支支吾吾道“真…真的不是”


    “真不是?”


    語氣輕佻卻又蠱惑人心似的,淡紫色的眼眸讓木酒漸漸失神,迷糊道“就是酒酒幹的”


    “那酒酒為何那般做?”


    “想把阿澤關起來,不許旁人覬覦。”


    溫澤眼神複雜不已,閉了眼,再睜開時,眸光重新恢複成以往的淡紫微藍,看著無措的木酒,把人摟入懷,輕歎道“何時有了這般想法”


    內心深處的昏暗,忽然被心上人發覺,木酒隻覺得遍體生寒。


    此刻的木酒格外無助,生怕溫澤再次躲著自己,隻敢把人緊緊抱著,不肯出聲。


    溫澤安撫著不安的人兒,心中滋味更是苦澀複雜。


    先前,溫澤還不知自己可以這般用眼蠱惑,隻是忽然想逗弄逗弄酒酒,現在竟無意得知酒酒還想把自己關起來。


    他真不知自己是該樂還是該悲!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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