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二月依舊寒風凜冽,二月的豬頭剛剛下鍋。


    齊大誌晚上打牌贏了不少錢:“大年初一頭一天,少的給老的來拜年~~啊!”


    噗通!噗通!


    齊大誌嘴角微微揚起,我贏錢你們就想嚇唬我,一轉身做了一個鬼臉:“哦哦哦!”緊跟著他的耿忠國,被他快速的反應嚇了一跳。


    “哎呀!行啊老齊,這都被你發現了?”


    齊大誌嘴角微微翹起回頭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沒好氣地說:“你走路跟大笨象似的,幾步路就聽到了!”


    耿忠國搓著手說道:“你今晚贏了不少,借我五十我去翻翻本!”


    齊大誌可不敢借錢給他,耿忠國那婆娘要是知道自己借錢給他輸肯定去家裏哭鬧:“老哥,不是兄弟不支持你翻本,你老婆你知道的。咱們別的不說,我給你五塊錢別空手回家!”


    “這錢我也不要了!就當是今晚我贏錢的分紅!”


    齊大誌把早就準備好的五元紙幣遞給了耿忠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今晚那邊風水不對,贏不了就不要死磕!”


    耿忠國撓著頭說:“那可唄!”


    噗通!噗通!兩個人對視一笑,又來一個!


    兩個人準備好動作一起轉身,可是眼前空無一人:“哎,耿哥是不是聽錯了!”


    “重!重!新來一次!”


    “真沒有啊!”


    “你沒看到人啊!”


    兩個人僵硬地轉過身,確實什麽也沒有!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微風吹來冷冷的!


    “咱們慢點走!”說著齊大誌兩人就往前邁了一步!“沒動靜!”


    “再來一步!”


    “嘿嘿嘿!剛剛聽錯了,還是沒動靜!”


    兩個人加快了步伐,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跟著的腳步聲,耿忠國要回頭卻被齊大誌一把拉住了。


    “別回頭,繼續走,人有三盞燈你知道吧!”齊大誌壓低聲音說道。


    耿忠國腿肚子開始打顫,他哪見過這種陣仗,平日裏也隻有聽說的份,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這後半夜的風吹的人直打冷顫。


    齊大誌感覺到身後那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停下腳步拉著耿忠國就蹲在了地上,此時那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咱們怎麽辦?”耿忠國聲音顫抖地問道。


    “別急,先看看它想幹什麽!”齊大誌小聲說道。


    兩個人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喘,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那不知道從哪傳來的“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它走了!”齊大誌等了好一會才敢小聲說道。


    兩個人大氣不敢喘,又等了好一會才敢站起來,此時齊大誌才感覺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老…老齊,咱…咱是不是…遇到髒東西了!”耿忠國結結巴巴地說道。


    齊大誌沒有回答他,而是拉起他就往村裏跑去,兩個人一口氣跑到村裏的大槐樹下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耿忠國喘著粗氣問道。


    齊大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今晚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兩個人在大槐樹下歇了好久,耿忠國才緩過神來,他望著齊大誌說道:“咱…咱要不要去告訴村長?”


    齊大誌想了想說道:“先別急,咱們也沒證據,這事不好說,等明天白天咱們再去看看,說不定隻是咱們自己嚇自己呢!”


    耿忠國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聽齊大誌的。


    兩個人又歇了一會才敢往家裏走去,這一夜注定是睡不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齊大誌就起床了,他來到耿忠國家門口,看到耿忠國也已經起來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但心裏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兩個人來到昨晚遇到怪事的地方,此時天已經大亮,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平常,沒有任何異樣。


    齊大誌和耿忠國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兩個人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也許真的是自己嚇自己呢。


    不過齊大誌還是叮囑耿忠國,最近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耿忠國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齊大誌最近手頭火熱,幾個擺桌的都不太願意看到他了。


    二月初五,天色陰沉。


    唐寶臣麵帶愁容地說道:“齊大誌,你是不是有指路燈啊!手氣這麽好,”


    齊大誌不悅地回應:“你才有指路燈呢,別胡說!”話雖如此,齊大誌心裏卻開始感到不安。


    “再玩兩局我就走!”兩局過後,齊大誌都贏了,但他並沒有拿走贏得的錢:“這兩局的錢你們三個分了吧,別說我老齊不講義氣!”


    齊大誌剛起身準備離開,耿忠國便坐了下來:“哎,他走他的,我們繼續玩!”


    齊大誌點燃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往回走:“我得趕緊回去!”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說老耿,人家不願意和你玩了吧!”


    齊大誌摸出準備好的五塊錢,但當他回頭時,漆黑的夜裏卻空無一人!:“又來了!”


    齊大誌心裏一緊,加快了腳步,但背後的腳步聲卻像是如影隨形,無論他走得多快,那腳步聲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試著回頭大聲喊了幾聲,但回應他的隻有空曠的夜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


    他有些後悔了,前兩天晚的怪事還曆曆在目,今天自己又這麽晚了還往外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齊大誌開始責怪自己,但此刻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陣風吹過,齊大誌感覺有什麽東西輕輕碰到了他的肩膀,他猛地回頭,卻什麽也沒看到。但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背後那雙眼睛透出的寒意。


    齊大誌再也忍不住了,他撒腿就往家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誰啊!出來!別裝神弄鬼的!”但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和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


    齊大誌發現自己跑的快,那腳步聲沒有了,不過有一陣寒風從腳底下打轉。


    當他終於氣喘籲籲地跑到家門口時,那種被人跟隨的感覺才消失不見。齊大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這麽晚往外跑了。


    ————


    二月初六,下午第一節課,齊誌武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洪亮用腳輕輕捅了捅他:“哎,老齊你咋了?上課呢!”


    齊誌武頭重重地一點,睜開眼:“哎~!我家出事了!”


    洪亮看著齊誌武,除了黑眼圈和大眼袋,怎麽也沒看出有什麽事。


    “我昨晚出去上廁所,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跟著!但是我回頭啥也看不到!”


    “哎,亮哥,聽說你和楊師傅學了不小的本事,你要不幫我看看!”


    洪亮上下掃視著齊誌武:“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發青,眼底充血!大眼袋!”


    “還別收,你這還真就是收到驚嚇了,然後就是沒睡好!”


    “亮哥,別提了一閉眼我就感覺那腳步聲就在身後!”


    洪亮噗嗤笑了:“你身後是炕洞,你怕啥?”


    “說真的!”


    “除了腳步聲還有別的嗎?”


    齊誌武仔細想了想:“還有就是感覺特別冷,像是有冷風一直在吹我。”


    洪亮點了點頭:“嗯,聽著像那麽回事,不過別擔心,我看你這臉色不像是沾染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晚上我過來找你!”


    齊誌武一聽這話,眼裏立刻有了神采:“真的?亮哥你太好了!”


    洪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咱倆誰跟誰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麽不幹淨的地方?”


    齊誌武想了想:“沒有啊,我最近都沒怎麽出門。”


    洪亮皺了皺眉:“沒事,亮哥出馬一個頂倆!”


    “那就好,晚上我過去看看,或許隻是你夜裏沒休息好,自己嚇自己罷了!”


    齊誌武連連點頭:“好的,亮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洪亮便讓齊誌武先專心自習,放學後再詳談。


    放學後洪亮拉住齊誌武:“先回家吃飯,晚自習結束後我送你回家!”


    晚自習八點五十,下課鈴一響洪亮就跟著齊誌武朝著他家走去。把人送到家也沒聽到他說的噗通!噗通的腳步聲。


    齊誌武懷疑的說道:“亮哥,是不是你氣場太強大,把那玩意嚇跑了?”


    “別聽人家瞎說,我也是凡人一個!”洪亮在齊誌武家外邊轉了一圈啥也沒有。


    “你家人都在家嗎?”


    齊誌武一臉不爽的說道:“我那個敗家爹估計又出去耍錢了!”


    洪亮一把扯過齊誌武耳朵:“那是你爹,輪不到你這麽說他,再說了你爹做事有分寸,我知道!”


    “行了今夜沒有我回去了!”


    洪亮剛到家還沒進院,背後齊誌武像個毛猴子一樣追了上來:“洪亮,我爹被嚇拉稀了,你快去幫忙看看!”


    “行吧,騎摩托去,來回走路太慢了!”


    洪亮騎著摩托車去了齊誌武家裏,打著手電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圈也沒有:“奇怪了,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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