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看著桌子上那一堆金燦燦的東西吞了口唾沫:“這……他就……這麽不要了?”


    嚴逸笑了笑:“蘇家盤踞揚州多年首富位置,這點東西他還看不上。”


    不過這小子很軸,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誌氣,程處默這小子要慘了。


    程處默看向他爹:“人比人,氣死人啊!”


    程咬金上去就是一腳:“你個小兔崽子幾天沒挨打就皮癢了是不是?”


    程處默被踢得一蹦高,捂著屁股委屈道:“爹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嚴逸對他們之間的父慈子孝早就習以為常,坐在一旁看熱鬧。


    打鬧了一陣兒,飯菜已經做好,孟掌櫃帶著小二把飯菜端上桌,大家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玄菟城王府也同樣熱鬧。


    房遺玉、王玄策、蘇定方、秦懷道、襄城公主、狄知遜一家齊聚王府,就是為了和賈氏一起過年,生怕賈氏自己會覺得孤獨。


    一群小輩將賈氏圍在其中,哄得她眉開眼笑。


    沈富、李泰、李恪三人此時正騎馬朝著揚州狂奔,馬蹄揚起塵土呼了他們一嘴沙。


    “沈大哥!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啊?”李泰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沈富被房遺玉趕出來後,他就準備來揚州一探究竟,正巧李泰和李恪準備回京述職,三人一商量便結伴而行。


    從宣州下火車連休息都沒顧得上,換了馬匹就直奔揚州,生怕嚴逸帶著李淵又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想必應該快了!咱們在忍一忍,或許能趕上年夜飯。”沈富說著話動作卻絲毫沒有減速,馬鞭掄的直冒火星子。


    揚州城。


    酒足飯飽,嚴逸帶著程鐵環出去遊船賞景,程處默這個沒眼力見的非要跟著。


    結果被程咬金攬住脖子:“走!讓老子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退步。”


    “哎~爹爹爹!逸哥救我……”程處默掙不開他爹的束縛,隻能被動被程咬金拉走。


    嚴逸搖頭:“處默這小子能活這麽大可真不容易!”


    程鐵環捂嘴一笑:“習慣就好了!爹下手有數。”


    除夕的瘦西湖相比以往要清靜,但別有一番風景,此時揚州城人們都在家裏團聚守歲,湖上隻有零星幾艘小漁船停靠。


    嚴逸牽著程鐵環沿著岸邊散步,晚風習習格外愜意,兩個人都默不作聲,靜靜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不知走了多久,刹那間空中炸開無數道煙花,將整個天空恍如白晝,如星星般璀璨,美不勝收。


    程鐵環驚喜的看向天空,在煙花的照映下絕美的臉讓人怦然心動。


    “王爺您看……這……”程鐵環側過頭的一瞬間,兩人的唇碰到一起。


    在不遠處的角落裏。


    “你你你……一邊去,別擋道。”


    “哎呀哎呀!爹!你口水滴我臉上了。”


    “你們倆別擠……別擠!朕看不著了。”


    程咬金父子和李淵在這邊差點沒打起來,程夫人站在一旁直搖頭。


    三人加起來也快近兩百歲,在這偷看小輩談戀愛?說出去也不怕難為情……


    而另一邊孟掌櫃帶著小二可忙壞了,煙花是之前就托人從溧陽城運過來的,好在保存得當還能點著。


    “小兔崽子誰讓你一下子全點了?你不會一個一個點?這麽短的時間夠幹嘛的?”孟掌櫃在這心疼的直跳腳。


    這可都是錢啊!!


    他好不容易從主子那買點,給王爺製造浪漫結果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都沒了。


    小二顧不上挨罵,兩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著天空。


    這也太美了吧!!


    程鐵環被吻的兩頰緋紅,癱軟在嚴逸肩頭:“王爺!這是妾身最幸福的時刻。”


    以往在王府,姐妹們人多,她根本沒多少時間能和王爺一起享受這一刻,如今隻有他們倆人,程鐵環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


    “傻瓜!你若是喜歡我便讓仲榮再送來一些,讓你玩個開心。”嚴逸摸了摸程鐵環的腦袋。


    這半年多確實委屈她們了,以後他定會好好補償她們。


    美好的氣氛很快便被打斷,沈富三人離著老遠就朝他們招手:“王爺(逸哥)!”


    嚴逸蹙眉。


    大過年的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還真是會趕時間……


    “王爺!嗯?側妃娘娘也在?”船隻靠岸,沈富看到程鐵環愣了一下,趕緊行禮。


    程鐵環趕忙起身:“妾身見過商國公!兩位王爺。”


    李泰一把拉住嚴逸:“逸哥!有沒有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你們這一路上都沒吃東西?”嚴逸撇嘴。


    咋滴?安北都護府鬧饑荒了??


    “這不是忙著趕路嘛!沈大哥說怕逸哥離開揚州,我們這一路跑死好幾匹馬,又換了船,差點就錯過除夕了。”李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怨。


    這三頭嗷嗷待哺的餓獸在,嚴逸也隻好先帶著他們幾個回了如意樓。


    好在飯菜還未撤下,三人顧不上殘羹冷炙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李淵看著直皺眉:“你們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好歹也是兩個皇子加一個國公,怎麽跟難民似的。


    “沒算過!反正從宣州下車起我們就沒吃過東西。”李恪說的慘兮兮的,一張嘴飯粒飛濺的到處都是。


    看的李淵更加嫌棄:“慢點吃!沒人跟你們搶。”


    將桌子上最後一口菜吃完,沈富這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王爺您可害死屬下了!那封信到底怎麽回事?


    您別告訴屬下,您曆盡千帆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男人了?”


    程鐵環目瞪口呆的看著嚴逸。


    怎麽回事?王爺有龍陽之癖??


    嚴逸輕笑:“不是我喜歡男人,是蘇家家主喜歡你。”


    沈富一愣:“誰?蘇家家主?蘇平義那個鱉孫?他在哪?看我不一刀結果了他。”


    那個王八羔子處處給自己下絆子,如今還用這招來惡心他?


    真當我好脾氣是不是?


    孟掌櫃在一旁笑的不行,還是上前把那天得事說了一遍。


    沈富大怒:“所以他見不得我好,故意來這麽一招惡心我?”


    什麽崇拜敬仰,我看他就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大過年的害我被媳婦趕出家門,他還好意思說崇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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