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晚喬的父親江正與母親柳氏一到侯府,便受到了裴家人的熱情招待。


    兩人剛下馬車,便有精神抖擻的下人立於大門處迎接,恭謹的問好後,妥帖的替他們安置好馬車。


    而後,裴清言便親自引領著他們二人穿過長長的前廳,朝正堂走去。


    江正與柳氏是第一次入侯府。


    見侯府上下顯然是極為重視他們的到來的,臉上也露出些發自內心的笑意。


    畢竟他們能得到重視,說明女兒在侯府的日子的確過的不錯。


    雖然這三年女兒傳信回家都滿口說著裴家的好,但女兒是個孝順的,一向報喜不報憂。


    他們難免還是有幾分不放心。


    今日親眼見到,才知女兒所說不假。


    三人到達正堂後,便見裴夫人與裴侯爺已然早早的候在了那裏。


    裴夫人滿臉笑意的站起來走到柳氏身旁熱情的道。


    “總算見到親家了。”


    “昨日我還在想,晚喬生的這般好顏色,定是繼承了父母的好相貌,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裴夫人雖然有心同柳氏套近乎,但說的卻是不假。


    柳氏已然年近四十,但肌膚卻依舊如同江南的絲綢一般光滑細膩,眉目秀麗婉約,一眼便可窺探年輕時是怎樣的絕色。


    柳氏感受到裴夫人的熱情,嘴角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卻並不多話。


    “夫人過譽了。”


    便隨江正在一旁坐了下來,接過侍女上過來的茶,靜默不語。


    裴夫人見她如此,隻當她是性子內向,不善言辭,心中暗自譏笑了一聲。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擺設罷了。


    嘴上卻道。


    “親家謙虛了,晚喬這孩子的容貌,便是滿上京都難找出第二個!”


    而後,她便將目光轉向江正。


    “而且晚喬這孩子不僅懂事孝順,還持家有方。”


    “這三年啊,多虧了她幫我打理侯府,我才能歇口氣!想來應是在親家公的耳濡目染下,才學來這等本事!”


    江正見女兒的婆母對她這般認同,哪有不高興的,當即爽朗的笑了一聲,謙虛道。


    “夫人言重了,我這女兒自小嬌慣著長大,不懂事,若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得夫人多多提點,姑爺多多擔待才是!”


    裴侯爺這時也適時的出聲,配合裴夫人說著場麵話。


    “賢弟說的哪裏話,當初若非江家相助,哪裏有我們侯府的今日。”


    “江家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我們侯府定會對晚喬視若己出的!”


    裴侯爺說著又看向裴清言。


    “清言,你能有今日,也多虧了晚喬替你在家盡孝,女婿等同半子,你還不快拜見你嶽父嶽母,以示感激!”


    “江家如今遷來上京,你日後定要多帶晚喬回去探望,知道嗎?”


    裴清言今日著了一身白色錦袍,看上去倒是氣宇軒昂,人模人樣的,


    聽到裴侯爺的話,他頗為鄭重的站起身來道了一聲


    “是,父親!”


    而後才朝江正與柳氏拱手拜下。


    “小婿見過嶽父嶽母,多謝嶽父當年願意將晚喬許配於我!”


    “能娶到晚喬這樣的賢內助,是我畢生之福!”


    江正見狀忙起身將他扶起。


    “方才過來的路上已經見過了,都是一家人,姑爺不必如此拘禮!”


    兩人推舉了一番後,江正才似不解的詢問道。


    “不過姑爺,怎麽還沒見喬喬出來?”


    三年沒有見女兒了,他對這個寶貝女兒可是思念的緊。


    隻是方才同裴家人都說了這會子話了,卻遲遲不見女兒出來。


    他實在有些心急。


    裴清言聞言似乎有些自責的苦笑了一聲。


    “都怪小婿,今日原是想親自將二位接來再告知晚喬,好給她一個驚喜的。”


    “誰知方才下人回稟,晚喬今日一早便帶著兩個丫頭出去了。”


    “不過嶽父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她平日最愛逛那幾件胭脂首飾的鋪子去尋了,相信她很快便會回來!”


    原本他還想著不知如何安排人引江晚喬出門的。


    誰知這兩日來,她每日早出晚歸,帶人去收拾江家的新宅子,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


    江正聞言雖有些詫異女兒沒有在家等著他。


    卻也沒有多問,隻安心的坐下來,繼續同裴侯爺,裴清言聊起了天。


    期間裴家人又是對著江晚喬滿口的誇讚。


    看著一表人才,彬彬有禮,如同三年前上門求娶時一般無二,並未因為得了軍功就對他們生了輕慢之心的裴清言,江正極為滿意。


    想來這寧遠侯府的確是如女兒所說,是個靠得住的好人家,自家女兒總算沒嫁錯人。


    江家日後在上京也總算有個依托了。


    隻是這話說著說著,裴夫人見時候差不多了,忽然歎息了一聲。


    “說起來,兩位親家將晚喬教養的如此好,是我侯府的福氣!”


    “我們侯府上下也無人不念著她的好。”


    “隻是這些日子發生了些變故,這孩子便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好在如今親家來了,還望親家與夫人多多勸解勸解這孩子,莫讓她想歪了。”


    江正對於裴清言要娶平妻之事還不知曉,乍然聽到這番話,頗為不解。


    “夫人這話是何意?喬喬她怎麽了?”


    裴夫人麵上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如今江家人來了上京,沈嘉和與裴清言的婚事定然是瞞不過江家人的。


    與其等江晚喬去告狀,不如他們自己先“坦白”一切!


    “不瞞親家,這事原也是我的不對,言兒征戰漠北的時候,自戰場上救回了我們裴家故交沈家的女兒。”


    “那孩子也是個命苦的,當初被先帝指給了年紀足夠當她爺爺的漠北王。”


    “後來天齊與漠北開戰,她便趁機逃了出來,隨漠北大軍回了京。”


    “這沈家滿門忠烈,如今隻剩下她一介孤女,我與侯爺也算看著她長大的,於心不忍,便將她接入府中暫時安置著。”


    “奈何……當今太後是沈家這丫頭的表姐,知道此事後,非說要給她下半輩子找個依靠,下了懿旨將她賜給我兒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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