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的“暗”,吞噬了龍馬的“光”,也無情地抹掉了他得分的希望。


    龍馬仍然處在丟分的震驚中,半決賽美國隊對瑞士隊的比賽他也有觀戰,那時他確實親眼目睹越前的希望光擊球,被阿瑪迪斯用“暗”輕易地打回。但彼時的他可能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決賽時,自己打出的毀滅光擊球也會被對手用同樣的招數破解。


    不止是龍馬,在場的大部分人,也都沒想到越前竟然掌握了這麽恐怖的招數,甚至隻花了不到2天。


    “不愧是武士南次郎的天才兒子……”觀眾席裏有人在竊竊私語。


    龍馬的失神沒有讓越前產生半點動容,他依然冷靜的持球,做好發球準備。


    網球被精準地擊在接發區,龍馬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身子前傾,迎接對手的強力發球。


    “沙沙沙……”網球沒有彈起來,而是在落地後朝著球網滾了過去,最後停了下來。


    “零式發球。”越前轉身,走向底線,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1:0。”裁判宣布比分。


    “果然是這個。”龍馬直起身子,也朝底線走過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對手是越前龍馬,他自己也是越前龍馬,理論而言,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對手的人了。


    如果是他本人,他也會在第四球用零式發球來結束這一局比賽,手塚部長的這招作為終結技而言,確實太好用了。


    所以越前用出零式發球,他一點也不意外。隻是他沒想到這個發球球速會這麽快,快到讓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失去了回球的最佳時機。


    不過沒事,我會把這一球還回來的。龍馬心中想著,準備發球。


    淡綠色的熒光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開來,一下子將他籠罩了進去。要想在越前的手裏拿分,普通的手段已經起不到作用了,龍馬必須拿出自己的殺手鐧,才有機會奪回屬於他的勝利。


    天衣無縫的極限,現在到了不得不使用這招的時候。


    網球也被淡綠的光芒包裹,天衣無縫狀態下的龍馬,打出了球速遠超大部分選手的發球。


    網球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對麵的場地上,順勢飛向場外。


    “砰”的一聲巨響,網球忽然從球場上消失了,那團溫潤的綠色熒光,在眾人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悄然隱匿了行蹤。


    就像是夏夜戶外的螢火蟲,在黑暗中閃爍著虛弱的綠光,但若是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便再也找不見剛才的那顆螢火。


    龍馬此時的境遇便有些類似,但區別在於,他甚至沒有眨眼睛,原本在對方場地的網球就不見了蹤影。


    “?”綠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後顯現,網球落地發出的沉重悶響也傳到了龍馬的耳朵裏,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球已經被越前打回來了。他回頭看去,網球已經滾落到了場外。


    “我說,你不會以為隻有你能開啟天衣無縫吧?”龍馬的視線還沒有從網球上收回來,越前開口,語氣冷酷的聲音從對麵飄了過來。


    “你……”龍馬有些愣神,越前的身上閃爍著和他相同的淡綠色光點,光芒比之龍馬還要強盛幾分。


    “美國隊得分,0-15。”


    這下,龍馬幾乎不再有任何方麵能夠和越前相提並論了。原本想用天衣無縫來彌補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現在也化為了空想。


    “龍馬還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日本隊留啊,真像他的風格。”杜杜雙手抱懷,看著場上那個近乎無敵的同伴,發出了由衷的讚美。


    “這麽狼狽的龍馬,還真是少見啊,哈哈哈哈。”凱賓發出爽朗的笑聲,球場上似乎無計可施的龍馬,讓他想起自己曾敗在他手裏的事情,這不免讓他有些心情愉悅。


    “怎麽了,又不是你親自打敗了龍馬,值得你這麽高興嗎?”龍雅似乎看穿了凱賓的心思,他的手搭在了凱賓肩上,壞笑道。


    “……”萊因哈特聽著隊友們的對話,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隻是麵容嚴肅,視線落在對方球場的龍馬身上。


    雖然看不出龍馬在想什麽,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還沒有到打算認輸的地步。


    “喝啊!”龍馬發出了第二個球、第三個球、第四個球,都被越前輕鬆的打了回來。


    原本兩人的基礎就已經有一定差距,在雙方都開啟了天衣無縫之後,這個差距被拉得更大了。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2:0。”


    “嗯……”又輪到美國隊發球,越前看著龍馬,似乎在思考些什麽,他點了點頭,“龍馬,我認為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不同了。”


    “你在說什麽?”龍馬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不解的看著他。


    越前將球丟向地麵,同時,他身上的熒光慢慢收斂進體內,天衣無縫的光芒逐漸黯淡了下去。


    “什麽,你在小看我嗎?”龍馬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的開口。


    “不信的話,試試吧。”留下這句話,越前也不再多說,拋球發球一氣嗬成。


    越前的發球威力並非很離譜,開啟了天衣無縫的龍馬輕鬆就把球打了回去。


    “嗡嗡……”震動空氣的聲音破開球場,朝著龍馬襲了過來。


    網球上有刺目的光輝,正是希望光擊球。


    雖然光擊球來勢洶洶,但也並非不能回擊,尤其是現在龍馬處在天衣無縫的狀態下,要打回這一球更加輕鬆。


    龍馬揮拍迎了上去,網球與球拍的超級甜區接觸,將會被威力加倍的還擊回去。


    可是,龍馬的球拍揮了個空,那團耀眼的金光,在觸碰到他球拍的瞬間消失了。


    下一秒,金光出現在後場的角落,嘭地彈出了球場。


    “閃爍。”越前抬起球拍指向龍馬,臉上是自信的笑容。


    這是西班牙隊馬爾斯選手的絕招,能夠讓球在對手回擊的同時消失,然後落到球場上。越前把它和光球相結合,讓這招變得更難被破解。


    “怎麽會……連天衣無縫也不是他的對手嗎?”日本隊選手陣營裏,切原瞪大了眼睛,表情誇張地大聲喊了起來。


    “看來,在美國隊的經曆,讓他有了脫胎換骨般的成長。”德川的表情複雜,看著球場上他曾最看好的後輩已變成如此強大的存在,卻並非是作為他的同伴,讓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懊惱,還是欣慰。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3:0。”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4:0。”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5:0。”


    時間漸漸流逝,球場上的局麵也越來越明晰,越前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強大,起碼對現階段的龍馬來說,他沒有任何勝算。


    “game,本局美國隊得分,比分6:0。”


    萬策盡的龍馬,迎來了本次世界賽上,他的首次完全敗北。


    “真是可怕啊,那個小男孩,比起之前和我比賽時,又成長了這麽多。”馬爾斯的眼神中,隱約閃現出一絲深深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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