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送來了多少物資？”看完信，薩鷗將信件遞還給卡特琳，並問道。
“五千萬金幣，糧食、兵器裝了上百車。”
“嘿，米羅這小子現在果然有錢了，看來收複艾莎米雅港賺了不少。把錢和東西給他們送回去。”
卡特琳的笑容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麽？送回去？為什麽要送回去？公會擴編，正是用錢的時候，這批物資對我們幫助可太大了。”
薩鷗的用意是想獨立撐起藍色天空，未來也可以馳援米羅，如果靠米羅的援助，跟神聖守護者的分支沒什麽區別，自己另起爐灶也就失去意義了。
“你就聽我的吧。”薩鷗沒跟卡特琳解釋。
“先別聽你的，你先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卡特琳正色道。
“什麽事？”
“希斯坦納之前的幾位帝國官員前段時間跑路了，臨走前還帶走了希斯坦納所有的金幣儲備，就連物資也被那些守城的士兵洗劫一空，現在行政總府已經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了。”
這件事對於薩鷗和剛剛成立的藍色天空無疑是件大事，因為公會的所有收入都要從稅收裏獲得，現在管事的官員都跑了，還帶走了所有儲備和物資，等於斷送了公會的收入，僅靠執行私人任務完成的那一點點傭金，根本支撐不了上萬人的公會。
薩鷗卻不以為然，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沒關係，羅德家和拯救者之前還有些家底，收複其他勢力也都有儲備，先用這部分錢維持一下，後續我們再想辦法吧。”
“羅德家和拯救者的確是有不少儲備，不過現在人也多了，這點錢最多能支撐半年，還是在不打仗的前提下，沒有稅收，以後我們靠什麽養活這些人？”
薩鷗露出一臉壞笑，“那就要看你這個後勤總管的本事了，我們也不能總靠別人的援助活著，萬一哪天援助斷了，難道我們還能把公會解散嗎？”
“話是不錯，可我能有什麽辦法？”
“好啦，有困難我們再想辦法，先把錢和東西給他們退回去。”
“可是。。。”卡特琳還想爭辯，被薩鷗打斷。
“這幾天我跟帕米拉研究一下，把現有的人員優化一部分，有些沒什麽本事，濫竽充數的，給點錢打發走，這樣也能節省一部分開支，總之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要米羅一分錢。”
見薩鷗義正言辭，態度堅決，卡特琳也不再爭辯，長歎了一聲，轉身離開。
艾森家族府邸，家主艾森·斯克林是一位麵容慘白消瘦，滿頭銀發，左臉頰有一顆拇指大的褐色胎記，看上去病病殃殃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眉頭緊鎖，身旁站著一眾家臣，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麽都不說話，一個薩鷗就把你們嚇傻了？這麽多人，難道沒一個人有辦法對付薩鷗嗎？”斯克林一拍手邊的茶幾，緊接著大吼道。
一個滿頭白發，彎腰駝背的老者走了出來，“家主，如果隻是一個薩鷗，也許還能對付，可是他手下幾名悍將也來了，其中有三位是龍騎士，以我們的實力，確實難以應對。羅德家族的實力本就在我們之上，還有迪迦的拯救者相助，結果連一個晚上都沒撐過去，我們想跟薩鷗為敵，恐怕是以卵擊石。”
雖然這些話並不是斯克林想聽到的，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啪”的一聲，斯克林再一次猛拍茶幾，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大哥不在，否則以他綠龍騎士的身份，我們也許還有贏得機會。”
“伯恩將軍隻是綠龍騎士，薩鷗手下黑龍騎士就有兩位，還有一位是冰雪巨龍騎士，即便伯恩將軍在，也難有勝算。”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嗎？北領地的人呢？之前不是主動要跟我們聯手嗎？現在怎麽不見人？”斯克林咆哮道。
“家主，昨天薩鷗就派人去了北領地和龍行天下，這兩家已經同意被收編。北領地的查姆和馬克簡之前是要跟我們聯手，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共同的敵人是羅德家族和迪迦，可現在我們的對手是薩鷗，此一時彼一時。何況，就算他們有心跟我們聯手，就憑他們那點能耐，又怎麽能對付得了薩鷗和三位龍騎士。”老者垂頭喪氣的說道。
“該死的薩鷗，不在艾莎米雅港，跑希斯坦納來幹什麽？”
“家主，老夫估計明天薩鷗就會派人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如我們也跟其他組織一樣，投降吧。”白發老者提議道。
斯克林沉吟許久，才唉聲歎氣的說，“你以為我想跟他們拚命嗎？現在投降，就算薩鷗能答應，克萊恩能答應嗎，你忘了這幾年我們收了他多少物資。”
“斯克林大人，在下倒是有個辦法，也許可以對付薩鷗。”眾人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羅德家族五狼四豹的老大諾裏奇，原來他在那晚逃離羅德家族後，就跟弟弟諾森和四豹中的老三布魯克，跑到了艾森家族避難。
沒等斯克林開口，白發老者便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問道，“諾裏奇，你們羅德家族都滅亡了，克蘇魯也死了，五狼四豹就剩你們三個，你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能有什麽辦法對付薩鷗，如果有辦法，你還至於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話音剛落，議事廳裏就響起一陣議論和唏噓，大家都用冷眼看著諾裏奇，對於這個丟下主子苟且偷生的小人，都抱著一副鄙視的態度。
諾裏奇卻不以為然，邪魅一笑道，“我們當時並不知道對手是薩鷗，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沒人比我更了解薩鷗，畢竟我跟他交過手。”
“好，那就說說你的辦法。”斯克林說道。
“大人，辦法很簡單，康納家很明顯也不想被收編，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跟康納家聯手。馬上就要開商會了，正好我們也說好了商會的時候三家坐在一起，再談收編的事，如果薩鷗這次沒來，原定的計劃是比武決定卡特琳旗下藥材廠的歸屬，我們可以還用這個辦法決定是否被收編。薩鷗如果真是天下無敵，我們臣服於強者心甘情願，但如果薩鷗隻是浪得虛名，讓我們拜在弱者腳下，我們誓死不從。”
斯克林狠狠的白了一眼諾裏奇，“你是被薩鷗打傻了吧，當初要比武的對手是卡特琳那個廢物，他手下隻有那個會用暗器的多吉，現在對手是誰？是薩鷗！是獵龍神獸騎士！是神聖守護者的會長！是戰神！別說是我們，海祭司帝國都被他打跑了，整個冰山大陸，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麵對斯克林的質疑，諾裏奇輕蔑一笑，不在乎的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薩鷗的獵龍神獸早在艾莎米雅港之戰的時候就拋棄了他，聽說還重傷了他，而且我領教過薩鷗的實力，遠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幾天前被我們幾個圍攻，如果不是他手下人及時趕到，恐怕已經成了我的刀下鬼，而且就算是最危急的時候，我也沒見他使用戡延聖劍和血飲戰甲，我估計這兩樣法寶早就不在他身上了。還有，克蘇魯跟他交手的時候，也差點弄死他，所以，隻要派出您手下第一高手，我相信有機會戰勝他。”
諾裏奇一席話，讓議事廳裏一片啞然，隨即都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一位個子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乍一看去，身材跟圖布和有幾分相似，雄壯如山，肌肉如鐵，身高臂長，膀大腰圓，尤其是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疤，看起來凶惡無比，必定是身經百戰的勇士。
“恩佐斯，你敢與薩鷗一戰？”斯克林看著那男子問道。
議事廳裏響起如悶雷般的聲音，“不敢？這個世界上就沒我不敢的事，薩鷗有什麽了不起，老子早想挑戰他，隻要沒有坐騎，就算我不變身，一樣可以打贏他。”
“好，如果真如諾裏奇所言，薩鷗沒有了獵龍神獸，我相信恩佐斯絕對有跟薩鷗一戰的實力，不過我們還要做兩手準備。孔吉奇。”
“在。”剛剛那位老者回答道。
“你現在就去艾格利亞麵見大祭司克萊恩，請他派援兵攻打希斯坦納，你告訴他，我會盡量保存實力，待他援兵一到，我們裏應外合，一舉消滅薩鷗。還有，你跟康納家素有往來，把我們比武的計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願意，我們可以聯手對付薩鷗。”
“是，大人。”
“做兩手準備不夠，應該做更多的準備！”諾裏奇再次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道。
“還要做什麽準備？”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以提前在現場埋伏好強弓硬弩，一旦我們不敵，就放冷箭解決了薩鷗，連那幾個龍騎士也一起解決了，龍騎士有什麽了不起，他們還能讓巨龍隨時陪在身邊？”
諾裏奇的提議顯然有些冒險，不過也的確是對付薩鷗的好辦法，斯克林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好，就這麽辦。”
藍色天空正式成立以後，會內的全部事物都交由帕米拉，範加爾和卡特琳等人處理，自己則專心躲在房間裏研究病情，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沒有這一身的本事，別說趕走異族，就算是藍色天空也沒法發展壯大。
拿著召喚血飲戰甲的手環，仔細觀察，反複琢磨，因為這幾次身體不適，都是因召喚戰甲引起的，所以薩鷗懷疑問題應該出自血飲戰甲。
自從上次戰甲被毀，雖然已經修複，外表看起來與之前基本一致，可內在的本質卻完全變了，新的血飲戰甲，是用赤魅血魔的戰甲製作而成。
“咚咚咚。”房門被人敲響，帕米拉、範加爾、洛伊、傻爺四人來找薩鷗。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一進門，範加爾就先問薩鷗。
麵對這四個人，薩鷗並沒有隱瞞，把自己的猜測如實相告，“好像每次身體出現問題，都是在我召喚血飲戰甲之後，我覺得應該是戰甲的問題。”
“可是血飲戰甲已經跟隨你好多年了，怎麽可能出問題？”帕米拉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當初的血飲戰甲是通過卿匙匕首召喚，現在是通過這個手環，因為當年我在風暴之海被克萊恩埋伏，血飲戰甲也損毀了，現在的戰甲，是我到中古大陸以後，斬殺了赤魅血魔，搶下來他的戰甲，交給文霄景老師幫我重新打造的，外表看沒什麽區別，其實內在跟之前的戰甲完全不同。”薩鷗一邊端詳手環，一邊說著。
“你可以試試最近別用它，看看還會不會出問題。”範加爾提議道。
薩鷗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哀怨，“哎，小白跟我反目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血飲戰甲也用不了了，難道我的輝煌就要從此結束了？”
“你不是還有戡延聖劍嗎，再說就算以後找不回小白，以你的實力，成為龍騎士也不是什麽難事，一樣可以天下無敵。”帕米拉安慰道。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薩鷗終於將話題帶入正軌。
範加爾將這幾天收編各組織的事，向薩鷗緩緩道來，“希斯坦納還有兩個傭兵團，一個叫北領地，一個叫龍行天下，他們都同意收編，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康納和艾森這兩個家族，他們在希斯坦納有很多生意，擔心解除武裝之後，自己的生意得不到保障。我讓卡特琳算了一筆賬，他們兩家一年養這些人大約的費用是多少，如果把這些人交給我們，由我們提供保護，我們收取的費用隻占他們自己養這些人費用的十分之一。”
“嗯，這個辦法不錯，有理有據，難道這樣他們也不同意？”
“康納家族和艾森家族還在猶豫不決，艾森家族說他們隻相信最強者，就像神聖守護者那樣的。”
“難道薩鷗還不算最強者？還有傻爺、洛伊，都是神聖守護者的成員，也都是龍騎士。”帕米拉質疑道。
範加爾看著薩鷗，似乎有些話不便說出口。
“五千萬金幣，糧食、兵器裝了上百車。”
“嘿，米羅這小子現在果然有錢了，看來收複艾莎米雅港賺了不少。把錢和東西給他們送回去。”
卡特琳的笑容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麽？送回去？為什麽要送回去？公會擴編，正是用錢的時候，這批物資對我們幫助可太大了。”
薩鷗的用意是想獨立撐起藍色天空，未來也可以馳援米羅，如果靠米羅的援助，跟神聖守護者的分支沒什麽區別，自己另起爐灶也就失去意義了。
“你就聽我的吧。”薩鷗沒跟卡特琳解釋。
“先別聽你的，你先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卡特琳正色道。
“什麽事？”
“希斯坦納之前的幾位帝國官員前段時間跑路了，臨走前還帶走了希斯坦納所有的金幣儲備，就連物資也被那些守城的士兵洗劫一空，現在行政總府已經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了。”
這件事對於薩鷗和剛剛成立的藍色天空無疑是件大事，因為公會的所有收入都要從稅收裏獲得，現在管事的官員都跑了，還帶走了所有儲備和物資，等於斷送了公會的收入，僅靠執行私人任務完成的那一點點傭金，根本支撐不了上萬人的公會。
薩鷗卻不以為然，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沒關係，羅德家和拯救者之前還有些家底，收複其他勢力也都有儲備，先用這部分錢維持一下，後續我們再想辦法吧。”
“羅德家和拯救者的確是有不少儲備，不過現在人也多了，這點錢最多能支撐半年，還是在不打仗的前提下，沒有稅收，以後我們靠什麽養活這些人？”
薩鷗露出一臉壞笑，“那就要看你這個後勤總管的本事了，我們也不能總靠別人的援助活著，萬一哪天援助斷了，難道我們還能把公會解散嗎？”
“話是不錯，可我能有什麽辦法？”
“好啦，有困難我們再想辦法，先把錢和東西給他們退回去。”
“可是。。。”卡特琳還想爭辯，被薩鷗打斷。
“這幾天我跟帕米拉研究一下，把現有的人員優化一部分，有些沒什麽本事，濫竽充數的，給點錢打發走，這樣也能節省一部分開支，總之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要米羅一分錢。”
見薩鷗義正言辭，態度堅決，卡特琳也不再爭辯，長歎了一聲，轉身離開。
艾森家族府邸，家主艾森·斯克林是一位麵容慘白消瘦，滿頭銀發，左臉頰有一顆拇指大的褐色胎記，看上去病病殃殃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眉頭緊鎖，身旁站著一眾家臣，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麽都不說話，一個薩鷗就把你們嚇傻了？這麽多人，難道沒一個人有辦法對付薩鷗嗎？”斯克林一拍手邊的茶幾，緊接著大吼道。
一個滿頭白發，彎腰駝背的老者走了出來，“家主，如果隻是一個薩鷗，也許還能對付，可是他手下幾名悍將也來了，其中有三位是龍騎士，以我們的實力，確實難以應對。羅德家族的實力本就在我們之上，還有迪迦的拯救者相助，結果連一個晚上都沒撐過去，我們想跟薩鷗為敵，恐怕是以卵擊石。”
雖然這些話並不是斯克林想聽到的，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啪”的一聲，斯克林再一次猛拍茶幾，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大哥不在，否則以他綠龍騎士的身份，我們也許還有贏得機會。”
“伯恩將軍隻是綠龍騎士，薩鷗手下黑龍騎士就有兩位，還有一位是冰雪巨龍騎士，即便伯恩將軍在，也難有勝算。”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嗎？北領地的人呢？之前不是主動要跟我們聯手嗎？現在怎麽不見人？”斯克林咆哮道。
“家主，昨天薩鷗就派人去了北領地和龍行天下，這兩家已經同意被收編。北領地的查姆和馬克簡之前是要跟我們聯手，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共同的敵人是羅德家族和迪迦，可現在我們的對手是薩鷗，此一時彼一時。何況，就算他們有心跟我們聯手，就憑他們那點能耐，又怎麽能對付得了薩鷗和三位龍騎士。”老者垂頭喪氣的說道。
“該死的薩鷗，不在艾莎米雅港，跑希斯坦納來幹什麽？”
“家主，老夫估計明天薩鷗就會派人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如我們也跟其他組織一樣，投降吧。”白發老者提議道。
斯克林沉吟許久，才唉聲歎氣的說，“你以為我想跟他們拚命嗎？現在投降，就算薩鷗能答應，克萊恩能答應嗎，你忘了這幾年我們收了他多少物資。”
“斯克林大人，在下倒是有個辦法，也許可以對付薩鷗。”眾人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羅德家族五狼四豹的老大諾裏奇，原來他在那晚逃離羅德家族後，就跟弟弟諾森和四豹中的老三布魯克，跑到了艾森家族避難。
沒等斯克林開口，白發老者便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問道，“諾裏奇，你們羅德家族都滅亡了，克蘇魯也死了，五狼四豹就剩你們三個，你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能有什麽辦法對付薩鷗，如果有辦法，你還至於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話音剛落，議事廳裏就響起一陣議論和唏噓，大家都用冷眼看著諾裏奇，對於這個丟下主子苟且偷生的小人，都抱著一副鄙視的態度。
諾裏奇卻不以為然，邪魅一笑道，“我們當時並不知道對手是薩鷗，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沒人比我更了解薩鷗，畢竟我跟他交過手。”
“好，那就說說你的辦法。”斯克林說道。
“大人，辦法很簡單，康納家很明顯也不想被收編，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跟康納家聯手。馬上就要開商會了，正好我們也說好了商會的時候三家坐在一起，再談收編的事，如果薩鷗這次沒來，原定的計劃是比武決定卡特琳旗下藥材廠的歸屬，我們可以還用這個辦法決定是否被收編。薩鷗如果真是天下無敵，我們臣服於強者心甘情願，但如果薩鷗隻是浪得虛名，讓我們拜在弱者腳下，我們誓死不從。”
斯克林狠狠的白了一眼諾裏奇，“你是被薩鷗打傻了吧，當初要比武的對手是卡特琳那個廢物，他手下隻有那個會用暗器的多吉，現在對手是誰？是薩鷗！是獵龍神獸騎士！是神聖守護者的會長！是戰神！別說是我們，海祭司帝國都被他打跑了，整個冰山大陸，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麵對斯克林的質疑，諾裏奇輕蔑一笑，不在乎的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薩鷗的獵龍神獸早在艾莎米雅港之戰的時候就拋棄了他，聽說還重傷了他，而且我領教過薩鷗的實力，遠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幾天前被我們幾個圍攻，如果不是他手下人及時趕到，恐怕已經成了我的刀下鬼，而且就算是最危急的時候，我也沒見他使用戡延聖劍和血飲戰甲，我估計這兩樣法寶早就不在他身上了。還有，克蘇魯跟他交手的時候，也差點弄死他，所以，隻要派出您手下第一高手，我相信有機會戰勝他。”
諾裏奇一席話，讓議事廳裏一片啞然，隨即都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一位個子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乍一看去，身材跟圖布和有幾分相似，雄壯如山，肌肉如鐵，身高臂長，膀大腰圓，尤其是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疤，看起來凶惡無比，必定是身經百戰的勇士。
“恩佐斯，你敢與薩鷗一戰？”斯克林看著那男子問道。
議事廳裏響起如悶雷般的聲音，“不敢？這個世界上就沒我不敢的事，薩鷗有什麽了不起，老子早想挑戰他，隻要沒有坐騎，就算我不變身，一樣可以打贏他。”
“好，如果真如諾裏奇所言，薩鷗沒有了獵龍神獸，我相信恩佐斯絕對有跟薩鷗一戰的實力，不過我們還要做兩手準備。孔吉奇。”
“在。”剛剛那位老者回答道。
“你現在就去艾格利亞麵見大祭司克萊恩，請他派援兵攻打希斯坦納，你告訴他，我會盡量保存實力，待他援兵一到，我們裏應外合，一舉消滅薩鷗。還有，你跟康納家素有往來，把我們比武的計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願意，我們可以聯手對付薩鷗。”
“是，大人。”
“做兩手準備不夠，應該做更多的準備！”諾裏奇再次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道。
“還要做什麽準備？”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以提前在現場埋伏好強弓硬弩，一旦我們不敵，就放冷箭解決了薩鷗，連那幾個龍騎士也一起解決了，龍騎士有什麽了不起，他們還能讓巨龍隨時陪在身邊？”
諾裏奇的提議顯然有些冒險，不過也的確是對付薩鷗的好辦法，斯克林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好，就這麽辦。”
藍色天空正式成立以後，會內的全部事物都交由帕米拉，範加爾和卡特琳等人處理，自己則專心躲在房間裏研究病情，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沒有這一身的本事，別說趕走異族，就算是藍色天空也沒法發展壯大。
拿著召喚血飲戰甲的手環，仔細觀察，反複琢磨，因為這幾次身體不適，都是因召喚戰甲引起的，所以薩鷗懷疑問題應該出自血飲戰甲。
自從上次戰甲被毀，雖然已經修複，外表看起來與之前基本一致，可內在的本質卻完全變了，新的血飲戰甲，是用赤魅血魔的戰甲製作而成。
“咚咚咚。”房門被人敲響，帕米拉、範加爾、洛伊、傻爺四人來找薩鷗。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一進門，範加爾就先問薩鷗。
麵對這四個人，薩鷗並沒有隱瞞，把自己的猜測如實相告，“好像每次身體出現問題，都是在我召喚血飲戰甲之後，我覺得應該是戰甲的問題。”
“可是血飲戰甲已經跟隨你好多年了，怎麽可能出問題？”帕米拉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當初的血飲戰甲是通過卿匙匕首召喚，現在是通過這個手環，因為當年我在風暴之海被克萊恩埋伏，血飲戰甲也損毀了，現在的戰甲，是我到中古大陸以後，斬殺了赤魅血魔，搶下來他的戰甲，交給文霄景老師幫我重新打造的，外表看沒什麽區別，其實內在跟之前的戰甲完全不同。”薩鷗一邊端詳手環，一邊說著。
“你可以試試最近別用它，看看還會不會出問題。”範加爾提議道。
薩鷗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哀怨，“哎，小白跟我反目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血飲戰甲也用不了了，難道我的輝煌就要從此結束了？”
“你不是還有戡延聖劍嗎，再說就算以後找不回小白，以你的實力，成為龍騎士也不是什麽難事，一樣可以天下無敵。”帕米拉安慰道。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薩鷗終於將話題帶入正軌。
範加爾將這幾天收編各組織的事，向薩鷗緩緩道來，“希斯坦納還有兩個傭兵團，一個叫北領地，一個叫龍行天下，他們都同意收編，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康納和艾森這兩個家族，他們在希斯坦納有很多生意，擔心解除武裝之後，自己的生意得不到保障。我讓卡特琳算了一筆賬，他們兩家一年養這些人大約的費用是多少，如果把這些人交給我們，由我們提供保護，我們收取的費用隻占他們自己養這些人費用的十分之一。”
“嗯，這個辦法不錯，有理有據，難道這樣他們也不同意？”
“康納家族和艾森家族還在猶豫不決，艾森家族說他們隻相信最強者，就像神聖守護者那樣的。”
“難道薩鷗還不算最強者？還有傻爺、洛伊，都是神聖守護者的成員，也都是龍騎士。”帕米拉質疑道。
範加爾看著薩鷗，似乎有些話不便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