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的嘴臉不自覺抽搐幾下:“回陛下!涼快。”


    李世民一愣,你說啥玩意?


    涼快??光腿配靴子你跟我說涼快?


    咋滴?大熱天你怕凍著腳啊??


    薛仁貴剛剛的回答實屬下意識反應,可現在回過神不由得更加尷尬。


    呸呸呸!什麽涼不涼快的!


    自己真是被王爺給帶偏了,哪能這麽和陛下說話?


    爹娘在天之靈估計已經想把自己踢出族譜了吧……


    嚴逸在一旁樂的不行,輕輕咳了幾聲緩解尷尬:“幸好在路上遇到了仁貴,不然咱們還不知道要逛多久,既然仁貴來了,咱們就先去皇城見見那位要跟我和親的女王吧!”


    薛仁貴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李世民和秦瓊起身,眾人來到後院上了馬車,一同往皇城進發。


    皇城內。


    公孫惜也得到了消息,趕忙命人準備馬車前去迎接王爺,羅馬皇室的馬車十分特別。


    前後共四個輪子,中間是一個圓拱形的黃金車廂,車廂上的窗戶沒有簾子,共六個車窗,車身上也是十分精美的壁畫。


    四周還有很多身穿紅色服飾的儀仗隊步行陪同,禮樂隊在前麵吹吹打打別提多氣派了。


    從皇城到嚴逸所在的城至少要走一天的時間,公孫惜等不了這麽久,幹脆要了匹馬先行一步,雪鳶則是隨後出發。


    公孫惜一路策馬跑了半日,正巧在路上看到薛仁貴在前麵駕車,而嚴逸在一旁騎馬跟隨。


    公孫惜加快速度,一個縱身如同乳燕投林般飛入嚴逸懷中:“王爺!您終於來了,妾身都等您好久了。”


    嚴逸抱緊公孫惜,嘴角微微上揚。


    這丫頭今兒怎麽這麽熱情?


    這是怕我因讓薛仁貴光腿的事罰她?


    其實也不是,主要是公孫惜確實想嚴逸了,她一個多月前就收到嚴逸出發的消息,不曾想王爺竟然走了這麽久。


    一個月的擔驚受怕,她哪裏還顧得上矜持,更何況士兵匯報時也沒說李世民和秦瓊也來了。


    “怎麽瘦了這麽多?”嚴逸捏了把公孫惜的腰有些心疼。


    “咳咳咳!要膩歪也得注意點場合,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李世民在車內有些聽不下去了,假意咳了幾聲提醒。


    公孫惜一聽這麽雄厚的聲音瞬間紅了臉,趕忙從嚴逸懷中掙脫出來,下馬行禮:“妾身見過陛下、公爹!不知陛下親臨,是妾身失禮,還望陛下恕罪。”


    在羅馬除了他們自己人,沒人聽得懂大唐的語言,所以公孫惜也不怕給李世民暴露身份。


    李世民打開車窗簾打量起公孫惜,雖然知道她身手不錯,但能挾持羅馬王逼迫他讓位,這份本事隻怕大唐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看來嚴逸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這等寶貝也就隻有他能壓的住……


    “朕已經聽逍遙王說了你的功勞,做的不錯!等回到長安朕定有重賞。”李世民滿意點頭。


    公孫惜來是因為嚴逸的命令,和陛下甚至是大唐無關,所以她也不在乎什麽獎勵不獎勵,不過還是福身謝恩。


    李世民神色平淡將簾子放下,公孫惜趕忙回到自己的馬上和嚴逸並肩而行。


    路上嚴逸又問起這邊的情況,公孫惜一五一十解答清楚。


    嚴逸欣慰的抓住公孫惜握馬韁的手:“辛苦夫人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尤其是羅馬帝國宗教信仰十分複雜,公孫惜能做到這樣實屬了不起。


    如果不是嫁給他,公孫惜也未嚐不能像武則天一樣成為一代梟雄。


    公孫惜紅臉搖頭:“妾身不辛苦,都是王爺教的好。”


    薛仁貴見狀不禁感歎。


    還得是王爺,側妃娘娘在這裏這麽長時間殺伐決斷毫不留情,也隻有在王爺麵前她才會有如此小女人的做派。


    自己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女人該多好?


    想著想著就想到自己那個未婚妻,從羅馬回去婚事也該張羅起來了。


    眾人前進了一會兒,前方響起禮樂之聲,嚴逸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群人,距離太遠看不清有多少人,也看不清樣貌。


    不過這般陣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嚴逸側過頭看向公孫惜:“夫人膽子大了啊!竟然主動給為夫納妾?”


    公孫惜莞爾一笑:“若不是這樣,她的命隻怕是要沒了。”


    這一路雪鳶把她照料的很好,乖順又懂事,兩人的關係也情同姐妹。


    她實在不忍心看著雪鳶被爆出會攝魂,然後送上燒烤架祭天,普天之下除了王爺沒人能護得住這樣的女人。


    嚴逸不過是打趣,他也能理解公孫惜這樣做的理由,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牆。


    給雪鳶一個名分把她養在王府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說話間對麵的車隊來到近前,禮樂聲戛然而止,雪鳶緊張的都快把衣服扯壞了,她怕王爺會責怪她,以至於她壓根就不敢出去。


    嚴逸透過車窗看出雪鳶的局促不禁一笑,下了馬站定到馬車前:“外臣見過女王。”


    雪鳶聞聲身體一顫差點摔出去。


    嚴逸當初在夏州郡大街上當眾烹人仿佛還在昨日,每次她看到王爺都會打心底裏恐懼,腿肚子都轉筋。


    見她沒聲音,嚴逸不禁眉頭一皺。


    公孫惜趕忙下馬過來開門:“雪鳶你怎麽了?王爺在跟你說話呢!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可是出了什麽事?”


    雪鳶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扶著公孫惜的手下了車:“奴婢雪鳶見過逍遙王!”


    嚴逸的眉頭皺的更緊:“你說什麽?”


    雖然說這的人聽不懂,那你也不能當眾自稱奴婢啊?


    雪鳶腳下一軟差點坐地上,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恐,公孫惜埋怨:“王爺!您太凶了,嚇到雪鳶妹妹了。”


    嚴逸一怔。


    啥玩意?我嚇到她了?


    我貌似沒說什麽吧??


    再說我倆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上次在山莊也沒這樣啊?


    當然雪鳶之所以會怕成這樣還是心虛的緣故,畢竟和親的事,她怕王爺會覺得是她逼迫王爺納她。


    雪鳶瘋狂搖頭:“是奴婢的錯!和王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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