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征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屋裏除了酒壇和剩菜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這是怎麽了?”魏征對昨晚的記憶一片空白,想了一會兒腦海裏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前段。


    昨晚好像……


    魏征突然臉色大變,趕忙從床上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就在此時,小二端著熱水敲門:“客官!您醒了嗎?小的給你送些熱水。”


    魏征趕忙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和我一起來的那群人呢?”


    小二愣了一瞬乖巧回答:“客官!他們昨晚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那個孩子也帶走了?”魏征大驚。


    壞了!他不會把我兒子也拐走了吧?


    “是啊客官!不光小少爺,就連您來時乘坐的馬車也被帶走了。”小二點頭。


    “該死的程莽夫!”魏征咆哮一聲就要出門,小二見他要跑一把拉回:“客官客官!您賬還沒結呢!”


    魏征聞言從懷中掏出個錢袋子扔給他:“這是飯錢!麻煩你再給老夫準備輛馬車。”


    小二掂量幾下錢袋子臉上露出為難:“客官!您這也不夠啊!”


    魏征當即傻眼:“不夠?你這是黑店啊?這還不夠?”


    他的錢袋子裏最少也得幾十兩碎銀子,吃啥龍肝鳳髓了?


    “客官您這是哪裏話?小店可是誠信經營,昨兒您和那位官爺一共喝了十五壇三勒漿,後來那位官爺又帶走十壇,他說您會一起結算的。”小二滿臉不服。


    要不是看那位官爺的麵子,他早就發火了,哪有平白無故說別人家酒樓是黑店的?


    這老頭到底會不會說話……


    聽到三勒漿魏征的臉上多了絲窘迫。


    他本人很少喝酒,就算喝也是喝嚴逸出品的蒸餾酒,三勒漿這種價格高又不好喝的他壓根就不會嚐試,這就導致他喝了那麽多就沒嚐出來。


    “那個……老夫出來也沒帶這麽多銀子,能不能麻煩你去一趟夏州衙門。


    就說是老夫讓你去取的錢,老夫可以給你們封書信。”魏征紅著臉打商量。


    小二雖然不知道程咬金的官職,但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是個大人物,所以對待魏征也同樣小心謹慎。


    看他這樣說,小二想了一下:“這事小的也做不了主,小的去問問掌櫃的吧!”


    說完便將熱水放在桌子上,然後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小二帶著位中年男子重新回來,那男子臉上堆滿笑容:“魏縣令實在不好意思,這小子是剛來的不懂規矩,還望魏縣令別跟他計較。”


    魏征打量起他,四四方方的大臉上滿是生意人的精明,雖然看著市儈但並不讓人反感。


    “你認得本官?”魏征好奇道。


    “小的名為沈吉,是商國公沈大人手下,負責這裏的酒樓生意。


    昨夜看到盧國公離開時是他和小的說的。”沈吉笑著解釋。


    沈吉原是沈富在長安時的家奴,夏州一事讓沈富明白他的生意不能隻在溧陽和玄菟城閉目塞聽,所以就把自己原來的家奴分散在各地。


    沈吉也是半月前剛剛調過來,花了大筆銀子才把這個酒樓盤下,如果不是溧陽那邊出不來人,也不會輪到他。


    “商國公?”魏征扯了扯嘴角。


    這還真是人比人的死,沈富跟在王爺身邊這才幾年就升到國公了,自己還是個小小的縣令,這上哪說理去。


    “不管怎樣吃飯就得給錢,不如這樣本官給你寫個欠條,等本官回去就讓人給你送來。”魏征為人剛正,他不可能占人家得便宜。


    “魏縣令實在是……”沈吉為難不已,可隨後門外傳出聲音:“他要寫欠條就讓他寫唄!他的欠條可不是這麽好給的。”


    屋內三人回頭,李世民挺著大肚子從外麵進來,身後自然還跟著嚴逸等人。


    “王爺?您怎麽回來了?”魏征驚叫一聲,選擇性忽略了李世民,眼裏隻有嚴逸一人。


    李世民笑容一僵。


    好家夥!你眼瞎是不是?


    沒看到朕在??


    “沈吉!你下去吧,錢記我賬上就好。”嚴逸輕笑。


    沈吉這才帶著小二退了出去。


    “我和陛下送學子們回學院,路過這裏想歇歇腳,魏縣令怎麽會出現在這?”嚴逸笑道。


    “學院?哦對!王爺!下官聽聞學院發生暴亂,擔心叔玉的安全才告了假,沒曾想遇到了盧國公。


    他可真不是個東西,喝完酒他就跑了,同時還拐走了叔瑜,王爺可得替下官做主啊!”魏征委屈巴巴的訴苦。


    如果不是王爺,他就要留在這刷盤子了。


    李世民一臉沒眼看的嫌棄樣。


    這還是那個足智多謀的魏征嗎?


    挺大歲數的人了,跟個孩子似的告狀,丟不丟人?


    “盧國公不過是和魏縣令開個玩笑而已,魏縣令可別和他計較。”嚴逸隻覺得好笑。


    盧國公那個老陰比要是真想坑他,也不會自爆身份,說白了不過是用自己的身份提醒掌櫃的別為難魏征。


    如果魏征真拿不出錢來,掌櫃的也會去找他要賬。


    “朕也聽說學院一事,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學院自有守衛保護,不會鬧出人命的。”李世民不甘被冷落,開口勸道。


    魏征隻想和嚴逸說話,但李世民畢竟是皇帝,他也不能視而不見,於是便冷下臉來質問:“陛下!您貴為大唐之主,不在朝中坐鎮四處跑什麽?


    如果不是你亂跑,夏州至於出那麽大的事嗎?眼下學院暴亂您還這般不在乎,江山於您而言就這般無足輕重?”


    李世民被懟的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


    秦瓊趕忙上前打圓場:“魏大人勿怪!這件事都是老夫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懷道婚事致使夏州事變沒法及時處理,那些百姓……”


    秦瓊在先太子和李世民之間一直保持中立,所以魏征對秦瓊沒什麽怨氣。


    見他這麽說魏征也不好在噴李世民,再說下去難免會把王爺也罵進去,畢竟陛下也是奔著王爺去的。


    這時小二重新進來:“王爺!飯菜已經準備好,還請諸位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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