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前。


    “卞經理回來好一會兒了,你們小心些!”做清潔的淑良阿姨朝他們使了使眼色。


    “卞經理,你回來了!”錢林林是裏頭最小的,所以性子要直性些。


    高韻知道是自己帶來了禍事,不敢抬頭看人。


    主要是剛才打架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那可是真的下狠手。


    “你們這是去打劫了,都拿著些啥子?掃把,撮箕,這鍵盤,這椅柱,你們這是拆家了?還有你的臉咋回事?”卞橋開口,指了指他們手中殘缺不全的物品,一一數落道。


    高韻抬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卞橋。


    卞橋也朝她看了過來。


    “卞經理,有人欺負高韻,是顧姚,若不是他碰上,高韻就被人帶走了。我們後麵才趕上,不能讓人欺負自家人。”錢林林心直口快,且語速極快地解釋道。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


    卞橋看向錢林林。隨即把眼神全部落在高韻身上。


    “你們都出去,你留下。”卞橋出聲道。


    錢林林被張圓連提帶拉地出了辦公室。


    “張哥,你幹嘛呢?”錢林林被鬆開後,活動了右手臂的筋骨。


    “林林,你沒發現卞經理看她的眼神有那麽一點曖昧嗎?”江旻食指和拇指撚在一起捏了捏說道。


    “曖昧?”錢林林眉頭皺著,明顯是沒懂意思。


    “要不要去聽聽?”李岩峰抱著手臂提議道。


    秦時安看了一眼李岩峰,又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嚴肅道:“大家技術是有多厲害,不練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誰拖後腿,衣服全洗。”


    大家一聽要洗全隊的衣服,都快速回到自己的機位。


    “高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卞橋起身來到她身邊,第一句就解釋道。


    “卞橋,你不用給我道歉的。我明白。”高韻很理智地說道。


    “你明白什麽?”卞橋問道。


    “明白我們之間的距離,以你的身份,你喜歡我也隻是出於新鮮感。”高韻狠了狠心說道。


    卞橋臉色暗沉,還有些氣惱,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會盡快解決這事,不會影響工作。”


    她想快速說完去休息一下,她隻感覺腹部疼痛劇烈,身體都開始顫抖發冷。


    “你想怎麽解決?拿錢?還是你的身體?”卞橋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那也不關你事,我出賣身體,也是我的本錢。”


    高韻心裏暗罵,怎麽就偏生遇到他了。


    她此刻根本還沒來得及細想,但凡她此時想起第一天初遇木瓊,又是怎麽遇上卞橋的,這其中關係也能猜出一二。


    隻是她疼得有些發暈。


    “你!!”卞橋被堵得發慌,但看著高韻的身體抖得很厲害。


    “高韻,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臉色不對!”卞橋突然開口說道。


    不是吧!他發現她的不對勁。


    此刻她也裝不下去了,“卞橋,我腹部疼得厲害,我……”她捂著腹部慢慢蹲了下去。


    卞橋二話不說,彎腰抄起高韻的後背和腿不費力地抱了起來,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個人,幫我開車,鑰匙在果盤邊。”


    “我來開車。”張圓去拿了鑰匙跟著出去了。


    “怎麽回事?”李岩峰問道。


    “不知道,剛剛好好的。”江旻道。


    “不會是卞經理家暴吧!”錢林林來了一句。


    “暴你個頭啊!”秦時安站過來敲了敲他的頭,隨即問著,“你們趕過去的時候,高韻有被那幾個人打牆嗎?”


    “她被踹了一腳,然後又回來找你們。”顧姚起身說道。


    “快打電話給張圓說一下情況,這個馬虎不得。”秦時安讓顧姚打電話。


    “為什麽馬虎不得?教練。”錢林林問道。


    “女人的腹部是什麽?”李岩峰白了一眼錢林林,果然小夥子就是小夥子。


    “小肚子。”錢林林答道。


    其他幾人忍不住搖頭。


    “子宮啊!孕育生命的源地。如果被踹得重,說不定……”李岩峰停了下來。


    “說不定什麽?”錢林林挖根挖地。


    “小孩子,問那麽多做什麽,我們繼續。”秦時安截止話題。


    彩超室外。


    “顧姚說其中一個男的踹了高韻腹部一腳。”張圓拿著車鑰匙,一邊觀察卞橋的臉色。


    如他所見,卞橋聽見這一句,眼神裏帶著一股狠意。


    張圓接觸過很多人,像卞橋這種看似溫文爾雅的人,還有背景的人,背後的手段可謂是不可描述的。


    “張哥,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打個電話。”


    張圓看著卞橋,又看了看彩超室。


    動了不該動的人,有人要遭殃了。


    沒過多久,卞橋回來了。


    “高韻家屬?”護士在門口喊。


    “這裏。”卞橋舉手,張圓也走了過去。護士看了他倆一眼,“你們誰是她老公?”


    張圓趕緊搖頭。


    卞橋則是跟了進去,“醫生,她怎麽樣?”


    “還怎麽樣?你是她老公吧!”護士沒好氣瞅了他一眼,走在前麵。


    “我……”卞橋剛開口,護士和醫生都有些看不起他的那種眼神。


    他還是腆著笑臉。


    “夫妻一場,下手這麽重,你這是害人害命啊!有過孩子嗎?”醫生拿著彩超單子問道。


    “這什麽意思?”卞橋搞不懂她們到底說什麽。


    “自己看吧!”


    “卵巢破裂,這是?”卞橋臉色發白。


    “要住院!很可能不會再有生育了。”


    卞橋拿著單子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醫生,這件事,請不要告訴她本人。”


    安頓好高韻後,卞橋坐在旁邊守著,張圓回了俱樂部。


    二十二接到卞橋電話,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


    “二十二,對不起!我當時不該退那一步的,這樣高韻就不會有事了。”卞橋自責道。


    “你是不是找到那幾個人了?”二十二問道。這是來的路上,徐軍與她說了一些。


    卞橋眼底閃過驚訝,隨即斂了下去,“嗯,他們得付出代價。”


    “那幾人我不管,但是你得給自己留後路,別把路做絕了。”二十二叮囑道。


    卞橋看了二十二很久,“謝謝你!二十二。”


    二十二拍了拍他的肩,點了點頭。


    “高韻睡著了?”


    “嗯!”


    “你早去早回,三個小時,必須來這裏,我在這裏等你!”二十二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病房。


    卞橋在醫院門口上了一輛賓利。半個小時,濱江路北辰灣私人別墅的地下室。


    “小卞爺,人都在這裏了。”


    “取下他們的頭套。”卞橋發令道。


    “你別以為你的身份可以把我們怎麽樣,我們背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卞爺,這是他們的個人資料。”


    卞橋接過看了看,然後丟在地上,一隻腳踩上然後左右摩擦著。


    “你!你!”


    這是誅心,毫無尊嚴地踐踏。


    “是誰動手踹得她,是自己承認還是需要我動手!”卞橋拿出高韻的照片給他們幾個人看了一眼道。


    幾人都默不住聲,卞橋耐心有限,看了看時間道,“很好!留活口。”他的手一抬,身旁的人就開始動手了。


    殺豬般的叫聲被地下室隔絕了。


    過了一刻鍾,“是他,是他。與我沒關係。”


    “早說嘛!”卞橋笑得很開心,但怎麽看著都有些恐怖。


    “是你踹得人,早住聲不就好了,偏要耽擱我時間。”卞橋戴著手套抓著男子的頭發,逼他仰頭。


    “給他卸了!”卞橋鬆開男子的頭發,起身背對著他們冷冷發令道。


    隨即他掏出耳塞戴了起來。


    “啊!我草……啊!……”一道撕心裂肺地哭喊響徹地下室。


    “小卞爺。”


    “死了?”


    “暈了!止疼藥給他們都吃了。”


    “好!都裝起來。去上榴園。”


    上榴園是專供名媛公子圈的娛樂場所,裏麵魚龍混雜,並不比窩棚好太多,反而更亂。


    “東家,外麵來了一個人。說是專門找你的。”


    “找我,誰?幹什麽?”


    司圖圖雙腿自然分開,後背靠在軟皮沙發上,左擁右抱佳人在懷。


    “司少爺,再喝一杯嘛!”


    “來!喂我!”他順手掐了掐左邊女子的腰側。


    “是卞家的那個,他說給東家送禮。”


    “什麽?卞橋!”司圖圖推開兩個美女,瞬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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