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宴會廳發生的事嚴逸一概不知,因為他早早就回房間摟著嬌妻美妾睡覺去了。


    次日。


    嚴逸醒來察覺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了眼手表已經巳時三刻。


    雨落端著洗臉水走進來看到嚴逸醒了,趕忙上前服侍。


    “你怎麽起這麽早?”嚴逸洗過臉後,順勢將雨落攬入懷中,湊了上來就要親。


    雨落臉一紅趕忙推開嚴逸:“王爺不可!這青天白日的您可別胡鬧。”


    “怕什麽?他們不是還沒醒嗎?”嚴逸壞笑著說道。


    “也就王爺還在賴床,陛下帶著大人們一早就起來去看日出,剛剛回來用了早飯,現下又出去玩了。


    程將軍曾來問過王爺是否要去打獵,見王爺還在睡著就和尉遲將軍他們去了。”雨落嬌笑著回答。


    “昨晚玩到那麽晚他們還有精力去看日出?”嚴逸吃驚。


    這群人都不睡覺的嗎?


    “大人們第一次來自然要好好欣賞一下附近的景色,還有不少大人昨日沒能玩上遊戲,所以組隊去自己玩了。


    王爺可要去看看?”雨落一臉無奈。


    王爺哪都好,可就太好睡了!


    每天不管多晚都要睡到日曬三竿才肯起床,若不是為了伺候王爺,她也得和王妃一起服侍皇後娘娘。


    “沒興趣!看他們玩遊戲哪有愛妃有意思?既然人都不在,那我們……”嚴逸一把將雨落抱起走向床榻。


    “逸哥……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您……”李承乾突然闖入,正巧看到嚴逸將雨落放在床上,嚇得他立馬轉身連連道歉。


    嚴逸和雨落也嚇了一跳,尤其是雨落簡直沒法見人了,將一旁的被子拉過蓋在臉上。


    嚴逸趕緊起身:“你沒關門?”


    “妾……妾身忘了!”雨落的聲音細如蚊鳴,隔著被子更顯嬌羞。


    “無妨!他如今也娶妻生子,咱倆不算帶壞小朋友。


    你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嚴逸無奈的搖了搖頭。


    雨落往裏麵滾了滾,企圖用被子把自己藏起來。


    嚴逸從屋內出來:“你找我有事?”


    李承乾這才轉身:“我剛剛和賓王在附近轉了一圈,正想回來喝口水,就看到逸哥房間的門虛掩著。


    我還以為逸哥醒了就想找逸哥出去玩,沒想到……實在是不好意思。”


    李承乾的臉比雨落還紅,低頭看著腳尖,一副做錯事一般。


    “咳咳!那個我剛剛就是……”嚴逸也覺得有些尷尬,正想找借口圓過去,馬周此時也從外麵走進來。


    “王爺您醒了?”馬周快步上前,並沒有察覺異樣,反而拉著嚴逸自顧自說話。


    早上馬周和李承乾去了趟天梯,李承乾把鐵管上的紅布揭開並和馬周說了其中奧秘。


    馬周也興奮起來,這個創意簡直絕妙,怪不得陛下非要在這裏封禪。


    還有什麽比腳踏各國降史一步一步登上最高處有意義的呢?


    故而馬周此次來就是想和王爺商量封禪大典的諸多事宜。


    本來這些也不歸他管,但他總覺得王爺比那些墨守成規的禮官有更威嚴更能裝逼的辦法。


    “你這是出門撿錢了這麽高興?”嚴逸撇嘴。


    馬周當年被房玄齡他們搶著要都沒這麽開心過。


    “比撿錢還令人振奮,太子殿下剛剛帶臣去了趟天梯,王爺果真是奇思妙想,臣歎為觀止……”馬周越想越興奮。


    如果說隻是李世民走過這天梯,他或隻是驕傲,還不會這麽興奮。


    可那天梯他也走過,還是實打的踩著那些刻著降史的鐵管走過來的,這種感覺沒有人不會感到自豪。


    “停停停!不過就是些奇技淫巧罷了,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國宰相,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嚴逸扶額覺得有些沒眼看。


    誰能想到一向寵辱不驚的馬周會因為這點玩意高興的像個孩子?


    馬周一聽這話,頓時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道:“王爺此言差矣,此並非奇技淫巧,這天梯看似簡單,實則蘊含深意。


    它不僅彰顯大唐國威,更是一種精神象征,昭示著我大唐淩駕於他國之上。


    王爺可是為封禪大典特意打造的?”


    嚴逸無奈地搖搖頭:“當然不是!我隻不過是想給後人留些東西。


    不過,說起這封禪大典確也需精心籌備,莫要出差錯才是。”


    馬周應聲道:“王爺放心,臣定當全力以赴,隻是這其中花費不小,還需從國庫支取不少銀錢。”


    嚴逸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需謹慎處理,既要保證大典的盛大,又不可過於鋪張浪費,以免引得百姓非議。”


    馬周點點頭表示讚同。


    李承乾問道:“逸哥可有法子?”


    嚴逸輕笑:“你何時見過我操心過這些?”


    李承乾剛要說話,馬周瞬間明白:“王爺莫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嚴逸伸了懶腰:“我可什麽都沒做,陛下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李承乾和馬周也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期待幾個月後的封禪大典。


    在天池山玩了小半個月,大家才意猶未盡的回到玄菟城。


    這一路上百官們還在熱情的出謀劃策,現下再也沒人質疑陛下的選擇,這天池山果然是封禪的最佳地點。


    回到玄菟城便是臨近春節,眾大臣又開始忙碌起準備過年的物品。


    嚴逸倒是閑了下來,整日待在府中陪著孩子們堆雪人寫春聯,共享天倫之樂。


    一日,嚴逸正在屋內逗弄幼子,管家突然走進來回稟:“王爺!晉王登門拜訪。”


    嚴逸眉頭一皺:“誰?晉王?他一個人來的?”


    “正是!”管家回道。


    “這就奇了!本王和晉王從未有過交情,他怎麽會突然前來?可說是因為何事?”嚴逸頗為不解。


    “晉王殿下沒說,隻是問了王爺是否在府中,小的留了個心眼,就說早上看王爺出門了,不知是否回來。


    如果王爺不想見,那小的這就把殿下打發走。”管家搖了搖頭。


    “不必!將晉王帶到正堂,我這就過去。”嚴逸擺手還是決定讓他進來。


    管家領命離開。


    秦景謙察覺到父親的情緒,抬起頭:“父王不喜歡晉王嗎?”


    “誰會喜歡一個假麵具呢?你好好看書,父王去去就來。”嚴逸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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